老陈后来在场合上一直把岑鲸鲸放在身边,不动声色的替她清场,虽未明说但把该做的都做了。
岑鲸鲸也感觉到了,她的话语权变大了,她接受的心安理得,这是她应得的。
因为结婚,给了她契机,她始终认为这是她谋来的。
李成蹊和她在这场婚姻里,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互惠互利但过程不错。
岑鲸鲸见他认真开车,随口说“我前两天遇见文政东了,你们的生意怎么样了”
李成蹊听的笑起来,并不转头看她。
岑鲸鲸以为他又不想提。
他却说“我的投资有限,敦金今年的业绩有目共睹,我就算是第二大股东,但是我并不能发表什么意见。”
岑鲸鲸反驳“你够有钱了,我当初要是像你一样有钱,我自己就能买了音品。”
李成蹊失笑“我现在要养家糊口,那点钱都不够养孩子的。”
岑鲸鲸白了他一眼。
李成蹊开玩笑“将来孩子一看,空有名声,零花钱还没有我小时候多,我做老子的可不没面子”
岑鲸鲸恶狠狠说“你做老子以后肯定比儿子有面子,毕竟年少浪荡,风流成名。”
他面色带笑,算是认了这个名声。
岑鲸鲸倒不是对他前任多有什么不满意,单纯好奇问“那么多美女,就没有你喜欢的吗”
他转头看她见她一脸好奇,无奈的叹息。
“恋爱那回事,说到底也就是双方高兴,哪那么多的道理”
岑鲸鲸执着“恋爱不为爱,还叫什么恋爱”
李成蹊掷地有声的说“有些事情,不一定是别人期待的样子,但是它也值得存在。”
岑鲸鲸极少见他这样执着的争辩,不由力争“为什么非要为一个值得”
他淡淡的笑了,不再和她争辩,笑说”是不值得。”
岑鲸鲸一直好奇他的事,但他自己都讳莫如深,她从不深问。
周末在家,李成蹊要去出差,她临时起兴会岑女士那里,没想到她家里有客,她进门时,客厅有两位,其中一位就是之前送她回家的那位,戴着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叫孙易成。另一位是住在后面的闫阿姨,平时和岑女孩经常一起打牌。
见她进门,岑美黎大概没想到,错愕了一瞬,温和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笑笑没回答,笑问“你们有事啊”
那位阿姨姓闫,笑说“好久没见鲸鲸了。”
孙易认识岑鲸鲸,尤其是这半年,她出席了很多的业内活动,也接受了几次采访,所以孙易成没有贸然开口。
岑鲸鲸打量他,见他坦坦荡荡,闫阿姨招呼说“我们家老严大概快到了,这次聚餐我可准备了很久,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到时候鲸鲸也过来。”
岑鲸鲸笑说“我是回来取东西,一会儿就要走,您记得把我妈妈招待好,下次我请您吃饭。”
闫阿姨笑呵呵的说“鲸鲸自从结婚后嘴甜了。”
岑美黎笑说“我女婿性格好,要不然她那个脾气,不得三天两头的吵架。”
闫阿姨有些羡慕的说“是啊,你女士是真的不错,隔三差五的来看你。”
岑鲸鲸听的诧异,她没听说李成蹊经常过来看妈妈
她不动声色的笑笑,看了眼岑女士,岑美黎好像没什么反应,岑鲸鲸几乎条件反射的想,奶奶留给她的基金会,她当时给了岑女士,基金会和华克有直接的关联,她当时一门心思想,至少让老陈对妈妈有所补偿,基金会在她名下,但是全权由妈妈经营。
李成蹊找妈妈除了融资,只能是基金
她已经想远了,岑女士叫她“想什么呢,要是不忙去去坐坐。”
岑鲸鲸摆手“我真的一会儿就要回去。我下午还有个会。”
闫阿姨起身说“我先过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孙易成也起身说“老严应该回来了,我先去找他。”
岑女士招呼“那行,你先先过去,要是组牌局,你们先玩儿,我晚点过去。”
等送走人,岑美黎问“真的没事”
岑鲸鲸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安慰她“我真的没事,就是突然想陪你吃饭。看来你已经吃过了。”
岑美黎解释“后面住的闫阿姨今晚搞一个聚会,很多是生意上的朋友,中午就有了饭局。”
岑鲸鲸也不在意,在厨房里找了瓶水,催她“要是有事你就先去,我就不去了,再说我去了也不合适。”
岑美黎无所谓“我下午过去就行了,都是熟悉的老朋友,没有那么多讲究。”
岑鲸鲸准备上楼休息,又听见岑女士仰头问她“听说李成蹊姑姑的女儿出车祸了”
岑鲸鲸回头问“您听谁说的”
岑女士以为她不知道,说“我听朋友说的,说很严重,这辈子都毁了。”
岑鲸鲸一时分不清她的意思,含糊说“我知道。”
岑美黎问“对你和成蹊有什么影响吗你和成蹊问问,她是个外孙,别到时候把你该你得的分给她。”
岑鲸鲸哭笑不得,说“妈妈,你操心的真多。”
岑美黎争辩“我在你身上真是操碎了心。”
岑鲸鲸安慰她“我现在好好的,您别瞎操心。”
岑美黎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嫌弃说“行了,你去休息吧,我去准备一下。”
等下午她出门前,岑美黎还没走,一直在打电话,岑鲸鲸回了家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探一下基金会的财务。
她又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一整晚都在想这回事。
联通孙易成这个人她都搜索了个遍,找不到什么特别值得诟病的地方,夫妻两地,儿子和妻子早已移民去了国外。他从事金融行业,投资非常厉害。
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岑女士如果和他在一起了,她该怎么处理,让妈妈不受伤害
一个人突然失眠,午夜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开灯。阿姨因为外孙放暑假,回家去看小孩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李成蹊快凌晨才下飞机,从机场开车直接到家,陆综的得到消息,摸到了张廷尉贩粉的证据,他特意去了一趟。
这段时间他倒是挺老实的,因为性贿赂丑闻四处走动,李文仪也在为他打点,所以这段时间母子几人静悄悄的。
张廷尉一直都不干净,他只知道他在男女的事情上手段下作,没想到他胆子太肥,居然沾粉。
进门前还在思量敦金的事,因为想鲸鲸肯定睡了,他进门轻手轻脚。
进门也只开了楼梯口的壁灯,根本没注意沙发上坐着人。
等走近餐厅才看到客厅坐着的人,他吓了一跳,呼了口气,缓了片刻才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半夜不睡”
岑鲸鲸被他逗笑了,忍着笑说“没事,你怎么半夜回来了”
李成蹊也不开灯,装作遗憾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不在睡不着。”
岑鲸鲸笑起来,催他“帮我拿瓶水。”
李成蹊取了水出来递给她,问“怎么坐在这里养生的岑女士,怎么舍得熬夜”
岑鲸鲸不客气说“你少敲我竹杠,你不说第二次见我是在夜店吗”
李成蹊笑起来,七分风流三分痞气,目光上下打量她,她穿了件吊带的真丝睡衣,皮肤和真丝看起来一样的光滑。
他就盘腿坐在她身边,膝盖挨着她的腿,他伸手覆在她的膝盖上,慢吞吞说“每次都怕把你掐青了,你这皮肤也太娇气了。”
岑鲸鲸觉得痒,躲了下,骂他“刚进门,脏死了,快去洗。”
他也不在意,莫名的起兴,伸手抚在她后颈,她的皮肤是真的白,头发洒在背上,黑白分明,蝴蝶骨突出,有种脆弱的美。
可能是两个人心情都不好,也或者都需要抚慰,两个人在黑暗里纠缠。岑鲸鲸坐在他身上,抱着他作乱的脑袋,黑暗里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她由着自己放纵,李成蹊则惊奇她的容忍。
她讲究惯了,平时不洗澡碰都别想碰她,一点都不会委屈自己,没想到今晚出奇的配合。
结束后她整个人精疲力尽,但是也有好处,累极了就不会失眠,一觉到天亮。
等她醒来,李成蹊早走了,她早上没有早会,所以去晚一点也没关系。
家里还是静悄悄的,如果没有门口的行李箱,昨晚仿佛是她的一场梦。
她开了手机,李成蹊发消息早餐在厨房,我下午一直在家。
她看的笑笑,觉得他有时候特别有意思。有种纯情的笨拙。
她心累的想,如果他没有异心,其实是个还不错的爱人。起码非常对她的胃口,他对女色其实很淡,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什么特别的陋习,其他方面马马虎虎合格
敦金下半年的股东会如期召开,其他股东对李文仪的一意孤行已经积怨已久,会议上连番质问,丝毫不留情面。
尤其是最近两年来,敦金将大部分资金放在房地产,对敦金下面的工厂投入不足,而房地产项目停滞不前,又在控制权上和融创打官司,融创的吴忠毫不避讳对李文仪的排斥,敦金地产没有那么大的后继力,这么下去,迟早会拖垮敦金。
李成蹊坐在李文仪下首,听着股东发言,李文仪阴着脸一言不发。张廷尉罕见的缺席了这次股东会。
李文仪一个人顶不住这次的压力,转头问李成蹊“你觉得呢”
李成蹊并不接,只说“我既没在基层工作过,也没参与过地产项目。”
他只是例行出席会议。
李文仪深深的盯着他。
她认定这次跳出来的股东八成是他鼓动的。但是她一样无可奈何。
因为敦金股价低迷,她若没有作为,怕是真的坐不稳这个位置。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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