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六十七天

    为了方便出行,他们落地青岛第一件事,就是去租车。

    田征国觉得自己适应力颇强,昨天在阮舒车上,心惊胆战就怕出车祸。今天已经能在车里唱歌,悠哉悠哉的。

    阮舒抬眼扫了下路况,突然想起来遇到的疑似粉丝的人,“欧巴,我们刚刚好像遇见粉丝了。”

    “嗯”田征国懵了下,“粉丝”

    “应该是吧。”阮舒也不是很确定。“她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田征国不以为然道“可能是走在路上看见帅哥美女就一直看吧。”

    “”这个答案比遇见粉丝还让人心情微妙,阮舒斜眼看了田征国几秒,感叹道“欧巴,我发现你越来越自信了。”

    田征国眨着眼睛看她,“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虽然是事实,但是从自己嘴巴里讲出来自夸的意味不会有点强烈了吗”阮舒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好吧,”田征国掰下座位上方的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是大家都觉得我们长得不错,我们的信心是revev和阿米给的。”

    话是这样说,但为了预防再次被粉丝遇见,路过药店的时候,阮舒还是挺停了车,买了一袋口罩。

    田征国看了眼窗外穿着清凉的路人,又看了眼头顶明媚的太阳,不由得发出疑问“戴上口罩不是更显眼了吗”

    何止是显眼,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他们很奇怪,快来看。

    “又不是马上就用,我们下午回北京的时候再戴。车站人多,容易引起骚乱。”阮舒系好安全带,娴熟地启动车子。

    青岛的天空比北京更为湛蓝,偶尔飘过的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就像是神来之笔,为这块清新的蓝布染上不同的色彩。

    他们没有直奔海边,而是先找了家有名的海鲜店吃饭。

    大抵是所有沿海城市的特色,海鲜论个算,而不是按斤两。盘子端上来的时候,看着满满当当一大盘,其实不过几个大生蚝或者大螃蟹而已。

    等待上菜的时候,阮舒又叫了一瓶崂山可乐和崂山白花蛇草水,摆在田征国面前,诱惑道“欧巴,这是青岛特产,来青岛一定要喝的。”

    蛇草水装在透明的玻璃瓶中,看着很有年代感。而崂山可乐,田征国忍不住拿起来打量,红色的包装纸,黑色的冒泡液体,他总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可乐。

    “就像去北京一定要爬长城,是吗”田征国想到了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句话。

    “”阮舒思考了一秒,含糊其辞,“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田征国拧着眉,先打开可乐,试探性地闻闻味道,瞧了阮舒一眼,才尝了一小口。

    阮舒托着脸,观察他的神情变化。只见田征国的脸色瞬间变黑,眉头锁得更紧,整张脸都皱巴在一起,像是在忍受不可言喻的刺激。

    好一会儿,田征国的五官才舒展开来。可能是嘴里还有余味,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阮舒好奇地问“好喝吗”她也只是听说过,比较有名。

    “很特别,”田征国边评价边再喝了一口,“还有点酸”酸味留在嘴里刺激着口舌,让人想用什么来冲刷掉这股味道。

    “你尝尝”田征国又把瓶口递到阮舒嘴边。

    就着他的手,阮舒小小地润了下唇,她警惕地用舌尖尝了下,脸色秒变,忙用白开水把这股冒气儿的酸梅汁味道给涮掉。

    阮舒皱着眉,不断咽口水,总觉得那股酸气一直在徘徊。

    “这么难喝吗我觉得还行啊。”不知不觉间,田征国都喝了一大半。

    阮舒摇头,对他伸过来的手避之不及,“你喝吧,我不用了。”

    放下可乐,田征国又对蛇草水起了好奇心。许是可乐的味道给了他信心,也可能是透明似水的液体,让他没有戒心。

    撬开瓶盖,他猛灌了一大口。随后,整个人僵了一瞬,好像整个人都变绿了,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好几秒,他才缓过来。

    阮舒笑“是不是很刺激”

    田征国忙喝了口可乐,但蛇草水的味道过于强劲,连可以接受的可乐都变得奇怪。他的舌头有些木,“怎么会有这种水”

    “这可是传说中的神仙水,多喝一点对身体好的。”阮舒语气诚恳,但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田征国看了又看,忙把蛇草水摆远,“可能是我福分还不够,承受不来。”

    吃完饭,两人牵着手慢慢消食,顺着地图走到八大关。

    八大关是以长城八个关口命名的景区,景区内汇聚了多个国家不同建筑风格的别墅,有“万国建筑博览会”之称。

    集公园和庭院于一体的建造,整个八大关路旁都种着葱茏的树木,别具匠心的小别墅在树木的掩映中若隐若现,街巷幽静,风情万种。正值夏季,正阳关里的紫薇花怒放,红得自由热烈。

    漫步其中,两人自然地沉浸在慵懒闲适的氛围里,无需多言,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心会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从八大关走出来,便到了第二海水浴场。黄白色的细沙在阳光照耀下熠熠发光,远处的海面碧绿,微凉的海风拂过,海面荡起鱼鳞般的涟漪,也带来海边独有的咸腥气息。

    这感觉太美好,让田征国不自觉地闭上眼,仿若回到孩提时在釜山海边玩耍的情景。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回忆的滤镜,一切变得真实无比。

    阮舒盯着田征国侧脸看了一会儿,又绕到他正前方,观察良久,她实在忍不住开口,“欧巴,你是不是黑了”

    顿时,回忆的景象噼里啪啦碎一地。田征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我才来几天啊,怎么会就黑了”

    阮舒举着自己的手,放在他脸旁对比,信誓旦旦道“绝对黑了。”

    如果说之前田征国是正常男艺人的白,那现在,他就是正常男人的健康小麦肤色。

    田征国狐疑地盯着阮舒,心下也有些动摇,他觉得这几天阳光不算大,每天出门图省事都会故意忘记涂防晒。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会悄悄地开始成长。

    走了几步,田征国又停下来,问“我真的黑了”

    阮舒没说话,直接拿出随身小镜子给他看。

    明明早上洗脸的时候,田征国还觉得自己是个精神小伙。这个时候再看,平白多了点灰头土脸。

    “真黑了”田征国又问了一句,他始终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快变黑。

    “真的。”阮舒用力点头,“比真金还真。”

    田征国懵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变黑。他看着阮舒,有些虚无地眨眨眼,“我们不是一起的吗你怎么没黑啊。”

    阮舒乐了“我可是女艺人啊。”

    田征国嘟囔“我也是男艺人啊。”

    阮舒从包里拿出防晒,递给他,“虽然有点晚,但是现在用了比没用要好。”

    泄愤似的,田征国一挤就是半管,上脸手法极为粗糙,上完就跟刚刷了墙似的。这款防晒有点泛白,衬得田征国下巴以下越发黑。

    “你轻点拍。”田征国手劲大,涂个防晒作出了拍脸鼓的音效。

    “好了吗”他弯腰凑近,本来清隽的面孔此时莫名有点辣眼睛。

    阮舒伸手将他的脸挪远,她脑海里一直浮现日本艺妓白得瘆人的脸,让她短时间内无法直视田征国。

    今天风不大,就算是在海边,也无法驱散心中的燥热。

    浅滩里的海水被晒得温热,阮舒把鞋子脱了,站在里面就不想动。清澈见底的海水,被打磨光滑的鹅卵石,偶尔有几条小到透明的鱼儿出现,轻轻吻过阮舒的脚就走。

    田征国向着海水深处走,直到没过小腿中部才停下。冰凉的海水,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跳进去,洗刷一身的粘腻。

    阮舒提醒他,“欧巴,我们没带行李过来。”

    田征国应了声,颇为遗憾。不能泡个海水浴,那他洗洗脸总行吧。用双手捧水,往脸上扑,他发梢微湿,未干的水珠顺着脸颊滑下,阳光折射下,泛着彩色的光,晶莹剔透。

    “欧巴”阮舒的声音从田征国身后响起。

    田征国不动声色地回头,非常有心机地甩了甩头发,唇角弯起,“怎么啦”

    阮舒望着他,为难地说“海水泡过之后,似乎更容易变黑”

    “”

    田征国整段垮掉。

    “我刚刚涂了防晒啊。”田征国觉得自己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闻言,阮舒有点尴尬,她以为来海边玩就是两个人散散步,吹吹海风,玩玩沙子,毕竟他们也没带泳衣。谁知道田征国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大海怀抱。

    “那个防晒不防水的。”阮舒垂下眼,避开田征国失望的视线。

    “”

    田征国那我涂了个寂寞

    田征国嘴角抽了抽,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是黑了,索性玩得痛快。想开了,他又开心地往前走几步,开始赶浪游戏。

    在下一波浪来之前,及时跑到安全领域,就算他赢。田征国自顾自地跑来跑去,偶尔对上阮舒的眼就是傻笑,像孩子一样纯真。

    等田征国玩累了,回到他们原本放鞋的地方时,愣了。整齐摆放的两双鞋被海浪冲离开原位,田征国在周围找找还能找到自己的拖鞋,可阮舒的小花鞋却消失了。

    田征国下意识回头看,海水正在退潮,波涛起伏的海面上,有一点花色格外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青岛有关景点的介绍参考百度和网页搜索。

    青岛有个啤酒博物馆其实也很有特色。,,,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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