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阮舒扶着田征国到卫生间里洗漱,瞥见浴缸,随口问了句“那你等会儿还洗澡吗”
田征国吐掉口里的泡沫,似笑非笑道“我要是想洗怎么办”
阮舒白了他一眼,“叫助理呗,还能怎么办。”小伙子精神起来了,还挺皮。
“”那个画面有点美,田征国瞬间老实,“其实把脚包起来,不要碰水就行了。我回来的时候洗过了。”
阮舒睨着他,没有说话。
回到床上,田征国突然想起,“你是明早的飞机那你等下睡哪”
阮舒眨眨眼,看了眼时间,她就是想来看看田征国的状态,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我现在下去开间房也可以吧”阮舒不太确定。
田征国“我听说这家酒店的房间预定都排到下周了。”
阮舒皱眉,防弹一连在伦敦开三天演唱会,粉丝的狂热程度还真不是田征国夸张。
想了会儿,阮舒拍拍椅子,无所谓道“我在椅子上坐一晚,反正飞机也停下。”
闻言,田征国满脸不赞同,“这位小姐,你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在你男朋友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一晚的吗”
“”
阮舒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呢。
田征国意图非常明显地掀开被子,“这张床很大哦。”
倒也不是担心田征国会做什么,毕竟他这个状态也做不了什么。但阮舒来得匆忙,就带了个包,什么换洗的衣服都没拿,让她不换衣服就躺床上睡,她膈应得慌。
田征国表示这个问题很简单,“我箱子里的衣服随你挑,看上哪件就送给你了。”
箱子里的私服完全是田征国stye,清一色的黑t,阮舒翻到最下面才看见唯一的亮色,是她送的蓝白撞色衬衫。
“你带了这个”阮舒拎出来给田征国看。
田征国瞧了眼,“对啊,打算回国的时候穿的。”
“”这么讲究出国前就想着回国穿什么了。
田征国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说我机场照太无趣了”
阮舒唇角悄悄弯起,心里有点甜,她说的话被他放在心上了。
准备随便拿件黑t就去洗澡了,忽然手指碰触到一团卷着的不明物体。正当阮舒想要把它铺平的时候,阮舒一下子明白了是什么。
噌的一下站起来,背着田征国的脸爆红,她看着自己的手,呆住了。怎么都感觉,那布料的触感一直在停留在指尖。
动静有点大,田征国望了过来,“怎么了吗”
“没有,”阮舒飞快回答,也没仔细看,拿起衣服就往浴室冲,“我去洗澡了。”
“噢。”田征国低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神色晦暗不明。
在浴室里弄了许久,阮舒才吹干头发和内衣。虽然田征国的t恤很大,大到可以当作睡衣裙,但阮舒莫名不是很有安全感。她平常睡觉都不喜欢束缚着自己,可今天她觉得内衣的束缚能给她安心。
弄好一切,出浴室前阮舒下意识又检查了一遍。扫到一个角落时,瞳孔猛然一缩。
它怎么会在这里它不应该在这里它为什么不在箱子里
阮舒闭着眼,用两根手指捻住一点点布料,表情凝重,像是把炸弹拿到手中。她还用换下来的衣服盖在上面,以防被田征国看见。
“你洗好了”田征国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来,吓得阮舒整个人一抖。
“嗯,洗完了。”阮舒佯装自然地往箱子边走过去,心里祈祷田征国不要再说话了,不要看着她
好在接下来的一切很顺利,阮舒平安地打开箱子,将小黑团物归原位。以防田征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她还装模作样地又在箱子里翻了翻。
不着痕迹地用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上床时,阮舒总算松了口气。
“那我关灯了”做贼心虚的原因,阮舒一直没敢看田征国。此时,后知后觉发现他的安静少言。
“嗯,睡觉吧。”田征国低低地回答,声音沉闷。
阮舒装作不知,有些话需要说出来,但说出来的前提是当事人愿意说。如果田征国愿意说的话,她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分享。
关了灯的房间里,黑暗静谧,一举一动都被放大。
阮舒闭着眼,板正地平躺着,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让身边人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突然,田征国动了,他缓慢地转身,变成侧躺着面对阮舒的状态。
阮舒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直面洒在自己的左脸。
忍了一会儿,她悄悄睁开眼,正好撞进田征国的眼睛里。
“你还没睡啊”阮舒尴尬地打着招呼。
田征国伸长手臂,默默将她拥入怀中。
阮舒紧张地疯狂眨眼,在她以为田征国不会再有下一步举动,眼睛也眨累了开始困倦的时候,田征国开口了。
“在待机室里活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木箱上了,箱子上有凸出来的钉子,钉子给脚划了一下。”
田征国说得轻描淡写,阮舒脸却一下子白了。是他幸运,只是划了一下,万一要是钉子扎进去了,阮舒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后怕地抱紧了田征国,阮舒问“打破伤风了吗”
感觉到阮舒的颤抖,田征国轻轻拍着她,安抚“没事,不怕。能做的医生都做过了,只要好好修养,不要大动作就好了。”
阮舒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对自己,也对田征国。因为这个特殊的职业,他们得到了许多,同样也失去了许多。
在田征国受伤后,她只能匆匆看一眼就要离开。而田征国受伤后也没有办法安静修养,还要继续笑着站在舞台上表演。
好似察觉到阮舒的低落,田征国又故意轻松地聊起了一些开心的话题,“我刚刚在看阿米的评价,意外的反应还不错,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阮舒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你都不知道现场的阿米多热情,我的耳膜都快要震裂了。”
田征国笑“你没和阿米们一起享受表演吗”
阮舒“我就是阿米啊阿米的代表,代表阿米转达jk,今天的舞台也很棒阿米很开心能和他们一起度过这么愉快的时光。”
田征国“真的吗”
阮舒“真的太好看了,我身边的阿米都激动得哭了。”
田征国“那你呢哭了吗”
“嗯,”阮舒诚实地回答,“哭了,看见jk哭的时候,我也哭了。”
想起那片闪亮的白色海洋,田征国的眼神变得温柔,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语气坚定,“jk让我告诉你,他以后不会在舞台上哭了。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会笑着,开心地,快乐地享受舞台,让阿米也一起感受舞台的乐趣。”
阮舒想说好,鼻尖却莫名一酸,她试图让自己以轻松的口吻说出来“那田征国呢田征国不开心,委屈,受伤的时候,我可以替他分担吗”
田征国轻轻叹息了声,吻着阮舒的发顶,承诺“他会告诉你的。”
第二天早晨,助理和郑呺锡在田征国门前相遇了。
郑呺锡奇怪地望着助理在田征国门前抓耳挠腮,却迟迟不敲门。“征国醒了吗”
助理满脸苦大仇深,“不知道。”
“那敲门啊,敲门不就知道了。”郑呺锡作势就要直接敲门,这个点了田征国应该醒来了,他们中午吃完饭就要去演唱会场地了。
“”助理瞪圆了眼,连忙拉住他的手,“别敲。”
郑呺锡疑惑“为什么”
助理小心地查看了一圈四周,凑到郑呺锡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昨天royce来了”
“royce,弟妹啊。”郑呺锡先是笑了一下,马上笑容僵在嘴边,“你说royce红贝贝的royce昨天来了”
助理点头并示意他控制下音量,郑呺锡捂住嘴,下意识地往门里看了眼,好像想能穿透门,看清门内的场景。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royce在征国房里她昨晚睡在这”郑呺锡努力控制了,但实在太惊讶,音调不可避免的高昂。
助理为难地看着郑呺锡,这他说不准,也不好说啊
于是,郑呺锡和助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田征国门口,瞧着房门,不敢动。
直到金硕真提着打包好的餐盒过来,“你们在这干什么”
郑呺锡反问“哥,你来干什么”
金硕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没看群里信息吗”
郑呺锡低头看了眼手机,由于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有些迟钝。“怎么了吗”
金硕真挤到他们俩个中间,自然地翘着门,回答“征国在群里说饿了,问有没有人能给他带点吃的。我正好在下面吃饭,就给他打包了点东西。”
金硕真的动作过于流畅,郑呺锡和小助理竟来不及阻止。
敲完门后,金硕真才看见他们俩复杂的表情,“怎么了”
“”
助理有些话他不知该不该说。
郑呺锡憋久了,直接说了“听说弟妹在征国房里”
“什么”伴随着金硕真的惊呼,田征国关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助理紧紧闭着眼,原谅他还太年轻,没见识过大场面,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田征国看着门前的三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聚在他门口
所以他下意识地接了句,“什么”
金硕真还很震惊“弟妹在这里”
田征国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随意答了句“她坐早班飞机走了。”
金硕真跟在田征国后面进去,剩下的郑呺锡和助理面面相觑。
郑呺锡“你不是说弟妹在里面吗”
助理“我也不知道啊”
里面传来金硕真和田征国的对话声音。
金硕真“所以弟妹昨天来了”
田征国“对,她来看我们的演唱会了。她还让我转告你们,时间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和你们打声招呼再离开,很不好意思。”
金硕真“没事,太忙了,我们理解的。”
田征国“我也说哥你们不会在意的。”
“”
金硕真、郑呺锡话说的也没错,但从田征国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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