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会展中心大厅内, 正举办着一场让人目不暇接的视觉盛宴。
今天在这里, 皇家艺术学院的学生都会将他们的优秀毕业作品展现在观众面前。
而让大家惊叹不已的正是今日会展的主角,刚刚在第20届珠宝设计大赛夺得冠军, 在时尚界引起一番轰动的“心月吊坠”。
在独特光线的照射下, 寓意着“相伴一生”的心月吊坠如同一个婉约含羞的仕女一般,缓缓地在大家面前展现它的魅力。
不难想象, 要是这颗吊坠戴在美人脖颈上,丝毫不会将主人的光彩夺去, 反而更加增添主人的魅力。
这是一枚所有爱美女性都渴望得到一颗吊坠。
更让人意外的是, 设计出如美轮美奂的吊坠的设计师, 竟是刚刚二十出头,来自z国的漂亮女孩。
“t”首席设计师, 同时也是皇家艺术学院客座教授的拉菲尔, 毫不吝啬地对他的学生赞叹道“盛宁,你的设计天赋远超乎我的想象。能说说你是如何设计出这款吊坠的吗”
五十多岁的拉菲尔向来有珠宝设计届老佛爷一称号,作为一名b国绅士,他脾气却和大多数天才一样狂傲不羁,在场的学生都没想到他会出现在会展现场,崇拜又忐忑地围在他身边。
一听到他这个问题, 大家更是将目光集中到那个惊艳夺目的女孩身上。
盛宁今日身着粉色旗袍,肤白如雪,腰肢芊芊, 风姿绰约, 完全贴合了外国人对东方神秘古国女孩的想象。
听到老师的问题, 盛宁勾起浅浅的微笑,身上散发着灼人的自信光芒
她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示意拉菲尔走近一步观察心月吊坠。
“老师,您还记得您之前给我介绍的一位客人吗”
拉菲尔脸上浮现一丝疑惑,随后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道“你修复了那位女士的吊坠。”
拉菲尔知道他这位学生不仅天赋卓绝,更是比其他人还要努力。
在如今这个机器工艺占主流的状况下,那种传统的手工订制早已渐渐没落。
但盛宁却为了突破瓶颈,专门去和一位老师傅学雕刻打磨珠宝,这份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拉菲尔对学生的任何尝试持鼓励和支持态度,知道盛宁拜其他人为师傅也不生气,还给她介绍了一位客人
对方是拉菲尔相识多年的好朋友,珍藏多年的吊坠因为意外而出现了裂痕,就拜托她帮她修复。
但拉菲尔对此并不擅长,就将盛宁介绍给了朋友。
“老师,您曾经说过,珠宝并不只是一件冷冰冰的饰品,它让大家如此追捧和痴迷的,更多是因为它背后所藏的温度与情怀。”
“那位女士家境优渥,却舍不得一颗已经污损的吊坠,仅仅是因为这颗吊坠是她和她先生爱情的见证”
也是因为被他们夫妻俩感情打动,盛宁才花了足足好几个月时间,替那位女贵族修复好吊坠。
现在看来,当初所付出的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不仅收获了业界前辈的肯定,更是打破了困惑她半年多的瓶颈。
拉菲尔听完感慨万分“盛宁,你是对的,传统工艺也有它的价值”
其他学生看着盛宁和拉菲尔交流的时候也能做到侃侃而谈,目光越发赞赏,一些异性更是跃跃欲试,心里已经开始计算着怎么夺得美人的芳心。
毕竟就算不谈“t”继承人的身份,光是珠宝届新锐天才设计师这一名号,就足够吸引一众优秀的异性。
果不其然,盛宁刚结束自己的毕业展示,回休息室的时候,就被一个英俊男人给拦下了。
“盛宁,听说你毕业之后打算回国发展。我觉得,以你的天赋,继续留在b国深造是最好的选择。”于植目光深情地道。
因为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原因,于植算是盛宁在这个国家说得上几句话的异性朋友。
不过似乎因为这份“与众不同”,眼前这个男人误会了什么。
盛宁伸出自己的左手,露出手指上的钻戒,“于植,我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我未婚夫还在国内等着我,你现在这个行为会对我造成困扰。”
于植却觉得盛宁是在找借口,这四年来他可没见她所谓的未婚夫出现。
他向盛宁走近一步,目光诚恳地道“盛宁,我知道你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谎称有未婚夫,但请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然而这种所谓的深情却让盛宁十分不喜,她刚要打断于植的告白,一只手就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霸道声音“你不是想要见她的未婚夫吗,我就是。”
盛宁错愕地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之前盛宁也和陆淮提起她毕业的事情,但因为最近陆淮手头上正忙着竞标的事情,就抽不出时间来参加她的毕业设计。
陆淮垂眸看她,英俊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温柔,“你毕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不能缺席。”
然而腰上越来越紧的力度告诉盛宁所谓温柔都是假象,这个小气男人又打翻了醋缸子。
不过有外人在场,盛宁到底没有拆穿他的伪装,还将依赖地靠在他怀里,星星眼地望着他,“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于植被眼前这一幕伤到了,完全没想到他心目中美丽大方的女神,在未婚夫面前居然也是这种小鸟依人的模样。
就连他一向自以为傲的外貌,在眼前气质矜贵,英俊帅气的男人对比之下,也显得相形见绌,根本不值一提。
于植脸色窘迫,不想自欺欺人,失魂落魄地走了。
情敌一走,刚刚还温柔体贴的男人就冷哼一声,“这是第几个了”
盛宁无辜地仰头看他“未婚夫,你在吃醋吗”
陆淮瞥了盛宁一眼,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盛宁被男人脸上“赶紧来哄我”的理直气壮的表情逗笑了。
她看了看周围,确保休息室没人,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陆淮揽着盛宁腰身的手一紧,偏偏面上却依然十分正经严肃,“回去再和你算账。”
盛宁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似乎在问,你要和我怎么算账
陆淮脸上的淡定彻底破功,拉着盛宁的手就离开了会展中心,准备回家和未婚妻好好商讨一下该要怎么算账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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