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清醒的病人需要休息,来探望盛秋和晏青的分局成员很快就离开了医院,他们还有就两人惹出的事情要处理。
宽敞的病房很快就剩下两位病人。
盛秋望着脸色苍白的男人:“你那时和林白对战,是不是向未知祈求了?”他只要想到当时那种身不由己陷入奇诡世界时,他就浑身打了个寒颤。
晏青垂下眼睑,低应:“嗯。”
“你不要命了!”盛秋的脸颊立马蔓上血色,“你怎么敢?”
晏青凑向生气的人,幽深的眼瞳微微泛着晦暗的光:“你在担心我吗?”
盛秋忽地拽住面前人的衣领,猛地向自己拉进,两人的呼吸交缠,视线相对:“有趣吗?”
晏青确实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怔住,视线里映出对方冷淡的眉宇。
盛秋皱了皱眉,表情严肃:“我想你也不喜欢这样的对待吧?”他顿了顿,“以后不要再随便撩拨别人。”
话罢,他松开手,正想再次转入正题,碾在唇上的力道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问话。
“唔嗯……”
擦拭得干净的墙面倒映出模糊的重叠身影,细浅的喘息散于安静的空间中。
柔软的床面凹出一道人形,落在背面的手被另一只手压住,十指紧扣。
盛秋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进攻,他还以为至少还有段试探和磨合时间,结果就直接走到现在亲密接触的地步。
老实说,他还没做好准备,虽然是想吃软饭,但能不卖身当然是最好的了。
好吧,他知道自己在想屁吃,哪有完全不贪图他什么的给他软饭吃?
“等等。”他拉住已经溜进衣服里的手,“你……唔——”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低哑的轻语隐没于唇齿间,晏青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肆意占起便宜,这次吃到嘴,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当然要一次吃个够。
“哈嗬、你……嗯是啊……趁人……唔之危。”盛秋咬住对方不肯放过自己的唇,用的力气不大,并没有咬出血,更像是调情般。
晏青低笑一声,伸出舌尖勾缠起盛秋的软舌,唾液交换:“我也是病患啊。”
趁人之危的事不成立,应是棋差一招,可到底是谁棋差一招,还真说不准。
……
“医治你的病需要些特殊的药材,在彻底治好病前,你的异能需要封印。”晏青经过缜密的铺助检查后,确定了盛秋的异能病非常棘手,甚至提出封印一位异能者的异能要求。
盛秋低着头没太大的反应,仅仅是不紧不慢地扣着衬衣,衬衣下的艳色痕迹渐渐被布料包裹住,可残留在脖颈处的旖旎就没办法遮住了,明晃晃地彰显出之前发生了什么。
“必须封印?”盛秋问。
晏青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你能忍住不使用异能吗?”
盛秋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可如果我遇见不得不用异能的时候怎么办?”
“我可以暂时为你解开封印。”晏青低首吻住面前仍有些红肿的唇瓣,“所以,你得待在我身边才行。”
“首先抛弃我的,明明是你。”盛秋意有所指他独自前去基地的行动。
“不会了。”晏青像是承诺道。
盛秋侧过头,躲开了对方的手。
沉默片刻。
“傅晚朝。”晏青看着他有反应,慢吞吞道,“傅晚朝的消息我会留意,你即使想要报仇,也要等到把自己的病治好吧?”
盛秋这倒是没有异议。
晏青轻轻勾了勾唇,眉眼柔和得过份,只要知道他没有冲动地去寻仇,甚至其它奇怪的方面,他都忽略了。
他没有问盛秋是不是喜欢自己,为何对自己的侵.犯没有任何反应。
尽管,他仅需要问一句,凭借自己特殊的天赋技能,能够瞬间读懂这个简单的答复。
盛秋微不可察地皱了眉,他虽然没晏青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异能,属于支配者的一种直觉,让他察觉到对方有事瞒着自己。
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复杂心思,对他来说,能够吃软饭就是件很开心的事,这也是他纵容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原因,而本应该是在有爱或各种情愫下产生的情不自禁,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我看科普,两个男人在一起基本很少做,做得多了会对受方造成很大的伤害,为了健康考虑,我觉得……”盛秋握住晏青逐渐不规矩起来的手,“你要是想以后能正常进行生理活动,你就适可而止点吧。”
晏青轻笑:“你看的科普,可有说解决需求时,也不一定要做到最后。”
盛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回复,愣了愣,才有些迟疑地开口:“你会养我一辈子,对吧?”
晏青一怔,后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合上眼睛,轻吻面前的人,我也会努力做到看到你白头,若是不行,你也会忘记的。
盛秋彻底松手,任人解开自己刚扣好的衣服,那就行,他才不要让人吃白食。
.
“哥,你出差完了?”
忽然接到李致杨的电话,盛秋说不清的有种物是人非的怅惘感。
“嗯。”他说,“有事吗?”
李致杨:“吃烤串吗?我店面盘下来了。”
“行啊。”盛秋,“啥时候?”
“就今晚吧。”李致杨声音里含着笑意。
盛秋捏紧了手机,也笑着答,可眼睛里无半分笑意:“成。”
就在旁边听完全程的晏青,牵住他的手:“你没必要去,我可以代替你去。”
盛秋摇了摇头。
晏青:“你现在已经不能随便使用异能。”
盛秋看他。
面对他的注视,晏青妥协般地叹息一声。
傍晚到临。
李致杨盘的店在十街前一街,还算繁华热闹的九街,离十街比较远,治安也比十街好多了,但是毕竟临近着十街,九街的生意默契的是不做到十一点。
如果想安心做夜烧烤的话,还是去前五街比较好。
“哥,你来了,坐。”李致杨看见从街对面走过来的人,热情招呼道。
他刚盘下来的店,还没正式营业,今晚上的开火就是特意来招待盛秋的。
盛秋走进店里,李致杨顺势把门关上。
“你打算啥时候开业?”盛秋随口问道。
“这两天。”李致杨去冰柜里取出几瓶老白干,“坐坐坐。”
盛秋捡了位置坐下,大长腿委屈地蜷缩在低矮的折叠桌子下。
“想吃点什么?”李致杨将酒水放下,询问。
“你烤啥我吃啥。”盛秋道。
李致杨:“行,你等会儿,马上好。”
盛秋望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两人之间除了滋滋作响的烧烤声,竟是再没多余的话。
十分钟后。
李致杨端着一盘烤好的各种肉串、素串过来。
盛秋主动启开酒盖。
“尝尝。”李致杨将烤串推到盛秋面前。
盛秋看了看,没动。
烧烤的香味十分浓郁,精良的手艺也把烤串烧得非常漂亮,令人食指大动。
“我爸的事。”李致杨终于撑不起笑,“分局的执法员过来给我说了,但……我想听你说一次。”
盛秋垂眸:“你爸,确实是死了。”
李致杨:“……噢。”
沉寂。
盛秋抬头,注意到曾经的小孩,此时克制的伤心,快速揩去泪花,朝他说道:“明天你陪我去认领我爸的尸体?”
“好。”盛秋。
李致杨将老白干满上碗:“喝酒?”
“嗯。”盛秋,虽然他从不碰酒,也不喜欢喝。
他轻轻抿了抿,看着对方一口一口地喝着。
可能是他误会了。
他微微放下戒心,尝起对方烤的烧烤。
“干。”李致杨忽然举碗,眼神明亮,脸颊酡红。
盛秋不得不举碗与人相碰。
李致杨就一口饮下碗中的白酒,随后定定凝视没动的人。
盛秋眉心略蹙:“我不太会喝,太辣嘴。”
“喝一点喝一点。”李致杨。
盛秋只好又小抿一口,心想着对方若是再逼他喝,他就不奉陪了,但并没有。
李致杨埋头独饮。
时间缓缓流逝,关上的门阻挡了盛秋想要了解外界天气的变化。
看手机,已是凌晨一点。
“别喝了。”盛秋拦住还想喝的人,他知道对方酒量大,万万没想到这么大,喝了几个小时还能喝,别把胃喝出血了,“你还要去认你爸呢,喝上头错过时间怎么办?”
李致杨怔住:“……是啊。”混沌的大脑恢复些许清明,“哥麻烦你了,时间那么晚了,你要不就留在这里睡?”
“不用。”盛秋拒绝,他没喝多少,脑袋很是清明,“你这里有休息的地方?我先送你过去。”
“我指给你看。”李致杨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
盛秋拉住似乎要摔倒的人,就是这一瞬间,他猛地动作时,头脑突然有些眩晕。
下一刻,他的心脏处传来一股剧痛,鲜艳的血沿着锋利的刀刃汪汪流出。
盛秋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凶器,又望向眼神清明的人。
“你杀了我爸。”李致杨双眸流下泪水,“我从视频里看见了。”
“视频?”盛秋。
李致杨:“我也不知道,手机邮件里突然多出一封信,信里就是你杀了我爸的监控视频。”
“这、样…吗?”
大量的失血,让盛秋慢慢软下身体,轻瞌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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