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被小孩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虽然本人确实是个帅哥,但帅到被称作神明就夸张了。

    嘻嘻。

    (其实心里美滋滋.jpg)

    回过神来,我一边用和善的眼神看着小孩,心里一边快速分析小孩这么问我的原因。

    因为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种“神通”,所以,这点cut掉。

    那么,就只有外表了,是穿着?还是头发?

    或者比起对小孩来说我同样很奇怪的穿着打扮,头发更重要?从清醒后,小孩就看了我的头发不下十六次。

    我猜和我的发量无关——一定不是因为我这令人羡慕嫉妒的发量和发际线。

    所以,是因为短吗。

    ok,能推出这个世界的背景是古代了。

    聪明如我,短短时间里就能推导出时代背景,唉,我真是个集美貌与才华一身的优秀之人。

    太罪过了。

    不过既然人小孩都如此看得起我了,不好好利用一下这个“看得起”,那可就真是太对不起我的优秀了。

    我冲小孩笑了笑,表达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然后轻轻转移话题,问道:“你知道最近的城镇在哪里吗?”

    现在耽误之急,是找到人类社会,然后融入其中。

    如果爱丽丝没有“失控”,我也不会这么急,但问题就是爱丽丝“失控”了,我失去了最锋利最听话的刀。

    而现在,只能等安定下来了,我才有空去思考爱丽丝的事。

    小孩似乎从我的话语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暗红色的眼眸闪烁起星星点点明亮的光,从死气沉沉的样子转变成虔诚信徒的模样。

    更形象的说法,小孩此时就像一条狗崽,眼里充满对我的湿润的孺慕。

    我满意了,脸上的笑容更甚。

    “我带您去。”缘一的脸蛋浮上开心兴奋的绯色,但声音仍小的跟小猫叫一样,又甜又软。

    毕竟小孩还小,有些男孩子小时候声音偏细软,这并不奇怪。

    以及,最重要的。

    能不能走出这破庙,就看小孩了。

    缘一走在前面,我跟在缘一后头。

    缘一双脚都踏出庙堂了,我......尝试着走出一只脚。

    没有任何阻力。

    我晦涩不明地看着前面小孩单薄瘦小的背影,踏出最后一只脚。

    ......

    我能走出庙堂了。

    如果小孩是我的“束缚”,那我就只能杀了他。

    右手放进衣兜里,我触到了冰冷的手术刀;视线落到小孩纤细的脖子上,我能想象到当刀尖划过这里,那瞬间喷溅出的鲜红液体。

    我对女人和小孩通常时候是比较仁慈的,所以我决定给小孩一个机会。

    松开握着的刀柄,我大步向前走了一步,与小孩齐平。

    小孩下意识偏转抬头看了过来,对我露出一个糯糯的,能甜进人心坎里的甜甜的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对我浓浓的信任。

    阳光穿过云层,将它那温暖明亮的光倾洒大地,拉开了新一天的帷幕。

    我和小孩走了许久,我估测我俩走了至少有五个小时。

    不过我就算了,小孩是怎么做到走这么久还不累的?连气息都没乱,依然是那么平稳。

    别吧,又一个福泽谕吉?

    不不不,小孩可比福泽谕吉那个狗逼可爱多了。

    正当我拿小孩和小时候的福泽谕吉对比时,我忽然发现小孩有些不对劲。

    他的脚步乱了,呼吸也变得沉重。

    我眉头一皱,刚想问小孩是不是不舒服,小孩就晕倒了。蹲下身抱起小孩,然后用手贴在小孩额头上,试了试体温,很烫。

    “呼......呼......”小孩脸都烧红了,嘴巴微张开喘气,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烧的太严重了,必须降温,不然会烧坏脑子。

    也不知道小孩是怎么做到突然发烧的,一般来说,任何病症都是有前兆的,而小孩没有,他真的是突然发烧,让我防不胜防。

    头痛地叹了一口气,我再次想念起爱丽丝的好。如果爱丽丝在,就可以指挥爱丽丝做事了,而不是我,亲身上阵,寻找水源。

    通过丰富的经验和学识,没多久,我就找到了一条河流。这条河流没有偏离我们原本的路线,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用手术刀从我的白大褂上割下一块布下来,再将布放进河里浸湿,然后扭干,放到小孩额头上。

    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太阳随着地球自转,移到了上空,带来了更大的热量和紫外线,我不得不把小孩搬到树荫下,免得他发烧又中暑。

    做完这一切,我靠坐在旁边的大树下休息,望着眼前穿过叶子缝隙映射一地斑驳的阳光发呆,忆起了以前的很多事。

    都说人老了就会容易怀念以前,虽然我并不承认我老了,但不得不承认,人随着年纪增长,确实很容易回忆从前。

    我想起我的第一世,一个喜欢ACG文化的二次猿,某天通宵追番的时候不幸猝死,然后胎穿成了死前追的那部番里一个戏份不多,但必不可少、存在感很强的人物。

    胎穿归胎穿,我的记忆是一点没留下,真就从空白期慢慢成长,在这段成长录里,我经历了很多,最终一步一步成为了现在的港黑首领。

    但就在几天前,我给太宰治举办的生日宴上,被寿星糊了一脸蛋糕奶油的我,眼前一花,犹如中暑了一样感到了一阵难受恶心的眩晕,紧接着,脑子里一路走马灯花,想起了第一世的记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小诊所里艰难的梳理混乱的记忆。

    以防调皮的大鹅子捣乱,我还给省心的二鹅子下了一个命令,让他带着太宰治去佛罗伦萨旅游,一切费用我包了,如果太宰治耍小性子,我告诉二鹅子,可以使用武力让他听话。

    然而,在第三天我好不容易捋清混杂交错在一起的记忆的时候,我又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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