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公卿的福,我和小孩得以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还换上了干净柔软的新衣服。
“你们父子俩要多休息几天再走吗?”挺着圆圆的大肚子,眼睛都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只能依稀看见一条缝的公卿谄媚地说道。
不过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这对魔鬼父子赶紧走。
我看出公卿的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不如我就和缘一留下来多叨扰你几天吧。”
公卿额头一跳,后背立马冒出细密的冷汗,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欲哭无泪地说道:“这......这不好吧,我看你们也有事要忙,我们可以改天再聚嘛,哈哈、改天再聚。”
我笑而不语,只是在牵着缘一走出去几米远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高音量道:“我和缘一可不是父子,下次别在说错了。”
公卿一愣,随后小声嘀咕起来:“我就说嘛,还以为是这煞神婆娘给他戴了绿帽,煞神没看出来。”
(福泽谕吉:有被冒犯到。)
我和缘一离开了这座城镇——为了公卿大人的小心脏,也因为缘一那天晚上的“壮举”被不少人看见,尽管公卿下了禁口令,但知道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泄密。
所以,一般遇到这种状况,正常情况下我是选择直接灭口的。毕竟,只有死人才保得住秘密。
我和缘一再次走在乡间田野的小路上。
这次和上次不同,我的钱包很鼓,衣服也入乡随俗了,除了一头短发,我看起来差不多已经融入这个时代了。
说实话,我觉得这次的事情解决得太过轻松顺遂。
——但凡这个城镇的公卿心黑一点,想要报复我,那事情绝对没有现在这么轻松。
我甚至都做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出一条血路的准备。
但我并不后悔。
教孩子就是这样,只要狠得下心,舍得付出,不嫌麻烦,就没有教不出来的孩子。
对于教育,我很有信心。
就是小孩似乎还消化不过来,我能感觉到他的低沉和迷茫。
不过没关系,小孩子都有这个阶段,只要度过了这个时期,一切就就会变得好起来。
在余晖将整片天空彻底染红前,我付了些钱,找了一家村户借住一晚。
村户一开始还不愿意,但听到我说会给钱,就同意了。
我并不意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如果他不收钱,还很乐意的接待我,那我恐怕还会怀疑他的用意。
晚饭是村户端来给我们的,一碗白粥,上面飘着一些青菜叶子,看起来着实寡淡。
如果是曾经的我,那肯定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但现在,我没得选择。
喝完了粥,小孩恹恹地坐在窗边,两眼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我没打算现在开导他。
如果当事人换成太宰治——算了,太宰治在这点上完全不需要我开导。就说中原中也吧,我肯定会选择第一时间和他好好谈谈心。
之所以有这样的区别,是因为我要因材施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特点,我会根据这点,来制定教案。
唉,我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今天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我温柔地抚摸着缘一的头顶,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
不管小孩的体质有多变|态,在长身体的年纪,就该早睡早起。
在这点上,绝对没得说。
——和原著中的屑森不一样,我从不压榨小孩,所以中也的身高突破了一米六,整整有一米六一呢!
这点一直令我很自豪。
小孩乖乖去睡觉了,我收回脸上温柔的笑容,打算就趴在桌上将就一晚。因为床实在是太窄了,考虑到小孩的睡眠舒适度,我只好委屈自己了。
大人吃点苦没什么,小孩一定不能苦。
说起来,我都有两天一夜没睡觉了,现在放松下来,一股浓浓的倦意便瞬间袭涌上来,我没有去抵抗,直接趴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恶意的粘稠杀气惊醒。
我没有立马抬起头,而是悄无声息的把手伸进衣兜里,握紧冰冷的手术刀。
然后,在一道凌厉的冷风即将触碰到我后颈时,猛地向后一刺——
噗嗤!
“啊!!!”
手术刀扎穿袭击者的手心,袭击者发出一道惨叫,忍着剧痛将自己的手从手术刀上拔下来,然后脸色阴沉地盯着眼前逆着光站在窗户前的黑发男人。
男人有一张足够令人印象深刻的英俊面容,紫色的眼眸深邃阴郁,仿佛酝酿着某种更深刻的晦暗,上扬的唇角没有让他看起来哪怕友好那么一点,相反,这笑容表现出的黑暗浓郁得溢出令人胆寒的刺骨冰冷,皮肤苍白得在黑暗下透露着不健康的病态。
“晚上好,先生。”男人微笑着打招呼,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只透着彻骨的冷。
莫名的,袭击者感到了一股从灵魂油然而生的恐惧,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脚底窜上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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