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哥哥打趣的视线, 天成风淡定回望,态度泰然得不得了“我们是高中和大学同学。”
“一个班的”天成宇问。
其实这个问题就是废话, 如果不是一个班的,就算是同学, 彼此间也不可能相互认识。
毕竟安然所就读的哪所重点高中, 一个年级可是有足足二十个班。
“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不过大学就不在一个专业了,我是学经济学的。”安然含笑解释道。
态度也很正常,完全就是面对同校同学的样子,认识,但又不熟悉。
“这样啊, 那你们以后可以多多认识, 毕竟是同学,关系就该亲近一点。”天成宇挂着和善的微笑, 极力想撮合安然和他弟弟。
他觉得好友这位妹妹挺不错的,长得好学历高家事棒, 性目前看开也可以, 至少智商和情商都不低。
最重要的是, 这位是难得能被他弟弟所记住的女孩。
母上大人要是知道他那么积极为弟弟的终生大事着想,一定会感动得流下鳄鱼的眼泪。
“”安然笑得很尴尬, 有点坐立不安。
她已经感觉到了某人的死亡凝视。
傅司慎个混球,叫你好好找人瞎盯着我干什么。
假装不经意地回头, 安然立即狠瞪某人。
傅司慎被吓得一缩脖子, 又强撑着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安然。
他一直都在找人, 乖得很呢。
乱动的视线突然注意到一个可疑人物,傅司慎想也不想,立即抬步跟上。
这个人行迹鬼祟,偷偷摸摸地离开人群,走向了偏僻的角落。
他要找的目标出现了
傅司慎对此持怀疑态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跟踪那人。
前头的人似乎有点慌张,步伐凌乱,还时不时地回头偷看。
傅司慎远远跟着他,偶尔躲在巨型花瓶或者置物架后面,隐藏自己。
断断续续地,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洗手间附近。
傅司慎远远地看到那人拿起手机,似乎准备打电话。
为了听清楚电话内容,他干脆咬咬牙,转身混进花园里,再借助草丛的遮掩,沿墙绕到卫生间附近的窗外。
感谢安家别墅的设计。
和花园相连接的半敞开式宴会厅大大方便了他的行动。
夜色寂静,即便屋内熙熙攘攘,也影响不到洗手间内的声音传出。
“喂,我已经按你说的那样,将安然养母是傅夫人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剩下的尾款你该给我结清了吧。”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挺这位刚刚还畏畏缩缩的男人自信地笑着说“您放心,我办事,从来就没搞砸过。”
“不信的话我还录制了些现场宾客的谈话,可以都发给你听。”
“尾款收到,合作愉快。”
似乎已经收到了酬劳,男人的声音里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他美滋滋地收起手机,正想转身离开,却撞见一个意外的人。
“安小姐”
傅司慎刚刚准备按下录音暂停键的指尖一顿,手机继续战战兢兢地将里面的对话全部记录下来。
“你在和谁打电话”
娇柔的嗓音显然不是属于安然的,这位安小姐是安冉。
这鬼祟家伙今天真倒霉,刚刚干了点坏事,结果不仅遇上了他,还撞见了安冉。
傅司慎继续录音,没别的意思,就想听听安冉这女人想干什么。
“是是”
这人说不出话来,又恢复成了原本的畏缩样。
看来他胆子应该不是很大,不然遇上安冉这种娇弱的女孩子,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制服后直接逃跑。
反正安冉不认识他,就算他跑了也不会被找到。
安冉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她一改之前的柔弱温婉,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眼前穿着一身服务生服装的男人。
“你如果不说,我就把你送去警察局,正巧,刚刚我顺手给你录了音。”她举起手机威胁道。
不可能录到的。
傅司慎在心底偷偷补充。
里面从走廊到洗手间都只是一片空旷,根本没有给人隐藏的空间,最远的一个藏身所距离厕所也有十米远,隔着这段距离想把对方的通话给录下来,根本不可能。
不然傅司慎也不用特地跑出来一边喂蚊子,一边偷录音了。
所以安冉完全是在诈对方。
偏生这人一时慌乱,居然还真的信了。
他当场对着安冉跪下,苦声哀求。
“求求你,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有点缺钱,而且那个人也就叫我在宴会上散播点八卦消息,所以我才一时糊涂,求你放过我吧,别把我送去警局。”
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顶多被赶出去而已。
只是第一次干坏事,还被人给撞破了,又听到对方要报警,这才慌了神。
安冉抓住这个机会,诡异地微笑起来“你想我放过你”
“嗯嗯嗯。”对方拼命点头。
“那好,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这件事一笔勾销,我就当成从来没见过你,不仅如此,我还能给你一份报酬。”
先威逼再利诱,逐渐显露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想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你把这个混在酒里,送去给安家大小姐安然喝下。”安冉递出一颗白色药片。
“这不行”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可如果真干了就是真正地害人,这人不太想接。
安冉干脆开口“一万。”
“对不起”
“三万。”
“我”
“五万,如果你不干,我就直接报警了。”
“干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金钱和威胁面前,这让人终究还是丧失了理智。
满意地将东西交给服务生,安冉转身正想离开,突然听到外面花园有动静。
她脸色一变,立即冲出去查看。
只留着几盏孤灯的花园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是错觉吗”
狐疑的安冉转身,直接上楼回房间,等待着楼下好戏的开场。
傅司慎阴沉着脸回到宴会上,也不管看到他故意凑上来搭话的人,直接冲到安然面前,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拉着她就走。
“司慎”安然迷茫地被傅司慎拉到角落里,还没说什么,眼前就出现了一颗白色药片“这是什么”
“致幻剂。”傅司慎声音冰冷得几乎要结出冰渣子“安冉给一位服务生的,想让他下在你的酒水里。”
这种药物不仅会让安然失去理智,陷入迷幻之中干出各种丢脸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安然对这药里的其中一项成分过敏,如果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引发休克。
这才是引爆傅司慎愤怒的关键点。
“我去宰了那个女人”他怒气冲冲地想去找安冉算账,却被安然拦下。
这种程度的狠毒已经不是从前那种小打小闹了,而是想要安然的命,傅司慎如何能忍
“别去。”关键时候,还是安然拦住了傅司慎,“听我的,我们把这个和你录下的证据交给我哥,让他去处理安冉。”
这毕竟是安家的事,傅司慎出面不合适。
而且,私心里而言,安然也不喜欢傅司慎和安冉有过多接触。
那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心思,谁都不是瞎子,安然看得出来。
她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你吃醋了”傅司慎双眼亮晶晶地凝视安然。
原来她刚刚不小心将心理话给说出来了,还被傅司慎的给听了个正着。
安然顿了顿,不是很自在地移开视线,嘴上还强撑道“我喜欢吃酸的不行吗”
这就是变相地承认了。
傅司慎咧开嘴笑得傻呵呵,忍不住兴奋地凑近安然,像条二哈想亲近主人一样,就差来条尾巴旋转成风火轮了。
“安然安然,我们复合吧,你别再生我气了还不好我以后都乖乖地,你说东我绝对不往西”
“真的”安然一脸怀疑。
“真的”傅司慎就差赌咒立誓了。
“那如果我和箐箐同时落水,你先救谁”措不及防地,安然突然问了个经典送命题。
“啊”傅司慎被问得有点懵,下意识答道“可我和我妈都不会游泳啊,难道不是靠你救”
完了,他说漏嘴了。
傅司慎一脸菜色。
“果然”安然一脸笃定。
箐箐就是箐姨。
她其实早有怀疑,只是直到现在才被证实了而已。
见傅司慎控诉地怒瞪她,安然安抚地拍拍他委屈巴巴的狗头,“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承诺会帮忙保密了。
傅司慎脸色一松,又悄悄交代“你你别跟我爸说啊。”
要是被他爸做的妈妈的秘密被自己透露出去傅司慎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期。
“好。”安然一口答应,紧接着又将话语拉回正题上“我找到那个人了。”
“谁”傅司慎思绪一时还没转回来。
“威胁箐姨的女人。”安然俏脸微冷。
“那个人是谁”这次傅司慎总算反应过来,也跟着严肃起来。
“就是她。”
安然抬手一指,径直指向了宴会厅中央的一位身着大红性感礼服裙的艳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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