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约是为了给黛玉解气,小豆子和安哥儿气喘吁吁的穿着滑雪板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姑娘,姑娘,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人,在商量要怎么算计你和昭少爷呢。”
这个是林昭闲来无事,教他们玩的。
有人找事?!
黛玉顿时瞪大了眼睛,挽起袖子,“哎呀,真是运气不错,我正想揍人呢,它就给我送沙包过来了。走,姑娘们,正好试试咱们的身手。”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打林昭多半是打不过的,谁叫人家系出名门呢。至于韩磾,算了,这位可是打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她就更别想了。
真要打起来,多半又是韩磾让着她,那多没意思啊。
骄傲的林姑娘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现在一听说有普通人来,顿时高兴了,终于找到出气的对象了,她就不信了,难道她有哪么倒霉,在这凡人界,都还高手遍地走?
“绛珠绛珠,我现在再问你一遍,这些人我可以揍吧?”
“你只要记住让他们先动手,你站住理就行了。”
黛玉有些惴惴,“我把他们不会追究我的责任说我虐杀什么的?”等我晋阶的时候,多打我几道天雷?
受点儿气和挨雷劈比起来,只要不傻,都知道该怎么选。
“呸,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你不打死他们,你就没事。”
绛珠都快要翻白眼了,本主就你那点儿见识,还有你那心态,还能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来?
只怕天牢里的那些刑法提出溜一半就会把你吓跑,就你这心态,还会招雷劈?
真是想太多了!
反倒是我们恨不得拿雷劈死你了。
一听就是打了都没事,林妹妹放心大胆的带着一帮子姑娘,气势汹汹的杀了出去。话说她就想尝试一下,这打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了好吧!
她真的被王夫人憋惨了,只是碍于那‘长辈’二字,实在无法动手罢了。这些人跟她无牵无挂的居然也敢欺上门,她要都还得忍,她成什么了?
再说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她一不是男子,二么,她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大丈夫’,她就是一个小女子,怎么了?
她今天还真个儿就要‘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了,她倒要看看,谁敢拦她?!
她们这一帮子娘子军呼啦啦冲出去,声势之大,连一旁的萧师兄都被惊动了,推开窗子道:“这是要做什么?打擂台吗?”
林昭把茶杯一放,跳了起来,“不知道啊,我得去看着点儿,可不能让人跑了。”这些都是证据啊,知不知道?
他就打算拿着这些人,啪啪的打贾家的巴掌,敢看不起小爷,呵呵呵,那小爷就把你这烂架子给拆了。
我看你们到时候还怎么狗眼看人低?
然后韩磾也放下杯子,打了个响指,“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一旁的侍卫马上就溜了,先出去逮两个审审再说。
韩磾负手慢悠悠踱了出去,如此好戏,他怎么能错过,自然是要亲赴现场收集第一手的资料了。嗯,他的《长安生活秀》又有猛料了,婠婠还真是他的福星啊。
萧师兄呵了呵手,“真不错,打我来到这长安城,人都快闲的长霉了。”
“你的任务不用完成了?”韩磾打趣他。
“去,就这地儿的人,一个个都被红尘迷了心,就算是根骨不错的,也是市侩无比,你觉得这样的人在修道路上,能走多远?”
韩磾乐了,“哈哈哈,人家不肯跟你走就直说吗?何必说的如此深奥?”
萧师兄苦着脸,“一个二个的,一听说要吃苦,就都跑了。”
“繁华地带嘛,人都这样的,人家轻轻松松就可以养活一家人,何必要跟着你去冒险呢,能不能成功不好说,一个不小心,小命儿都没了。其实认真说起来,修真真的是高风险职业,像这些富家子弟,有几个吃得消这个苦?”
“何尝不是如此呢。”萧师兄也是摇头长叹。
这两个人闲闲散散的,就是打算出去看热闹的。
“王仁,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黛玉一看到王仁,马上就知道是谁来给她添麻烦了。她这位二舅母还真是耿直,连点儿弯弯绕都没有,觉得自己对她威胁,人家马上就派人来剪除她了。
大约是王家人的遗传,王仁也非常的耿直,“哟,林大姑娘,对不住了啊,我姑妈说了,她不想在长安城看到你,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哈,”黛玉一挑眉,“你当你姑妈是当今太后娘娘?金口玉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区区一个五品的宜人,在长安这地界,她算个什么东西?”
王仁顿时语塞,“妈的,给你脸不要脸,上。”他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拿下她,重重有赏。”
黛玉皱眉,“怎么回事,张道士不管这些吗?就由着这些人在这里放肆?”
这可是清虚观,是他的地盘。
林昭从后面赶来,“姐姐,这些人是跟张道士他们勾结好了的,我去找张道士,他已经借故躲开了。”
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这些人一来,这大幻仙人就没影子了?
林昭现在终于对黛玉在贾家的生活,有了切身的感受。
黛玉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戾色,“躲开了?”她看着面前一个形容猥琐的地痞无赖,“你说,如果我们把他们都打成重伤,张道士会不会出来替他们背书?”
韩磾和萧师兄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想要动手就赶紧,我已经通知了忠顺王了,等他的人一到,你们可就没有练手的机会了。”
一听这话,不要说黛玉了,就是小豆子和安哥儿都扑了上去,机会难得啊,姑娘可是说了的,等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带他们去跟流民练手的。
与其去跟那些不要命的流民,还是这些地痞无赖好欺负。
黛玉是肯定不想跟这些人真来个肌肤相接的,她早就戴了手套和指虎,一拳过去,就将对面的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打的鼻血长流,那人捂住鼻子,然后再一看手,顿时跳着脚,一边喊疼一边指着黛玉叫:“哎哟,妈呀疼死了,死丫头你作弊,你戴了指套的。”
黛玉愕然,“你到底会不会打架啊?打架带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那人鼻血流了一脸,呜呜直哭,人家那是练家子才戴的,你就一娇滴滴的姑娘家戴这个做什么啊,你就该被我们欺负的哭兮兮的,然后捏着嗓子喊救命才正常啊。
他咋觉得今天这地位打了个颠倒呢?
难道不该对面这个美人儿扯着喊,“来人啊,救命啊!”
然后他笑嘻嘻的威胁,‘你就喊破嗓子都没有用,美人儿你还是从了我的’吗?怎么这画风会变成这样,完全打了个颠倒啊!
他觉得现在该是他扯着喊救命才对啊,这死丫头的手怎么这么重?
嗷嗷嗷……,疼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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