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不留狗皇帝,坚持让人送狗皇帝回宫】。
狗皇帝一边挣扎拒绝,一边被宫人搀扶出大堂。等来到院子,他不厌其烦、猛地推开身边宫人,踉跄的走到侍卫身侧,拔出他腰间的佩剑。
围着狗皇帝的宫人、和殷府下人们都吓坏了,惊呼着退让开。
此刻你娘正喊人扶你爹你弟走出大堂,见着这情况,所有人都楞住、一时堵住了门口。
你被堵在了大堂内,不解地蹙眉问道,‘怎么了?’
下人们连忙避让你,让你走出大堂。
狗皇帝用剑锋环顾着四周众人。
他下颌微挑,眸光内阴沉汹涌,散发着凌然压抑的戾气、慑得人心下一凉。
狗皇帝阴恻恻地说道,‘你们殷氏、勾结反贼也好,密谋弑君也罢,朕都可以不计较……’
狗皇帝话锋一转,眉头紧蹙,熊烈的怒火灼烧着周围空气。他显得极为克制,仅是低声怒喝,‘但是,你们最好把皇后还给朕、把她还回来!要不然……’
狗皇帝眸光一凛,嘴唇泛白、拿着剑的手在隐隐发抖,‘朕杀了你们所有人……’
狗皇帝握剑时摇摆的醉姿都在告诉众人,他醉了。
可他说话时语气凌冽,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咬得格外铿锵清晰。
众人畏惧狗皇帝王威,不敢上前阻拦。
殷府的一位老仆,站在狗皇帝的后侧,他对殷府忠心耿耿,见着狗皇帝口中胡话越说越过分,犹豫地看向你醉酒的爹,随后斗着胆子上前、意图按下狗皇帝的剑。
狗皇帝此刻却格外敏锐,他忽然察觉到老仆的接近,握剑转身、反手砍伤老仆的手臂。
‘萧廷彦!’此情此景骇目惊心,你脸色铁青,怒喝狗皇帝。
狗皇帝忽然听见你的声音,顿时有些惊惶无措。他茫然地挪动视线,目光找寻到你后,整个人都愣怔了。
你朝狗皇帝走去,每走一步都饱含怒意。
拾音见状,担心的呼唤你,‘小姐小心!’
你脚步不停,狗皇帝呆若木鸡,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劈夺了他手中的剑。
你将剑丢给那个失剑的护卫,气得眼尾泛红,抬起手就要给狗皇帝一巴掌。
狗皇帝的行动比你更快,他猛地俯身,将你抱在了怀里。
你被狗皇帝抱得很紧,本来要打他的手,也被他圈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咬牙推拒着,狗皇帝的胸膛却犹如石壁一般,坚硬不动弹。
你怒而向周围人低呵,‘还愣着干什么,把皇上和本宫分开!’
你开口时还没觉得什么,话说出口后才惊觉有些歧义,当着众人的面,双耳泛起了热气。
好在周围侍卫和仆人对你的命令很是听从,连忙上前掰狗皇帝铁臂。
狗皇帝埋首在你颈窝,声音闷闷地抗议道,‘不要。’
同样是拒绝,此刻却显得无害又委屈,像是只没有爪子只会呜呜叫唤的奶狗子。
你抵在狗皇帝胸膛的手逐渐收拢成拳,若不是此刻有众人围观,你必已经开始殴打皇帝了。
周围人掰狗皇帝手臂越厉害,狗皇帝抱着你的怀抱收拢得就越紧。
你隐忍着满腔的急躁怒火,终于疼得发出‘嗞’的冷声。
狗皇帝听见你的声音,双手怀抱忽然卸力,努力掰他手的左右人一时不查,脚下没站稳,往后摔了两个。
狗皇帝被掰开手,后退与你隔开距离。
你冷脸捂着被他抱疼的手臂,脸上布满寒霜。
狗皇帝看着你的表情格外呆愣,鼻头和眼眶都泛了抹红,像极了受人欺负无力反抗的可怜孩子。
你不为所动,冷声道,‘还不送皇上回宫。’
你命令已下,而狗皇帝醉酒也并未反驳,众人便理所当然簇拥着狗皇帝,将他送离殷府。
狗皇帝这次倒不再闹腾,只是走时眼睛一直盯着你,脚步后退迟迟没有转过身,一副恋恋不舍、几欲泣泪的模样。
你负手站立在院子里,冷脸看狗皇帝消失,周边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你娘作为眼下唯二清醒的主子,自然也有话想问,只是适才的情况太过惊骇,超出她的认知,让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没有要跟你娘解释的意思。
你安抚受伤的下人,喝令众人对此事慎言。
你身上的怒意太过明显,黑沉着脸,随口几句含糊了你娘。
你走回自己的寝屋,落座在榻上,单手握拳砸了榻上的小矮几。
拾音不惧你主威,默默跟进来、站在你的身侧。拾音担心的望着你,‘小姐……’
你怒火渐沉,心却不复灼热,反而散化开,蒙上一层寒雾。你眉目清冷道,‘勾结反贼、密谋弑君,他这顶冤帽扣下来,当真觉得我殷氏无人了!’
你认定狗皇帝是故意借酒疯,诬蔑殷氏传谣置你于不利,对他十分寒心。
你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只要你帮助狗皇帝、完成游戏拿到评价,你就不用再受这个游戏钳制了。
你深吸一口气,暗自劝说自己冷静。
……
因为狗皇帝,你在殷府过了十分压抑烦躁的一晚。
第二日天蒙蒙亮,你便到殷子睿屋里,灌了他两碗醒酒汤,将他从床上拉拽起来。
殷子睿迷糊糊地坐在椅子上,揉着胀痛的头,表情痛苦。
你与殷子睿交代宁泰县一案。
你因为没睡好,神色阴沉的微抿着茶,‘这件事你亲自去办,那证人你将他交给刑部尚书张群枝。让张群枝上书起折这件事,顺道彻查大理寺。此案有关人等,全部严惩。’
‘好。’殷子睿因为醉酒头疼眉头蹙紧,他先是应下,随后脸上不解地望着你,‘可是刑部会管这件事吗?’
殷子睿对朝堂并不熟悉,但他也知道,刑部主管刑罚政令,查案归属大理寺,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地方案件。
你看着眉目清和、问得坦荡的弟弟。
你本意并不想他与朝堂牵扯太深,希望能护他一片赤诚。
原本你还犹豫是否该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可狗皇帝昨夜的话、令你担心自己若像上辈子一样出了意外,家里无人能护。
你眉宇柔和,与殷子睿细细解释道,‘芳菲宫刺客在刑部大牢离奇死亡,我令他彻查,可此案牵扯贵妃和禁军,多半会不了了之。’
说到此处,你不由冷笑道,‘张群枝交不了差,本宫给他做个交易,各退一步。’
‘原来如此。’殷子睿挠着头,一知半解地回应着。随后他又笑眯起眼睛,双眸清澈的映出对你的崇拜,‘阿姐真厉害!阿姐你放心,我立刻去办,绝对不耽误你的事!’
你并不着急催促殷子睿领悟,只是吩咐道,‘你不用顾虑,让人看出来是本宫插手也无妨。’
‘好!’殷子睿毕竟是少年心性,有了事干,立刻起了干劲。
他心情兴奋,适才头晕头疼的感觉也消了大半。
‘对了!’殷子睿猛然想起昨夜喝酒的事,‘昨夜皇上……’
你对弟弟发出一声冷哼,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就你这酒量,也敢代表本宫与人喝酒?若由着你来,本宫在陇西,只怕人人都能上门娶得。’
你取笑殷子睿、昨夜提起陇西女婿喝酒娶妻的俗规。
他知道自己昨夜表现不佳,呵呵傻笑着,只道下次会更努力。
你懒得跟傻弟弟计较,又提醒他关于太后宫宴的事。
‘太后邀请我们家适婚的堂姐妹!’殷子睿诧异地站起身,惊呼道,‘为何?’
你懒洋洋地回答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欺人太甚!’殷子睿愤怒地跺脚,脸上宿醉的酒气未散,一张脸涨得通红。
殷子睿见你表情平静,哑然试探你的反应,‘阿姐,你是怎么想的?’
你面若寒冰,凝神双眸皆是厉色,‘挨个通知他们,太后宫宴,收到宫帖的都必须给本宫去……’
‘阿姐?这……’殷子睿面露焦急,‘阿姐你要不再想想。’
‘你放心。’你宽慰殷子睿,‘本宫知道她们都在想什么,正好借这次机会,敲打敲打她们。’
哪怕你要给狗皇帝纳妃,不让殷氏族人入宫,也是你的底线。
你多年无出,家族里那些叔伯姨婶都盯着你。
他们表面倒是和睦,其实不少人早就动了送女儿入宫的心思。
甚至还有人向你暗示过,送女儿入宫帮你、怀了孩子就过继交由你抚养。装得为你谋划,一心为你的模样。
殷氏是世家大族,多的是豺狼虎豹。
那些人想借此机会打击你嫡系一脉,让家族转而支持自己,以便从你手中夺权……
你掌管主家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也是因为你强势,所以他们才始终没有成功。
这次他们也不会成功的。
你心里有了谋划,面上更是阴沉几分。你嘱咐殷子睿,‘让爹娘这几日避不见客,娘心思重,别让她多想。只管知道,我自有打算。’
你嘱咐完殷子睿,忽然想起上辈子狗皇帝打压家族,你爹为你扛起殷氏的模样。
你爹为数不多叱责你的一次。
骂你无论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瞒着,丝毫没有考虑过家人、想过寻家人帮助。
当时你爹已经两鬓斑白,为了对抗内斗的殷氏,好好一个舞文弄墨的闲散老爷,硬是被逼得手段果决、城府深沉的模样。
你对家人有愧。
你从小跟着爷爷,学了你爷爷独`裁的性格,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拿想法。
在你心里,你爹是个闲散人、你娘性子软,你弟天性单纯……
你爷爷死后,那些别有用心的世伯将你堵在爷爷的棺材前,十四岁的你将伤心埋在心里,连眼泪都不敢流,生怕别人看出你的弱处。
从那时起,你家人就始终受你庇护。
他们知道你不容易,所以从来没有多问、没有质疑过你,做什么事都听从你的意思。
多年过去,你便将这一切以为成了理所当然。
你想到此处,不由软了声。
你对殷子睿说道,‘你解释给爹娘听,我不会让她们入宫为妃,要爹娘别担心。我最近在处理朝堂上的一些事,选妃一事我心里有数,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告知你们。’
殷子睿见你道得如此详细,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但他掩饰得很好,转而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阿姐你放心,我知道了。你要我办的事,我也一定给你办好的。’
你点点头,从昨夜到今早,你心里终于舒畅了。
……
你与拾音一起回宫,你回得比较早,正是狗皇帝上早朝的时候。
你还没坐稳身子,长春宫就派人来报,说芳菲宫有个小宫女被杀,尸体让人丢在枯井里。
而那个小宫女,正是不久前为贵妃求太医、冲撞你的那位。
此刻太后正传召要见你。你心念一动,周身气息冰冷。
你凝神看长春宫来报的刘喜。
你决定:
A、说你还没用膳,慢悠悠用早膳后再去。
B、表现出惊讶,连忙赶去见太后。
C、一个小宫女而已,你丝毫不在乎,拒绝太后的召见。
D、查案让专业的人去,等狗皇帝下朝,再召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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