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君凌墨就和齐垣早早收拾好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待瞿大夫来了几人就出发了。
而在他们赶往江南的时候,护卫长他们也压着鸦青回到了闵都。
“真没想到鸦青会做出这种事!”
祝谨安的小舅舅听到护卫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惊讶气愤担心种种情绪充斥了胸腔,控制不住情绪地将茶杯扫到了地上。
祝谨安的大舅舅虽然更加沉稳,但内心也是焦灼不安,急忙问道:“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谨安的踪迹吗?”
护卫长回答道:“是的,我们寻找了一天一夜,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王爷的踪迹,连破碎的衣服都没有,现在还留了一部分人在那里寻找,还没有消息传来。”
两个舅舅心中虽然觉得祝谨安生还的希望渺茫,但是还怀抱着一丝希望,只要没有找到尸首,那最好的结果就是人还活着,却不知道有什么原因没有回来。
秦大人接着问:“鸦青说了他这么做的原因没有?”
护卫长摇头回答道:“没有,自从将他抓捕后,他一直一言不发,拒绝和我们有任何交流。”
“啪!”小舅舅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小子,当初还是谨安将他从那赌鬼爹手中救出来的,跟了这么多年养条狗都知道认主人了,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混账事呢?”
他站了起来:”不行,我得亲自去问问那小子是怎么想的?还是收了谁的好处?”
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囚禁着鸦青的地方赶去。
大舅舅也没有拦他,他也想将鸦青一刀砍死,但是处置他得等祝谨安被找回来之后,若是祝谨安死了那他也活不成,若是祝谨安还活着就交给他亲自处理。
他对护卫长他们说:“你们下去吧,好好将此事反省一下!不许让这件事传到太妃和公主耳朵里。”
“是。”护卫长退下了。
待房间只剩下大舅舅一人时,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那派刺客刺杀祝谨安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皇上或者他的儿子们,可惜现在谨安的力量还太弱,而小弟的兵权已经交了上去,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道阻且长啊。而现在谨安又生死不明。
秦大人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难道老天爷就这么想让他们家支离破碎吗?还是对他们的考验呢……
而另一边的小舅舅很快便到了关押鸦青的柴房,见到有人进来鸦青也一动不动,沉默的坐在角落里。
小舅舅走过去踢了踢鸦青,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骂道:“你这混账东西,你这么干你对得起良心吗?对得起谨安对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和培养吗?”
听到祝谨安的名字鸦青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开口。
见他油盐不进,小舅舅恨得抽出挂在一旁的马鞭狠狠抽了几下鸦青,鸦青只在每次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微颤一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小舅舅甩开鞭子充满恨意道:“若是谨安没能回来,你也别想那么容易死!”说完后便转身狠狠撞上门离开了。
听到巨大的撞门声鸦青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只有身上的鞭痕带来的疼意证明着他还活着。
若不是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就会像这样死去。留着这条命也是为了那一丝让恶鬼放过祝谨安的希望。
***
经过了几天的赶路,已经进入了大雨肆虐的范围,之前离江南越近雨势越来越大。
瞿大夫已经到了他自己家里,询问他们要不要在他家住几日。
在路上齐垣已经向瞿大夫确认了君凌墨的腿完全没有问题,整个人比牛还壮,便完全放心了。
君凌墨话少,也并不是会主动谈话的类型,所以一路上就齐垣和瞿大夫的马夫一直在聊,偶尔瞿大夫也会插一两句话,也算是熟悉了起来。
他们看今天天色已晚,雨天更是不便出行,而且此次出行没有什么具体的落脚地,两人便没有拒绝。
但才到家瞿大夫便接到了坏消息,瞿大夫的娘病倒了,叫过几个大夫没有看出什么病,而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病症出现,渐渐地大夫都担心这是不是瘟疫,都不再来了。
虽然瞿家是江南第一富商,又有瞿大夫这一江湖上称为神医的养子。但一家子为人十分低调,从来做不来欺压他人的事,而且那些大夫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开的药都是温和的补药。
听到这个消息,瞿大夫便将君凌墨和齐垣交给管家安排,自己匆匆去了母亲的院子。
君凌墨和齐垣两人对视一眼,便跟着管家来到了两人的房间。
管家给两人分别安排了一个房间,这时两人在君凌墨的房间里喝茶休息。
齐垣对于两人分开睡这事心里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这几天虽然一直在赶路,但是基本都谁在君凌墨的身边,闻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竹香,每晚都睡得很香。
他一直忘了问祝谨安是用的什么熏香,若是不贵的话,他也可以用上一用。这么想着,便问起了君凌墨。
听到齐垣的问话,君凌墨心中划过一丝惊讶。在这里鸦青给他的熏香一直用的是兰花,从来没有用过竹香,而且就算他的本体是墨竹,但是现在他只有灵魂在这个身体里,按理说齐垣并不能闻到竹子的气息。
于是他向齐垣确认道:“你确定你闻到的是竹香?”
齐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人连自己用的什么熏香都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他身上的衣衫都是鸦青安置的,他不知道也正常,便说:“我很确定,而且这几天因为这个香味儿我睡得很香,所以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存留的。我担心我一个人睡又会睡不好”
君凌墨听闻他如此说便是一愣,因为他的本体是有安神的效果。
齐垣见他没有回答,便凑上前去,故意说:“难道没有?可是这么多天那味道一点都没有散去啊?那是你不想给我?不是吧,我们已经这么熟了,连这个逗舍不得吗?”
其实他并没这么认为,只是最近和祝谨安越发亲近,就随意了起来,偶尔挤兑一下他,看他无言以对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
君凌墨果真无语了片刻,思考了一会儿,从袖中拿出了一截细细的竹管递给了齐垣,对他说:“给你,应该是这个。”
其实这是他幻化出来的,虽然比不上他的本体,但在人间也是一件好物了。
齐垣拿起来嗅了一下,果然就是这个味道,但总觉得没有祝谨安身上闻着好闻,但聊胜于无,收下了这件礼物,看样子可以做一个发簪,就顺手插在了头发里。
然后笑着对君凌墨说道:“谢谢了。”
君凌墨摇头表示不必言谢。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敲门,齐垣打开门,发现原来是瞿大夫。
他一进来就向两人告了罪:“两位小友,真是不好意思,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却让你们单独呆了这么长时间。”
两人连连表示不必在意,这是人之常情,齐垣关心道:“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想到娘的病,瞿大夫不禁摇头叹息。君凌墨皱眉:“难道很严重吗?”
瞿大夫想起自己给母亲看病的结果,见两人是真的关心,又有对君凌墨那一分熟悉亲近感,便没有隐瞒:“其实娘得的并不是病,而是中了蛊。我虽略通医术,但对于巫蛊之术不甚了解。”
齐垣听见不是没有解决方法,便问:“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瞿大夫看向他们,摇头说道:“不用麻烦你们了,我有一个朋友深谙此道,我这就去找他。”然后又略带歉意地看向他们,“抱歉,这段时日没办法招待你们了。”
听到这话,君凌墨和齐垣摇头表示不用在意,让他快去寻找救治之人。
瞿大夫告辞后,齐垣好奇地问道:“王爷,你听说过巫蛊之术吗?”
君凌墨回答道:“略有耳闻。”其实仙魔也有类似于巫蛊之术的术法,通过一些媒介,对他人做出诅咒或是控制那人。
“这样啊……”齐垣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了,见天色已晚,便对君凌墨说道,“那什么,现在很晚了,你赶紧休息。我先走了。”
君凌墨点头回道:“你也好好休息。”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看齐垣的脸色有些疲惫,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齐垣见他没有挽留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转身回了房间。
君凌墨见他情绪不太好,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今天太累了,而他虽然精神上并没有任何困乏的柑橘,但是身体也有些疲惫,便也洗漱之后上床休息。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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