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虽然在江南有一席之地,但总归是商人,当蔡公公表明身份后,将他们请进了府里,让人先去给君凌墨传话,并将他们带往了君凌墨和齐垣的院子里。
这几天君凌墨为了躲那些看见他就很激动的百姓,一直呆在瞿府,而齐垣也因为他认识君凌墨而备受关注,帮忙修复了两天堤坝,便也受不了宅在了瞿家。
而瞿家很欢迎他们住在这里,虽然这段时间瞿大夫不知为什么没有回来,他的两位朋友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住在瞿家,但是经过了之前的那些事后,瞿家对君凌墨很是尊敬和仰慕,还提出了要给他们换一个大院子的提议,不过被君凌墨拒绝了。
当蔡公公到了院子里,君凌墨和齐垣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他打量了一下君凌墨,发现他并没有坐在四轮车上,而且脸色也没有前些日子那样苍白病态。
蔡公公微微皱眉,看来这质子王爷看起来算是好全了,就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蔡公公给君凌墨行了个礼,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不带尊敬,但是任务还是需要完成:“王爷,皇上听说您遇见危险掉入瀑布,心中十分担心,连续几日没有睡好,好在经过不懈努力的探查,确定王爷无恙,皇上甚是开心,便让杂家亲自来接王爷回闵都。”
齐垣好奇地看着蔡公公,像智商这么低什么都表现在表面的配角,在原文里根本没机会出现在主角面前,不知为何作者弃文后,这书中世界的发展越来越诡异了,明明之前还是正正经经的古风权谋宫斗文,现在主角却多了神奇的能力,连反派也变得奇怪起来。
而君凌墨却真的是完全不在意,除了上次被皇帝嘲讽了一番,对他做了些手脚之外,他对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完全不会放在心上,不会费心思在报复这种人身上。
君凌墨问道:“皇上可知江南发生了水灾?”
蔡公公完全不在乎这事,但还是回道:“杂家来这的时候还没有消息传到皇上面前,但想必已有官员上了折子,若是王爷不放心便随杂家回去,亲自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君凌墨这两天也在想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因为他在这里收到的气运已经有了不少,并且还在不断地增加当中,再加上他的实力应该足够去为祝谨安夺回气运。
既然皇上已经派人来接,那便正好趁此机会回去。他和齐垣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也不必带什么。于是和瞿家告辞之后,便准备和蔡公公一同回去。
门口有眼尖的百姓看到他们在马车旁边似乎要走,便和周围的人讨论了一下,东凑西凑地凑了一些礼物,由于刚刚从水灾中缓过来,大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连吃喝也是官府从临镇借来的旧米煮成的稀粥,若是皇上还不派赈灾物资下来,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算是这样,他们对君凌墨的感激却也是真心的,零零散散的一些鸡蛋,和一些身上带着的最贵重的首饰,都放在了一个篮子里面,让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人把东西给君凌墨送去。
君凌墨看着他面前脸色涨红的汉子和手中提着的篮子,没有拒绝接了过来,并低声说了声:“谢谢。”
那汉子听到君凌墨这么说,脸色更加涨红,拼命摇头,紧张而又着急地说道:“该、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如果不、不是龙子大人您,这次水灾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度过去?这点东西及不上您做的万万分之一。”
然后他愧疚地地下了头:“还、还有,龙子大人对不起,当时我为了救我的爹,我也成为了那妖僧的信徒。真、真的真的很对不起!”然后他冲着君凌墨深深鞠了一躬,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君凌墨看着周围百姓感谢和祝愿,和一些人愧疚中带着仰慕的神情,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但并不是什么坏情绪,而是一种让人愉悦的,轻松的情绪,他开始觉得就算不能从他们那里获得气运,救了他们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而站在他身旁的齐垣觉得现在的君凌墨好像温柔了一些,不再像之前一样清冷出尘,不好接近,他转念又想,其实王爷内心其实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不知道如何表现而已。
君凌墨再看了面带不舍的百姓,转头对蔡公公说:“走吧。”便和齐垣进了两辆马车中的一辆。
蔡公公对刚刚他看到的那些事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没想到这质子王爷在这里真的有这么高的名望。
他的眼底暗沉一片,回去一定要将这事禀告给皇上,这祝谨安一定不能留,不然皇上本来就坐不稳的皇位会变得更危险。不过又想起这次回去的目的,便也没有太担心,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坐在马车里,君凌墨从怀中掏出了上次从槃彗那里获得的母蛊,那虫子乖乖巧巧地趴在罐子中,这几天想起来的时候君凌墨便时不时地给它些灵力强盛的食物,虽然不一定合它口味,但是却比原来长得大了不少,甲壳也显得漆黑油亮,神智也更加清晰,已经能表达出一些简单的意思。
君凌墨其实并不清楚这母蛊有什么作用,又是什么种类,但是看在它暂时无害的情况下,便试着养了一下。
他知道此次回去便会和那夺运之人直接对上,便想到了这小家伙,它现在还不能说话,君凌墨便用神识和它交流,先是试探了一下它能理解人的话到什么程度,然后发现基本说的所有意思,它都能了解。
君凌墨便问道:“你的原主人是槃彗?还是另有其人。”没有出乎君凌墨的意料之外,那母蛊传达给了君凌墨一个消息:它原来的主人,从好几只母蛊中将他挑出来给了槃彗。
君凌墨又问:“那你现在和其他母蛊比起来实力如何?”
听到这个问话,那母蛊立刻激动起来,表示自己现在比之前强大了三倍有余,可以控制更多的蛊虫,甚至连之前和它在一起的蛊虫也可以控制。
对于这个结果君凌墨还算满意,他虽然能切断母蛊对子蛊的控制,但是若要将子蛊从受害人身体中取出来,便需要接触那人,并且还担心失去母蛊控制的子蛊会不会发生什么异变,或是做出什么其他举动,若是这小家伙的实力足够,那对上那夺运之人也多了几分筹码。
齐垣见君凌墨拿出一个小罐子看着里面发呆,也凑了过去,便看见放在了罐子中的母蛊。那母蛊正处在自己实力强大的兴奋中,看见齐垣探头看他,便耀虎扬威地挥了挥触角。
齐垣细细瞧了几眼,觉得这小东西并不可怕,便问君凌墨:“王爷,这是你从那个妖僧身上获得的蛊虫吗?”
他看见了那天君凌墨从槃彗身上拿到了一个东西,由于当时对君凌墨太过担心便没有问,现在看见了,便想了起来。
君凌墨点点头,将母蛊放在了他手里让他看,看着齐垣好奇地研究母蛊,想着他离开这里之前也许可以让这母蛊和齐垣立一个主仆契约,也算是回报他这段时间的陪伴,还有他对齐垣也有着像是对待孩子一样的喜爱之情。
经过几天的赶路,几人回到了闵都。然而蔡公公并没有让他们回府休息,而是直接将他们带进了皇宫。
进了皇宫,蔡公公对君凌墨说道:“王爷,还请见谅,皇上甚是想念王爷,便让你直接进宫。”然后低着头,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付玉公主和太妃也在宫里等着您。”
君凌墨瞥了他一眼,知道这次进宫一定是那夺运之人安排的,而祝谨安的母亲和妹妹此时应该是落在了他手里,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安排,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齐垣也莫名有些紧张,这浓浓的阴谋的气味儿是怎么回事?他看了君凌墨一眼,似乎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安慰。
果然,君凌墨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不用担心,齐垣的勇气立马回来了,而且想到他是要做主角的男人,在这种场合应该迎难而上才对,这样想着,心中安稳了不少。紧紧跟着君凌墨,决定等会儿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
蔡公公带着君凌墨往御花园走去,君凌墨敏感地发现了,御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包括宫女和太监,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还是跟着蔡公公走。而齐垣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在君凌墨身边,他有种莫名的安心。
然而到了一片未知名的花的范围的时候,君凌墨和齐垣看见了花丛中躺着的两个人,她们正是祝谨安的妹妹和娘亲。
君凌墨和齐垣急忙向她们那里走去,然而就剩下两三步的时候,君凌墨突然停了下来,示意齐垣不要发出声音,他仔细倾听者周围的动静。此时,保持安静的齐垣注意到蔡公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突然,君凌墨手中出现了一把碧色的宝剑,左手迅速扯过齐垣,右手拿着剑往齐垣刚才站着的地方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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