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白沐沐说了, 陆言一定会一秒响应, 马上照做。
这次他看着面前的饺子, 晃了晃脑袋, 过了有三秒才摇头：“不睡觉，不睡觉。”
白沐沐无奈, 只能先说：“那你把饺子吃了。”
这次, 陆言听话了。
他本身也饿了，刚才胃里没什么东西就喝了一大口酒，此时火烧火燎的，非常难受。
他拿起旁边的筷子，小心翼翼的夹子面前的一个饺子，认认真真吹了好几口才放进嘴里。
“好吃吗？”白沐沐问他。
陆言口腔里被饺子占满，说不了话，只能拼命点头。
大概是第一次跟白沐沐回家过年, 第一次身边站着的人不是佣人，而是白沐沐。
陆言觉得幸福得不得了，除了刚才那杯酒以外，他吃过的每一样东西都觉得无比美味。
当他把第三个饺子放进嘴里的时候……
突然眼睛瞪得圆圆的，闭着嘴巴捣鼓半天，伸手从嘴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硬币。
“我吃到硬币啦！”陆言将硬币举得高高的。
其实，陆言吃的这几个饺子都是他自己包的。
他一共就包了十几个饺子，里面放了两枚硬币，吃到的几率非常高。
过年饺子里藏硬币这件事情就是图个吉利, 增加一下好心情。
白沐沐早知道他一定会吃到，仍然表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小言儿你太厉害了，第一个吃到硬币。”
陆言把硬币捧在手心，笑眯眯的盯着它，问：“那，那第一个吃到硬币有什么奖励吗？可以许愿吗？”
白沐沐：“许愿？”
陆言点头：“嗯，就像，就像小时候过生日那样！”
白沐沐微微愣住。
小时候过生日？
也就是说陆言许多年都没有过过生日了，是吗？
她在提出自己的疑惑前先，先点头应道：“嗯，可以呀，你想许什么愿望？”
陆言心思简单。
白沐沐不怕他许什么很难实现的愿望。
如果她可以帮忙，一定会帮忙的。
陆言双手合十，把那个硬币包在掌心，双眼微阖，无比虔诚道：“我的愿望是——小白喜欢我！”
白沐沐：“我喜欢你呀？”
“不是不是，就……就……就是不一样的喜欢！”
陆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脸红的厉害，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也不分出原因。
白沐沐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
当着父母的面，也不能再多问，只是告诉他：“小言儿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真的吗？”
陆言抬头看白沐沐，大概是客厅里节能灯太亮，显得他的眸子也浅了几分。
白沐沐点头，认真的回答他：“真的。”
虽然是两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可是她确实是接受了陆言。
想和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陆言像是得到奖励的小朋友，为了让她高兴，陆言低头继续吃饺子。
白沐沐看他似乎清醒了一些的样子，也没再催他去睡觉。
饭后，几人一起坐在那里看春节联欢晚会。
陆言虽然说没有昏昏欲睡的症状，可坐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精神。
晚上10点多的时候，屋外陆陆续续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
透过窗户看出去，远处有一束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陆言也没有心思再看春节晚会了，一个人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
白沐沐看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干脆也不看春晚了，几步走到窗前，问陆言：“下楼放爆竹吗？”
“去！”
陆言一秒响应。
-
之前买的烟花都放在轿车后备箱内。
两人穿好衣服下楼后，先将最大的烟花抱出来，放到小区中心的一个小广场上。
这个时间点，这里还没有人。
白沐沐和这里的原主差不多，小时候很少放烟花。
她倒不是不喜欢放烟花，而是不喜欢熬夜。
新年烟花时间从来都是晚上0点开始，持续到深夜2-3点。
扰的她睡不着觉。
后来得病了，她反而喜欢看烟花，可是没放几年，身体就不支持了。
上一世生命最后的那几年的新年，白沐沐每一天都会躺在床上等到12点，窗外一朵朵花火绽放，提醒着她，又过了一年。
两人把烟花放在小广场的正中央。
白沐沐拿出打火机，冲着陆言摆了摆手，“你去旁边站着，我来点。”
“好！”陆言答应。
他看着这方墩墩的大盒子，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为了不给白沐沐添麻烦，起身跑到了小广场的边缘。
白沐沐将烟花长长的导线拉出来，打开防风打火机去点。
她看见导线点燃后，赶紧起身往陆言在的方向跑。
“砰！”的一声极大声响，一束火光冲天而上。
下一秒，在空中炸开。
“哇！”陆言又惊又喜。
这不仅仅是陆言，连白沐沐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烟花。
她看见烟花就在他们的正上方绽放，火光将头顶的一小片天空照亮。
白沐沐定定看着空中一次又一次绽放的烟花，再一次有了活着的实感。
她又重活了一次。
真好。
当白沐沐专注的看着烟花时，只觉得手掌一暖。
是陆言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总是很温暖。
在寒冷的冬季，让人不舍得放开。
两人买了整整一后备箱的烟花，也不过方了不足半个小时就全部放完了。
看着小广场中心剩下的盒子，陆言意犹未尽，转头问白沐沐：“小白，以后每年都一起放烟花好不好？”
白沐沐点头：“好，每年都一起。”
陆言见她答应，又有些不放心，竖起右手的小拇指，“你跟我拉钩，不能骗人！”
白沐沐抬起右手，勾住陆言右手小指，“不骗人。”
她来这个世界后陆续有许多计划，其中一项就是只要陆言需要她，她就会一直陪伴。
临近12点。
小区居民都开始陆陆续续下楼。
周围开始放爆竹的人越来越多。
白沐沐带着陆言上楼。
两个人进了家门，陆言这才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去洗漱睡觉吧。”白沐沐一边脱外套一边说。
家里只有一个洗手间。
陆言去洗漱，白沐沐就去房间把睡衣换了。
等陆言洗漱好进来，她嘱咐他换衣服后，自己去洗漱。
白沐沐在洗手间里大概呆了十分钟，从水，乳液，精华，全部抹了一遍，跟白峰和贺清道过晚安后，才回了卧室。
卧室里灯关着。
白沐沐看了眼趟在床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的陆言，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她弯腰帮他掖了掖被角，自己走到床的另外一侧睡下。
白沐沐刚躺下，就感觉身后的小火炉凑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小声说：“小白，我今天很乖呦。”
白沐沐：“嗯？”
陆言下巴抵在白沐沐的肩窝：“嗯……就是我许愿的时候想说，希望小白是在我亲你时候不生气那样的喜欢我，可是你说这样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我才没有说。”
白沐沐恍然大悟。
起初她以为是陆言不好意思。
原来是陆言记得了她的话。
白沐沐正想夸他，听见陆言说：“小白，我，我，我想亲亲你。”
连床都躺在一起了，白沐沐对陆言其实心里早没有什么抵制了。
她翻了个身，小声说：“亲吧。”
房间里很黑，白沐沐看不清陆言的表情，只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他轻扶着她胳膊的手力道微微有些加重。
男人的脸一点点凑近，低低声喊了句：“小白。”
白沐沐轻哼着应他。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陆言的唇贴了上来。
刚刚刷过牙的缘故，男人的唇齿间满满都是薄荷的味道。
起初白沐沐以为这次所谓的亲亲就像平常一样，嘴唇和嘴唇的相贴。
可是下一秒，陆言轻轻衔住她的上唇，吮了一下，舌头描着唇边……
白沐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陆言会这么亲她。
更奇怪的是……
她居然一点也不抵触？
就好像一切都自然而然，到了这一步一样。
白沐沐整个人僵在原处，一时想不出应对政策。
两人用的是同一管牙膏，唇与唇相贴让薄荷味变的更重。
陆言并不知道接吻要做什么，喝了酒的缘故，他更多的是去遵循本能。
本能在他大脑里告诉他：他想更深入。
他就找深入的方法。
所有的一切在白沐沐自己架不住，害羞的别开脸才停止。
陆言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地抿了抿嘴：“小白哪里都好甜呀，连牙齿都是甜甜的。”
白沐沐捂脸：“睡觉吧……”
她真的羞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陆言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只是……
当陆言再环着白沐沐时，白沐沐就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陆言很诚实，他也如实说了自己的变化：“我睡不着……我这里好疼啊。”
他说着，拉着白沐沐的手，告诉他自己哪里疼。
其实不用他拉着，白沐沐也知道是哪里。
只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胀着的时候还会疼……
白沐沐尴尬的收回手。
她明明早就做好了解答这类问题的准备，可是在陆言问的时候，白沐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陆言并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情况，问她：“小白，我，我这怎么办……需要去医院吗？”
白沐沐知道，不说不行了，她硬着头皮安抚他：“不用，这说明小言儿长大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等一下就好了。”
等一下就应该好了吧？
对吧？
陆言头低低的埋着，小声说：“可是我好疼啊，你，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白沐沐纠结了一下，明白该来的总会来的，干脆一次性说清楚好了，免得以后再要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
白沐沐从男性和女性生理差异开始讲，一直讲到生理需求。
前前后后大概讲了二十分钟。
窗外的爆竹声越来越多，临近新年。
白沐沐讲得知识点太多，陆言记得最清楚的是对自己最有用的点：“小白，那，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自己用手？”
白沐沐：“……这样比较方便吧。”
陆言乖乖听话。
他的生理发育似乎比一般男性要慢一些，以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这是第一次。
他自己尝试。
大概过了几分钟，陆言喘着气，有些气馁：“不行……好疼啊。”
他的声音里有很重的鼻音。
像是哭了一样。
白沐沐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疼，纠结半天，把手从被子外拿到被子里，小声说：“那，那我帮你吧。”
“这个还能帮忙吗？”陆言意外。
白沐沐点头。
当她的手覆上时，陆言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白沐沐知道，果然电视剧和网络小说没有骗她，还是别人的手比较好用……
几分钟后。
白沐沐只觉得陆言贴在她的颈窝旁，轻轻咬了一下……
“嘶……”她吃疼吸气。
“对，对不起，小白，我不是故意的。”陆言赶紧坐了起来。
白沐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开了台灯，先用纸把手擦干净，又把床单上和被子上染上的东西先简单擦掉。
“你先睡觉吧，我去洗个手。”刚才她为了不弄脏床品，用手挡着，还是漏出去一些。
等白沐沐洗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陆言坐在床上，没睡觉，而是低着头顶着腹部以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白沐沐走过去。
陆言突然能站起来，抱住白沐沐，激动地不得了，“小白，小白，你让我亲亲你，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那样好舒服啊！我好喜欢。”
他根本不知道刚才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很舒服，尤其是白沐沐帮他之后，感觉非常奇妙。
白沐沐都无奈了，他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不行！早早睡觉！”
陆言撅嘴。
虽然不甘心，可是又不想惹白沐沐生气，只能极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白沐沐开始只觉得自己算是见证了陆言的成长。
但她很快发现——陆言不要成长也挺好的。
大年三十晚上，一次过后，被白沐沐要求着睡着了。
大年初一当晚……
“小白，我好疼……”陆言刚进卧室就抱着白沐沐撒娇，“你帮帮我好不好？”
白沐沐：……
“小白，我好难受……”
“小白，我该怎么办，会不会一直这样……”
“小白……”
短短十几分钟，白沐沐觉得自己被叫了一万声“小白”，最后，她终于妥协了，“别叫了，一次，一次，一次！就一次！”
“好！就知道小白最好了！”陆言俯身吻了一下白沐沐的额头。
这一次，陆言明显比上一次能坚持。
结束的时候，白沐沐手都酸了。
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内心默默流泪，心中呐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个罪！！
-
回到北城。
白沐沐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陆言必须回自己房间睡觉。
在西河镇的时候，自从大年三十那天陆言解开封印，就得了一种一到点就需要她帮忙的病。
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
而且一次时间比一次长！
白沐沐内心苦得不得了，又架不住陆言撒娇，每次都帮他。
回来后，无论陆言怎么求情，白沐沐都铁了心让陆言自己一个人睡。
她再也不想过每天睡觉前都手酸的日子了。
-
春节假期结束。
白沐沐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何副校长，带着白珂去育才中学参加面试考试。
当她在育才中学门口再次见到白珂时，发现小姑娘把头发剪了。
一头长发如今变成了齐耳短发。
身上浅色高领毛衣，配上羽绒服，牛仔裤，已经有了学生的样子。
白沐沐打量着白珂这一头利落的短发，调侃她：“怎么？打算从头再来。”
白珂摇头：“没，就是洗头太耽误时间，干脆就剪了。”
白珂之前的头发很长，几乎快长到腰了，一看就是用心留了好几年，这一剪刀下去，看来是下定决心了。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白沐沐招呼她：“走吧，进去考试。”
白珂站在原地愣了一秒，赶紧快步跟上白沐沐，问她：“姐，你不问问我复习的怎么样？”
她以为白沐沐要问，都把如何回答想好了，结果，白沐沐居然问都没问？
白沐沐也没回头，一边往学校里走，一边说：“考试读书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必多问，至于你复习的怎么样这件事情，等一下考试结果出来就非常清楚了。”
白珂抬头看向白沐沐。
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姐的侧脸。
两人虽然是姐妹，长得却不太像。
或者说白珂没脸说自己跟白沐沐长得像，因为白沐沐太漂亮，五官精致，身材高挑，半身比例是黄金分割线。
这些都是外在的东西。
内在的东西，白珂更是觉得自己没法跟白沐沐比。
育才高中的行政楼离校门不远。
两个人到的时候，何副校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二人了。
何副校长之前已经见过白沐沐，她看见白沐沐身边跟着一个个子稍矮，年龄看上去不大的姑娘，猜到应该是白珂。
身为重点高中的副校长，她对职高过来的孩子多少是有些偏见的。
不过看着眼前这姑娘留着短发，皮肤很白，衣服也穿得规规矩矩，何副校长对她的初印象还算不错。
“何副校长，这就是我妹妹白珂。”白沐沐走上前介绍。
白珂微微鞠躬，客客气气跟何副校长打招呼：“何校长你好，我是白珂。”
白沐沐看她，心想这小姑娘还挺聪明的，把“副”字去了，给人的感觉一下就不一样了。
何副校长也确实吃这一套，听她这么称呼自己，看这小姑娘就更顺眼了。
一行人到了办公室，何副校长将几张卷子拿出来，“这是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卷子，我精简了一下，去掉三分之二的题，你做一下。”
正常考试要考两天，几套卷子就算不休息的去做也要做几个小时。
她们不可能在这里等几个小时，干脆把卷子精简了一下。
语文也去掉了作文。
白沐沐和何副校长就在旁边等着。
白珂用了三个小时就把卷子几套精简的卷子做完了。
何副校长开始判分。
几套卷子总分一共275分。
何副校长判完之后，白珂得分233分。
正确率在84%左右。
何副校长又把卷子仔仔细细看了两遍，道：“这个分数在学校里只能算是中等，离白小姐说的年级前十还有些距离。”
白珂以为何副校长是要为难白沐沐，当即站起来，拍着胸脯说：“那我立个军令状吧，考不到前十我就自己走。”
何副校长摇头：“那倒也是不用，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只要努力学了，也不是非得前十。”
育才高中和北城一中排名不相上下，全市精英学子几乎都在这两所中学里。
育才高中之所以愿意接收白珂，主要原因是，白珂当年中考成绩是全市第四，育才高中也向白珂发出入学邀请，最后白珂还是选择了一中。
她们相信，只要白珂自己愿意学习，考个年级前五十问题不大。
何副校长刚才的话，就算是做主收了白珂。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校服从办公桌下拿出来，递给白珂。
同时告诉她开学时间。
高二寒假只有两周。
这周五报到，下周一就要开学了。
白沐沐带着白珂出门，顺口说道：“你可以啊，把何副校长叫成何校长。”
白珂：“啊？她是副校长吗？我没仔细听你介绍。”
白沐沐：……是我高估你了。
育才高中是寄宿制中学。
白沐沐加了白珂的微信，给她转了500块钱，让她自己去买些下学期要用的生活用品。
自己就先回公司了。
-
开工后，瑞白时装的工厂开始招工。
年后招工很容易，很快就可以开工了。
丽端品牌今年春夏的时装已经生产的差不多了，2月开始陆续发往专柜。
白沐沐也将今年新品的图册转发给方安保险的采购负责人。
两周后，对方就将需求报了过来。
工厂开工开始生产。
于此同时，今年春秋季展销会也快要开始了。
从春秋季开始，丽端品牌走简约路线，主营白色衬衫。
为了拍照，他们设计了少数百搭的女士风衣和西装长裤和西装套裙。
丽端目前的情况是蒸蒸日上。
可对白沐沐来说，这完全不够。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推销品牌的路径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赞助电视剧。
白沐沐让余江去关注了一下最近在招标的电视剧。
很快选中了三个都市题材的电视剧。
之后又从中最终选定两个职场题材的故事，其中一个叫《彩虹之路》，是讲一个女生进时尚杂志社从实习到总编的励志故事。
另一个是IP改编，叫《一级律师》，讲的是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女主，从职场新人成长为职场老手的故事。
当白沐沐把自己这个决定告诉余江的时候，余江有些意外：“白总，《彩虹之路》没问题，可这《一级律师》的内容很敏感，业界普遍觉得上不了星，那个《峰回路转》也是职场的，很适合咱们，以您的能力，说不定可以争取到。”
余江对白沐沐百分百信任。
他觉得白沐沐出马，没有搞不定的制片主任。
白沐沐摇头：“就这个吧，这个能火。”
她之前查过《一级律师》的导演和编剧。
虽然不是很火，但是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这个《一级律师》之所以不被看好，是因为内容太过于敏感。
大部分律师剧的宗旨都是：律师就是正义。
事实并非如此。
律师不过是为金钱服务的行业，正义是法官的事情。
这部剧里的女主从小家庭不幸，不是小白花，会帮着原配把小三告的连裤子都要当场脱下来还回去，会帮程序员讨要薪水，也会帮有钱人脱罪。
这才是真正的律师。
而且白沐沐相信，编剧如果希望这部剧能播出，肯定不会写一些太过线的事情。
余江见白沐沐这么肯定，只能同意下来。
第二天，余江就告诉白沐沐，两个制片主任都同意见她了。
先见白沐沐的是《彩虹之路》的制片主任孙硕。
白沐沐比约定时间早了15分钟到对方办公室。
孙硕今年35岁，年龄不算大，作品却不少，在圈子里也算很有名望了。
当然，白沐沐也打听到他这个人比较贪财。
这么有名又贪财的一个人，见到白沐沐后倒是没什么架子，而是非常耐心的听完了白沐沐对丽端品牌新一季商品的介绍。
之后，认认真真看了宣传册。
一个电视剧一般不会只找一个品牌赞助。
白沐沐他们既然主打衬衫，自然是希望赞助衬衫不分，至于其他的抄款品，她也没脸拿出来。
孙硕看完宣传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挺好的，就是这个事情吧，我得稳稳导演。”
白沐沐秒懂，道：“这个宣传册您就留着给导演看吧。”
这宣传册里夹了一张购物卡，是贴在最后一页的，刚才孙硕翻看的时候已经摸到了。
“诶，白小姐，我们做事一切都是为了这部戏，从来没有走后门这一说。”孙硕说着，直接将宣传册合上，放在桌子上。
白沐沐内心突然有点慌。
难道她的消息有误，自己把路子走窄了？
她探身过去将宣传册收回来，正想道歉，一抬头，看见孙硕正垂眸盯着她看，那目光，正好对准领口。
白沐沐：……
懂了。
不是不贪财了，是发现她有别的东西可图了。
白沐沐用手挡着领口，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把宣传册给您留下，先走了。”
她还不忘把银行卡取了出来。
这钱不能给这狗东西。
“白小姐。”孙硕看她起身要走，赶紧喊住她，“我刚看了一下，你们公司的衣服还算可以，就是吧……差那么点意思。”
白沐沐看向孙硕：“您什么意思？”
孙硕呵呵一笑，“白小姐我看你年龄不大，一个人管一管公司挺辛苦的吧，我啊，最欣赏你们这种有冲劲的年轻人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已经往白沐沐的方向走了。
白沐沐也不慌，她打不过壮汉，孙硕这种，能打八个。
孙硕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在犹豫，不再遮掩眼中的欲望，眼睛直勾勾的顶着白沐沐的胸前，道：“如果白小姐今晚有空，咱们可以吃个饭，晚上再去我家，咱们好好聊聊。”
白沐沐也懒得装了，冷笑道：“你也不看你什么德行？我跟你去你们家？你配吗？”
她说完，弯腰拿起面前刚才秘书端进来的茶水，直接泼到孙硕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害，写文的时候提醒自己，走事业走事业，减少感情线。
写的时候……根本停不下自己的手，就想写男女主甜甜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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