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纸鸢领着自己的师姐谢梦兮到了住所当中来,给谢梦兮认真处理了一番身上的各处伤口。
光从谢梦兮身上的伤,她就看得出来,自己的师姐必然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千磨万难才杀出一条血路的。
乔纸鸢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军方首长,他是个正直的人,一定会给师姐你一个公道的!”
谢梦兮却是急忙摇头,一把按住了乔纸鸢的手,沉声道:“不可!事关重大,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其实,不单单是国土安全局、国家调查局、鹰眼部这三方势力,就连军方恐怕都已被渗透。我现在势单力孤,已被列为叛谍,更无法跟上级取得联系,一旦你联系了外人,那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可是,凭我们两人,似乎也不足以扭转乾坤吧?”乔纸鸢蹙眉道,“更何况,我当初在黄泉训练营还是个淘汰生。”
“可以通过你的父亲乔国柱来翻盘,他曾经是江北州的警务官,跟一些国会山之内的议员有关系。”谢梦兮说道,“而且,他之前是红花社的子弟,最不济也可以通过红花社的影响力来把此事闹大,吸引高层的目光,让那些家伙投鼠忌器。”
乔纸鸢听到这里,却是有些为难,她不是很想牵连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已经退休几年了,再加上父亲乔国柱与红花社那边的关系现在比较复杂,恐怕真的求到红花社去了,反而还适得其反不说,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谢梦兮疲倦地靠在沙发上,一阵困倦来袭,疲惫地说道:“江北的任何势力,都信不过。此事牵连到很多人物,我们需要慎重谋划才能出手,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乔纸鸢道:“我还是觉得应当联系军方的首长,这位首长虽然年轻,但能力出众,正气凛然,甚至跟那位齐帅都说不定有亲属关系,我觉得可以相信。”
谢梦兮听到这里,不由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来,沉声道:“那就更加不能联系他了!我查到的这件事,就是与那位齐帅有关!我国的这位战神,恐怕在谋划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乔纸鸢让谢梦兮这句话给吓得面色一下发白起来,华国五星战神,黑龙军大元帅,平定北岛的军神,竟然叛国?他手握如此重兵,如果真的要做什么对国家不利的事情,那谁能与他抗衡?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此事更加恐怖!军方的人,何故会到江北州来?怕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彻查圣山,恐怕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将一个小小的会所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有什么意义?多半是要遮掩什么。”谢梦兮思索着说道,越说就越是觉得头皮发麻。
连带着乔纸鸢都被谢梦兮这番话给弄得心脏紧缩,不过,她转念一想,似乎又不是如此。
因为,圣山会所,是真的把军人家属给抓了,而且,甚至还要抓三叶财团的执行董事来当小姐。
“师姐你说得不对,圣山的内幕我很了解。”乔纸鸢摇了摇头。
她脑海当中闪过齐昆仑的身影,也无法相信对方是自己师姐所猜测的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虽然古人留下了不少经验,但凡大奸大恶者,表面上看去大多一身正气,其实背地里却是干着不少鸡鸣狗盗的事情。
谢梦兮道:“不论如何,小心为妙就是。暂时,还是不要联系军方的人,否则的话,我们就等于把命交给了他们,而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乔纸鸢觉得谢梦兮的谨慎也有道理,的确不能凭借表象就去评判一个人的正反善恶。
“我先深入接触接触这位军方首长吧,如果真的靠得住的话,再联系也不迟。”乔纸鸢若有所思道,“在此之前,咱们可以先隐忍不发。”
“那就这样安排吧,我也看看,有没有别的转机。”谢梦兮苦涩道,“很抱歉把你拖下水。”
“师姐你这话让我汗颜了,当初进入黄泉的时候,我们都曾立誓,当为人民效忠,为正义和自由而战。我虽然本事不够,无法从黄泉当中顺利毕业,可怎么也算半个黄泉的人。”乔纸鸢笑了笑,说道。
黄泉训练营,这是华国最为神秘且强大的一个神秘机构,每年都会从全国各地遴选出杰出的人才送入训练营当中接受培训。
训练营当中甚至有个少年班,一些少年在十岁左右就会被选入训练营当中,从小培养。
训练营的宗旨是为国家培养有用、可用之人,培养忠诚于国家,忠诚于人民之士。
这个训练营极其保密,尽管已经存在多年,但是知道此训练营的人,不过寥寥而已。
每一个从训练营当中顺利毕业出来的学员,几乎都是能够在各大领域当中独当一面的存在,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也非常的惊人。
乔纸鸢和谢梦兮就是黄泉训练营的学员,谢梦兮大她一期,乔纸鸢在一场训练当中被淘汰,而且身体落下了隐疾,这才不得不彻底退出训练营。
这个训练营的死亡指标,也是高得惊人的,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五十,每一个被遴选进入训练营的学员,都必须要签署一份《为国捐躯书》。
也正是因为黄泉训练营里这么多年的生死磨砺,这才练就了谢梦兮而今的一身本领,否则的话,在如此重重困难当中,她如何能够自保?
“无论如何,都是我牵连到了你。最近,你要小心一点……”谢梦兮低声说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迅速联系我。”
“我明白了,师姐放心,我会注意的。”乔纸鸢慎重点头道。
“这次想要我命的人,其中就有黄泉出来的,你如果遇到这类人,直接逃跑,不要与之纠缠。”谢梦兮叮嘱道。
“我清楚自己的斤两,没毕业就算了,还落下了隐疾,有自知之明。”乔纸鸢苦笑道。
谢梦兮说道:“好,那就这样,我先休息休息。最近,就要麻烦你了!”
“师姐太客气了,我们没必要这么生分,而且,大家都是为国效力。”乔纸鸢点了点头,说道。
谢梦兮终于疲倦地闭上了双眼,只是片刻之后,就已陷入了沉睡当中。
乔纸鸢为谢梦兮盖上毛毯,也陷入了沉思里去,她这个时候,有些迷茫……
脑海当中,想的不是谢梦兮所说的那些事情,反而是齐昆仑的身影。
她想得更多的是,齐昆仑是真的表里如一,还是如谢梦兮所说那般大奸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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