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贴着指腹,双倍的柔软,黎言之没动,只是转头看祁蔓,面前的人双目点水,波光潋滟,眼角浮起红晕,犹如上了自然色的眼妆,狐媚到极致,她一个扫眼,就能轻易挑起黎言之内心压抑的冲动。
她慢慢抽回手,指尖磕到牙齿,泛起颤栗的酥麻,和细密的舒爽,祁蔓在她手指快要完全抽离又张口,咬下去。
“干什么?”黎言之明知故问:“不是让我吃水果吗?”
“你吃啊。”祁蔓一本正经:“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跟着黎言之久了,她这种一语双关的话说起来也丝毫不害臊,美目还定定看着黎言之,水晶灯下,亮的诱人。
“你想怎么吃?”再开口,黎言之的嗓音低而沙哑,眼神变了变,暗沉无比,藏着波涛汹涌。
祁蔓用牙齿轻轻碰黎言之的指腹,来回反复,引的黎言之在水下的身体乏软,发烫,一贯正经严肃的脸上也添了红晕。
她倏而抽回手,在祁蔓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抓住她手腕,将她拉进浴缸里。
惊呼声还没响起就被淹没,安静的浴室里响起落水声。
哗啦,犹如破开喧嚣的雨夜,哼哼唧唧不断,最后辗转成暧昧不清的动静,听的人面红耳赤。
祁蔓像是一只不小心跳上岸边的鱼,反复蹦跳,却只剩下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眼前晕眩,意乱情迷,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时黎言之终于放开她。
祁蔓张口呼吸,还没从刚刚那阵头晕里回神又被拉进另一个深渊,这次更狠,更直白,更肆无忌惮。
“还要吃吗?”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祁蔓低声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想要了。”
每说一句,冲击感更强一分,从未平静过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波纹越来越大,犹如水花,一阵一阵,拍打在身上。
祁蔓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
她的求饶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黎言之变本加厉。
“真不要了。”
欲拒还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吞噬,淹没,水声喧嚣,波浪迭起,黎言之附在祁蔓耳边轻声道:“说谎精。”
情爱下的她口吻更宠溺,宛如爱人的呢喃,暧昧不自知,祁蔓听在耳朵里想到刚刚看到的短信,只觉无边的委屈,她眼眶一热,鼻子发酸,还是没忍住趴在浴缸上哭了起来。
越哭越大声。
积压许久的心酸每次只能在这样的场合恣肆宣泄,祁蔓泪眼朦胧,哭的更凶。
呜咽配合哭泣,黎言之越发没轻没重。
祁蔓最后是被黎言之抱上床的,水果也没吃,汗蒸也没去,晚饭更是泡汤,祁蔓搂着黎言之的脖颈用沙哑的声音道:“我去做饭吧。”
“饿了?”黎言之运动过后的嗓音不似平常清冽,咬字有些模糊,祁蔓趴在她肩头,哭过的嗓音又疼又哑。
“嗯。”祁蔓道:“饿了。”
“饿了等会多吃点。”黎言之说完把祁蔓放在床上,两具刚从水里走出来的身体又重新翻滚在一起,水很快浸湿床单,湿漉漉的一大片,房间里响起微弱动静。
这次明显轻了很多。
蔓延到床单上的水,却越来越多。
黎言之这次出差差不多大半个月,不做到尽兴她是不肯罢休的,明明祁蔓准备她们吃完饭,有点力气再继续,可谁让她耐不住,最后还被做到昏睡过去。
眼角有水花,眼尾通红,双颊倒是很白净,睫毛长而卷翘,轻薄如蝉翼,又如一只欲飞的蝴蝶,轻轻栖在上面,黎言之吻去她眼角的水花,在她眼睑处轻轻落下一个吻。
祁蔓睡梦中很不舒服,动了动手臂,很酸,很疼,她皱起秀眉,黎言之指腹点在她眉头上,见到展眉才松开,细看,祁蔓浑身都是红痕,尤其是脖颈处,锁骨那里,皮肤好似被咬破,红艳滴血。
黎言之起身小心的抱着祁蔓放在贵妃椅上,继而换了床干净的床单,末了在床头柜找药,床下满是指套的空袋子,还有一个空盒放在床头柜上,她不是很在意扔在垃圾桶里,余光瞄到一个黑色袋子,还有露出一半的小玩具。
她拿起来,打开包装,里面有原装电池和说明书,她抿唇看几眼,将小玩具放在柜子里。
和祁蔓在一起,她们通常都是用彼此的身体取悦对方,很少碰这些玩意,所以她也不是很喜欢,黎言之最后在柜子下方找到一个白色瓶子,她赤脚走到祁蔓身边,从瓶子里挤出不少液体,从上到下帮祁蔓涂抹均匀。
她是敏感性肌肤,每次做完身上全是红痕,触目惊心,这药是她让医生单独配置的,针对祁蔓皮肤做的研究,效果很好,不出一日,就能完全淡化红痕。
祁蔓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咕哝一声,黎言之凑近听,她哼唧道:“不要了。”
语气软糯,嗓音沙哑,黎言之垂眼轻笑,把瓶子放回去,从衣柜里扯了一件睡裙给祁蔓穿上,继而抱着她回床上睡觉。
雨后的天气并不晴朗,狂风依旧,大雨滂沱,还伴随雷鸣声,一道闪电,一个闷雷,祁蔓迅速从床上坐起身,满头的汗。
“知知。”她喊了两声才意识到知知被她送到宠物店去了,因为消化不良。
真是脑子不清楚,祁蔓偏头看窗外,虽然是白天,但外面天色衬得房间并不明亮,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良久,低头看,黎言之还在熟睡,她睡着的样子格外温和,长发随意盖住半张脸,露出高挺的鼻梁,唇瓣隐入发丝里,呈淡淡的粉色。
祁蔓侧着身体撑起头,她帮黎言之将秀发拨至耳后,顿时一张精致的脸露出来,眉骨饱满,皮肤白,眉毛修剪漂亮精致,眼窝深邃,鼻梁高而挺,祁蔓手指点在她鼻尖处,撑着头的那只手放下来,趴着,细细看向黎言之的唇。
这是黎言之身上,她最喜欢的部位,不说话,能带给她极致的快乐,一开口,又能让她拥有无边的痛苦。
她和黎言之的关系并不复杂,老板和金丝雀,纯粹的‘友谊’。复杂的是她动了感情,而老板没有。
两人之间一旦有人动了感情,纯粹的关系也就不再纯粹,结局无非就是两个,分或合。
黎言之最近频繁被家里逼着相亲,谈论婚事,她舍不得放手,但是更不会做背后的小三,当初跟黎言之时她就说过,这是她的底线,所以最近她才会小心的试探,她想看看黎言之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她对自己有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她也想尽全力争取,如果没有——
祁蔓眸光黯淡,外面一道闪电劈进房间,却照不亮她的眼睛。
指尖被咬住,牙齿细磨,祁蔓低头,见到黎言之已经睁开眼了,她收回手,低声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黎言之转头看窗外:“几点了?”
祁蔓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九点。”
“你上午还有事?”
黎言之按着眼皮,还有些涩,不过时间要到了,她淡淡开口:“十点有个会。”
她说着坐起身,背靠在床头:“你要不要再睡会?”
“不用。”祁蔓也跟着坐起身:“我去给你做早点。”
“别忙了。”黎言之拽住她手臂:“我等会去公司吃。”
她说完起身,白色丝绸睡裙,里面是真空,黎言之站在衣柜旁从里面拿了一身套装出来,对祁蔓道:“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祁蔓坐在床边,听到她这么问抿唇笑:“嗯。”
“还有几天。”
她说完眼神看向黎言之,唇角轻动,欲言又止。
黎言之正在脱睡裙,对着镜子道:“想要什么礼物?”
往年她生日都是送珠宝首饰,后来看祁蔓也不用就问她有什么想要的,两年前她说想要一只猫,她托人从国外运了一只布偶,赛级,品相好,很温顺,不会吵闹,偶尔还会很乖的趴在她身边,抱着很舒服。去年她说想要一个星空房,她便让人把后花园改造成星空房,不仅可以赏月赏星星,还可以赏花赏人,祁蔓很喜欢那里,她更喜欢,今年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什么?
祁蔓听到她这么问开口道:“今年,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吃顿饭。”
镜子里的人动作明显一顿,祁蔓余光盯着她,没放过她任何表情和肢体变化,看到她抿唇,眼角下耷,没吭声一颗心如坠冰窟,又冷又寒,还很疼。
疼到她眼眶发红,发热,鼻尖一酸,祁蔓眨眼,皱眉,掩饰那阵来势汹汹的情绪,眼底水花浮现,怎么都压不下去,连带声调都变了:“没空就再说。”
她缓了缓,几个字用尽她全部力气,再开口她双手掐着腿,手臂发抖。
“你公司最近不是忙吗?”
“嗯。”黎言之扣好最上面的金色纽扣,拨了拨秀发,身姿站的笔直,曲线玲珑有致,浓浓的疏远感袭来,她薄唇轻启:“最近公司是有点忙,到那天再说吧。”
祁蔓默了默,黎言之又道:“我给你定了JH的香水,回头我让人送来。”
她说完扯了扯衣摆,一身干净利落,祁蔓在她身后低声道:“好。”
黎言之没多说,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门合上,水声响起,祁蔓刚刚紧绷的身体顷刻软下来,靠在床头,她垂眼,腿上那块白嫩的肌肤被她掐出痕迹,艳如血,看着就疼,确实很疼,疼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给你定了JH的香水,回头我让人送来。”
“好。”
好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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