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声响很大, 伴随砸门的声音,黎言之按住微疼的头走过去,刚一打开就被人扑进来
“我改变主意了。”祁蔓声音夹杂明显醉意“你刚刚说的话我同意。”
黎言之正懊恼自己喝醉胡乱说话, 怕是惊到祁蔓了,没想下一秒就被人冲进来,双眼直勾勾看着说“你刚刚说的我同意。”
同意什么
她刚刚说的
不要回去
黎言之心头窜起火, 被酒精霸占的脑子完全没有平时清醒,本就意乱情迷, 现在被祁蔓扫这么一眼, 身体陡然就开始燥热。
面前的人秀色可餐,额头白净饱满,刘海拨至耳朵上, 耳垂小巧可爱, 那枚耳钉明晃晃到扎眼,祁蔓山根挺鼻尖微翘, 唇红齿白,那双眼被头顶灯荡着光进去,格外漂亮, 因为酒精,她眼睛添了层雾气,有些朦胧感, 黎言之垂在身侧的手握起, 她启唇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废话。”喝了酒的祁蔓胆子也大很多,直接反驳“我都站这儿了,我能不知道”
她说完打个酒嗝“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黎言之比浆糊还乱的脑子听到这两字下意识反驳“没有。”
“没有就来啊”
祁蔓唇一启一合, 那涂抹均匀的口红如心尖上的一点, 刺的黎言之毫无反抗之力, 她垂眼,和祁蔓对视,两双眼丝毫不掩饰对彼此浓烈的情欲。
没了理智的束缚,两人回归本性。
祁蔓被她磨磨蹭蹭的态度烦到,抬眼就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唔”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拧着下巴,一双唇无预料覆盖下来,柔软熟悉灵魂碰撞
浓烈的酒气和淡淡香水味,是祁蔓以往最喜欢的味道,冲上脑子的不仅是巨大的欢愉,还有无法言喻的冲动
她们都是对彼此身体了解到极致的人,舌尖微挑,另一个立马迎上去,黎言之右手搂祁蔓细腰,左手轻轻碰在祁蔓耳垂旁,捏了捏,祁蔓瞬间柔软,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惊呼来不及出口又被咽回去,黎言之将她搂紧,祁蔓双手搂黎言脖颈处,紧紧的,死死的。
两人严丝合缝,贴合处掀起惊涛骇浪
“别别别衣服别这样脱还要”
黎言之不等她说完直接压她在沙发上,祁蔓被迫仰头,余光瞄到阳台,窗帘半拉她含糊不清道“窗,窗,窗”
两人刹那回到从前在别墅的日子,黎言之爱在每个地方要她,祁蔓就会提醒她,关窗,拉窗帘,或者在她回来后就提前做好一切准备,防止她随时随地的攻势。
记忆错乱,黎言之单手抱祁蔓起来,搂她边亲边靠近阳台处,祁蔓双手搂她细腰,微仰头和她唇舌相缠,那甜蜜的滋味犹如浇在酒精上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刺啦一声,背后阳台的窗帘被重重合上,整个客厅灯光摇曳,祁蔓后背抵在窗帘上,粗布磨着她细腻肌肤,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很不舒服,她难受的动了下腰,却被人死死卡在自己和窗帘中间。
两人靠在窗边狠狠做了一回。
祁蔓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又被黎言之压在沙发上,贵妃椅上,地毯上,最后一起进卫生间里,洗漱过后两人重重摔在床上。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两人在酒精的驱使下将隐藏的欲念宣泄一空,久违的快乐席卷两人。祁蔓翻来覆去被做到脱力,双腿一阵阵发麻,她嗓子都哑了,浑身通红,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在燃烧,又痛又爽。
然后她被疼醒了。
除了脸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喧,尤其是锁骨处,动脖子都疼得龇牙咧嘴,祁蔓按着剧痛的头慢慢爬坐起身,手碰到身边温润肌肤时她一惊转头看,见到黎言之的脸时脑子嗡一声身体往外挪,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板上
痛屁股好痛祁蔓揉着发疼的屁股看床上黎言之的睡颜,很平静,呼吸绵长,没有要醒的征兆,她缓出一口气,低头,见到自己身上连件睡衣都没有。
这种情况,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蔓一只手拍在脑门上,关于昨晚的记忆回笼,她能清楚记得自己吼黎言之那句“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回去了”
还有黎言之磨蹭时她讥讽“能不能快点”
快点
快点杀了她吧
痛快一点好过她现在生不如死
作孽哟怎么就成这副局面了
祁蔓斟酌再三从地板上扯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和干净的房间相比,外面才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散落的衣服,沙发边缘挂着的裙子,茶几上随手扔掉的内衣,祁蔓憋口气走过去,将自己所有衣服都抱进卫生间里。
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浴缸里还有昨晚没放掉的水,满是泡沫,地板上也湿漉漉的,几条白色浴巾铺在瓷砖上,已经被打湿,祁蔓连踩脚地方都没有。
她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简直不堪入目
祁蔓翻白眼将浴巾放在篮子里,还没忙完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愣一下,放下手上浴巾整个人趴在洗漱台前。
还以为客厅和浴室是狼藉,没想到自己身上才是,镜子里的人除了脸上肌肤呈现白皙外,其他露出来的肌肤红红紫紫,尤其是锁骨处,滴血的艳,她手指按在上面,头皮发麻的疼
这黎言之属狗的吗咬的这么用力
祁蔓疼得咬牙,她将秀发挽起用夹子固定好,随后在镜子里看好几眼,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个字没眼看
真的没眼看
太过火了
诚然她昨晚有故意引黎言之的意思,但这黎言之,下手没个轻重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祁蔓眉头皱死死的,她掬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刺激的凉让她瞬间清醒了,再抬头,目光明亮,洗漱台上摆放好些化妆品,都是黎言之的,她随手拿起一个,各种涂抹,最后发现压根就遮不住,太重的妆也会引起反常,现在是夏天,她穿的过于严实别人也会觉得她有问题。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祁蔓最后干脆卸妆看向镜子,这副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出门,何辞那个单纯的丫头不会发现什么,会上那些老狐狸可瞒不过,尤其是唐韵,她琢磨唐韵已经开始起疑她和黎言之的关系了,想到这次换房,祁蔓就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她和唐韵还没互相了解到可以换房的地步,昨晚她带自己见那些老板,有可能是看在车的份上,那换房呢完全没理由,所以她并不想让唐韵看出来,最好连怀疑都掐掉
思来想去,唯一庆幸的是,昨晚上她和想要合作的对象都搭上关系,所以现在告病假也没事。
一夜风流,两天病假。
黎言之要得瑟死了吧
可恨她昨晚没在黎言之身上留点痕迹,现在让她再去制造,她铁定做不出来这事
祁蔓对镜子做两个深呼吸,整理好衣摆后摸向脖颈,指尖的白衬得脖子那处肌肤更红,宛如滴血一般,她无奈从梳妆台扯一条方巾系上,黎言之走哪都不忘带方巾,这次来开会也不例外,祁蔓拿了条红色系上,勉强遮住一大半红痕才放心。
她穿的是短裙,及膝款,后背镂空,虽然和黎言之的房门只有几步之遥,但祁蔓还是觉得这样出去极度不方便,从前在别墅,只有两个人她都不高兴把自己浑身的红给黎言之看,更遑论现在,她在浴室里踱步半晌,折回黎言之的房间里偷摸找一件衬衣,浅白色,套在外面,虽然衬衣和裙子不是那么很搭,但至少这样的她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镜子里的人穿着严实,长发遮挡脸颊两侧,脖子上系了方巾,乍一看,瞧不出什么异常,祁蔓松口气,拉开卫生间的门。
出门后她下意识看向房间,没动静。
祁蔓从沙发上拎起包蹑手蹑脚准备出门,离开前她转头看房间,眉头轻皱,想几秒后她转身,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笔进房间里。
黎言之睡的很沉,宛如很久没睡的人难得睡一个好觉,连开门声都没惊动她,祁蔓猫着身体走进去,房间厚重窗帘合的严实,整个房间昏暗,阳光透不进来但能照出家具的轮廓,祁蔓走到床边,她从包里拿出便利贴,张牙舞爪写一行字贴在床头柜上。
生怕黎言之看不到,还将黎言之的手机盖在便利贴上。
放手机的声音惊到黎言之,她翻身,露出白净的手臂,和祁蔓身上不同,她肌肤白皙细腻,一点都看不出昨夜疯狂的痕迹,只有浅显的抓痕,脖颈修长,黑色发丝缠绕,衬得她肌肤似玉一般,睡颜恬静,眉目温和,现在的她没有在台上看起来那么锐利,宛如剑入鞘,敛起一身锋芒。
祁蔓看着看着在心里对自己狠狠唾弃,这么白净的黎言之简直刺眼。还不是因为她,醉了都舍不得伤到黎言之,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打从心底就不忍心。
不管是哪种,都没办法让她高兴。
祁蔓丧脸站在床前,她不高兴,黎言之也别想高兴,望着熟睡的黎言之,祁蔓犹豫几秒从包里翻找,找到钱包后打开,将红皮全拿出来,准备放下时她顿住,最后眉一挑,从里面抽出两张放在黎言之枕头边。
小费给了算两清。
这下祁蔓高兴了,步伐轻快,细腰扭起来,就差没哼歌,她打开房门,外面站一人,侧对她,正低头打电话,祁蔓瞪大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砰一声合上
好险一早上就要玩凌霄飞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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