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连城璧

    第六章

    许是她背着纯钧剑的原因,又或是她长得和白红莲眼缘,哥舒殷不过见了白红莲几面便被留在了无垢山庄。至于如何让白红莲信任她对她产生好感,哥舒殷在天宗也算是被那些老魔头教着长大的,自然信手拈来。

    一来二去,白红莲到是真的对哥舒殷产生了亲近的好感,甚至生出了与自家儿子是否相配的想法,这让哥舒殷几次欲擒故纵想要离开都没能成行,直接被留到了连城璧回到无垢山庄。

    回到山庄的连城璧甚至来不及想哥舒殷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自己的母亲相谈甚欢。最近窥探到的沈家庄的秘密让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也包括他对沈璧君的感情。

    连城璧以为自己对沈璧君以君子之礼相待,就算未必能给她情爱,但她嫁给自己也会是举案齐眉。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真心相待却比不上萧十一郎的一段放荡之举。

    他欣赏萧十一郎,可他却也疑惑,是否家规森严的人就一定会被一个恣意洒脱的人所吸引。

    就如同沈璧君对萧十一郎,如自己对那天那个姑娘。

    “天机楼和沈家庄的事我听说了。”

    哥舒殷踩着轻功轻轻落在连城璧身边,也不在乎被吓了一跳的人,松开了手将方才顺路抓的两只萤火虫朝连城璧的脸颊吹了过去。

    “姑娘。白日见面还没有问,不知姑娘为何会在无垢山庄?” 连城璧忙侧身躲过退远了些才端正站定。

    “我叫哥舒殷,姓哥舒。” 哥舒殷被姑娘叫的牙酸,“我自然是来赔你的剑的。”

    “殷姑娘…” 连城璧愣了一下。这些天他知道的事实在多,竟也就忘记了还有断剑这么一回事。

    “殷姑娘,这独特的叫法,你倒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 哥舒殷不知从背后哪里摸出了纯钧剑硬塞到了连城璧手里,借着给剑,人也贴近了他,近到连城璧都能借着星光数清她细长的睫毛。

    “那剑并非珍贵名剑,只因跟在连某身边才被赋予君子剑的称号,不必特意赔偿的…”

    或许是怕惊扰了落在她鬓边的萤火虫,连城璧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话都说的小心翼翼,却不知哥舒殷此时也憋着笑数着他的睫毛。

    “我只问你,这纯钧剑你看着动不动心,收不收下?” 虽是问句却说的不容拒绝。

    连城璧看着哥舒殷与自己越来越贴近的距离,他一点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那她一定能亲上来。且,他习剑爱剑,确实难以抵挡纯钧剑的诱惑。

    “城璧多谢殷姑娘赠剑之情,若姑娘日后有任何请求,城璧定义不容辞。”

    哥舒殷听着连城璧的话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月色下的白玉兔子果然更让人动心,只是未免把人吓跑,哥舒殷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咬上去的欲望。

    “连公子,这杀人剑我已经给出去了,不知这连城璧能否归我了呢~” 哥舒殷笑的魅惑。不能咬上去,可没说不能勾引。

    “请殷姑娘自重!” 连城璧被吓的险些出手,仗着月色下看不出来,耳朵已经悄然红了一片。

    哥舒殷闻言笑的弯下腰与连城璧更加贴近了,整个人都仿佛扎进了连城璧怀中,直到笑够了才直起身离的稍微远了些。

    “好了,说些正事吧。天机楼里沈璧君的事,我真的知道是怎么回事。” 哥舒殷给连城璧留下了一个安全距离,坐到了他的对面。

    “还请殷姑娘详说。” 连城璧在哥舒殷离开后一秒进入状态,哥舒殷所说的确实是他心中的疑惑所在。

    “有些事你现在知道不好,你可以问我你想知道的,能回答的我会说,不能回答的我便会摇头” 哥舒殷摇了摇头道。

    她所知道的事是连城璧想像不到的,而那些事情直接告诉他也不是好事。沈璧君虽然当中退婚让沈家脸面全无,即使因为天宗之事婚事后推,但到底婚约还在。

    沈璧君她可以看在这个大小姐脑子有病的前提下放过,但沈家庄沈飞云,只是丢面子这还不够。

    “姑娘可知沈璧君的怪病从何而来,她父亲是谁?” 连城璧道

    哥舒殷先是摇了摇头,才在连城璧有些失望的目光下开了口,“她父亲是谁我不能说,但怪病我却能告诉你,是那沈飞云咎由自取。在怀孕时还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缠着人死战这才导致沈璧君这样悲惨。”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许多年前的事的…” 连城璧话一出口便觉不对,即使哥舒殷给了他问问题的权利,他也不应当挖掘她人隐私。

    好在哥舒殷摇了摇头,连城璧才松了口气继续问了下去:

    “你可知真的割鹿刀现在在哪里?”

    “就在沈家庄沈飞云手里,天宗送回去的那把刀是真的。” 哥舒殷莫测的笑了笑道。

    “那你知道那天宗是什么地方?” 连城璧道

    “天宗是个魔窟,也是那些老怪物养老的地方。不要轻易招惹,很容易死无葬身之地。” 哥舒殷叹了口气,她这话可发自肺腑半点没说谎。

    “那你可知…” 这第六个问题连城璧却由于了。哥舒殷看得出来,不是因为问题难以启齿,而是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知道。

    “只要是关于沈家庄,天宗和老一辈的事情,我都知道。” 此话并非虚言,老一辈的事情没有谁能比天宗里那些老头老太太更清楚了。

    “我想知道,我父亲连泽天当年究竟有没有向逍遥侯下跪认输。” 连城璧闭上眼睛咬牙问出了这句话,这几乎是他长到现在的心结与噩梦。

    哥舒殷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没有。连泽天当年和逍遥侯比武其实只是输在年纪而已,其中有件事我不方便说,但连夫人应该是知道的。但连泽天给逍遥侯下跪确有其事。”

    连城璧闻言心神大震,握着剑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被哥舒殷轻轻伸手压住。

    “别急,连泽天给逍遥侯下跪却不是为了认输活命,而是为了救连夫人。”

    “当年沈飞云因分手后争风吃醋,怀着身孕去杀一个无辜的刚生产完的女人,此事被连夫人撞见,她就抓了连夫人意图将她灭口。连泽天武功虽然高于沈飞云但优势并不明显,此时又投鼠忌器,情急之下就下跪请求逍遥侯杀了沈飞云救连夫人。”

    “逍遥侯本也对沈飞云杀意盎然,只可惜两人的妻子都在沈飞云手上,也只能投鼠忌器看着沈飞云离去,各自去照看自己妻子。连夫人的病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所以我父亲被人传畏死所以下跪求饶这件事…” 连城璧双目通红,他想不到父亲竟是因为这样的事而被诬陷含冤自杀。

    “我只能告诉你,此事非天宗所为,当时天宗已经无暇顾及外界如何。”

    哥舒殷悄悄走到连城璧身边贴近了他。这个时候不管是出于心疼,还是逮兔子的怀柔政策,哥舒殷都想给他一点安抚和陪伴。

    “为何?” 连城璧抬起头试图在哥舒殷的双眼中寻找力量。

    “因为那沈飞云所追杀的刚生产完的女人就是逍遥侯的爱妻,妻子死亡,新生的儿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家里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女儿目睹了这一切,逍遥侯怎么会心思再去想别的。”

    哥舒殷叹了口气,她并不介意说起这些,只因她已经做好准备向沈飞云复仇。

    当年她为了不然爹担心,装作不记得那件事情一直无知的长大,只可惜在她二十岁那年她发现自己爹早就知道自己是装的。既然逍遥侯早就知道了,那她还装什么,不如出宗为她的母亲复仇。

    顺便再拐一只她满意的兔子回去成亲。

    再顺便找找她弟弟,找不着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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