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驱散了多日笼罩在花城上空的阴霾,给初冬的校园增添了一分暖意。
上午十点,元星看完书回来,就看到身穿学生会会服的同学在迎接贵宾,满头银发的老校长笑得一脸慈祥。
他们寝室的钟俊辉神色庄严肃穆地捧着鲜花,站在老校长后面。
看到这一幕,元星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摸出手机拍照发到群里。
几秒后,高兴发了几个哈哈哈的表情。
拍了照后,元星没有再停留,他匆忙赶去社团,准备下午的校庆表演。
他们的话剧表演排在前面,如果顺利的话,下午三点左右就能上台表演。
在他们前面的节目有声乐社和管弦乐团联合出演的大合唱,音乐剧社的音乐剧,民族舞社团的古典舞等等,都是他们的强力对手。
虽然这次校庆表演不分名次,不过仍有好事者在论坛里开了投票帖子,大家投票选出最好看的节目。
副社长挺胸振奋道:“下次我们一定要力压音乐剧社,脚踩声乐社!”
元星打断她的美梦,“蓉姐你醒醒,都白天了,就别做梦了。”
为符合这次校庆演出的主题,他们话剧社的表演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说不上亮眼,只能算是勉强可以一看的程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第一名是别想了,前十名倒能争取一下。
副社长语重心长道:“星啊,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蓉蓉,你快过来。”这时陈然忽然喊道。
听出陈然语气不对,副社长立即收敛表情,走过去便看到几个社员痛苦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她心咯噔一下,“你们怎么了?”
其中社员哭丧着脸说:“蓉姐,我们可能食物中毒了。”
另一人懊恼地拍额头,“都怪我,我早上赖学校时,看到路边有卖鲜菇肉馅包,就买了几笼包子拿给大家分着吃了,哪想到那肉馅不新鲜,没多久就开始肚子痛,现在该怎么办?”
他羞愧欲死,社团为这次校庆演出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真因为他搞砸了演出,他简直没脸继续在社团待下去了。
“别急,我已经叫了车,”陈然拍拍他的肩膀,冷静吩咐道,“蓉蓉,你带他们去医院检查,放心,这边有我。”
副社长咬紧牙关道:“好!”
看到几人相互搀扶着走出社团,众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他们没事吧?”元星皱着眉过去问陈然。
陈然苦笑,也不瞒着他,实话实话道:“可能是食物中毒了。”
元星惊愕,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吐了吐气,安慰陈然说:“没事,人最重要。”
陈然叹气说:“我先向组织部说一声,看能不能将我们节目调到后面,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取消了。”
“好。”元星点头,“别担心,大家都能理解的。”
陈然和学生会各个部门关系都不错,而且他们寝室的钟俊辉又是学生会主席,组织部部长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将他们社团的节目调到倒数第四。
后面压轴的是几位老艺术家的节目,他们小破话剧社的节目,是万万没有资格压轴出场的。
估计轮到他们上场时,也快要六点了。
那就糟糕了,他跟JMY约好晚上六点见面的。
元星纠结地挠脸,算了,到时候看情况吧。
半个小时后,副社长打电话回来,说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医院已经给他们几个人催吐,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晚点再打两瓶点滴就能回去,快的话能赶上三点钟的表演。
陈然叫她别着急,他向组织部申请推迟表演了,让他们几个休息好了再说。
他们几个没事,表演也不会取消,大家终于安心了。
中午吃饭时,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在外面点外卖,万一又食物中毒,他们社团恐怕就沦为a大本年度最佳笑话了。
陈然笑笑说:“都去饭堂吧。”
学校饭堂卫生一向不错,肯定不会发生食物中毒这种事。
他们到最近的饭堂吃了午饭,再回来社团午休片刻。
两点左右,副社长他们回来了。
食物中毒的那几个脸色还有点虚弱,一回来就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罪魁祸首”愧疚说:“兄弟们,我对不住你们,下次请你们吃饭赔罪。”
闻言,几人脸色微变,想都不想就拒绝道:“吃饭就算了吧。”
其他人都笑出声来。
陈然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框,“我们节目推迟到后面,你们身体要是撑不住的话就跟我说。”
几人拍胸口说:“我们身体没问题了,大家准备了那么久的话剧,肯定不能取消了,社长等着我们力压音乐剧社,脚踩声乐社。”
陈然看了眼时间,“走了,表演差不多开始了。我们去礼堂吧。”
副社长背起她的化妆箱,其他人拿上表演要用的道具,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去礼堂。
路上碰到管弦乐团的人,对方见面就调侃道:“陈然,听说你们社团的人食物中毒了,也太不小心了吧,还能上台吗?”
副社长冷哼一声,“不劳您费心,我记得你们乐团前两天又换了新指挥上台,我说你们社团怎么三天两头换指挥啊。”
对方立即一副哑巴吃黄连的表情,他们管弦乐团的人大部分有权有势,谁不想在校庆上露脸,被学校领导和参加校庆的各方大佬看见,所以一些人蠢蠢欲动,想方设法争取指挥位置。
导致指挥位换了又换,下面的社员苦不堪言。
掐赢对方的副社长趾高气扬而去。
到了礼堂,副社长带人把道具搬到后台,元星他们几个在前台看演出,差不多轮到他们时,才到后台准备。
元星看了两眼台上的音乐剧,不感兴趣地低下头给JMY发信息,【你到哪了】
隔着几排座位后面,董观州无聊得打哈欠,他小声吐槽道:“年年校庆,年年都那些表演,有什么好看的,还让我想办法找人借学生证进来。”
旁边的许岩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鼓起勇气问江明越,“星哥的话剧什么时候上场?”
江明越撩了撩眼皮,“后面。”
许岩惊喜道:“是压轴吗?”
要不是这人是小星星的表弟,江明越连半分眼神都吝啬给他,“他们社团的人食物中毒,去了趟医院洗胃,所以把他们节目调到后面了。”
董观州听着忽然感到怪异,他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哦,许岩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江明越敲着屏幕的手指一顿,他轻抬下巴,不紧不慢道:“无可奉告。”
董观州一语道穿真相,“你是不是偷偷联系联系星星了!”
“呵!”
江明越轻嗤一声,嘲讽效果直接拉满。
那是他的小星星!
看到江明越嚣张那样,董观州不禁有些手痒,想揍他一顿,但想想自己又打不过他,只能忍着了。
看到信息,元星差点跳起来,他回头往后面瞅了瞅,几乎都是陌生面孔,分辨不出来哪个才是JMY。
【你怎么进来我们学校礼堂的?】
JMY:【找人借的学生证。】
枯燥乏味的两个小时过后,副社长轻声把元星叫起来,“去后台了。”
后台上乱糟糟的,
副社长拍手道:“你们挨个坐好,我先给你们化个妆。”说着,她冲边上玩手机的元星说,“星星你过来。”
元星放下手机,指了指自己,“我也要?”
副社长一脸慈爱地看他,“那当然,你可是我们社团的门面担当。”
副社长摸着下巴端详元星片刻,然后她拿起梳子和发胶,将元星前面的刘海梳起来,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且透彻,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翘,自带三分笑。
乍眼一看,眼前的他仿佛褪去少年的青涩,展露出成年男子的成熟与稳重。
副社长激动得热泪盈眶,徒然生出一股老母亲般的心情,她紧紧握住元星的手,“星啊,今晚你就是全校最亮的崽。”
元星轻抿着唇,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不着痕迹的挣脱开副社长的手,“蓉姐,我去上个洗手间。”
副社长依依不舍地挥手,“诶!去吧去吧。”
走到洗手间,洗手时,元星下意识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愣了下。
镜子里的他变化太大,连他都差点认不出自己,不就是把前面的刘海梳起来,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元星左右侧了侧头,满意极了。他拿起手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张照,心里美滋滋的把照片保存了起来。
等副社长挨个给他们化完妆后,差不多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元星回到后台,便听到陈然叮嘱道具组,“你们一看到台上帷幕拉下,就立马把道具搬上去。”
元星忽然紧张起来,“就到我们了吗?”
“嗯。”陈然匆忙点了下头。
学生会组织部的工作人员脚步飞快走过来,说:“下个就是你们话剧,你们准备好没有!”
陈然喊道:“道具组准备!”
元星懵懵懂懂地随着副社长他们到角落,眼看着旁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上场,元星心脏跳得快要从心口里跳出来了。
JMY在台下看他……
一想到这事,元星耳尖就控制不住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元星感觉自己被谁轻轻推了下,那人说:“星儿,发什么愣呢,轮到你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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