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心说你肉眼凡胎哪能看出这颗是火源石,就算你店铺里所有的货品加在一起也不如这颗火源石珍贵。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敢乱说,毕竟火源石在人家手里,赔着笑道“黄姐,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石头先还给我。”
黄春丽道“没出息,我最看不惯男人低声下气的样子,你有种硬到底啊还没一分钟就软了得,这假天珠我还是没收了,以防你再拿着去招摇撞骗。”
张弛心中暗怒,这女人好没道理,根本就是要明抢,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张弛道“黄姐,别开玩笑了,这破石头又不值钱,您还给我,我双倍赔您花盆的损失。”像这种成色的花盆外面到处都是,张弛准备认栽,破钱消灾。
黄春丽看他越是紧张越是想刁难他,笑眯眯道“不让你赔了,这颗假天珠我留下了。”
张弛看到她存心想将那颗火源石据为己有,好话说尽也没什么作用,脸色顿时一变,可怜兮兮道“那颗石头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您要是想抢,我会报警。”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黄春丽听说这石头是小胖子父母的遗物本来内心有所松动,可一听他要报警,顿时又火了,冷哼一声道“报警,你报个警试试”
说来凑巧,黄春丽的话音刚落,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中年警察,那警察是这一带的片儿警,名叫郑秋山,他和黄春丽很熟,看到一个小胖子光着膀子在铺子里嚷嚷,以为有人找黄春丽的麻烦,所以进来看看情况。
“黄老板,有人找你麻烦”郑秋山声如洪钟道。
黄春丽看到是他,马上给了他一个白眼道“没事”将手中的火源石晃了晃道“去,买两只花盆回来,我就把这东西还给你。”逗也逗够了,她决定顺势收场,看久了这小胖子也没多大年龄,犯不着跟一个孩子较真。
张弛受制于人,唯有点头。
郑秋山上下打量着张弛,一脸威严道“小子,我警告你,不得在市场闹事,更不可以找黄老板的麻烦。”
张弛看出这警察明显在讨好黄春丽,也不想多做纠缠,正准备出门去买花盆赔偿黄春丽,目光无意中看到了墙上供奉财神的香炉,虽然是匆匆一瞥,却已经看出那香炉绝非凡品,通体黝黑,质感粗糙,隐隐现出青光。
张弛在兜率宫炼丹多年,见过无数仙鼎宝器,这香炉的材质应当是乌壳青,可耐住三昧真火,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弛低头离开了文玩店,因为刚才的意外发现而心潮起伏。
郑秋山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这小子臊眉耷眼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黄春丽道“郑警官,人都走了,您是不是没事了,想维护治安去外面,别杵在这里影响我的生意。”她对郑秋山表现得很不客气。
郑秋山嘿嘿笑了起来,他离婚三年,自从调到这一片区就对黄春丽生出好感,也找过中间人撮合,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任他如何殷勤,黄春丽对他都不假辞色。
郑秋山和颜悦色道“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没空”黄春丽毫不留情地拒绝,拿起鸡毛掸子开始掸柜台,摆明了赶人的架势。
郑秋山有些失望,虽然已经习惯被拒绝,可每次都会感到失落,他点了点头,讪讪离开了文玩店。
郑秋山刚走,一位身材高挑的清秀少女走了进来。
黄春丽看到来人,马上就转过身去。
少女咬了咬樱唇,走向黄春丽怯怯道“小姨”
黄春丽霍然转过身去,怒视那少女道“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你小姨,我跟你们林家没有任何关系,告诉你妈,我和她早已断绝了关系再见就是仇人”
少女的俏脸失去了血色,被黄春丽宛如疾风骤雨般的训斥弄得无所适从,想了想,她将一个文件袋放在柜台上“我妈让我给您的”
黄春丽抓起文件袋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沉甸甸的信封飞了出去正砸在抱着两只花盆走进店门的张弛脸上,啪的一声正中鼻梁,张弛被砸得惨叫一声,手中刚刚买来的两只花盆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又摔了个粉碎。
文件袋随后落地,散落了一地的照片,原来里面装得是影集。
那少女看到张弛惊呼了一声“怎么是你”
张弛也是在此时方才认出出现在文玩店的少女竟然是林黛雨,张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不过这肢体的动作明显比思维慢了半拍。
黄春丽也没想到这小子会这时候回来,又那么巧自己把文件袋砸在了他脸上,看到地上摔碎的花盆,这小胖子应当是买了花盆过来赔偿,可他摔倒在地上是什么鬼莫非这小子想要碰瓷他姥姥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讹上我了老娘正在气头上,找死啊你
黄春丽看到散乱一地的照片,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带着怒气扔出去,内藏影集的文件袋经自己扔出去无异于一块砖头,又刚好拍在他的脸上,这小子应该被砸得不轻。
黄春丽却低估了张弛的脸皮厚度,这厮身体防御力最为强悍的部分就是这张脸皮,这可是拥有着10000的惊人防御值,张弛惨叫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至于他摔倒在地上,是因为这货想要利用这次机会,碰瓷不错,本仙今儿就是要碰瓷。
买花盆回来的目的是想要博取黄春丽的好感,从而买下她的香炉,可以黄春丽的强大实力,古怪性情,这桩生意谈成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多少钱,幸好遇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砸我脸,我要赔偿。
黄春丽想要将地上这尊二百多斤的肉身扶起,手还没碰到他,就听到张弛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我的脸我可能毁容了”
黄春丽瞪大了双眼,差点没开口骂娘,就你那肥头大耳的熊样,毁容又能毁到哪里去可毕竟自己理亏,忍气吞声道“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张弛摇了摇头“我头好晕,可能被砸出脑震荡了,搞不好会脑出血,你说会不会影响我智商,我就要高考了,万一考不上大学怎么办我考不上大学就无法就业,我无法就业就赚不到钱,我赚不到钱就买不了房子,我买不了房子就娶不到老婆,我娶不到老婆就生不出孩子”
黄春丽肺都快气炸了,这厮实在是太夸张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老娘给你养老送终
她强忍着没有发作,这小子可不好对付,想起此事的由来,赶紧将那颗暂扣的火源石拿了出来,递给张弛道“小子,东西还给你了。”息事宁人,这厮明显是个不要脸的瘟神,赶紧送走为妙。
张弛接过火源石牢牢攥在手心,方才坐起,双眼就直勾勾盯住了那尊香炉。
黄春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听这厮道“香炉不错”
黄春丽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小子是得陇望蜀,真要讹上自己了,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咬牙切齿道“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啊不能太过分。”
张弛马上又躺倒在地上,捂着脑袋道“头疼,头疼天旋地转,我怎么在这里我是谁我好像失忆了”
黄春丽还从未见识过脸皮这么厚的年轻人,她开店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她的确伤人在先,那破香炉压根也不值什么钱,本着破财免灾的心理,去拿了香炉递给张弛道“满意了”
张弛接过香炉道“怪了哎,我好像头不太疼了呢。”
黄春丽虎着脸望着这厮,从肺泡深处恶狠狠挤出一个字道“滚”σ`д′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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