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洋琪最后是以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的身份留在沢田家的。
在听到她说可以教导自己料理以后, 沢田纲吉就向满面微笑的沢田奈奈表示,碧洋琪远道而来是客人,没有让客人做饭, 如果可以希望对方能够当自己的化学老师。
沢田奈奈也认为有道理, 所以也没有怎么让碧洋琪进厨房帮忙。
这使得沢田纲吉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觉得幸运的不会吃到大名鼎鼎的有毒料理。
据说有毒料理是碧洋琪的绝招, 上可以毒杀目标,下可以融化阻挡, 而且在表面看起来非常的美味可口
才怪。
在沢田纲吉的眼睛里, 那就是一盘女巫炖的冒着黑色气泡的汤。
他一开始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后来向山本武确定, 才知道原来在其他人的眼里那份蛋糕的确美味。
“这是超直感。”
reborn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沢田纲吉的身后,把他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reborn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可以吗”
“你有意见吗”
被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 沢田纲吉愣是没有说出一句“不”来, 双唇嗫嚅了半天,才问“你说的超直感是什么”
“那是从彭格列初代流传下来的一种能够看穿一切的能力。”
“可是我没有学过啊”沢田纲吉不明所以。
reborn看他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本拳头这么厚的书出来, 拍在了他面前“超直感是从血脉上带来的能力,你是初代的直系后代, 有这种能力并不奇怪。”
“这是什么”
沢田纲吉花了点时间消化reborn的话, 又看向了那用漂亮的花体写下的书名,上面用意大利语写着彭格列编年史的字样。
“这是本来保存在彭格列的图书室里的彭格列家族的历史,很多有名的历史事迹和家族的秘密全部都记载在上面。”
“可是, 能被写下来的应该就不是秘密了吧”
他小声地说着, reborn难得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却并没有夸奖他“总之, 你有三个月的时间来记上面的东西, 三个月之后我会抽背,如果背不出来”
后面的话reborn没说,不过从他周身散发的气势来推断,沢田纲吉大概就能猜到那个下场。
他伸手随意翻开了一页,看到一堆意大利文,下意识抬头看向reborn。
“顺便一提,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意大利语。”
我能说我会吗
这个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直觉告诉沢田纲吉他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reborn被取悦到了,跳到了自己的吊床上睡下。
沢田纲吉双手抱着脑袋盯着那本厚实得过了头的书。
就算是他懂意大利语,也不代表他三个月能把这么厚一本书给背下来好嘛
作为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他国语都才刚及格呢
reborn绝对是故意的
沢田纲吉感觉人生艰难,然而从此那本彭格列编年史和意大利语速成就每天都跟着他一起。
书包里突然多出了这种砖头似的负担,沢田纲吉表示虽然很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所幸reborn是很少会跟到学校里面来的,除了找他麻烦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到学校,也让沢田纲吉暂时有了点喘息的时间。
昨天太晚了他没什么经历,今天把那本彭格列编年史拿出来翻开看了看,沢田纲吉发现自己很容易就看进去了,而且记得很清楚。
这是不是说明,不用担心三个月的地狱了
这个认知让沢田纲吉差一点就感动地流下眼泪。
狱寺隼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紧张起来“十代目,你没事吧”
“啊,没事”
他摇了摇头,手指落在了书页上面的一处,那里的似乎是被人作了修改的,不过看了许久他都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来,再加上上课铃声响了,沢田纲吉也只能够作罢。
他今天得趁着reborn不在,下课以后去一趟御柱塔,不然等下次也不知道会到猴年马月。
毕竟那里和吠舞罗完全不同,那是一个国家的中枢,也是黄金之王的领地,沢田纲吉暂时不打算让彭格列那边知道自己的这些事情。
反正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
他这么想着,与狱寺隼人在校门口告别。
今天山本武有棒球队的训练,而狱寺隼人要打工,倒是给他了一个方便。
老是跟小伙伴撒谎,他真的觉得很心虚
“好久不见,纲吉阁下。”
“好久不见,浅井先生”沢田纲吉向真的许久不见的男人点了点头,又问“三上先生今天不在吗”
“三上今天休息,只有我一个人。”浅井向他笑了笑,侧过身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向男人道了声谢,从门外走进去,刚好看到从电梯间走出来的宗像礼司,又跟对方打起了招呼“下午好呀,宗像先生”
宗像礼司颔首算是回应“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还没有”沢田纲吉挠了挠头发,有点困扰“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你能管好他们。”
这个他们包含了三个人,芥川兄妹沢田纲吉是不觉得有什么压力的,但是reborn
那就是个大魔王。
且不说打不打得过,单单是对方那小婴儿的外表,他就下不去手。
沢田纲吉的笑容里流露出不失礼貌的尴尬,宗像礼司扶了一下眼镜“容我提醒你一句。”
“请说”
“虽然你和吠舞罗那群人走得很近,但是请不要那种三不管的领导方式。”
“”就算不见面你们两个都要互相吐槽是吗
沢田纲吉不着痕迹抽了一下嘴角,只能点头说是,和宗像礼司告别以后,就坐上电梯往自己熟悉的实验室去了。
实验室的研究员已经和沢田纲吉很熟了,见他进来就直接领着人去做了检查,然后由兔子送到国常路大觉所在的那个房间。
沢田纲吉过去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那里,是原来他没有见过的一个穿着纹付羽织袴、留着一小撮胡子、还带着圆框眼镜的光头男人。
他不是御柱塔的人,至少在这之前沢田纲吉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他。
那个男人正在跟国常路大觉说些什么,沢田纲吉不方便过去打扰,就自己站在门边低下头盯着脚尖。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沢田纲吉隐隐约约听到了“石盘”、“书”之类的词语,不过听得不算是真切。
等到男人离开以后,沢田纲吉才走到国常路大觉的身边,向他表达了自己的问候。
“坐吧。”
国常路大觉在面对他的时候,要少了几分的公事公办的感觉“彭格列派人过去,你感觉如何”
“还算习惯”沢田纲吉想了想“不过,我还是认为,我没有办法当这个十代继承人。”
“我不大合适。”
“没有人是天生就懂得当王的。”他把目光放远,远处就是倾泻了阳光的落地窗,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天边的湛蓝。
沢田纲吉向国常路大觉讲了一些自己生活熊发生的事情,后者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给点反应。
这个时候他仿佛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黄金之王,而是一位正在听晚辈讲述见闻的普通老人,刻板严肃的模样彻底褪去了,显得意外的温和。
沢田纲吉并没有在御柱塔呆太久的时间,来自天空的通讯让他停下了讲述,隔着向那位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白银之王问好“你好,威兹曼先生。”
“你好,纲吉,好久不见。”
不理世事的白银之王偶尔的乐趣就是和御柱塔通讯,或者是在沢田纲吉的建议之下开始使用网络,这样子的通讯虽然不多,但是总比原来一声不吭要来得好。
“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中尉说。”
“嗯,那你们聊,我也该回去了。”
沢田纲吉点点头,向两个人告别之后,就离开了御柱塔。
不过,他没有立刻回并盛去。
在东京繁华的街头,沢田纲吉看到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他们身边还有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是之前他在港黑的时候见过的。
“这不是纲吉吗”
本来打算不去打扰他们办公的沢田纲吉被太宰治叫住“看到我们了连招呼都不打,你还真的变得冷漠了啊”
眼睛里就差没有写上你被哪些小妖精给迷惑了。
沢田纲吉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向那边走过去了。
银色长发的男人冰冷的目光似乎正在打量他,本来还在对太宰治这个举动有意见的中原中也上前,替他挡下了这样的注视。
“纲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过来有点事”
沢田纲吉和御柱塔之间的关系,港黑那边也是不知道的。
“中也,你们是有任务吗”
“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不算什么大事。”
中原中也如是说,太宰治在从旁边探了脑袋过来“既然遇上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这样好吗”他这么一说,沢田纲吉确实也有点饿了。
“琴酒应该是不会有意见的。”太宰治的笑容扩大,琴酒的手碰了碰兜里的枪,又忽的放了下来。
“随便你们。”
这么说定了,沢田纲吉就走在了四个穿着黑西装的男性之间,和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在不远处的街道上,戴着眼镜的小侦探看到这一幕,瞳孔立刻收缩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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