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虚神界

    第二天早上，石毅醒来后，控制不住的□□了一声，宿醉后的头痛真是要命，尤其是对他这种一杯倒来说。

    事实上，石毅在穿越前就是个一杯倒的酒量，喝醉了行为不受控制，会做出一些很诡异的举动他。在现代，他的那些弟弟妹妹们根本不敢让他沾酒。本以为在这个世界里修行了这么多年，喝酒完全没有问题了，没想到这个一杯倒的本质依旧没变。

    石毅对此也是醉了，明明肉身强大的能一拳打爆凶兽，却抵抗不了小小的酒精。

    运转符文，眨眼间他的身体就再次恢复到巅峰。石毅冷着脸出了门，准备去看看小不点恢复的怎么样了。

    让他感到有些尴尬的是，一路上所有见到他的人无一例外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当他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又不约而同的摇头说没有。

    这样的表现太奇怪了，他不由得猜测可能是他喝多了做出什么事了吧。

    见到小不点后，这种尴尬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平日里一见到他就要黏上来的小不点今日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石毅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他堵住。

    小不点眼神飘飞，脸色泛红，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石毅。

    “为什么躲着我？”石毅郁闷了，声音和表情冷的要掉冰渣。

    “没，没啊哈哈”小不点干笑“我没躲着你啊”

    石毅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小不点良久，直看得他全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逃跑“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小不点惊得一蹦三尺高，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石毅淡色的薄唇上，又立刻移开视线，脸色不断升温，泛起红晕。

    小不点不禁想道:哥哥的嘴唇好软也好暖，完全不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

    “轰”的一声，小不点的脑海爆炸，快要把自己给烤熟了。

    无论石毅怎么逼问小不点，他都只是摇头，闭嘴，一个字都不说。问急了他就脸红，感觉快要哭了的样子。石毅身心俱疲，最后只有无奈放弃。

    他内心深处也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小不点什么都不说啊，看他今天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他的刺激这么大，总不至于是非礼了他吧，感觉好尴尬……

    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小不点第二天就恢复正常，再次变成迷弟模式。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距离柳神沉睡已经快一年了，而今小不点也九岁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小不点熬祭灵血肉为宝药，加以辅助，开出第四座“火山口”，出现在其背后，“岩浆”流淌，精气滚滚，深是神秘。

    “速度太慢了”小不点对石毅撒娇“什么时候我才能追上哥哥啊。”

    “不要着急，会有这么一天的。”石毅安慰小不点，他已经晋入铭纹境快一年了，也只是堪堪突破到中期，待在石村里缺乏战斗，也没有什么适合他此时境界的宝药，他动了离开的心思，只是答应了柳神保护石村，所以才什么都没说。

    “洞天境，在人体内或者体外，开辟一个不朽的通道，或者净土，亦或是一个世界，藉此沟通无垠虚空，夺取天地造化，让自己体内符文神力暴涨，始终保持在鼎盛状态。”石毅为小不点讲法，神色庄严肃穆，那一瞬间宛如神明。

    “每多开辟一个洞天，潜能就多打开一部分。如果一个洞天的潜能基数为一，那么两洞天的就为二，以此类推，到了八洞天时就是八。太古年间，梼杌、朱雀、饕餮等认为，在洞天境时，九洞可以称王，但十洞天才是极致，为此境真正之尊。”

    “你修行时，切记要走到这个境界的极致，才可以晋入下一个大境界。”石毅嘱咐小不点，他相信主角绝对没问题。

    “哥哥，你开辟了几口洞天？”小不点有些好奇。

    石毅不答话，身后十口洞天猛然撑开，神曦耀眼，霞光炽盛，彻底将这天地淹没。

    半个月后，清风徐徐，碧湖中波纹点点，村头沉寂一年的柳树突然发光，绿华冲霄，将整片山脉笼罩上了朦胧的光晕。

    “啊，柳神复苏了！”村人惊呼，而后大喜。祭灵复活，日后他们再无需担忧了，即便是强大的异种来犯，他们相信柳神也能挡住。

    树。

    “喀嚓喀嚓”老树皮脱落，早先出现突起的那个地方，此时绿霞炽盛，钻出几条新枝，皆翠绿欲滴，刹那间，又光雾氤氲，瑞彩万条。

    柳树新生，再次抽出来四根枝条，迅速成长，很快就达到了数米长，与早先那条一般无二了。五条柳枝绿莹莹，如秩序神链一般散发宝光，将整片大地全部笼罩，神秘莫测，有一种极其惊人的波动。

    “恭喜柳神苏醒。”石毅微微行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对你的承诺，现在完成了。”

    “多谢。”柳枝轻摇，神音传出。它收敛了神曦，绿光如潮水般从大山中退走，山脉恢复了过来。

    “柳神，我已经开辟四个洞天了，按照哥哥所说的‘潜力论’，我希望能开辟更多。”小不点眼中露出袭希冀的光芒。

    柳神听完大石头和小石头的对话，柳枝轻摇，像是在表示赞同:“他说的是对的。身在这大荒中太过闭塞，你很难有机会见到真正的奇才，更不能与真犼幼崽等展开具有警世意义的生死决战，在这里对你修行不利。”

    “柳神你有办法吗？”小不点听出了柳神的言外之意，当即十分感兴趣的询问。

    “我曾说过，等我复苏时可以带你去一个神秘的世界看一看，你愿意吗？说不定在那里还能提前碰到你的‘小哥哥’——石毅，虽然并不是真身遭遇。”

    “我愿意！”小不点坚定的点头。

    听着他们对话的石毅有些无语，柳神明明知道他就是石毅，还故意这么跟小不点说，摆明了想看好戏。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位大能竟然有些……恶趣味。

    “你也一起去吧，稍微照顾点他。”柳神对石毅传音道。

    主角哪里需要别人照顾，石毅不置可否，但也没有拒绝。小不点很干脆，告知族人后迅速返回，没有耽搁一点时间，径直盘坐在焦黑的树干前，他神色郑重，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那好吧，让我们开启通天之旅。”柳树传音，声音虽柔和与平静，但却也有一种威严，五根柳条猛的暴涨，化成璀璨的秩序神链，逆冲向天。

    “轰”的一声，绿霞炽盛，令天地间一片碧莹莹，五根绚丽的柳条洞穿了苍穹，像是打开了一座法则之门！天空中，光雾氤氲，一片朦胧，神秘而又深邃。

    “嗡”的一声轻颤，小不点和石毅离开了原地，透过那片光雾朦胧的门户，他们穿行而过，进入一片奇异的天地。

    “这是哪里？”小不点四处打量，周围雾霭朦胧，犹若混沌在汹涌，一切看起来都模模糊糊。

    “这里是，虚神界。”石毅轻生回答道。两人跟随柳神的指引向前走去。他们现在是精神进入，显化在这里。

    石毅平时是通过石.国的祭祀感知到虚神界进入，柳神走了另一条路，他们向前走了好久，才来到石毅熟悉的虚神界。

    进入初始地的通道后，小不点看到一块青石，方圆能有一丈左右，石上嵌着几块宝骨，流转着神秘的符文力量。

    “哥哥，等我挖几块宝骨回来”小不点摩拳擦掌干劲满满，他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来，摩挲一块骨，而后猛然用力，想震裂石面，将符骨弄出来。

    “喂，等一下”石毅来不及阻止，小不点已经乒乒乓乓的敲起来了。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破坏通道？”

    “天啊，他在挖青石上的宝骨，还真是极品啊，难道他不知道这是通道，根本无法撼动吗？”

    石毅绝望的一闭眼，假装自己不存在，出现了，主角经典行为之一，熊孩子非要挖初始地的宝骨。主角可以在这么多人的嘲笑面前泰若自然，他还想要脸啊！好在现在这张脸不是他的，没人知道重瞳者干了这么没节操的事。

    石毅静静的站在石昊身旁，听着他装疯卖傻，抽科打诨的和围观的人交流，一言不发，他身上自有一种淡漠冰冷，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冻得人自动离他三尺远。因此哪怕熊孩子这么没有常识，闹了笑话，也没什么人敢出言挑衅。

    用手和用锤子都不行，最后小不点凭借极速破坏了初始地的通道，挖出了他心心念念的宝骨。

    所有人大吃一惊，唯有打破了搬血境的极限才可能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这个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小孩子竟然这么妖孽！

    “小友，我们此前不是有约定吗，你若是能成功，我将以大量精璧来换取此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笑眯眯的上前。

    “我什么时候和你约定了，不换！”小不点头也不抬，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老者，转过身后一瞬间笑容满面，捧着宝骨跑到石毅面前:“哥哥~这是我给你的~”石毅简直看到了有毛绒绒的大尾巴在小不点身后摇啊摇。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石毅身上，目光中夹杂着羡慕，嫉妒，惊异等诸多情绪，石毅淡淡的伸手摸头“乖，自己去研究吧。”

    “嗯。”小不点点点头，直接翻看起手上晶莹的宝骨。

    围观众人心头火热，大呼没天理，这样的宝贝竟然被一个熊孩子得到了，还有不死心的人提出交易，石昊头也不抬的说:“我已经把宝骨送给哥哥了，现在骨的主人是哥哥，我只是借看，你们想要去找哥哥商量吧。”

    那人看着散发着冰寒气息，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的石毅，默默退散了。

    忽然，一块石碑浮起，缭绕着雾气，上面出现一行字，每一个字都发出耀眼的光，铿锵作响。

    “击碎初始地通道，奖原始宝骨一块。”

    这一行字不断震动，铁画银钩，且璀璨无比，照亮了这片天空，如万剑齐鸣，惊动了附近所有人。

    “还真是开创了一项纪录，虚神界已经记录了下来，昭告了天下！”众人吃惊，而后一阵议论纷纷。

    石碑闪耀，临近小不点，让他甚是不解。石毅在一旁解释道:“刻下相关信息，完善这项纪录。不用写下真实的信息，可以随便写一些，比如说最喜欢的、最爱的。”

    “哦”小不点恍然大悟，提笔就写，石毅好以整暇的在一旁看着，准备见识一下原著最大的笑话，未来的荒天帝小时候的隐秘爱好:最爱吃兽奶

    小不点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在最上面写了五个大字:最喜欢哥哥

    石碑上符文闪烁，他所写过的痕迹，当即发出光芒，烙印在上，灿烂夺目。

    石毅石化，所有人石化，现场一片安静。

    恍惚间，石毅感觉有一群乌鸦从他头顶飞过，每一个都嘲讽的叫着:“傻逼，傻逼……”

    本来想看小不点的笑话，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给坑了！

    “怎么了？！”小不点预感到不妙。

    刹那间，一群人爆笑，嘴巴难以合拢，有些人直接笑的弯下了腰。

    “这名字真有意思，嘿嘿嘿……”

    “憨娃，你是不是还没长大，怎么这么黏你哥哥？！”

    “都闭嘴！”石毅脸黑了，一阵强大的符文波动自他身上发出，刹那间扫过所有笑得最欢的人，众人一瞬间鸦雀无声。

    “哥哥不高兴了吗？”小不点小心翼翼瞅着他的脸色“可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嘛。”

    “要不我改改？”小不点不情不愿的小声说道。

    “算了，已经写下了，改不了了。”石毅面沉似水，本想坑一坑主角，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之后，小不点在记录碑上老老实实的写下他突破的极境:极速。

    就在这一刻，不仅是初始地，就是更高层次的洞天福地中，都有石碑浮起，各地皆知，闪耀出炫目的光华，几行字出现。

    在这一刻，整片虚神界都一震，任何一种纪录都无人敢轻视，代表了某种领域的极尽，值得所有人去尊重。

    “最喜欢哥哥？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谁会这么无聊，怎么会用这个称号。

    “这是借着破纪录的机会向那个哥哥表白吗？”有人发呆，脑洞开的很大。

    虚神界波澜起伏，小不点的一个举动，引得各地不宁。初始地，光雨点点，那块青石重组，已然再现，四块宝骨重现排列在上，通道完好无损，被重新构建好了。

    石毅感觉到了阵阵异样的目光，有不少人在窥视，似乎不怀好意，但他并未在意，在这初始地，无论你多么高的修为，都只能发挥出搬血境的实力，他和小不点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孩子，小心点啊，有人在打你宝骨的主意。”鸟爷提醒。

    令这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奶娃一双大眼发光，攥紧了小拳头，无比兴奋，道：“他们身上有好东西吗？”

    众人无语，敢情这熊孩子还打着反抢别人的主意，也太极品了吧。

    “让他们来”石毅满脸寒霜，他正满心不爽，冷笑道“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这是个不能惹的杀星啊！

    那些眸光凶戾的人并不是鲁莽之辈，再怎么说“最喜欢哥哥”也是一个破纪录的人，还有他的哥哥，看上去更是深不可测，他们没敢妄动，都在等各自族中的高手到来。

    小不点本着不主动惹事的态度，没有出手，他在初始地了解到了很多，最后又转悠到了石碑前，开始查阅过往的纪录。

    小不点翻到了后面，一个熟悉的名字立时跳入他的眼帘，石毅！

    与上古先天圣人、神人拥有同样天资的重瞳者石毅果然也来了，进入过虚神界，很有可能在虚神界更高层次的洞天福地中。

    “在看什么？”石毅走到小不点身旁，看到他正紧紧的盯着他以前破的记录，神色不禁有些异样。

    石毅，重瞳开天，一战中斩杀九头兽王，于初始地创下斩王之最。

    斩王之最！这个纪录很不一般，含金量极高，这是真实战力的体现，也是很多人磨砺己身所追求的根本所在。

    “不愧是重瞳者。”小不点自言自语。他转头看到哥哥神态有些不自然，关心的问道:“哥哥，你认识石毅？”

    “石毅之名早已震动这片大地，有几人不知，这是真正的绝代人杰，冠古凌今，有几人可比？”锤叔插嘴道。

    “认识。”石毅点点头，就是我自己，那肯定是认识的。

    “他真的很逆天吗？”小不点态度很随意，说起石毅没有一点严肃与郑重“肯定比不上哥哥。”

    “咳”石毅尴尬癌都要犯了，他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脸当面自夸，无论承认谁厉害好像都不太对“还行吧，差不多。”

    “就你，还想和重瞳者相提并论？”一道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人家已经进入高层次的洞天福地，正在寻找貔貅幼崽、梼杌后代呢，要与那等至强生灵一战！”

    石毅的脸色黑如锅底，看着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吊儿郎当的向他挑衅“石毅可是天生至尊，生而为神、为圣，注定要照亮这片大地，没有人可以阻挡他崛起的步伐。”

    “雨族的人来了，这是雨易。总以石毅的表弟自称。”围观众人窃窃私语“难怪听不得别人说石毅坏话。”

    “走开。”石毅面无表情的对雨易说道，宛若实质的杀意一直锁定着他。

    石毅真是烦死这个雨易了，这也是个穿越者，因为穿成了雨族的人抱不成主角大腿，就干脆加入反派阵营，妄图抱石毅的大腿，打着石毅的名号到处嚣张跋扈，没人敢惹。石毅想教训他很久了，但碍于他和雨族的关系不好动手。

    现在是个好机会，没人知道他是石毅，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好好教他做人。

    “把宝骨交出来，我放你们一马。”雨易嚣张的对小不点叫嚣。

    “我不想卖。”小不点摇摇头，看上去很是淳朴老实。

    “卖？我要你白送！”雨易出手，一片符文飞来，若一片烟花绽放，将小不点笼罩，竟是下了死手“主角又怎样，我现在就杀了你取而代之！”

    然而，小不点更快，一步横移数十米，而后双手一震，两轮神月出现，撞在一起，融合一成巨大的银色磨盘，向前碾压。

    小不点一把拍翻了雨易，而后极速冲了过去，踏在了他们的身上“向哥哥道歉！”

    这就像一个信号，所有在周围不怀好意的人一同出手，符文交织，把这里化为霞光的海洋，向小不点和旁观的石毅出手。

    小不点不管不顾，大开杀戒，横扫前方，石毅闲庭信步一般游走着，时而出手打发掉靠近他的人，这种战斗太小儿科了，引不起他的兴趣，就尽量将对手交给小不点来对付。游刃有余的连衣服都没有沾染鲜血。

    最后，石毅干脆退出战场，完全交给小不点来处理。他则负责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大人物。

    “该死的初始地，只能发挥搬血境的实力。”一个大人物愤愤不已，而心中则很震惊，对面那个两个孩子也在搬血境，到后来甚至一个人独战他们一群人，这是怎样的一种威势？若是传出去，恐怕没有几人会相信！

    只要大战，只要拼命，注定很血腥。很快，地上伏了一堆人，都是小不点的战利品，他将那些断臂、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扔到了一起，堆成一座小山。

    所有人都傻眼，前方很是壮观，那是一座肉山啊，由上百名高手堆积而成，一个巨族来此的人马全都被俘了。

    小不点上前，大眼发光，说出了一句令这群人悲愤的话语，道：“一堆战利品总比一两个人强吧，你们谁去送信啊，拿镇族宝术来换人。”

    接着，又将在原地瑟瑟发抖的雨易拎起来“至于你嘛，就让哥哥亲自处理好了。”

    “你，你就不怕雨族报复吗？”雨易色厉内荏的咆哮。

    “闭嘴！”石毅身上寒气逼人，吓得雨易再也不敢开口，只能瑟瑟发抖。石毅背对着小不点，一瞬间消去幻术，露出真容“再敢打着我的名义作恶，就去死吧！”

    “石……”雨易吓蒙了，没等他说出什么话，石毅手上一用力，将他送出虚神界，这下子，他不躺个几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

    在小不点看过来时，他已经又变回石峰的外表了。

    同时，小不点还在战斗，最终，共有四方人马大败，全都出自大族，现场出现四座人山，看的一群观战者直发傻。

    小不点大眼亮晶晶，道：“让你们的族人带着宝术或者宝具来赎人，我最好说话了，只要宝术够好，宝具够瑰丽，就能将我打发走。”

    就在这时一块石碑浮现，上面出现一行字，闪耀出刺目的光，非常灿烂。

    洗劫之最！”众人发呆，而后炸锅，碑体上出现文字，小不点和石毅两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洗劫了五百六十三人，在初始地开创洗劫之最。

    石毅脸色一变，他参与了这件事情，虚神界的纪录碑可不管什么伪装不伪装，他的名字和“最喜欢哥哥”并列在一起，出现在洗劫之最的石碑上。

    掉，掉马了！还是这么尴尬丢人的记录！

    “石毅？！怎么会是石毅？这个少年就是重瞳者吗？”

    “不可能吧，他的眼睛很正常啊，哪有重瞳了？”

    “石毅怎么会干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事？”

    “哥哥？”小不点也有些傻眼，他最喜欢的哥哥怎么会变成石毅，他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向石毅，等着他的解释。

    “我比较崇拜石毅，所以就拿他的名字来用了。”石毅艰难的解释道，妄图把这个大破绽圆回来。

    “是吗？”小不点有些怀疑，不过想想看，如果真是石毅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会对他这么好，于是，这点怀疑就被小不点爽快的丢掉了。

    反正，哥哥就是哥哥，不管他是谁，都是我的哥哥。小不点在心里悄悄说道，哪怕他是石毅那也是哥哥，我也不是……不可以忍的……

    谁让我最喜欢哥哥呢？这是为了爱而牺牲啊！不过好在他不是石毅啊。九岁的小屁孩在心底自我陶醉了一下，就把这件事放过了。

    石碑闪耀，提示小不点补充，他刷刷点点，留下八个大字：天纵神武，光明正大。

    “哥哥，你留言吗？”小不点回头对石毅说道。

    石毅本想着干脆留言说他不是石毅，可这样一来好像有些欲盖弥彰，就干脆放弃了。

    与此同时，虚神界各地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则新出现的纪录，一片哗然。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又是这个小子！？居然还有石毅，重瞳者疯了吗？石族怎么虐待他了让他去这么不要脸面的抢别人！”

    石毅神色冰冷，恨不得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干掉，他周身气场冷的掉渣，吓得所有人纷纷远离。

    初始地，那块大青石上，金色通道不时出现，来的人从少年到老者皆有，更有连牙齿与头发都掉光了的老古董，相互见面后不胜唏嘘。他们都是来围观熊孩子和重瞳者的。

    外界纷扰，可是小不点坐在一块巨石上，托着下颌，眼睛都不带眨动地，非常忘我。他盯着自己的战利品，眼神那叫一个火热，嘴里念念有声：“东边这一堆能换一件宝具，南边这一堆要换一种宝术才行，北边这一堆……”还向石毅招手“哥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来帮你换。”

    石毅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站在那里，目光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寒，平日里他也经常被很多人盯着看，但那目光都是仰慕的，敬佩的，崇拜的，羡慕的，偶尔有嫉妒的，唯独没有被人用这种猎奇的眼神看过，仿佛他是什么变异的奇葩，如果不是答应了柳神要照顾小不点，他下一刻就甩袖走人了。

    石毅很清楚，这点伪装骗骗普通人还行，在那些真正的老不死面前根本不够看，所以，他早就掉马裸奔了……

    但是！就算掉马，也要表现的镇定自若，假装他还没有裸奔……

    很多人不服气，这个毛头小子一日内竟连创两项纪录，而且还这么不光彩、不地道，忍不住向小不点出手。

    接下来，四大族的强者不时来攻，结果全都大败，在这初始地，于搬血境中竟无人是小不点的对手。

    石毅没有再出手，他已经够丢人了，绝对不会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出手，坐实重瞳者发疯了的传言。

    小不点跟四大族卯上了，败尽他们的高手，最后更是发出通牒，再不来赎人，他准备全部杀掉。

    有真正的高手出现，超越了搬血境，想要对小不点出手，石毅站在一旁，眸子幽深冰寒，邀请大人物前往铭纹境所在的区域一战，他晋入铭纹境中期很久了，很需要一场生死大战来磨砺己身。

    他大战了数场，浑身鲜血，最终还是赢了。众人凛然，觉得这才是重瞳者的真实目的，借由打劫这个借口来引出大人物与之一战。很多人感叹，重瞳者有大气魄啊，冠绝当世，无人可撄锋。

    于是石毅挽救了他摇摇欲坠的光辉形象，可喜可贺。

    最后，宝术没有交出，宝具也不能拿来换人，四大族各自送来一个玉罐，内部有凶兽真血。四个玉罐看着很小，但是入手很重，内部装着不同颜色的宝血，极其珍贵，血脉力几乎等若太古遗种，价值连城。

    “哥哥，你先挑~”小不点瞬间杀气尽退，虚幻的尾巴摇啊摇，捧着赎金讨好石毅。

    那些被他打败的人都惊呆了，暗道这孩子不会是精分吧，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都是你的。”石毅稍微缓和下脸色，他基本上没出什么力参与抢劫，自然不会要小不点的东西。

    “要给的，哥哥帮我那么大忙”小不点摇摇头，他自然知道，要不是有石毅帮他震慑那些大人物，万一有人有些隐藏手段，将他带到洞天境的战场上，那他可就惨了。

    “这些东西对我没用。”石毅还是拒绝了，这些宝血适用于洞天境的修士，正好给小不点用。

    “那我以后找下更好的东西给哥哥啊。”小不点一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哥哥对他这么好，他好开心啊！

    “好”石毅的神态柔和下来，唇角微勾，在那惊鸿一瞥的笑容下，这张平凡的面容透出些许艳色。

    围观众人表示:我有一种微妙的被塞了一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