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静和当然会死,两年前她就应该死了。
听到警局传来的消息坂田并不意外。
特务科的人被他骗去了酒吧,警局的人倒是来的快。
他和江户川先生都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不让特务科的人收押小松静和。
他是因为他知道小松静和的能力并非异能,而江户川先生是想以此事为借机扳倒高氏的势力。
作为一名政客,大半个警局都是他的人,是想吃桃子吗。
横滨的地下势力有条不紊的发展,而正方势力在拖后腿?
其实想解决这件事很简单,任何一个拥有异能的人都可以轻易地干掉他,但是港黑明显想隔岸观火,特务科的人动手限制更多,也懒得和那些人扯皮条,所以这件事只能落在侦探社的人身上。
所以,说是为了调查凶杀案,其实是想顺藤摸瓜的挖掉背后的利益链,顺便把庇护这条利益的高氏——高井谷安拉下马。
横滨的毒瘤太多了,但敢这么明目张胆对未成年的孩子下手的,还真就只有这么一个。
两年前,横滨一团乱,可能还没人管得了他,但现在,港黑、特务科、包括成立不久的侦探社才算得上是大头。
他从前做任务的时候,就几乎走遍了横滨的每一个地方。暮色那个酒吧也有所耳闻,业内风平不怎么好,真正有点脸面的人都不会去那里。
想喝酒就老老实实喝,祸害那些孩子算几个意思。
没人动并不是不敢动,大多数人都等着看笑话呢。高井谷安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魄力,老了就不行了,还以为攥着那点钱和权就无敌了,更何况,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异能者的世界他没资格参与。
现在混乱结束,第一个解决的人就是他。
趁着夜色,坂田再次溜进了暮禾的家里。
高井谷安开始祸害那些人的起因是暮禾,连酒吧的名字都从她的名字里取。
但是想想一个是高官,一个是普通的单亲家庭的学生,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怎么会有机会见面。
除非,有一个出身不低的朋友在其中牵线搭桥。
暮禾的房间很简陋,加上后来不同几批人进来搜过,早就没了什么东西。装着暮色犯罪的那些证据能藏到至今被太宰找到,那个孩子也是难得的聪明。
就是运气不够好,遇人不淑。
床边的书桌上积了满满一层灰,只剩下了一只笔筒孤零零的在那儿。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笔筒上刻着这句话。
拉开抽屉只剩下了一本书,细心的用书皮包的好好的。
他打开翻了翻,除了页面有些泛黄,灰尘的味道有些重,没有其他的毁坏。
是一位俄罗斯作家的小说——《绝境》
悲观哲学的代表作。
书里夹着一张纸。
“晚上七点在七上公园等我——你的英”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以喜欢之人的名义将她骗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园。
房间的窗户上摆着一个没有植株的花盆,里面只剩下一些黄黑的土壤。
坂田将土倒出来,里面埋了一个粉色的玻璃瓶。
里面藏了一封情书。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没有写上双方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搜了一圈,没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暮禾为什么能吸引到瓦尔图这种生物,到底成了一个谜。
难道她的灵魂像深海的指明灯,连世界之外的生物都被吸引过来?
世界屏障一定没好好工作。
回去之前,坂田将一切都恢复原样,这回是彻底的关上了门,封锁了所有。
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了。
骗你去公园的那个人是被小松静和杀死的。
而她也跟着死了。
洋子被迫出国。
你的英最后正在为考取警校而努力。
走出居民楼后,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上飘了出来,散在了空气里。
坂田行走的身影顿了顿,低头闷笑了几声。
他回过头,隔着窗户,那只光秃秃的花盆还摆在那里,里头藏着一封情书,没有署名没有对象。
而在这个世界,只有他才知道那种生物的名字。
那封情书,想来也不是给那个什么英的,是他误会了。
她会不会和以前的他一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如果幸运的话,去往了瓦尔图的世界也不错。
至少那里变好了,在他离开以后。
虽然瓦尔图这种生物被他杀了个干净,但万一陪着她的那头也跟着去了呢。
人啊,还是要有希望的。
不过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只知道索取的瓦尔图什么时候也学会人类的情感了,果然被爱意浇灌的就是不一样吗。
杀了藤原远上的究竟是小松静和还是控制了小松静和的瓦尔图。
撒,谁知道呢。
远方的十字路口,太宰站在灯下,眼巴巴的仰着头不知道看些什么。
坂田:“我记得我已经把窃听器放家里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太宰指了指路灯,下面密密麻麻的飞了一群虫子。
“矢见桑你看,一群傻蛋。”
“我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车停的旁边也是一根路灯,同样一群飞虫。”
“我也记得哦,印象还很深刻,矢见桑第一次见面就敢骗我,这份魄力你也是独此一家。”
坂田好奇了起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太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枪声不一样,打在地上和打在人体内的声音是有差别的。”
卧槽,牛批啊。
“我发现矢见桑对这件事格外的上心,这回竟然敢趁我不注意偷偷跑出来。”
太宰伤心的泫然欲泣样。
“你已经是个15 岁的大孩子了,太宰,这招对我没用。”超级冷酷大魔王坂田如此道。
“啊,难道不是么?之前的香织小姐,你把她打了一顿之后,就再没过问过她的下落,还有美嘉母女,虽然你插了一手,可是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给首领找麻烦吗,当时那段日时间,吞了钱之后的森屑屑可是寝食难安了好几天。”
“只有这件事,自从你和织田作之助接了那个任务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的开始调查,本来我以为你会顾忌自己黑手党的身份,不会太出格,可是今天你把特务科的人骗去了酒吧,你以为自己能藏的住吗。”
太宰沉下脸,“侦探社已经给警局铺好了路,再插手下去就越界了,高井谷安也会下马,但你非要把特务科的人拉下马,是生怕他们不知道你在背后推了一把吗。”
“一直以来你都低调行事,为什么这回你会打破自己的行事作风。”
坂田:“高井谷安只要交出了权,再付一笔买路钱,他不会有任何事,这是默认的规矩,新上任的厅长哪怕再想定他的罪,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而在他背后,拿了高井钱权的政党已经心满意足,自然不会再出手。”
“太宰,如果特务科的人直面了酒吧的罪恶之后仍选择无动于衷的话,那么特务科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在异能者的世界里,比这可怕的罪恶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但是,如果特务科的人愿意越过那些相互推卸的政党,直接问责高井本人的话,他还会生出一点希望,这个世界有好上那么一点。
“我在期待些什么,早该知道你会在某种事上出乎意料的执着。”太宰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弯起了一道弧度。
“走吧,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小松静和死在了牢房里,生前唯一和她有过接触的人是你,你想好怎么应付了吗。”
嗯,不过是喝一杯茶而已。
“事实是什么就说什么。”
太宰想了想,“除外派人员之外,特务科目前在职人员没有情报收集类的异能,当然,保密级别的我也不清楚,总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会出动特务科精英级别的人物。
他看了一眼身旁仍在思索的太宰,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在别人的眼里,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厉害。
关心则乱。
——————
你听过一家名为God Club的酒吧吗,如果有,那么赶紧离开,离得远远的,它会吃人。
他的朋友就从这里逃了出来,他是一个很厉害很聪明,比他强百倍的人。
可是那只是怪物偶尔升起的恶作剧,看着猎物自以为逃离了魔掌,最后趁其丧失了警惕之后再抓回来,露出的表情是它最喜欢看的画面。
他的朋友用生命赢得了胜利,怪物再也无法控制他。
他自由了。
但是怪物却百无聊赖的开始下一次狩猎。
自此他发誓:
毁灭他人者终将由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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