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高兴坏了。
高兴得嘴角直往上扬,止都止不住。
虽然他一直知道陈芊芊爱惨了他,但陈芊芊却从未明白的将她的感情告诉过他,对于她对他的感情,要么靠他猜,要么靠他脑补。
今日陈芊芊居然这么剖白自己的内心,真真切切的告诉他,她心悦于他,韩烁怎能不高兴呢。
韩烁将人抱得紧紧的,扬着嘴角:“我对你,亦是如此。”
陈芊芊没有说话。
她固执的将脸埋在韩烁怀里,不愿意让人看到她这会儿的脸色。
因为真的红得很。
不是那么能够见人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陈芊芊才勉强将自己的情绪修复到平静,这时她已经憋得快窒息了,她从韩烁怀里抬起头来,双眸似还有些水润得看着韩烁。
“这下你不生气,不跟我闹别扭了吧,你算算,我跟你认识满打满算也才几天,我却为了只认识了几天的你跟有着十几年婚约,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解除婚约了,你还有什么好气的呢。”
韩烁现在当然不气了。
还骄傲得不得了!
“我没生气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跟你发脾气,不理你,跟你闹别扭了,刚才是我做错了,我给你道歉认错好不好。”
“那你要怎么跟我道歉认错?”
韩烁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将自己俊美的脸凑到了陈芊芊面前:“你咬我一口出出气?”
陈芊芊:“……”
大庭广众的,不好吧,这是在给她出气,还是让他占自己便宜?
陈芊芊脸颊可疑的红了一下,连忙朝后退,结果却不慎又扯到了自己的肩,顿时就疼得皱起了眉。
韩烁连忙扶住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芊芊:“……”
害,她活了这么大,全身骨头摔断的伤都随随便便就扛过来了,这小小的一个箭伤居然搞得她好像受了什么重伤似的。
她被韩烁搞得有些堕落了!
“没事。”
陈芊芊抬头,却不小心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楚楚,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了,已经看了多久了,顿时陈芊芊就警惕了起来。
她伸手,突然故作娇羞的打了韩烁一下,强行撒娇:“诶哟,你刚才捏得太用力了啦,都捏疼我的肩膀了,你讨厌厌!”
真撒娇和假撒娇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那日陈芊芊在马车中哭唧唧的,奶声奶气的样子能让韩烁一见钟情,但是现在这个……矫揉造作的表现就跟上次很不一样了。
而两则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这次韩烁并没有被触动到,反而被吓了一跳。
但韩烁何其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媳妇儿为什么突然矫揉造作了起来,他眼角察觉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楚楚,立刻便将自己的媳妇儿黏黏糊糊的抱在怀里,不住的哄着。
“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了,知道你身子娇弱,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大力的碰你了。”
随后两人便一直保持着就矫揉造作的形象,互相依偎着离开了。
“诶哟有些上头。”
上了马车,陈芊芊就忍不住捧住了自己的脑袋。
韩烁一看陈芊芊的脸色不对,立刻试了试陈芊芊的额头,结果发现陈芊芊的额头非常烫,这显然是发烧了:“你发烧了,得去看看大夫。”
原来是发烧了吗?
陈芊芊迷迷糊糊的捧着自己的脸想,她还以为自己这是太害羞了呢,难怪脸蛋一直热热的,热度都褪不下去。
她原本也不是这么害羞的人。
真是吓坏她了。
“不行。”陈芊芊捧着自己发热的小脸蛋摇了摇头,眼神还有些迷茫,“不能看大夫,不然我受伤的事就捂不住了。”
韩烁坚持的盯着陈芊芊:“但是你生病了,必须看大夫。”
陈芊芊只好叹了口气:“那,待会回去后让梓锐去找我大姐,晚上让大姐偷偷过来一趟。”
从小到大陈芊芊都是健康宝宝,几乎没有生过病。
就算受了再重的伤,也躺躺就好了。
可陈芊芊发现自己现在好似真的变得娇弱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箭伤而已,就让她发起了热,而且没一会儿她脑子就变得混混沌沌了,什么时候在马车里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月漓府。
陈芊芊躺在床上眼睛不停的眨巴着,这时床前守着好几个人,韩烁,梓锐,白芨,和被叫过来的大郡主陈沅沅。
这时陈沅沅正在给陈芊芊把脉,脸色十分严肃。
见陈芊芊醒了,陈沅沅立刻看向陈芊芊:“若我来得再晚一点,你这颗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子怕是会烧坏了。”
陈芊芊病着,声音又变得奶声奶气的:“怎么会这么严重呀?”
陈沅沅叹了口气:“你几乎没有正经的生过病,身体没有抵抗力,这一生病,自然要比一般人要来得严重,你还不将自己的病放在眼里。”
陈芊芊有点委屈的抿直了小嘴,还偷偷的伸出了自己没什么力气的手去抓陈沅沅的手:“那,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呀,我都没发烧过,不知道发烧居然是这样的感觉。”
看着陈芊芊的样子,陈沅沅立刻回想起了自己这个妹妹小时候可可爱爱的模样,顿时也没法朝陈芊芊发火了。
“我给你写张方子,你不要忘了吃药,我会吩咐韩烁好好盯着你的,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真担心你扛不住到毒发那一天就没了。”
说到这里,陈沅沅立刻忍不住红了眼睛,抹起了眼泪来。
突然想起自己还中着毒的陈芊芊:“……”
同样心虚的韩烁:“……”
啥都不知道的梓锐跟白芨:“???”
陈芊芊乖乖巧巧的听从大姐的吩咐,完了终于想起了一事,于是她又拉住了陈沅沅的手:“大姐,我发烧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陈沅沅立刻蹙起眉:“你又闯祸了?”
陈芊芊连忙点头:“要是让二姐跟母亲知道了,我就完了,大姐你一定不能出卖我呀。”
陈沅沅能说什么?也只能点头了。
她好气又好笑的转过了轮椅去桌边写方子:“你放心,我不说,连梓年都不说,我写好方子就先回去了。”
然而等陈沅沅写好方子后,陈芊芊却又睡了过去。
陈沅沅摸了摸陈芊芊的脸,红着眼睛,最终只能能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白芨与梓锐被韩烁打发去了厨房煎药,两人一起蹲在煎药壶前,脸色看起来都很严肃,白芨憋了一会儿没憋住,忍不住问梓锐。
“你说你家三公主到底闯了什么祸呢?”
“关你屁事。”
“你家三公主真的中了毒吗?”
“跟你无关。”
白芨不高兴了,他瞪着梓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梓锐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你休想跟我打听我家小主人的事,关于我家小主人的事,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心吧,煎药就煎药,话那么多干什么,你家少君的话你都不听了,真是多事。”
白芨:“……”
这TM究竟是谁话多?
虽然梓锐确实向来话多,但他却满心都是自己的小主人,就算这几天跟白芨相处的还算不错,却也并不会因此跟白芨透露自家小主人的事。
更何况他什么都不知道。
梓锐有些委屈的抿紧了唇。
为什么他跟白芨这蠢货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他家小主人不爱他了吗?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
并不知道自己被梓锐在内心内涵了的白芨猛然打了个喷嚏。
然后走了。
既然在梓锐这儿什么都打听不到,他还不如回去伺候自家少君呢,何必在这跟这个突然不太话痨的话痨浪费时间。
可白芨回去后,却没能伺候到自家少君。
因为他家少君正守在媳妇儿床前,根本就不让他去打扰,一副恨不得代床上的人受过的样子。
“诶,自古多情空余恨……”
“不会念诗就不要念,谁多余恨了?”
韩烁不好容易放下心爱的女子小心的出门来,就见白芨在那儿朝着月亮念着那不详得诗,要不是他怕吵着房里的人,早就一脚过去了。
白芨被自家少君一吓,瞬间腿软,跪倒下去:“对不起,是属下错了,属下没有文化,请少君再给属下一个……少君?少君你去哪儿?”
韩烁回房,翻出了压箱底的夜行衣穿在身上,随即,将一个箭头从抽屉中拿出来,在烛光下,那黝黑的箭头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楚字。
“虽然你没有告诉我是谁伤了你,但,事实很明显。”
陈芊芊那日被包扎好了伤口就被韩烁抱在了怀里,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那箭被韩烁个顺走了,甚至箭头都被他故意藏了起来。
如今陈芊芊又病得昏昏沉沉的,怕是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而这几天,足够韩烁做些什么了。
“少君想干什么?”
“根据我们的细作传来的消息,昨天晚上城主府失窃了,但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还没有查到,我绝不能让他们查到芊芊身上。”
“……那少君的意思是?”
“昨日的盗贼另有其人,观其身形,是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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