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祭拜二姐今儿咋样了?——林不羡祭拜……
林羡窝在云安的怀中哭了一下午,期间断断续续地给云安讲述了许多她童年时候的事情,自然也多次提到了林二小姐。
在林羡的叙述中,几位姐姐虽然是庶出,但其实她们从前的感情是极好的,相比于长姐,林羡二姐的感情更好些。
因为长姐比林羡大太多,林羡懂事儿后久大姐便出嫁了,所以在林羡的心里虽然对这位长姐心怀敬重,但论起感情大姐如二姐。
三姐虽然林羡年纪相仿,算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但二人从小就没么共同语言,源于三姐的生母,即所谓的姨娘对三姐的教导一直秉持着“女子无才便是德”。
即便在南林府庶出的小姐读非一件奢侈的事情
在其生母的影响下,林三小姐是她们四姐妹中唯一一个没读过的,大概是略识得几个字。
时间久了,自然就林羡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没了共同语言便很难加深感情了。
在林羡的叙述中,给予了这位香消玉殒的二姐极高的评价,只惜在她嫁出去以后,林羡因见得柳絮事务繁忙的双重因素,从未去探望过她。
好容易过来探望一次,竟成了天人永隔的奔丧
林二姐到三十岁,膝下育有一女一子,长女六岁,次子三岁。
这一下午,林羡的眼泪珠子就没有断过,云安无比心疼,却也只是拥着她,以倾听为主,很少出言安慰。
林羡么道理懂,睿智聪慧如她,此时最需要的是排解情绪。
林羡的一双眼睛哭的通红,云安起身去洗了一块新的湿净布,叠好贴在了林羡的眼睛上,搂着她,心疼地说道“你常说要我被多情所累,空怒伤身,哀大伤身。今日我也用同样的话来劝劝你吧。我知道你难过,也明白你心里的遗憾痛苦,逝者矣你若是因此伤身,二姐她九泉之下又如心安呢”
林羡一言发,默默地缩在云安怀里,一只手抓着云安胸口的布料,指尖泛白。
任谁看得出林羡正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效果显着。
云安紧了紧抱着林羡的双臂,继续说道“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召唤,我们在这个时机来到了这里,说定就是二姐的愿望。如化悲愤为力量,看看为二姐做些么。祭拜一番,去赵家看看,探望一下两个孩子我记得二姐好像说过,她的长女身体太好,我想这孩子是二姐最放下的人了,咱们去看看孩子,好好”
“嗯。”
云安好容易把林羡哄睡着了,来到窗前,推开窗子看向窗外的星空。
燕国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街道是很安静的,用担心吵醒林羡,云安看着天上的繁星,满眼浩瀚。
她多么希望自己像师父那样,通过星象来洞悉天机,惜她。
云安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二姐拿着自家长女的生辰八字,希望她拿给玄一师父帮着瞧瞧,结果师父拒绝了,说二姐的长女自己有缘分,让自己给她看就了。
当时云安只当这是玄一道长为了收自己做徒弟的激将法,如今再回首,颇有一语成谶的感觉,云安有些沉重,更有些莫名的恐惧
同时,云安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产生了一股特殊的感情
自己林羡这辈子会有孩子了,若这个孩子在赵宅过的很好,自己便留些银子聊表心意,等孩子长大了由自己亦溪再给孩子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也未为,若是这孩子在赵家过的好
云安关上了窗子,回到床边给林羡拉了拉被子。然后出门下楼去了,云安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店小二,请他按照民间百姓祭拜的最高规格准备祭拜所需的物品,明日一早就用,剩下的就赏给他了。
小二双手接了银子,脸上难掩喜色,虽然努力地控制自己表现出悲伤,劝云安节哀顺变,脸上的喜色是难掩。
云安自是会计较,只是心中再生感慨一个人的悲欢离合对这个人来说是一件伤身,要命的事情,但拿到大环境中来,或许无关轻重。
所以每个人应该好好地爱自己,爱惜,珍惜身边的一切。
一死百了,大概是这个世界最简单的真相了。
翌日,天刚亮。
云安林羡便双双完成了沐浴更衣,二人选了素色的衣裳,除了头顶一根木质的簪子外,再无一件配饰。
店小二贴心地为她们准备好了一切,祭拜所用的东西装上了马车,给云安他们请了一个车夫。
云安小二道了谢,扶着林羡上了马车,与车夫说明地,马车“吱嘎吱嘎”地开了。
车上放着祭品,虽然小二贴心地蒙了布,林羡一看到这些东西眼眶是红了,云安只得推开车窗让林羡看看窗外的风景,了一个时辰才到
林二小姐为赵家诞下了男丁有资格进入祖坟,过赵家非是么显赫人家,祖坟山下虽然有个守山的老头,但也只是做了简单的询问,得知云安她们是来祭拜林二小姐的,道了声“节哀”便放了。
车夫帮忙将祭品扛到山上,云安扫了一眼,迅速找到了林二小姐的坟茔,土包是新的,上面没来得及长出杂草,最上面压着几张黄纸
走近一看,碑上果然写着妻林氏
祭拜结束,回到云州是上午,云安请人将拜帖送到了赵家,定在明日一早过去。
到了二天,云安林羡坐着马车来到城北,马车上放着云安林羡在雍州一路上给林二姐选的礼物,过林羡经事先筛选过了,把合时宜的礼物挑了出来,剩下的以送给两个孩子。
云安则准备了两份“抚恤金”到了赵家之后她打算好好观察一番,再决定给哪一份。
赵宅的大门洞开,赵纲穿着素色却失隆重的长衫,抱着年仅三岁的长子赵德一众下人在门口恭候林羡云安。
毕竟林羡在外人看来依旧是陇东南林府下一代的家主,如赵家这种商贾门,若得林四小姐提携,也算是鸡犬升天。
其实自从林二小姐嫁到赵家来以后,林羡对赵家多有拂照,看这家仆的阵仗就知道了,比云宅的下人要多。
林羡冷着一张脸,被云安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是绝相信云安打听到的那个“赵家或许是没银子了”这种理由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些年在自己的授意下,南林府明里暗里漏了多少生意给赵家,那是白花花,明晃晃的银子
一看到林羡,赵纲单手抱着赵德,抽出一条胳膊以袖掩面当街哭了。
家主一哭,底下的仆人也纷纷跪地痛哭,赵德年纪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林羡的眼眶红了却硬是没掉一滴眼泪,云安本来在担心这群人再引得自家娘子伤心,关切地看了林羡一眼,看到的只是那张自持又清冷的脸。
云安愣了一下,心受控制地痛了林羡也只有在自己共处的时候,才会毫掩饰地表现出她的脆弱。
在旁人面前,特是与林府有关的这些人面前,她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沉静如水的林四小姐。
一想到林羡从前的二十年是这样过来的,云安就心疼的么一样。
在云安的心里,林羡的坚强,林羡的脆弱是那样令人心疼。
谁说商人重利轻离
自从知道了二姐去了的消息,林羡的眼泪就基本没停过。
“四妹妹,妹夫,你们算是来了是我好,没有照顾好她。”赵纲悲痛地说道。
林羡只是扫了赵纲一眼,目光又在赵德的脸上停留片刻,这孩子的眉宇间有二姐的影子。
林羡收回目光,淡淡道“二姐夫节哀顺变。”
赵纲拿下袖子,擦了一把脸,说道“讣告也才发出去久,你们这么快就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林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道“请二姐夫带我们去给二姐上柱香吧。”
“好好,里面请”
走在路上,赵纲解释道“你二姐的牌位我单独置办了地方安置,也方便两个孩子我想她的时候去看看,若是摆在祠堂进出多有便。”
林羡了头,赵纲抱着赵德带着云安林羡来到一间房间外,说道“就是这里了。”
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香烛味扑面而来,赵德被呛的直咳嗽,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两个蒲团,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林二姐的排位,香炉,三样贡品一对白蜡烛。
香炉里几乎被香根儿插满了,密密麻麻的,桌子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香灰,看起来每日有人来此上香,甚至止一炷,才达到此等效果。
见状,林羡的脸色稍霁,自取了香,就着蜡烛燃,分给云安三支,二人肩恭恭敬敬地拜了,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赵德在咳嗽,小脸儿憋红了。
云安主将孩子抱起,说道“我带孩子到院子里透透气你们俩先聊着。”
说完,也等赵纲的反应,抱着赵德出了祠堂。
来到院里,云安默默地打开了相册,调出适才拍摄的一系列照片,放大,回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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