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游戏规则今儿咋样了?——云安的反击……

小说:入赘 作者:请君莫笑
    云安被王府的丫鬟带到了小院,高怀的反应在云安的意料之中,只是多令云安感到失望,不是对高怀失望,而是替这个时空数万万百姓感到失望。

    玉纤纤倾力辅佐的人定是位重要的历史人物,然而德行却是此,令人遗憾。

    不过这次云安还会像样只能受制于人吗

    院内,云安隔着院墙就到了阵欢声语,云安也跟着勾起了嘴角,是妞妞的声音。

    走到院内,妞妞和由仪正在踢毽子,年不见妞妞长高了不,云安对丫鬟说道“你回去吧,谢谢。”

    丫鬟行了礼,转身走了。

    妞妞是背对着云安的,由仪步看到了云安,不过她并没有认出云安,也不怪由仪,主要是这年来云安实在是把自己造的太糙了。

    云安的艘船和现代的邮轮是不能比的,条件还是比较简陋的,在大海吹了六个月的海风这可不是般人能遭的罪,再加北海赶到雍州这路,云安几乎没怎么休息过,精神状态很差。

    看到爱女云安精神了不,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妞妞走了过去。

    “啪嗒”声毽子落在地,由仪边招手,边惊呼道“小小姐,快过来”

    “怎么啦”妞妞有些不解。

    在由仪的角度,个蓬头垢面的怪人正两眼冒光朝自家小小姐走过来了

    由仪惊呼道“快来人呐,有坏人”随后快步跑到妞妞身旁,妞妞护在了身后,妞妞这才看到原来是有人来了,云安的形象对妞妞来说有些可怕,不过她却觉得这个身影莫名熟悉,便拽着由仪的衣襟探头打量云安。

    由仪的声音传出好远,连屋内的林不羡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是看了眼摇篮里熟睡的女儿,才起身出来。

    林不羡立在门外,远远地看到由仪正护着妞妞和个陌生男子对峙,与由仪不同,林不羡在看到云安的第眼,心便颤抖了起来。

    林不羡是见过云安乞丐时的模样的,所以即便云安的形象和年大相庭径,林不羡还是眼便认出来了,她捂住嘴巴,眼泪霎时溢满眼眶。

    “宝儿”云安灿然,露出排洁白的牙齿,半曲着腿,张开了双臂。

    妞妞的眼眸瞬间焕发出光彩,虽然模样“变了”可这声音和动作是妞妞无比熟悉的

    “爹爹”妞妞毫不犹豫地由仪的身后奔了出来,张开双臂奔向云安。

    “姑爷”由仪也通过云安的声音认出了云安,她惊愕地看了云安几眼,隐约找到了云安特征。

    确定了云安的身份,由仪也很高兴,转身打算去回禀给自家小姐,由仪看到林不羡已经出来了,提起裙摆快步走了过去,了台阶扶住林不羡的胳膊“小姐,姑爷回来了”

    “嗯。”林不羡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缓缓滑落,她唇边含,望着云安妞妞举高高,着许久没有过的银铃般的声,颗备受煎熬的心仿佛重生了。

    “由仪”

    “在。”

    “你掐下。”

    到林不羡这么说由仪也湿了眼眶,作为林不羡身边的近侍,由仪最清楚自家小姐这年来承受的是什么,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姑爷回来了,切都会好起来的

    由仪掐了自己下,对林不羡说道“小姐,疼呢,不是梦,姑爷他真的回来了”

    “她受苦了”林不羡喃喃道。

    “是啊,奴婢差就没认出来呢”

    云安和妞妞玩了几次举高高,才妞妞抱在怀里,蹭了蹭小姑娘的脸颊又忍不住亲了亲妞妞的额头“妞妞长高了,也重了不错。”

    “爹爹妞妞好想你”

    “爹也想你”云安看到了立在门口的林不羡,心口痛继而溢满了温柔,目光仿佛黏在了林不羡的身,再也挪不开了。

    “爹爹,娘亲也好想你,有好几次夜里,都到娘亲她念着你的名字偷偷哭。”

    云安和林不羡这远远的眼仿佛跨过了沧海桑田,着妞妞的话,再想到林不羡写给自己的封信云安的心中酸酸涨涨的。

    在信中,她们家亦溪虽然费尽心机告诉自己顾全自己,她不要紧的。可实际她也很彷徨很害怕

    “走,咱们去找你娘。”云安抱着妞妞,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了林不羡

    林不羡单手按在漆红的柱子,另边则被由仪搀扶着,若非此怕是林不羡早就瘫坐在地了,倒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这年来直心心念念的人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眼,激动溢于言表,直接反应在身体此时林不羡的心脏狂跳,身体也跟着激动地颤抖起来,脚下更是儿力气也没有了。

    云安单手抱着妞妞,步便跳了三级台阶,由仪松开了林不羡向后退了几步,云安红着眼眶凝望林不羡,抬手拭去了自家娘子脸颊的泪水,柔声道“娘子,来了。对不起让你久。”

    林不羡摇了摇头,亦抬手去抚摸云安的脸颊,不同于的细腻的触感,年不见云安的脸颊粗糙了,眼周和脸颊的赤红与林不羡在淟州见到的些渔出辙,稍加思考便知道云安淟州跨过战场出现在北海究竟经历了什么。

    林不羡心疼极了,指尖摩挲,目露疼惜,柔声道“还好,娘亲和两个女儿也好,让你受苦了。”

    “不苦,该死”

    林不羡简简单单的句话便敲开了云安的心防,被压在下面的感情也随之喷涌而出了。

    云安这平平无奇的六个字,在旁人耳中莫名有种耳红心跳的魔力,由仪红着脸绕到妞妞边,喃喃道“小小姐,奴婢带你去踢毽子吧。”

    妞妞不想去,她舍不得许久不见的爹爹,但她还是懂事地松开了搂着云安脖颈的胳膊,和由仪离开了。

    “娘子”

    青葱玉指在了云安的嘴唇,林不羡红着眼眶嗔道“不许胡说,你死了要们孤儿寡母怎么办”

    “好,不死,、都你的。”

    林不羡拉着云安进了房间,摇篮里妮妮睡的香甜,看着比记忆中长大了不的女儿,云安的心瞬间被幸福和愧疚填满,这年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

    云安忍不住扒在摇篮的边沿,俯身打量女儿,小姑娘粉嘟嘟的双腮带着婴儿肥,睡的正香甜,不时努努嘴。

    云安满心怜爱,抬手想要去刮刮女儿的肉嘟嘟的脸颊,却在咫尺处停住了

    云安捻了捻手指,收回了手。

    这幕自然没有逃过林不羡的眼睛,林不羡牵起云安的手,心疼得差再度落泪。

    云安的手粗糙的和老树皮样,这哪里是个女子的手码头最苦力的男子也就不过此了吧

    回忆起云安曾经对自己的容貌和皮肤的呵护,林不羡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难怪她会强忍着不去触碰女儿

    林不羡咬了咬下唇,道“娘说妮妮的眉眼越长越像你,睡着的时候还好,她醒了睁开眼睛,简直就是个缩小的你。”

    闻言,云安之喜溢于言表,连神采都跟着飞扬起来,说道“当然了,像这样有生命力的人,必然基因强大。”

    林不羡莞尔,继续道“妞妞也深得你的言传身,言行举止中到处都是你的影子。”

    云安感慨道“行啊,这辈子算是没白活,后继有人了。”

    林不羡掐了云安把“又胡沁。”

    当晚,阔别了年的家人终于又坐到了起,吃起了团圆饭。

    看到云安变成了这样,林夫人频频抹泪,拉着云安的手心疼地说道“的儿,这年真是苦了你了,怎蹉跎成这般模样,娘这心里不是滋味。”

    云安安慰了好番林夫人才好些,看到林夫人满脸愁容云安悄悄对林夫人说“娘,再耐心些日子,孩儿定能带您离开这儿不过可别让旁人看了去。”

    云安的话犹给林夫人服下了枚定心丸,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晚饭的时候明显比平日里多进了些,看得林不羡也很欢喜。

    林夫人撕了只鸡腿又夹了条炙肋骨放到云安的餐盘里,慈爱地说道“安儿啊,多吃啊,好好补补,你还年轻不了多久身体就养回来了。”

    在海漂泊这半年多数时候吃的都是肉,其实下了岸之后云安更想吃些蔬菜,不过长辈赐莫敢辞,云安还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林夫人已经吃好了却迟迟没有放下筷子,按照规矩,若是长辈吃完了,小辈也必须停止餐,林夫人眯眯地看着云安,说道“今晚妮妮就给娘带吧,你们夫妻俩好好团聚下。”

    云安咬着筷子出了声音,林夫人也抿嘴,林不羡却“腾”地下烧红了脸,妞妞瞪着双好奇的眼睛,看看桌子的大人,实在不明白是怎么会儿事,难道是妹妹太小了,夜里哭闹会耽误爹爹和娘亲说话吗

    妞妞当即表示道“祖母,帮你看妹妹吧。”

    “好孩子,今晚你也到祖母屋里来睡”

    “嗯”

    夜深人静,卧房内隐约透出阵阵旖旎之声,不知持续了多久,月亮都害羞地躲到了云里面。

    事毕,云安满脸餍足,搂着林不羡汗涔涔地玉体,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想不想”

    “嗯。”

    云安舔了舔嘴唇,继续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技术。”

    林不羡拍打云安的手背,说道“夜了,寝吧。”

    云安又是了阵,说道“睡不着,感觉就像梦里,害怕醒来你就不见了。”

    林不羡转过身回抱云安,亲吻云安的脸颊,温声说道“不是梦,早就掐过自己了。”

    “娘子,对不起向你保证,今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这么久了,再也不会存着理想化的念头和些害人的幼稚和真了,往后余生你看表现让生的时间好好弥补你们。”

    “别这么说,和娘亲还有两个孩子未怪过你,们的心里都明白,你为了这个家已经付出很多了。你也是个普通人,虽然来处可能有些特别但在这样个世道下,你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在看来你已经很优秀了,比世大部人都优秀。”

    云安紧了紧手臂“谢谢。”

    “接下来们怎么办”林不羡问。

    “好吃好喝,享受生活,不要问时机成熟后会告诉你的,总之相信。”云安并不是想隐瞒林不羡,而是半年的漂泊给了云安许多独处思考的时间,她终于参透了宁宁走之对她说的话,也大概摸到了这个时空的游戏规则,云安觉得,只要自己运好这个规则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现在她们家人都在玉纤纤的眼皮子底下,云安什么都不能说,哪怕是对自己最信任的人也不能说以免在事成之不小心触犯了游戏规则,功亏篑

    “好,信你。”

    转眼过了十日,云安住进宁安王府已有十日了,这期间云安去找过宁安王两次,每次去的目的都是请辞,不过两次都被宁安王给拒绝了。

    正所谓可而再,不可再而三,两次请辞均遭到拒绝后云安便没有再出现在宁安王面过,直到云安进入宁安王府的第十

    这夜里,子时刚过,声巨响在雍州城内爆开,紧接着便是冲的火光

    这声巨响比闷雷炸在地的声音还要响,着火的地叫依兰马场。

    这里是曾是燕国最知名的马场之,为朝廷和各大兵营输送大量优质马匹的地,战争爆发以后依兰马场理所当然地成了为叛军军马的存在。

    依兰马场失火,非同小可

    虽然扫帚星现世后燕国出现了许多极端气,雍州的降水比充沛许多,但此时是四月,还没到雍州北海这边开始大量降水的时候

    牧场里堆积着大量的草料,地的草半青半黄,年被马儿啃食的枯黄草料和新冒芽的小草夹杂在起

    随着声巨响,依兰马场内,数座连在起小山高的草料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草场的工人们很快抵达火场,桶又桶的水扬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到处都是可燃物让火势迅速蔓延,马儿受惊逃窜,人员撤离整个依兰马场化作火海。

    马场的管事无奈放弃救火,派人出去寻找马匹,现在正值战时,若是战马供应不可是重罪

    大火烧了整整夜,直到把整座马场内所有的可燃物焚烧殆尽才熄,马场的管事被熏成了“黑炭”,叫来心腹匆匆交代了“后事”,便亲赴宁安王府请罪去了。

    宁安王依兰马场被烧了个精光,怒不可遏,重罚了马场的管事,但考虑番后并没有取对的性命,责令管事功补过,速速寻回走失的战马并转移到安全地带。

    马场管事的人领命去了,宁安王的心里却有些犯嘀咕叫来心腹去传令,命马场管事对外宣称是牧人煮饭飞出的火星燃了草料,涉事的牧人已经葬身火海了。

    雍州北海的战马很充足,烧了个牧场并不影响大局,真正令高怀感到不安的是管事的说到声巨响,随后火光冲怀疑是闷雷打在了草料。

    这可不是什么吉兆几日传回的军报说大军路势破竹向京畿附近挺近,由于军粮供应不,丁奉山已经撤军回到京城了。

    在这个节骨眼要是传出雷炸雍州的消息,不日就会传出宁安王德行不够,降下雷炸了依兰马场的消息。

    现在各地百姓对大军持观望且宽容的态度,有不人甚至在心底认为楚王妃死的很冤,周大军人道中年没了独女更是人生之大不幸,只要不打到自己的头,百姓并不想和雍州的部队发生冲突,可以说宁安王他们在心占了大的便宜。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宁安王最清楚若是自己操弄的东西反噬会是什么下场。

    宁安王又坐立难安起来,他开始怀疑会不会是朝廷的细作偷偷潜到了雍州做了这些事

    “来人”

    侍卫推门而入,单膝跪在宁安王面“王爷。”

    “去,给本王好好查查,依兰马场的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声巨响究竟是不是雷”

    “是”

    “还有”

    “是。”

    “封锁这条消息,绝对不许这件事传出雍州,派快马通知沿途隘口,把眼睛都给亮了,若是放了什么不得了,不应该的东西进来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是”

    侍卫领命去了,宁安王却面色阴郁地坐在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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