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原始的欲望面前多少会暴露出真实一面的劣根性,任江叙人前多么的风光英俊翩然,在床上跟个十足的野蛮土匪一样,异常享受掠夺征服的快感。
而这一方面被掠夺欺压的对象只有雁回,从小他就吃苦长大的,习惯不管怎么疼怎么难都一声不吭,之前好不容易释放出来的一些性感因为隔着段时间没碰,就又统统的收敛回去,在这方面对比起江叙闷得像个葫芦。
江叙处在男人最好的年纪阶段,做任何事都属于欲望最鼎盛的阶段,无论在事业还是私人感情的交流上,他秉持大肆掠夺的风格,商场如战场,商场上的敌人怕他,朋友敬他,在家里雁回也被他这征伐不息的魄力弄得无力反抗。
等一切真正恢复平静,趁江叙这头雄狮还在假寐养神,雁回拖着酸乏的身体自己去浴室,进去前顺手把扔在地板被揉乱的女帔捡起放好,一直在高点飘荡的情绪淡去一些,思绪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贴切。
水流开到最大,湿蒙蒙的水雾蔓延在镜子上,几乎把所有东西都遮盖。尽管如此,也不能掩饰江叙在雁回身上留下的印记,画面简直不能用糟糕来形容,活像昨晚遭受了什么重大处罚。
雁回定定看了会儿,嗓子眼微微发紧,十几个小时没进食的胃开始对他产生抗议。忍着反胃呕吐的不适,雁回闭眼把自己弄干净,温热的水冲过皮肤,还没彻底缓回神,一条手臂横过眼前。
江叙抱着他挨在镜子前,一头狮子餍足后完全影不会响继续进食,至少对江叙不会,昨晚那是大餐,早晨还得弄些开胃小菜,雁回再怎么跑,对江叙而言也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雁回有点后怕:“别,今天休息吧。”
江叙动作没停,语气却温柔的不行,像狮子对猎物施放诱捕工具:“就一次?昨晚的东西不弄了。”
江叙说是不弄,还只一次,依然把雁回折.腾的够呛,在枕边靠着久久都没回过神。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谈短更不短,换成普通的男女关系,已经到了去民政局扯证的时间。一段感情维持的时间越长,不一定就是好的,选择合适的时机修成正果再开启崭新的生活是一门学问。
雁回跟江叙不是普通的男女关系,和江叙的开始甚至属于不正常关系,直到今天江家的老太太对他都没看得过眼。
思绪漂浮间,身体忽然一凉,雁回睁大眼睛准备动弹,就听到江叙在耳边说:“不要动,这可是质地上乘的珠子,品种和水头好得很,八位数拍回来的。”
江叙发出低笑,手在雁回受难的地方轻轻一拍:“养你这里够金贵了,玉石跟人体是相辅相成的,你同样也能把它护养的好好的。”
江叙跟江家那些老人不一样,他没那么爱听戏,却喜欢赌石。这玩意儿碰了太费钱,得亏江家祖上累积得财富,以及他自身的努力,把江家实力在这几年扩充一番,要是碰上好的小玩意儿,往家里那几位女性身上送还能讨她们喜欢。
江叙也给雁回送,不过雁回不爱戴,觉得显得炫富,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富贵的人,所以以前江叙送的那些小玩意儿他都没怎么戴过,更没打听过价格。
一听江叙不把钱当回事儿的比了个价,他的眉毛狠狠一跳。
江叙说:“运气不错,上次切玉切出来的东西给你做了条手串。”
雁回的手腕子又多了一串莹光透亮的珠子,江叙让玉雕师好好刻上的花纹,映着雁回奶白的肤色,如同缠绕了一串血色玫瑰。
他握紧雁回的挣动的手指:“听话。”
江叙以前从没有强迫过雁回必须穿戴他送的礼物,从认识雁回那一天起就知道他是个心气高傲的人,不过再傲,现在也被他折下来了。
半个月前银.行经理联系他,江叙才意识到他给雁回的那张卡,几年来源源不断汇进去的钱雁回一分没动。
江叙有时不能理解雁回在倔强什么。
“手串不要摘下来。”江叙在他的手背亲吻,雁回默不出声,想问江叙怎么外出的时间没回他消息。
他不是黏人的性格,哪怕对一件东西,一个人真的发自心底喜欢,也不会做到时时刻刻的停留在对方身边,尽管他的心也许没停止过的想念对方。
相识七年,江叙有着强大的个人魅力,所以能带给雁回改变并不惊奇。
他怔怔的望着,江叙松开禁锢他的手:“别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我可没欺负你。”
说完,又抬起雁回的下巴亲了亲:“带着它,先别取,雁雁最听话是不是?”
对于江叙某方面的趣味雁回从被他拐上床的那一刻早已司空见惯,雁回清冷的面庞几分余红残留,没再去挣扎着解开手串,他推了推江叙:“我一会儿去楚园看看。”
雁回现在虽然不登台,每天却都风雨无阻的到场,江叙啧一声:“我送你过去。”
雨后天阴,雁回放招财到客厅,江叙跟它一见面,瞅着它顿时炸了一身的毛,尖声大叫:“雁雁,雁雁——”
被关了一夜的招财好不容易被雁回哄得情绪好些,江叙拉着雁回在房里进行那种事儿的时候,招财在另外一间房扯破嗓子喊都没叫出效果,房间隔音太好,它见不到雁回都快躁疯了。
早餐过程江叙接了个电话,原本答应送雁回去楚园的话作废,雁回头也没抬,光听语气不看表情听不出他有什么波动。
“你先去忙。”
江叙说:“我把司机留给你,有空我再过来。”
意思就是今天晚上不会有时间过来了,江叙名下的房子多得很,连锁酒店更加遍布各市,雁回这儿只是他的一处临时休息的地方。
雁回淡淡应答一声,没去送江叙,等人真的离开,才去阳台朝外边望了会儿。
他压下内心升起的情绪来回转几圈,最后还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从房里的抽屉取出一瓶药服下几粒。
都是成年人,有的东西看破不说破。起初雁回只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如今他端着明白装糊涂,宁愿自己过得不明不白。
有的东西一旦用力那就拆穿了,拆穿就意味着失去。
雁回说不清上他对江叙感情有多深,毕竟一开始目的就不是单纯的,结果想当真的是他,还越陷越深,出来的时间一长,想拥有一个家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园里的人都在练功,雁回的徒弟宋然看到他,忙起身过来,说前不久有他的电话。
楚园所在的地段无论环境还是交通都十分良好,江叙当初帮他拿下这块地方,雁回于情于理都不该接受,想每个月给对方缴纳租金,江叙直接把整块地买了,他要是再坚持,就将地方过户到他手里。
江叙可以把任何一切花钱买来的东西送到雁回手上,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倒变得遥遥无期。
想着,雁回有点心烦意乱,脸却异常红。
“小雁哥,这段戏可以过来指导一下我吗?”
宋然是个好苗子,跟雁回之前一样,男唱女旦。雁回退下后有心把他栽培起来接自己的班,一直尽心尽力教他。
雁回拂了几回长袖,露出的手串一看便价值不菲。
随着楚园的发展越来越好,宋然几年来见过不少达官显贵,多少长了这样眼色。
他盯着雁回腕子上的朱色玉石,欲言又止。
雁回脸色淡淡,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冷的没有几分感情:“江叙送的。”
宋然有些惊讶:“小雁哥以前从不会……”
雁回扫去一眼,看时间准备到了,就说:“跟我出去。”
他和江叙的事,楚园原来的人多少都知道一点内情,如果不是当年雁回愿意跟江叙,整个楚园早就散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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