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丽雅仔仔细细的和库罗卡斯交流了一下路飞的病情,就是有些高深的医疗术语听不懂也要抱着医书一边学一边听的那种。
库罗卡斯虽然疑惑这数数数不过两万的姑娘怎么开始这么发奋,不过考虑到她对路飞的疼爱,还是仔仔细细的给人解释了一遍。
最后丽雅留着泪把医书扔一边(她实在看不懂),问道:“您就说,路飞的身体什么时候调养好吧!”
库罗卡斯沉默了一下,最后回答道:“路飞的体质敏感,可能适应不了别人的心脏,因此做不了换心手术,可是他本身的心脏哪怕做手术,因为左心室几乎扭曲的关系,也变不成正常心脏的样子,所以,再调养一年,以后只要注意,他应该可以活到十八岁以后,这是极限了,但真实情况肯定未必有这么乐观。”
“哇、唔!”丽雅忍不住哭了出来一下,怕吵到睡着的路飞,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泪眼汪汪的看着库罗卡斯,等憋过那阵劲儿后,抽噎着小声问:“可是路飞整天待在拉布身体里好寂寞,灯塔这边还只有石头、海水和杂草,他连真正的花和树都没看过,我好想路飞快点好起来,然后带他一起去外面玩。”
“呃。”库罗卡斯也反应过来,的确,一直把孩子关在一个小世界里不得接触外界与外人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情,而且也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其实他也有注意到这点,可是双子岬是伟大航道第一站,进来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海贼,他哪敢把卡普的孙子、自己也很疼爱的小路飞放出去?
“再过一年吧,一年以后就好了。”他最终只能这么说着。
咔哒,赛琳关上小房间的门,准备去睡了,路过客厅时见到脸色不好的两人,只是一挑眉,就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因为外面来了一伙海贼在灯塔修整的关系,库罗卡斯早早的就出了门,赛琳独自握着风笛“呜呜”的吹,还是那首邦尼、邦尼,可风笛独奏的淡淡哀伤却让躲起来的小听众心中闷闷的难受。
路飞想了一下,他还是好想再听那首歌,不想只是在这里听风笛……
小家伙想了半天,还是走了出来,看着赛琳,善用见闻色的音乐家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小听众,不过却采取了漠然的态度,没有理会。
路飞鼓起勇气,张开嘴,结结巴巴的唱到:“Bonny, bonny was my seat in the red、咳!”以前只唱过短小可爱的儿歌的路飞,第一次唱比较长的句子,立刻就卡壳了。
赛琳皱着眉头停下来,一双冷漠的眼睛不满的看着路飞,“很难听,你打扰到我了。”
从出生起没怎么被人说过重话的路飞被人嫌弃了,小家伙一双乌溜溜的黑亮眼睛浮起水雾,不过他真的很喜欢那首歌,也喜欢唱出那样歌声的赛琳,于是路飞坚强的擦擦眼睛,看着赛琳,坚定的再次开口:“我真的很喜欢!Bonny, bonny was my seat in the red rosy yard
美丽是当我坐在娇艳的红玫瑰园中欣赏到的风景
And bonny was my ship in the town of Ballynagard
也是我在巴里那加小城里的一叶扁舟
Shade and shelter was for me till I began to fail
为我遮风挡雨直到我死去……”
“嗯?”原本还有些烦这突然跑出来的小孩的赛琳,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小路飞。
“Grief and woe that I must go to fight for England's King……咳咳咳!”在唱完第五句后,路飞剧烈的咳了起来,一直生病的小身体,想要好好的唱完这首歌的确不容易。
“你的声音,”赛琳顿了顿,又重复说道:“你的声音,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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