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这多亏塔洛娜所拥有的力量,瘟疫与疾病神职持有者正适合这个星球,这么多的毒物和虫子都将化为养料。

    衣服上的瓶瓶罐罐开始晃动,古怪的气息开始慢慢从瓶口泄露出来,而当事人沈染没有任何举动,还是紧闭双眼沟通星球意识。

    “我知道你在,星球的意识体。”

    神力所构造的沈染正在一片漆黑虚无的空间当中,她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意识体居住的地方,不像约顿海姆和亚马逊岛屿,它们严格一样上只是一块土地的分割意识。

    而充满毒物和虫子的星球可是一块完整的世界,如果不是海拉要求海姆达尔用他的双眼找寻,这颗星球也许很久很久都不会被外界所发现。

    “符合我星球生长的存在,你为何要选择献祭那些生物,反而不选择留下”

    漆黑的空间当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伴随着话音的落下,拄着拐杖的老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沈染面前。

    意识体经过数日观察海拉,已经大致了解人身体得构造,并用毒物和海拉短暂接触后,探索到了一部分的知识和结构。

    不要小看任何星球的意识体,哪怕是史前文明的意识,也完全可以跟任何肆意践踏领地的生物同归于尽。

    “弱肉强食生存法则,这是你我都应该遵守的规定。”

    沈染注视着这片黑暗的时空,哪怕意识体的出现给这个地方带来绿色的光芒,也不能改变原本海拉踏足后,这个星球的命运。

    “你是抵挡不了法则的潮汐,她可以进行偏差,但是不能死去。”

    这也是沈染不怕意识体同归于尽的理由,海拉存在的目的一大部分是构建诸神黄昏,只要没出现大偏差值,那么海拉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眼前的老人仿佛是被沈染所说的话深深刺伤,一道蕴含时间规则的力量打了过去。

    沈染并没有选择躲避,如果时间规则的力量能消融疾病与瘟疫女神,那么世间将再无疾病和瘟疫。

    一个新神职的出现,打破了原本九界的时间线,已经进行干涉得到宇宙元老认同的存在,虽说不是不死不灭,但也基本无解。

    除非是力量悬殊到一定地步,沈染直接被扼杀,意识被销毁,否则能切换好几个神格身躯的她,怎么会轻易死亡。

    走马灯花的记忆第二次出现在眼前,这颗星球从有到无,从弱小到强大,原本希望构造出新生命的意识体,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体内蕴含的本源已经不容许它胡来。

    如果不构成生物链,没有因果循环,天气板块大陆,那么新生的意识体将面临孤独的死去,没有任何人会牵挂它喜欢它。

    它不甘心这么死去,只好运用最后的力量给予世界,创造了一片低等意识族群的毒物和虫子,原本留给新生命的土地,也逐渐被污染改造。

    它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只能深深的逃避,并从下次生物淘汰中吸取教训,重新创造一些高等生命。

    从庞大时间节点当中醒来的沈染,就看到原本人形的意识体,已经消散成萤火虫一样的微光,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很美很好看。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未来给你找一个躯壳,这样你就能感受到,你想要创造的生命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意识体有点动摇,它最希望的就是能希望感受到生命的存在,那种会思考会哭会笑的存在,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原本意识体的想法是想把沈染留下,疾病和瘟疫的力量能让生物进化,那么意识体就能更快的见到新生命的诞生。

    “那你怎么带我走”

    看到已经上钩了的意识体,沈染很自然说道“当然是等我献祭后这颗星球后,留下一只毒物,你就代替它的意识跟我走。”

    “能不献祭这上面的生命吗”

    意识体哪怕再不喜欢星球上所居住的生物,可那也是它创造出来的生命,就这么死去当然很是不舍。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意识都抛弃了这颗星球,你觉得它们不会加速死亡吗”

    “我只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不然星球炸毁,这些生物还是难逃一死。”

    沈染有些意外这颗星球的意识体居然这么仁慈,按照道理能够创造这么多毒物和虫子的意识,应该不会柔弱到这种程度。

    但是她并不着急,大鱼已经上钩了,就看它用多长时间思考来决定自己的去留,就算自己不献祭这颗星球上的生物,意识也会因为养育不出新的物种而崩溃。

    “我答应你的条件,外来者。”

    没有办法,意识体已经经历了太多绝望,如果不是沈染和海拉的降临,那么它有生之年再也不能形容出人类这种生命的存在。

    更别说希腊神话的身躯和阿斯加德的身躯,这已经不是星球能创造出来了的了,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一切都是妄想。

    “那么你去选择适合你意识的躯壳吧,海拉应该已经等待的不耐烦了。”

    没有给意识体再开口的机会,地面上的沈染睁开了双眼,看着已经无聊到玩着弯刀的海拉,眉目间一片喜意。

    “事情都完成了”

    海拉很诧异阿弗洛狄忒办事效率这么快,如果按照自己厮杀虫子的速度,这点时间只够灭一族而已。

    不是海拉歧视沈染的力量,只是第一时间的代入感太强了,对付虫子都需要使用神力魅惑的施法者,海拉还真没瞧得上。

    “当然很简单,万物都有心中的欲念,找到它并且放大她。”

    换了一个壳子的沈染并没有很矜持,已经跟海拉摊牌一部分的她,开始无拘无束的运用各种疾病瘟疫,洒向四周。

    随着衣袖摆动,瓶瓶罐罐也一个个打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道道烟雾从瓶子中解脱出来,那是塔洛娜珍藏多年的瘟疫之源。

    “潜伏土壤下的是什么呢”

    带有毒性的花朵开始枯萎,吵闹的雨林开始变得寂静,就连原本冒着气泡的沼泽也开始停止活动。

    海拉注视着阿弗洛狄忒的一举一动,相比洛娜塔的名字,之前的爱神更符合阿斯加德的审美,就像奥丁遇到弗丽嘉的时候,也走不动路了。

    虽然海拉的性向大概没有什么扭曲的地方,可看够了女武神那群阿斯加德直爽的糙妹子,希腊一系的爱神可是艳压众人。

    “你的瘟疫小心点”

    海拉用弯刀打碎迎面袭来的烟雾,要不是武器已经进行鲜血洗礼,她能不能用武器挡下都是个问题。

    海拉刚才可是亲眼所见一只帝王毒蝶想吸收瓶中的瘟疫,然后刚靠近就化成灰,消失在这片空地当中了。

    “很抱歉,这些瘟疫溅射的方向,也不是我能全部操控的了。”

    沈染也不是故意把瘟疫打向海拉的,这位女神掌管太多太多的瘟疫,加上曾经的信徒无限研制新病毒疾病,一时生疏还好没出现什么意外

    这次海拉学聪明了,没有把弯刀给收起来,万一阿弗洛狄忒,如果再来个什么意外,那么这张脸估计就要成为除了奥丁之外,第二个破相的存在了。

    就在海拉思考阿弗洛狄忒什么时候能完成献祭,天空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一只变异帝王蝶出现在两人视野当中。

    海拉很快调整到战斗状态,看着天空中的蝴蝶,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已经快几个小时没有让弯刀沾染新鲜血液了,正好拿这只帝王蝶开刀。

    在海拉准备跳跃到上空,准备收割这只帝王蝶生命的时候,沈染开口说话了,“意识体你来的好慢,再迟一点这颗星球所有的生命就收割完成了。”

    扑闪着翅膀的帝王蝶,明明没有嘴巴只有口腔,但也能发出苍老的人言,“选择生物上出现了一点失误,加上你的疾病扩散太快了。”

    “你的意思还是怪我咯,要不是我帮你解决这些生命,还打算给予你一点补偿,你意识中的暗伤可没那么快能恢复吧。”

    “你发现了”变异帝王蝶有些惊讶,明明只是短暂交流一下,眼前的人类生物怎么能这么快摸清楚底牌。

    沈染嗤笑,“也不知道是谁刚才把自己的记忆,共享给了我,现在还反问我了。”

    意识体决定不再说话,高等生命的思维果然还是难以揣摩,它还是沉默为好。

    一旁的海拉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虽然搞不清什么状况,可眼前的帝王蝶和阿弗洛狄忒既然认识,那么就不好出手收割了。

    “献祭星球,献祭生命,请给予我们应有的生命精华。”

    散落星球四处的瘟疫携带着无数生命精华,向着沈染飞来,它们飞过的地方开始慢慢崩溃化为灰烬,这是多么壮观的画面,连海拉这目前的人生当中,也只看过一次奥丁用彩虹桥发动这种威力的战争。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这种场面,望着自己不是很细嫩的双手,海拉更加下定决心踢翻奥丁,用自己的力量来换来话语权。

    数不清的生命正在朝着三位仅存的生命体飞来,然后冲击她们的身体,可沈染却躲开瘟疫携带的生命,而是反手拿出狩猎女神的长弓。

    长弓在感受到生命力的存在,发出来振动,它希望能获得这些力量,从而更进一步成为神器。

    沈染默许了它的要求,瘟疫也小心的把生命力注入到长弓,宝石和森林竹子所制作而成的长弓,在吸收半颗星球生命力量后,发生了改变

    这是前所未有的神器晋升,也为沈染对未来前往精灵一族更加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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