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然懵了。
未婚妻什么情况
周围人投掷来的目光火辣辣的, 梁雪然一动不动,惊愕地看着魏鹤远。
魏鹤远拉着她的手,微笑着对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 径直拉着她离开。
梁雪然叫“不是, 你”
魏鹤远打断她“出来再说。”
胸膛剧烈起伏。
众目睽睽之下, 她被魏鹤远拉着手, 周遭的人纷纷回头看。
梁雪然心跳剧烈, 几乎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
旁人问的话她什么都听不到, 只能听到魏鹤远面对着别人的询问, 一遍又一遍淡定地介绍她“我未婚妻。”
魏鹤远干嘛要说这个啊
那么多人
直到被魏鹤远拉到休息室,他的手搭在梁雪然肩膀上, 哑声叫她名字“然然。”
仍旧是那张冷峻的脸庞,但此时面对她,目光多了几分温柔。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魏鹤远对她和对其他人,一直都是不同的啊。
“嗯”梁雪然怔怔与他对视两秒,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她的气焰竟然消下去不少,“你干嘛说我是你未婚妻啊。”
“不然怎么说”魏鹤远问她,“你那样气势汹汹地过来,你觉着我应该说什么”
梁雪然直觉这人似乎在暗搓搓地挖坑给她跳, 但她竟然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讷讷地应了一声。
她善于回顾自己的缺点, 仔细想想, 魏鹤远也没做错什么, 一开始就是她闹脾气冲着魏鹤远发火,今天还那样头脑发热地冲上去
她说“太突然了啊。”
“而且也不算突然,”魏鹤远淡淡开口,“我向你求婚了,你没否认。”
梁雪然被他这一句话砸懵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您老到底是向谁求的婚啊
“在法国的那天早晨,临走前,我向你求婚。”
“但那个时候我还在睡觉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魏鹤远无动于衷,看着梁雪然一脸震惊,叹口气,摸摸她绒乎乎的头发,声音也软和下来,“只是劝你吃药而已,你就生我这么长时间气”
“但是你也没找我啊”
事先想好的道歉暂且搁在一旁,梁雪然重复了一遍“我还以为你在生我气呢。”
带了点委屈。
从那天之后,魏鹤远没有给她主动发过一条短信;见面后也冷冷淡淡的,连个笑容都没有。
梁雪然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这阵子真的是被魏鹤远给宠坏了,以至于再让她去尝这些苦头
她完全尝不下。
又是这样,和上次一样。
明明下定决心不要沦陷,不要去喜欢他,不要去关注他。
但又忍不住了。
梁雪然低下头,默默地去抽纸巾,但魏鹤远压住她的手,轻轻拉到自己怀中。
他弯腰,捏着她白白嫩嫩的脸,亲吻着她刚落下的小泪珠。
咸咸的。
魏鹤远问“怎么哭了”
梁雪然没说话,手指捂在眼睛上。
胸口闷到几乎不能呼吸,难受极了。
魏鹤远缓缓地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主动,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找我。”
男人声线低沉,淡而暖的气息将梁雪然温柔包围。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并不强烈,男人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稀世珍宝“在你心里面,我到现在还是可有可无、无关痛痒”
梁雪然摇头。
怎么可能可有可无。
她没说话,但眼角已经发红;魏鹤远迫她抬起脸来,细细地亲吻。
微红的眼角,柔嫩的脸颊,唇。
耳垂。
脖颈。
一处也不放过。
他把她唇上的口红吃的一干二净,仍旧亲吻着她的唇角。
梁雪然想要避开,但腰肢被魏鹤远紧紧拽住,没有办法挣脱。
男人问“我的确在生你的气,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梁雪然干巴巴地开口“因为我和你吵架”
“不是吵架,是具体内容。”
“因为我不肯吃药吗”
终于回答正确。
梁雪然仰脸。
魏鹤远低头看她,睫毛浓而长。
这个男人的眼睛好看到犯规。
里面的温柔足以令她溺亡。
万劫不复。
“然然,”魏鹤远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年纪小,很多事情上思考不会太全面,我都能理解。偶尔做错事也不要紧,别怕,人总会慢慢成长。当然,如果你觉着很累,那保持现状也可以,我会保证你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最后这句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梁雪然越来越能够明显感受到,魏鹤远对她的纵容。
先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性格冷淡,但即使她偶尔做了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情,魏鹤远其实也没有责罚过她,顶多教训几句。
只是那时候他惯常板着一张脸,才会令梁雪然觉着难以接近。
“但是我对你的这些纵容,并不包括你对自己身体的轻视和损害,”魏鹤远慢慢地说,“你很珍贵,要珍惜自己。不舒服了要及时去医院,别再忍着,知道吗之前也是,不喜欢做,或者难受,都要告诉我。我并非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每一次,除了最后关头控制不住之外,只要梁雪然带着哭腔叫一句痛,他都会减缓动作,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说到这里,魏鹤远略作停顿,询问“在你心里面,还一直觉着我只是贪图你的身体”
梁雪然没说话。
她真的这样想。
梁雪然比任何人都知道魏鹤远的洁癖有多严重,但魏鹤远能够接受她,每每表现的那样热切,两人初见面又是那样
魏鹤远说“然然,你弄清楚这中间的逻辑。”
他目光幽深“如果不是喜欢,我不会同你做。我还不是那种为了满足私欲单纯发泄的那种人。”
放在以往,魏鹤远鲜少把这种话说出来。
他同大多数男人一样,极少会这样直白地剖白自己;相对于语言,魏鹤远更乐于在行动上表示出来。
但这个小姑娘现在误解了他,这时候再不说,那可真的不好了。
“在你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满足,”魏鹤远抽出纸巾,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泪,严肃告诉她,“但唯独这点不行,然然,这是我给你设的底线,你必须遵守。”
梁雪然再也绷不住,把脸埋在他衬衫上哭,一些口红蹭到他衣服上,魏鹤远也毫不在意,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等她哭累了,才拉她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给她擦干净眼泪。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梁雪然说,“我不想你和其他女人说话,也不喜欢看你和她们亲密。”
她这样有些醋意的话说出来,本来以为魏鹤远会不高兴。
他却笑了,捏捏她的脸颊“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和其他女人有亲密接触。”
“但我还是很怕,”梁雪然低着头,眼睛的泪又要流下来了,“我不想”
话没说完,魏鹤远已经吻上她的唇。
不同刚刚的温柔,这一次凶狠霸道。
梁雪然被他按在柔软的沙发上,深深地陷入进去,男人的力气大,她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被迫张开的胳膊在空中虚虚停顿,最终牢牢地抱住魏鹤远的脖颈,仰脸接受他的亲吻。
“我不会强迫你,”魏鹤远沉声说,“你好好想,我等你的回答。如果你因为这感到困扰,那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好。”
梁雪然怔怔地看他。
还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张口“但是”
魏鹤远轻咬她耳垂“只要你开心就好。”
下移。
“我等的起。”
空气微凉,更浓重的是这房间里的微凉气息,梁雪然洁白的脸颊上染上绯红,呼吸已然不稳;她如一条落在浅滩上的海鱼,连呼吸都觉着艰难,因为魏鹤远不允许她离开,瞧他的架势,似乎非要把她全部揉碎了吃下去才肯罢休。
头上的小发饰被魏鹤远一一丢下,随意落在厚厚的毛毯之上。
脖子上灿若星辰的项链被取下,魏鹤远疼惜地吻着上面硌出来的零星小红点。
梁雪然尚保留着一丝理智,手指搭在他脖子上“不行啊,没有小雨衣哎。”
“没事,”魏鹤远说,“我带着。”
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有了上次的意外之后,魏鹤远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这下没有别的理由了。
双方情愿,苦苦忍耐这么久的魏鹤远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今晚必须要开荤了。
“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魏鹤远感觉到梁雪然在抖,保证,“难受的话及时告诉我,别忍,好吗”
梁雪然点头。
她趴在床上,魏鹤远帮她脱去紧紧束缚的礼裙,只是这条裙子极其难以穿脱,当初梁雪然拼命吸着气,好不容易才穿好。
他扯了两下肩膀处的衣袖,蚊丝不动。
魏鹤远稍微用了点力气
轻微的细响。
梁雪然忽而用左手按在他手腕上,满头冷汗,问“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咔吧一声响”
她抖着声音“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
紧急送去医院的路上,梁雪然因为伤处疼的不停吸冷气,但她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忍耐着。
往常的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哭的梨花带雨了;偏偏梁雪然淡定的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沉静地望着车窗外奔流的灯光。
这样的沉默令魏鹤远不适,他让梁雪然依靠在自己怀中,不去动她的伤胳膊,问“疼吗疼的话,哭出来也没关系。”
指腹擦过她的眼角。
一滴泪也没有。
梁雪然如实回答“特别疼,可是哭也不能缓解啊。”
“抱歉。”
梁雪然摇头“这也不怪你了,是我胳膊太脆弱了。”
真的不能怪他。
魏鹤远只是单纯地拽衣服,力气也不是多么大,是她有习惯性脱臼的老毛病。
梁雪然感受到魏鹤远揽住她的手在颤抖。
到了现在,她终于能够体会到魏鹤远让她珍惜身体的心情了。
身体很糟糕,受罪的还是她。
梁雪然默默地靠近魏鹤远,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面对着医生谴责的目光,魏鹤远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医生皱着眉,满是不赞同,“鹤远,你也该有点分寸,知道自己力气大就收敛着点,人小姑娘多娇嫩啊,你还朝人动手”
肩关节脱臼,现在已经复位,梁雪然的胳膊暂时用三角巾挂着,瞧上去还有点可怜巴巴。
魏鹤远哪里能说是脱衣服给脱坏的,站在梁雪然旁边,这下真的是一个指头都不敢动了。
“女孩子一直都很脆弱啊,”诊治的医生是魏鹤远的小姨,她看着梁雪然口红褪了半截,眼睛像是刚哭过,还含着睡意,巴掌大的小脸,耳垂和脖颈处还有着可疑的痕迹,心疼不已,凶狠地看了眼魏鹤远,“你就这么对然然”
她从姐姐口中对梁雪然早有耳闻。
魏鹤远的外祖母和外祖父都是很宽容大量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们也懂得体谅旁人;若是换了其他的人家,或许会认为魏鹤远梁雪然两人分手肯定是梁雪然不好,自家孩子绝对不会犯错误。
但到了她们这样的人家,首先自省是不是自己家的人出了问题。
魏鹤远从青春期开始就与异性保持距离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魏鹤远奇怪的洁癖和习惯众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眼光高,脾气孤傲,这也是他至今不同异往、母亲却不催他的原因。
魏鹤远诚恳地接受了来自长辈的教诲。
确认肩关节已经复位之后,医生才让魏鹤远离开。
她刚刚整理好病历,无意间从电子档案中看到梁雪然就诊的记录,点开看,眉毛慢慢地皱起来。
魏鹤远送梁雪然回了家,已经这么晚,梁母看到雪然的胳膊,吓了一跳“然然,你怎么了”
梁雪然抢在魏鹤远前面回答“不小心摔了一下,胳膊脱臼了;不过别担心,已经复位啦,小伤,过一段时间就没事啦。”
她说的轻松,伤在儿女身,痛在父母心。
梁母眼睛都红了,拉过来女儿左看右看的。
魏鹤远心里面也满满的内疚。
口口声声说着不会伤害她,结果一转眼就不小心把她胳膊弄脱臼。
梁母见女儿受伤,强打起精神来送魏鹤远走;她心疼女儿,立刻让人去买乳鸽,明天早晨好给雪然补补身体。
她又哭了“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她,雪然小时候不会过得那么可怜,胳膊脱臼也是小时候留下的毛病;第一次脱臼时候是雪然自己摔了一下,往后,这个胳膊又脱臼了好几遍。
后来梁雪然自己注意到之后,保护好了,近两年都没什么事。
这次也是得意忘形,她一时忘掉了自己还有胳膊容易脱臼的毛病,才闹出来这样惊悚的事情。
梁雪然倒是挺不好意思的,哄走了梁母之后,想想,才给魏鹤远发短信。
你也不用太难受啦,我这个胳膊经常脱臼的。
这短信不发还好,一发过去,魏鹤远无比懊恼自己没有控制好。
早些时候,梁母早就把梁雪然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他。
那时候魏鹤远就能隐隐约约猜到梁母的用意,除却当时愤怒的谴责之外,更多的,还是希望他能好好地疼惜雪然。
但与梁母敢把这些创伤裸摆在他面前不同的是,梁雪然一直在试图小心翼翼遮掩自己的过往。
魏鹤远下次乖乖去医院做检查。
梁雪然发了个小白兔抱着萝卜啃的表情包。
魏鹤远从不信仰鬼神之说,但在此刻,他却暗自祈祷。
请保佑这个小姑娘吧,她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遭受接连不断的伤痛。
如果神明允许,魏鹤远愿意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苦。
幸亏伤到的是左胳膊。
梁雪然固定了两周胳膊,终于成功拆下。
重新去医院做检查,医生除了叮嘱她今后一定要注意之后,建议多吃补钙的食物。
而在伤好的这天,张峡交上设计图,第一批样品已经成功做出,在得到张峡同意之后,轻云正式宣布,和溪中菱的联名款将在八月末出售。
溪中菱的粉丝们都快乐疯了。
因着张峡本身的坚守,她们想买周边什么的都买不到,张峡不肯开放商业授权,买盗版也不好,会侮辱作者的心血。
轻云这边网上的预定链接刚放出来,不到半小时,一售而空;而实体店的预定名额,也早早地被占满。
对比之下,bont的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
虽然它成功拿下好几家的版权,但也仅仅限制大陆销售使用;bont本部的设计师不够用,从其他公司吸收的设计师良莠不齐,有的受不了bont空降来的异国高管,干脆辞职了事。
本身品控不够,联名款最终也只是做了最普通的t恤卫衣上印一两个标志性图案,平平无奇。
而轻云这边出的溪中菱几套联名款都是张峡亲自操刀设计,他本身就极具有灵性,样品出来后连梁雪然都感叹不已。
当花菱看到那些设计图后,气冲冲地约张峡出来见面;不顾张峡惊且喜的神色,直直的一杯咖啡泼到他脸上。
咖啡还是热的,张峡的脸本来就因为烧伤极度敏感;被烫的闷哼一声,颤声叫她“菱菱。”
“你什么意思”花菱咬牙切齿地问,“啊你不知道我和梁雪然是死对头”
张峡茫然摇头。
“我上次让你卖给bont你不卖,转手就卖给轻云,”花菱问,“那个贱人许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峡竟然想到了赵七七。
他没办法告诉花菱,他卖给梁雪然,是因为她和赵七七认识。
张峡第一次尝试到被人当做正常人的感觉,无关风月,只是单纯的感动。
他没有勇气再去奢望自己能够拥有正常人的感情或者生活。
赵七七很喜欢他的作品,后来他和梁雪然聊天的时候,也惊讶地发现梁雪然对他漫画中很多小细节极为赞赏。
喜爱是装不出来的。
他最终同意出售版权,也只是因为对方真的会珍惜他的作品而已。
花菱哪里理解张峡的心情,在她眼中,张峡不过是个面容丑陋的工具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厌恶地看了眼张峡,花菱对他说“新的稿子快点交给我,不就几张设计图么画这么久你又偷懒了”
张峡低声说“菱菱,你别这样。”
“我不是说不让你叫我菱菱了么”花菱拿起自己的包,嫌恶地看他一眼,冷冰冰,“等画好了及时通知我,别让我等太久。”
花菱心里面的火气压制不住了。
她早就听说了魏鹤远朝别人介绍时,说梁雪然是他未婚妻。
花菱这边却一无所获。
宋烈看上去乐颠颠的,其实也不傻,已经开始疏远她。
陆纯熙和黄纫更不可能让她近身,花菱心情愁闷郁结,找不到出口可以发泄。
而此时的轻云,办公室内,刚刚养好胳膊的梁雪然惊愕不已“什么奶奶要见我”
“嗯,”魏鹤远手虚虚地护着,以防她因为她太过惊愕摔下来,“邀请你去老宅吃饭。”
梁雪然十分惶恐“叫我去做什么”
“她们想要见见你。”
事实上,梁雪然有点害怕去见魏鹤远的父母。
还有那个魏老太太。
先前是身份尴尬,虽然说是女朋友,但她基本上一直由魏鹤远供养着,怎么看怎么觉着像是某种不正当关系。
一般的长辈,会极其讨厌这样的女孩吧。
似是看穿她所想,魏鹤远补充“她们人都很好,你不用怕,还有我呢。”
“但是,我这样去会尴尬吧”梁雪然弱弱开口,“宋烈和魏容与都在吧。”
“提他们做什么”魏鹤远反问,“现在整个华城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梁雪然一个激灵。
她终于明白了魏鹤远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亮明她身份。
这相当于给她打上了标记。
不管怎么说,魏家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先前几个人一起示爱的时候,倒还好,没闹出多么过分的事情来;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几乎所有人都觉着她是魏鹤远的未婚妻,这时候,宋烈和魏容与再想做什么,也得先掂量了。
梁雪然看着眼前淡定饮茶的魏鹤远,停顿片刻,由衷赞叹“真阴险啊。”
就像现在一样,魏老太太想要见她,长辈已经发出邀约来,她这个时候拒绝掉,以后万一真的和魏鹤远在一起,那肯定不好;但如果去的话,又像是变相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魏鹤远摆了一道。
魏鹤远双手交叠,气定神闲,微笑“如果你不想去,也不用勉强。我会转告她们,说是我不愿意。”
“你如果想拒绝的话,哪里会等到现在”梁雪然毫不留情戳穿他,“哼,不就是想骗我过去吗少在这里装好人了。”
魏鹤远捏捏她的小脸颊,梁雪然气鼓鼓的,把脸往旁边一扭。
“只是简单的吃顿饭,”魏鹤远申明,“我的话和之前一样,不会变,你想继续这个关系下去也可以,我不介意。”
梁雪然觉着魏鹤远这次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充满了撒谎的气息。
她对他现在说出的话表示严重质疑。
梁雪然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来挑选合适的衣服,终于谨慎地敲定下来。
魏家这一片小别墅群中,风景优美,安保森严。
在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梁雪然早有耳闻。
她坚持在外面的大门口下了车,要魏鹤远陪她走一走。
“我腿软了,太紧张,”梁雪然深深呼吸,对着魏鹤远说,“你陪我走进去,不然我怕等下我会进门就跪。”
毕竟先前两人关系不清不白的,一牵扯到见家长,天不怕地不怕的梁雪然瞬间怂了。
魏鹤远失笑“这么怂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然然啊。”
说着话,温热的大手包住她,牵着她,慢慢地往前走。
此时天色将晚,夕阳余照,霞光万里。
周遭有不少老头老太太正在慢慢散步,个个气质优雅。
梁雪然还是觉着魏鹤远坑害自己的事情不能就这样过去。
她清清嗓子,忽而换了娇娇弱弱的声线,抱着魏鹤远,狐狸精模样,开始撒娇“今晚你老婆不在家,总能让我在你家过夜了吧”
不出所料,旁边散步的几个老太太停住脚步,神情古怪地看着两人,其中一位看向魏鹤远的目光充满着满满的谴责。
魏鹤远毫无波动,相处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梁雪然的突然分裂。
也知道这个小姑娘心里存着气,这是故意要整他呢。
他安抚地拍着梁雪然的脸颊,面色不改地接下去“听说你老公今天也出差,怎么不请我去你哪儿”,,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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