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爱你。”霍桑抱紧了玛格丽特,眼神是少见的温和与郑重:“我会珍重你、善待你、关爱你,我愿意从此与你度过余下的每一天的时光,我愿意与你做下最真诚的承诺,我愿意……”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玛格丽特伸手放在了他的唇上,脸上是少女特有的娇羞的红霞,眼中溢满了笑意,那是一副幸福的样子。
“真是的,你连告白都这么古板吗?还真不愧是牧师大人。”她娇声抱怨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求婚呢。”
“所以,你答应吗?”
她不做声了,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下一秒,霍桑低头吻住了她。
玛格丽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却依偎在他怀中,乖巧地接受了这个吻。
维持了约莫两三秒,两人才分开,玛格丽特的脸已经比苹果还要红几个色调,眼睛水汪汪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红润的嘴唇,埋头不敢看别人。
霍桑别过头,虽然看上去依旧很镇定,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耳根处同样红了一片。
“所以,我亲爱的玛格丽特。”我露出了一个过于灿烂的笑容,用轻柔到近乎毛骨悚然的腔调缓缓道,“你这算是在见家长吗?”
哪家的混小子敢拐我家白菜?我今天就要打断他的腿!
我现在稍微有些后悔把手杖放在楼上了,不过,也没关系。
我带着微笑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笑意并未到眼底,反而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杀意。
这一次,濒临暴动的阴影就像是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下一秒就要波涛汹涌。
影子像是某些听话的小型犬一样,乖顺地匍匐在我脚边,三两根触手悄悄探出,缠在我的脚踝处。
“呵呵。”我轻轻地笑了,阴影化作的长剑出现在我手中,我拂过剑身,扭头看向菲茨杰拉德说,“还记得我上一次用剑吗?”
“记得,今天下午我实话实说时,你拿出来威胁了我一次。”他并不给面子地回答,“你的手杖剑难道不是一直是个摆设吗?”
“我是指,真正见血的时候。”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大了一点,“那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从四年前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真正用过剑。”
“毕竟这么多年了,手也生了不少。”我自言自语般地说,“力度也控制地不如以往呢。”
“你继续扯,当初是谁一剑砍断第一代剑帝的左手,被第二代剑帝不断邀战,始终推辞。”菲茨杰拉德不断拆我台。
“也不算数了,毕竟那又不是生死战。”我歪头解释了一句,“而且第二代剑帝毕竟隶属巴利安,我和彭格列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所以不管是那方赢都很尴尬。”
“而且,说实话,我超弱的啦。”我面带笑容,十分轻快地说,“武力这种东西交给下属就好,我只负责给他们加薪。”
梅厄悄咪咪地对身旁的约翰说:“先生又在骗人了。”声音并不轻,“我觉得这个霍桑离死不远了。”
我笑眯眯地望过去,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顿时把话咽了回去,没有丝毫停顿地扯谎道:“其实先生只是个柔弱无助可怜的文职人员,打架这种粗活一般都是下属干的。”
十分顽强的求生欲简直溢于言表。
“总之,玛格丽特,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对着玛格丽特说,“我保证我会控制好力度的。”
“别太过分了。”她扯着裙摆,随机看向了霍桑,“我都跟你说了,如果想追我的话要做好受到死亡威胁的准备。”
“明明这件事再过段时间坦白也可以。”她嘟囔着。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同样看向霍桑补充了一句。但他如果真的敢反悔,他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我不后悔。”霍桑坚定地摇摇头,“我已经向上帝发誓了,我爱你,我也想娶你,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啧。”我手上的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又重新坐下,皱着眉说,“勉强合格了。”
“毕竟是玛格丽特的决定,我也不会直接反对。只是……”我靠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说,“如果哪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玛格丽特,你就等着被套麻袋灌水泥沉进五大湖吧。”
“不好好对待她的话也是同样下场。”
“你如果看中了哪块地可以直接告诉我,方便我为你立个坟。”
“兰奇——”玛格丽特压低声音叫了我一声。
“好吧好吧。”我无奈地摊摊手,“我不否认你看人的目光。”
“而且你知道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以我的手段,无疑会把事情处理得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我露骨地上下打量霍桑,颇有几分在考虑从哪下刀才好的意味。
“小伙子,恭喜你,你现在就是收到了□□裸的死亡威胁。”我轻叩桌面,眼神危险又放肆,我忍不住浅笑一声,说,“别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把你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从玛格丽特十岁时她就待在我身边了,我把她当做女儿对待。”我一边回忆起曾经,一边慢慢地叙述,“我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大的小公主,完全被我宠着长大……”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你那种糟糕的,根本就是在教导孩子如何骄奢的家庭教育。”菲茨杰拉德似乎也连带着回忆起什么,吐槽道,“该说不愧是养出你这种性格的教育方式吗?”
“那件事吗?”我笑笑说,“我应该当时就和你说过,我认为这种教育没有任何问题。”
“啊,是那个吗?”玛格丽特突然惊叹一声,“虽然你的教育无疑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我还是觉得……怎么说……”
她的表情有些复杂,停顿片刻才重新开口:“以前没有意识到也就算了,后来想想我也感觉自己好败家。”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啊?救救好奇癌,再不听到具体经过就要死掉了!感觉其他人的眼睛都发出了bulingbuling的光。
“哦?这件事你家忠犬都不知道吗?”
“马克的话,他肯定是知道的——我指我家下属。”
组合众人的目光纷纷从无辜被牵扯的马克吐温先生转移到了马克身上,他微微颔首,以示知情。
“毕竟,我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从没顾忌过他。”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啊?”梅厄拽着马克的衣角,小声问道,“话不要只说一半,不然走在路上会被人套麻袋的。”
马克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他就悻悻撒手,默默蹲下身躲到了米兰和约翰的身后。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家伙,带玛格丽特打水漂时是用宝石的,那种名贵的猫眼石、月光石还有欧泊。”
“先生您好浪费啊!”梅厄抬起头,满脸震惊,一副可惜到牙酸的样子,睁大眼睛说,“宝石做错了什么?我现在去您家池塘里捞还来得及吗?”
他身旁的约翰脸都笑僵了,穷人家的孩子被震撼到了。
“来得及。”我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一下衣领,宝石领结被我同样丢在了楼上,“毕竟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我和玛格丽特随手一丢就找不到了,我自己都记不清丢了多少块。”
“记不清……记不清?”梅厄扒住约翰的衣服,丢了魂似的不住喃喃自语,“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资本主义的光辉竟恐怖如斯……”
“我印象里,应该上百块了吧……”玛格丽特一边努力回忆,一边突然有些心虚地说。
“所以说你嘴上一直嘲讽我是暴发户,实际上你自己不也差不多吗?”
“亲爱的弗朗西斯,这当然有很大差别。”我不急不慢地反驳道,“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品味。”
“什么品味?萝莉控吗?”
“还有——礼仪,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这么失礼地打断别人的话。”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以及,涵养。”
“在你只是单纯地奢侈的时候,我教会了玛格丽特一个重要的道理。”
“当她意识到,所谓价值连城的珠宝,实则不过是可以随手丢弃之物,并且用来打水漂还比不上普通的鹅卵石时,她就再也不会认为,这是值得追捧和迷恋的东西了。”
“这也是我父亲在我幼年时,便教会给我的一个道理。”
“总之,我养到现在的小女孩,就这么被你给拐了,我的心情可想而知。”我不由得有些恶狠狠地瞪了霍桑一眼。
“不过算了,看在玛格丽特的份上,我勉勉强强承认你吧。”我别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强装平静却依旧显得委屈极了。
“牧师大人,祝贺你逃离死亡。”玛格丽特轻笑着,踮起脚愉快地亲吻了一下霍桑的脸颊,“所以,可以开始追求我了哦。”
霍桑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揽住她的腰,不动声色地说:“你难道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那不算数了!”玛格丽特可爱地耍赖,“好歹让我体验一下被追求的感觉!”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体验恋爱的感觉。”
正当无数粉红泡泡从他们身上飞出,几乎要充斥整个房子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忽地戳破自己身旁一个碍眼的粉红泡泡,危笑着起身。
“玛格丽特,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也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什么事?”甜甜腻腻的两人像是焦糖,短暂地分离了一瞬间,玛格丽特疑惑地看向我。
“就是这两天,请问你是在哪个房间过夜的?”我保持着完美无缺的笑容,“因为夜间,我好像一直都不能在你的房间中找到你。”
“我以为你会在露西或者路易莎那里,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是在霍桑房间吗?”
我十分镇定也十分冷静地说,但如果玛格丽特点头,我现在就把霍桑砍了。
“兰奇,你先冷静,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没发生过什么!”菲茨杰拉德蓦地站起身,抱住我的腰。
“先生,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梅厄死死拉住我的一只手。
露西和路易莎纷纷站在我身旁,同样攥紧了我的衣角。
行叭,别的不多说,光看其他人这幅样子,我就知道玛格丽特和霍桑之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估计是担心我一气之下砍了霍桑,才一直合伙瞒我到现在。
我也不想去计较什么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玛格丽特,我想听到你的亲口回答。”
在十几只眼睛的注视下,玛格丽特犹豫片刻,慢慢地点点头,抓紧了霍桑的手,然后迅速补充道:“我们没做什么!只是……只是……”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
“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对吗?”我歪头一笑,下一秒,举着剑冲霍桑砍了下去。
“快走!”菲茨杰拉德用力拉住我,对着霍桑大喊。
“霍桑,快跑!”马克吐温拉住菲茨杰拉德的衣服,“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他的两个异能小人也帮忙拦住我,努力地身子都几乎要与地面平行了,虽然作用聊胜于无。
“呜哇哇!先生您要冷静啊!”梅厄发出惨叫,“约翰来帮个忙,我快拉不住了!”
小白鲸趴在了我脸上,焦急地叫唤着。连露西的异能都加入了帮忙,人偶的多条手臂固定住了我的身体。
这时候可见组合的团结了,就像是在拔河一样,一群人使劲拉住我,竭力劝说我放下剑,有话好好说。
“做梦!”我离气炸还有一步,“今天谁都别拦我!”
“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信奉的神!”
霍桑,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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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某个地方,某个组织中,某个戴着苹果帽子的小男孩,看着手上的一瓶不明液体陷入了深思。
“如果这么做的话……me会死的!me一定会被杀掉的!”他喃喃自语道。
“你想多了,这东西时效只有三天。”某个戴着兜帽的小婴儿浮在半空,漫不经心地说,“有人让我们拖延时间,而且开价够高。”
“但是,但是!”小男孩咽了口唾沫,“为什么要让me来?”
“你是最佳人选。”小婴儿的声音冷冷的,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对方对小孩子的容忍度极高,而且,和六道骸有些关系。”
一听到那个名字,小男孩下意识地打了个颤,却没有再拒绝,只是碎碎念说:“me一点也不想去见什么喜欢小孩子的变态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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