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只小青蛙——哦,现在还是小苹果的某位小朋友正在遭受虐待的时候,彭格列那边收到消息后表示一脸懵逼:喵喵喵?我们干什么了?
尤其是巴利安,真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刚接取了数个紧急任务的斯夸罗,不得已只能暂时中断任务,风尘仆仆地赶到彭格列总部,与其他人当面对质。
他用快把别人喊聋了的声音无数次强调:“巴利安没有接任何关于斯卡特的任务,连打探情报的都没有!”
“哪个想不开的会在这时候暗杀他?”他深吸一口气,继续中气十足地大喊着,“他最近像更年期提前了一样特别暴躁,欧洲这边都没人敢在他眼前蹦跶!”
沢田纲吉的书桌上,一叠叠公文飞舞着,散乱了一地。
这位年轻的教父先生坐在座位上,感受着音波的洗礼,一边好脾气地露出个无奈微笑,缓声道:“斯夸罗,我相信你们巴利安的全员,我也知道你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但问题就在于——”他轻皱起眉,眼神中带着一抹凝重之色,“弗兰他为什么会……”
“吵死了,垃圾!”Xanxus一脸烦躁地扯起斯夸罗的长发就把他往墙上砸。
不顾斯夸罗嘴中骂着“混蛋boss”,Xanxus走近纲吉。
狱寺脸上带有明显的警戒之情,侧身的同时手上的指环已经燃起了火焰。
“隼人。”还没等Xanxus动手,纲吉轻轻拉了拉狱寺的袖子,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
“对不起,十代目,是我越矩了。”狱寺后退一步,低下头,“但是这件事情,巴利安的嫌疑重大,玛蒙和贝尔菲戈尔也在这时失联……”
“垃圾。”Xanxus语气平淡,径直走向纲吉,“让开!”
“你不要太过分!”狱寺低声道,却再次往后一步,回到其他守护者中央,为Xanxus和纲吉的单独谈话让出了空间。
“Xanxus,你放心,这件事情……”纲吉脸上依旧带着安抚的笑意,仰头看着Xanxus。
“巴利安没有干过这种事。”Xanxus冷冷地打断他。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们。”纲吉毫无停顿地说,“但是……”
“不是巴利安干的。”又一次地,不等他说完,Xanxus就自顾自地开口。
“喂,你这混蛋够了!”狱寺掏出炸/弹,整个人也在爆炸的边缘摇摇欲坠,“给我对十代目尊敬一些啊!”
“嘛嘛,Xanxus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山本武拉住了狱寺,“习惯了就好。”
“嘁。”Xanxus从衣间掏出枪,摔在了纲吉的桌上,眼神凶狠又傲慢,“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亲自动手。”
“其他人还没有这个资格。”他的声音沙哑,“连逼他拔剑都做不到的废物们,我不会派过去,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沉默片刻,纲吉突然叹了口气。
“Xanxus。”他依旧温柔地微笑着,“我自始至终都相信你,也相信着巴利安。”
“快要到那一天了,我知道大家最近都有些紧张……”他环视一周,轻轻一笑,“没关系的,放轻松一点,在当下,不管是彭格列还是斯卡特都想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无谓的纷争。”
“拜托你了,骸。”他看向角落处的六道骸,“要麻烦你去查看一下弗兰的状况了。”
难得的,六道骸没有立刻呛声,再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隐去身影,而是久违地似乎有些不愿意的样子——这也是十分隐晦的。
但凭借着超直感,纲吉却确定了六道骸此刻复杂的心情。
“已经沦落到要向下属求助了吗,彭格列?”哪怕此时心情微妙,六道骸依旧如往常般用着嘲讽语气。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必要勉强。”纲吉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说,“彭格列出面协商也是可以的。”
“不……没关系。”犹豫一会儿,他重新挂上意义不明的笑容,“那个蠢徒弟可是烦得要死,喋喋不休地就像个苍蝇一样,一直在给我发求救信号。”
“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真的这么在意,那么不如亲自去一趟怎么样?”六道骸已经快要恼羞成怒了。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纲吉,浅笑着说:“沢田纲吉,别太信任我,也别这么认为斯卡特。”
“当初,是他亲口告诉我你的存在,诱导我去抢夺你的身体。”他笑容的弧度没有一丝异样,两眼紧紧地盯着纲吉,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难道还认为……”他用一种咏叹诗句的语调,语气轻柔地说,“放我一个人单独去见斯卡特,会是一个好的主意吗?”
“或许,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在回来后把那件事情告诉我吗?”纲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爱捉弄人的孩子一般包容,“你愿意说多少就说多少。”
“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逼问了吗?”六道骸挑起眉。
“不,我只是感觉,那对你来说,可能是一次意外又特殊的经历。”纲吉笑了笑,“我好像大概猜到,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你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没关系的,骸。”年轻的教父终于站起身,以对黑手党来说太过澄澈的浅褐色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他。
“我向你发誓,彭格列不会变成你所厌恶的那副样子。”看向面前的骸,纲吉伸出了手,“当有一天,你认为我的行为脱离正规时,你可以直接拿走我的身体。”
“十代目!”狱寺忍不住出言阻止。
“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彭格列从来都不会是束缚,它是一个家,一个能让人驻足停息的地方。”
“这是我一直想要达成的目标,我始终信任着每一个愿意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你们。”纲吉对着房间中的每一个人轻轻颔首。
“所以,骸,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们是同伴,不是吗?”他眼中的暖意几乎让六道骸发颤。
昔日那个懦弱无能的废柴,也终于成长为了可靠的黑手党教父,不变的却是温柔与包容。
“总是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的话,是迟早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年轻的彭格列。”六道骸侧过头,“还有一点你搞错了,我从未忠诚过彭格列。”
“关于那件事……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全部告诉你。”他隐去身影离开了。
纲吉愣在原地,过了半响却忍不住笑了:不忠诚于彭格列,却忠诚于彭格列十代目吗?
深知骸的别扭的他,立刻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我只忠诚于你一人。
真是沉甸甸的信任啊。他不由得轻轻摩挲手上的戒指,再一次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既然骸已经去交涉了,那么……”他眼中流露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我们也不能光闲着啊。”
“隼人,就拜托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委托究竟是谁交给巴利安的了。”
“至于巴利安的各位,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玛蒙和贝尔菲戈尔,洗刷嫌疑,证明这件事不是彭格列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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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关于那件事,关于他与斯卡特的初见……其实说来并不复杂。
3年前,他刚从复仇者监狱越狱时,也就是欧洲混乱的尾声,各大势力的划分、兴起和吞并已经画下了一个终止符。
而其中被提到最多的名字,自然就是那位大获全胜的操盘手先生——斯卡特。
六道骸当时满脑子报社想法,本来他就深深厌恶着黑手党,更不要提像是斯卡特这种谈笑之间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类型了。
然后……他就做出了一个他人生迄今为止第二后悔的决定——夺走斯卡特的身体。
至于具体要怎么实行呢?也幸亏他当时是14,脸也长得不错,而斯卡特是个恋/童/癖的这一点,早就已经在欧洲地下势力中家喻户晓了。
于是,他故意被一个想要讨好斯卡特的势力,送到了他的床上……
这也是迫于无奈之举,没有一个幻术师敢暗杀斯卡特,敢在他面前使用幻术的人统统都死了——六道骸也是听说过这个传闻的,他曾猜测斯卡特可能是免疫幻术的体质。
然后他就做出了他人生最后悔的决定,没有之一。
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欺骗对方——与其他见了斯卡特就逃的幻术师相比,他已经算有胆量的了,所以在整个事件过程中,他使用的依旧是本体,这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他当时怕不是脑子有病!至今每每想起,六道骸都不由得扶额,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怀疑人生。
当时那个男人一推开门,就看到六道骸这个被精心包装的小礼物——还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纤细柔弱,有些雌雄莫辩的小少年躺在他床上,怯生生的眼中还含着泪水。
“自从我说了‘我不对14岁以下的幼女下手后’……”斯卡特一副见鬼的样子,或者说是暴躁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现在就送小男孩了?”他把英语说得又快又急,脸上的微笑也隐隐有些崩溃,“这是哪个小天才想的主意?赶紧重回小学去学习阅读理解这门深奥的课程吧!”
他身旁的下属安静地听他抱怨,只是用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扫了一眼床上的六道骸,问道:“需要属下替您处理掉吗,先生?”
六道骸适时地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啜泣,睁着泪朦朦的像是羔羊一样的眼睛,求助般地看向斯卡特。
身为一名幻术师,六道骸比谁都还要清楚该如何利用人性的缺点。
“不,我改主意了。”斯卡特突然笑了,深沉的红眼睛中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的下属一惊,下一秒便迅速调整好表情,低下头说:“那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属下便先行告退了。”他特意带上了门。
房间一下昏暗了许多,更添暧昧的气氛。
斯卡特拖下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似乎注意到了六道骸的目光,他轻笑着缓声道:“夜还长着呢。”眼中倒映着盈盈水光。
六道骸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对方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面上却不显,只是红着脸挪开了视线。
“你今年多大?”斯卡特走近几步,挑起他的下巴,端详片刻后,忽然发问,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
“14……”怎么,对小孩子下手会有负罪感吗?六道骸暗自鄙夷。
“一个不错的年龄。”斯卡特冲他笑了笑,手一点点下滑,眼神却依旧是冰冷的,仿佛正在处理公事一样。
他强忍住恶心,拼命逼着自己放松身体,好趁对方大意之时达成计划。
他当然能看得出来,斯卡特一直都处于警戒状态。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死在床上的黑手党还算少吗?
以斯卡特的为人,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倒不如说,很难想象这个男人露出不够冷静或不够理智的那一面。
他在试探。六道骸心知肚明,却忍不住暗啐一口:磨磨蹭蹭的,这么麻烦!
他的视线隐蔽地划过斯卡特的脖颈、锁骨、心脏……
不,这太瞩目了。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是要害,斯卡特太警惕了,机会只有一次,必须选择一个触手可得也不会被多加防备的位置,打下标记。
“怎么?有些害怕吗?”带着关怀笑意的话语提醒了他现在的情况,他现在被人压制,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被男人磨蹭着后颈。
“放松一点。”斯卡特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
机会!来不及多想,顾不得隐隐的危机感,六道骸迅速拿出三叉戟,右眼中的数字疯狂转动着。
只要有一个伤口,只要斯卡特被三叉戟轻轻划到一下,他咽了口唾沫,眼中是不顾一切的执着:那就是他的胜利了。
出乎意料的是,斯卡特并没有丝毫慌乱,宛如看一场三流戏剧般,连一点感情都懒得施舍,只是好整以暇地微笑着,从容不迫地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衬衫,低声道:“《恶之花》。”
在他喊出这句话之前,昏暗的房间中,数不胜数的阴影涌动着,拦下了六道骸。
只差一点!六道骸愤恨地想着,真的只差一点,三叉戟的尖端已经将要抵到斯卡特的胸口了,而他却被重重阴影阻挡着,无法再进一步。
事到如今,他总算是明白了,斯卡特根本就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一直在下套,诱哄着他亲自钻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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