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情人节限定番外

    织田作的场合(两人成为恋人后)

    织田作最近稍微有一些困扰——不,也不能说是困扰……

    因为这种事情若是说给侦探社的诸位听,他们可能只会露出复杂的奇怪表情。

    毕竟,哪怕织田作原本就有心理准备,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恋人会这么粘人——就像是刚出生的幼兔一样,拼了命地想往别人身上凑。

    可能说出去都没人信吧,这位史上最年轻的联邦异能总局长,欧洲黑手党的无冕之王,实际上是个在恋人面前爱撒娇打滚、一戳就哭的粘人精。

    尤其难搞的是,这个粘人精赖床,织田作能和他磨到正午,他还会哭唧唧地撒娇说想再睡一会。

    织田作在经历无数次迟到,从侦探社的劳模变成太宰那个档次的划水怪后,他毅然决定,事情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一定要让兰奇改掉这个坏习惯!

    又是一天早晨——

    “兰奇,该起床了。”此时家庭主夫织田作正勤勤恳恳地试图让自家恋人起床,“早饭已经做好了。”

    “唔,我还不想起来。”兰奇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用甜到腻人的声音哼哼说,“拜托了,织田作,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然而他眯着眼睛,蜷成小小一团的行为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拜托了,拜托了……”他含糊不清地吐字,一声比一声更软,一声比一声拖得更长,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直让人耳朵发热,“织田作,你最好啦!”

    织田作莫名感觉仿佛有一只小奶猫正在冲他喵喵叫。

    “不行!”然而他并不是会为此屈服的人,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昨天、前天、大前天你都是这么说的!”

    “晚上要早点睡,这样第二天你才起得来。”

    裹着被子的软绵绵不明生物在床上打了个滚,懒洋洋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现在先让我再睡一会,我发誓今天晚上我一定不熬夜。”

    “你前两天也是这么说的。”织田作无奈地把他从被子里往外拔出了一点,“别耍赖了,赶紧起床。”

    “不要!”意外坚决的回答,兰奇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大有“我要和被子同生共死”的感觉。

    织田作沉默片刻,兰奇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尚不大清醒的红眼睛,似乎正在反思自己刚才的态度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

    他向织田作伸出手,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求抱抱。

    织田作照做了,轻轻搂住他。

    兰奇笑了,不同于往日的那种笑容,是十分灿烂也十分天真的笑容。

    他的脸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平时不容易窥见,但每当在织田作面前,这个酒窝就分外明显。

    他大半个身子都靠在织田作身上,又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像是什么小动物一样,依恋地蹭蹭他。

    柔顺的发丝蹭得织田作直发痒,他一边想要制止恋人的耍赖行为,一边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不忍心下手。

    兰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攀在织田作肩上,敷衍似的亲亲他的脸颊,放软了声音,用小奶音冲他撒娇:“呐,织田作,再让我睡一会呗。”

    似乎料到织田作不会拒绝,他又像是什么软骨动物一样,钻回了被窝里,安心地翻个身继续睡了。

    织田作什么也没说,把裹着被子的他像寿司一样卷起来,再抱到怀里,然后低头就亲他,问:“起不起?”

    “诶?织田作,等等……”兰奇还没反应过来。

    织田作又亲了一下,被打断话的兰奇开始脸红。

    织田作继续亲他,亲了十几下后,怀中赖床的寿司卷就变成了害羞的寿司卷。

    兰奇红着脸,看上去要哭了一样,说:“我起床了啦。”

    “下次还赖床吗?”织田作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赖!”寿司卷瑟缩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

    兰奇捧着他的脸,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舌尖先是轻轻舔着他的上颚,再滑动到他的舌根,稍稍用力地自内而外地舔舐,最后邀请似的舔吻他的舌尖。

    在结束后,兰奇还不忘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

    “感谢招待。”兰奇这才像是清醒了一样,笑眯眯地看向他,提醒他说:“以及,织田作,再不去的话要来不及了哦。”

    “今天休假。”织田作哑着嗓子,缓缓说。

    兰奇脸上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猛然凝固了,他的笑容消失了,不可置信般用气音小声说:“今天……你休假?”

    早知道织田作不上班,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瞎撩啊!

    “织田作,大早上的,不太好吧?”他尽力用真诚的眼神。

    完了完了,注意到织田作的表情,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翻车了,还是在高速上翻车。

    “织田作~”他又软软地撒娇说,眼角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我腰还很痛呢。”

    织田作已经坐到床上,开始解衣服了。

    “换个姿势?”

    “这不是姿势的问题……”兰奇慢吞吞地说,“我觉得我的腰受不了摧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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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的场合(两人刚确定关系)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和这个旧墙头勾搭上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喝多了,毕竟我喝酒后是什么德行我自己也清楚。

    那天抱着他痛哭,一边哭一边把自己以前的黑历史全抖出来了。

    像是“我有多喜欢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没钱了我养你”这种话全都说出来了。

    他当醉话听听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卑鄙无耻下三滥,他竟然录音了!

    他还问我:“殉情吗?”

    “不殉情,我娶你。”我相当认真地挽着他的手回答。

    他同意了……他同意了!他竟然就那么同意了!!!

    第二天,当他拿出这段音频时,我连让他物理失忆的想法都出现了。

    然后说实话,我对他也感觉无所谓——不,也不是这个意思,大概就是一想到未来的另一半是他,感觉能够接受?

    总之,我们两人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在一起了。

    事后我躺在床上思考这件事时才感觉不对劲,太宰这狗比不会是算计好了坑我的吧?

    当天我为什么会喝酒?太宰为什么会在我身旁?为什么更巧的是只有我和他两人,我没有带下属?

    等我想明白,侧身看了一眼身旁太宰安详的睡颜,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可恶,明明这家伙是罪魁祸首,但我竟然做不到对他发火!

    据说这个消息传到武侦时,其余社员损失惨重,只有乱步先生一人得以幸存。

    对的,他们闲得无聊开了赌局,织太和织兰的赔率差不多,三人行也居高不下。

    至于我和太宰治在一起这种事,只有乱步先生压了两包薯片和三颗金平糖上去——好像因为是他不喜欢的口味。

    结果按目前的局势看来,其他的社员可能需要把自己未来若干年的工资,全都拿来给乱步先生买零食才能够还清。

    不久后的某一天,因为公事我亲自拜访武侦。

    太宰正好在摸鱼——倒不如说他天天都在摸鱼,只是我正好撞上了而已。

    他躺在沙发上,依旧乐忠于翻看那本自杀手册,一边好心情地哼着小曲。

    看到我了他不知道做什么妖,好像很愉快地眯起眼,冲我挥挥手,喊了声:“旦那(日文中的“丈夫”)!”

    全场静默了,其余人的视线聚集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扬起个笑容,说:“你有病?”

    可能因为过于直白,反倒有些让人惊讶了。

    虽然我最后莫名其妙地坐在太宰身旁的座位上,其他人围了一圈,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味。

    “诶哆,请问太宰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好孩子敦敦踌躇半天,只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明显地听见太宰的一声轻笑。

    “情人/爱人。”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我偏头看向他,不由得皱眉。

    “呜呜呜,你竟然是这种人!”太宰掩面作假哭状,“我还以为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

    我默默捂住了这张只会胡说八道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任何言情小说的台词。

    “这两个词不是一个意思吗?”敦一脸纯洁地问镜花。

    镜花摇摇头,至于她是想表达“不知道”还是“这两个词意思不同”,我就不清楚了。

    我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不明所以地回望我,我斟酌用词,隐晦地说了一句:“只谈情,不说爱。”

    敦敦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炮/友了,炮/友。”太宰一脸不嫌事大地张扬地嚷嚷。

    敦这时才脸红。

    “所以我才说他是人渣,用完就丢的渣男,把我吃干抹净后就不管了。”太宰还在随口胡诌,“噫呜呜,我好惨啊!碰上这么个人渣,床上甜言蜜语,床下冷酷无情……”

    “你还有脸说?吃亏的不是我吗?”我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更过分的是,他就在此时停下了,然后灿烂一笑说:“好像是呢。”

    围观的其他人只感觉到冷冷的狗粮在他们脸上乱拍。

    我气到摘下帽子,就往他脸上砸,头也不回地走出武侦,抛下一句:“分手吧。”

    “然后去结婚?”太宰拿着我的帽子追出来,厚着脸皮凑在我身后说。

    “滚!”

    “你确定要在这里?”

    “我想保持涵养。”

    “那就是默认了,回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人,但太宰他是真的狗。

    这个想法在当天晚上他抱着我,在我耳边喊“哥哥”时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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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的场合(?)

    今年,该带什么花去见你呢?

    (开玩笑的,只有这么一句话就太敷衍了)

    夏尔的场合(!)

    我目前正在一家法式餐厅的包间内,等着我的相亲对象。

    毕竟我也27了,这两年被家里人逼婚逼到自闭了,迫于无奈只能在他们的安排下相亲。

    但是,这位小姐已经迟到7分钟了。我不满地看了一眼表,沉下心喝一口红茶后继续等待。

    我最多再等13分钟,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个不信守承诺、没有时间概念的人。

    转眼10分钟已过,按理来说我现在就走也并非什么失礼的事情,毕竟是对方违约在先。

    但是我还是耐心地坐在座位上等待,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位小姐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迟到了呢?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就在这时,千等万等的敲门声终于响起了。

    我不由得开始疑虑如果是服务生该怎么办。

    “请进。”我轻叩桌面,百无聊赖地低下头,开始细数木质地板的纹理。

    “请问是……”

    那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他在说什么我已经顾不得了,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夏尔?”我猛然抬起头,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的嗓音竟会如此颤抖。

    “嗯,是我。”我依旧年轻的友人,轻轻地笑了笑,澄澈的蓝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

    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温柔地对我微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兰奇。”

    我近乎以为这是自己的一场荒诞无稽的梦,但即使是梦,也没有关系了。

    至少让我弥补过去的遗憾……

    “谈恋爱吗?”我走上前,直接了当地问。

    “谈!”他也直接地回答,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种触感太真实了,和无数次曾在梦里描绘的一模一样。

    “结婚吗?”我低下头,收敛起眼中任何不该有的情绪,问。

    “结!”

    “领证吗?”

    “现在就走!”他拽着我就走。

    “好,走!”我终于释然一笑,不顾身后一脸懵逼的下属,跟着他就走。

    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在看见我们时顺嘴问了一句:“你们认识了多久?”

    “16年。”我回答。

    “哇,你们是青梅竹马?”那个小姑娘听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个巨大的数字,却的确是个漫长的时间。

    我看着自己和夏尔十指相交的手,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不是……”他搂着我,吻了吻我的唇角,回答说,“但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祝你们幸福。”小姑娘的脸上荡起一个笑容。

    “谢谢。”夏尔点点头,我注意到他握住我的手又紧了几分,“我们会的。”

    算上拥堵的交通,我们从谈恋爱到领证花了不到2小时。

    而我们相识了16年,相处了6年,我独自追忆了10年。

    但好在,一起都是值得的。

    (情人节,请对大佬好一点,哪怕是梦也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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