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的场合(两人成为恋人后)
织田作最近稍微有一些困扰——不,也不能说是困扰……
因为这种事情若是说给侦探社的诸位听,他们可能只会露出复杂的奇怪表情。
毕竟,哪怕织田作原本就有心理准备,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恋人会这么粘人——就像是刚出生的幼兔一样,拼了命地想往别人身上凑。
可能说出去都没人信吧,这位史上最年轻的联邦异能总局长,欧洲黑手党的无冕之王,实际上是个在恋人面前爱撒娇打滚、一戳就哭的粘人精。
尤其难搞的是,这个粘人精赖床,织田作能和他磨到正午,他还会哭唧唧地撒娇说想再睡一会。
织田作在经历无数次迟到,从侦探社的劳模变成太宰那个档次的划水怪后,他毅然决定,事情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一定要让兰奇改掉这个坏习惯!
又是一天早晨——
“兰奇,该起床了。”此时家庭主夫织田作正勤勤恳恳地试图让自家恋人起床,“早饭已经做好了。”
“唔,我还不想起来。”兰奇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用甜到腻人的声音哼哼说,“拜托了,织田作,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然而他眯着眼睛,蜷成小小一团的行为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拜托了,拜托了……”他含糊不清地吐字,一声比一声更软,一声比一声拖得更长,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直让人耳朵发热,“织田作,你最好啦!”
织田作莫名感觉仿佛有一只小奶猫正在冲他喵喵叫。
“不行!”然而他并不是会为此屈服的人,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昨天、前天、大前天你都是这么说的!”
“晚上要早点睡,这样第二天你才起得来。”
裹着被子的软绵绵不明生物在床上打了个滚,懒洋洋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现在先让我再睡一会,我发誓今天晚上我一定不熬夜。”
“你前两天也是这么说的。”织田作无奈地把他从被子里往外拔出了一点,“别耍赖了,赶紧起床。”
“不要!”意外坚决的回答,兰奇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大有“我要和被子同生共死”的感觉。
织田作沉默片刻,兰奇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尚不大清醒的红眼睛,似乎正在反思自己刚才的态度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
他向织田作伸出手,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求抱抱。
织田作照做了,轻轻搂住他。
兰奇笑了,不同于往日的那种笑容,是十分灿烂也十分天真的笑容。
他的脸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平时不容易窥见,但每当在织田作面前,这个酒窝就分外明显。
他大半个身子都靠在织田作身上,又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像是什么小动物一样,依恋地蹭蹭他。
柔顺的发丝蹭得织田作直发痒,他一边想要制止恋人的耍赖行为,一边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不忍心下手。
兰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攀在织田作肩上,敷衍似的亲亲他的脸颊,放软了声音,用小奶音冲他撒娇:“呐,织田作,再让我睡一会呗。”
似乎料到织田作不会拒绝,他又像是什么软骨动物一样,钻回了被窝里,安心地翻个身继续睡了。
织田作什么也没说,把裹着被子的他像寿司一样卷起来,再抱到怀里,然后低头就亲他,问:“起不起?”
“诶?织田作,等等……”兰奇还没反应过来。
织田作又亲了一下,被打断话的兰奇开始脸红。
织田作继续亲他,亲了十几下后,怀中赖床的寿司卷就变成了害羞的寿司卷。
兰奇红着脸,看上去要哭了一样,说:“我起床了啦。”
“下次还赖床吗?”织田作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赖!”寿司卷瑟缩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
兰奇捧着他的脸,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舌尖先是轻轻舔着他的上颚,再滑动到他的舌根,稍稍用力地自内而外地舔舐,最后邀请似的舔吻他的舌尖。
在结束后,兰奇还不忘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
“感谢招待。”兰奇这才像是清醒了一样,笑眯眯地看向他,提醒他说:“以及,织田作,再不去的话要来不及了哦。”
“今天休假。”织田作哑着嗓子,缓缓说。
兰奇脸上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猛然凝固了,他的笑容消失了,不可置信般用气音小声说:“今天……你休假?”
早知道织田作不上班,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瞎撩啊!
“织田作,大早上的,不太好吧?”他尽力用真诚的眼神。
完了完了,注意到织田作的表情,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翻车了,还是在高速上翻车。
“织田作~”他又软软地撒娇说,眼角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我腰还很痛呢。”
织田作已经坐到床上,开始解衣服了。
“换个姿势?”
“这不是姿势的问题……”兰奇慢吞吞地说,“我觉得我的腰受不了摧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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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场合(两人刚确定关系)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和这个旧墙头勾搭上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喝多了,毕竟我喝酒后是什么德行我自己也清楚。
那天抱着他痛哭,一边哭一边把自己以前的黑历史全抖出来了。
像是“我有多喜欢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没钱了我养你”这种话全都说出来了。
他当醉话听听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卑鄙无耻下三滥,他竟然录音了!
他还问我:“殉情吗?”
“不殉情,我娶你。”我相当认真地挽着他的手回答。
他同意了……他同意了!他竟然就那么同意了!!!
第二天,当他拿出这段音频时,我连让他物理失忆的想法都出现了。
然后说实话,我对他也感觉无所谓——不,也不是这个意思,大概就是一想到未来的另一半是他,感觉能够接受?
总之,我们两人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在一起了。
事后我躺在床上思考这件事时才感觉不对劲,太宰这狗比不会是算计好了坑我的吧?
当天我为什么会喝酒?太宰为什么会在我身旁?为什么更巧的是只有我和他两人,我没有带下属?
等我想明白,侧身看了一眼身旁太宰安详的睡颜,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可恶,明明这家伙是罪魁祸首,但我竟然做不到对他发火!
据说这个消息传到武侦时,其余社员损失惨重,只有乱步先生一人得以幸存。
对的,他们闲得无聊开了赌局,织太和织兰的赔率差不多,三人行也居高不下。
至于我和太宰治在一起这种事,只有乱步先生压了两包薯片和三颗金平糖上去——好像因为是他不喜欢的口味。
结果按目前的局势看来,其他的社员可能需要把自己未来若干年的工资,全都拿来给乱步先生买零食才能够还清。
不久后的某一天,因为公事我亲自拜访武侦。
太宰正好在摸鱼——倒不如说他天天都在摸鱼,只是我正好撞上了而已。
他躺在沙发上,依旧乐忠于翻看那本自杀手册,一边好心情地哼着小曲。
看到我了他不知道做什么妖,好像很愉快地眯起眼,冲我挥挥手,喊了声:“旦那(日文中的“丈夫”)!”
全场静默了,其余人的视线聚集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扬起个笑容,说:“你有病?”
可能因为过于直白,反倒有些让人惊讶了。
虽然我最后莫名其妙地坐在太宰身旁的座位上,其他人围了一圈,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味。
“诶哆,请问太宰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好孩子敦敦踌躇半天,只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明显地听见太宰的一声轻笑。
“情人/爱人。”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我偏头看向他,不由得皱眉。
“呜呜呜,你竟然是这种人!”太宰掩面作假哭状,“我还以为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
我默默捂住了这张只会胡说八道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任何言情小说的台词。
“这两个词不是一个意思吗?”敦一脸纯洁地问镜花。
镜花摇摇头,至于她是想表达“不知道”还是“这两个词意思不同”,我就不清楚了。
我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不明所以地回望我,我斟酌用词,隐晦地说了一句:“只谈情,不说爱。”
敦敦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炮/友了,炮/友。”太宰一脸不嫌事大地张扬地嚷嚷。
敦这时才脸红。
“所以我才说他是人渣,用完就丢的渣男,把我吃干抹净后就不管了。”太宰还在随口胡诌,“噫呜呜,我好惨啊!碰上这么个人渣,床上甜言蜜语,床下冷酷无情……”
“你还有脸说?吃亏的不是我吗?”我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更过分的是,他就在此时停下了,然后灿烂一笑说:“好像是呢。”
围观的其他人只感觉到冷冷的狗粮在他们脸上乱拍。
我气到摘下帽子,就往他脸上砸,头也不回地走出武侦,抛下一句:“分手吧。”
“然后去结婚?”太宰拿着我的帽子追出来,厚着脸皮凑在我身后说。
“滚!”
“你确定要在这里?”
“我想保持涵养。”
“那就是默认了,回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人,但太宰他是真的狗。
这个想法在当天晚上他抱着我,在我耳边喊“哥哥”时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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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的场合(?)
今年,该带什么花去见你呢?
(开玩笑的,只有这么一句话就太敷衍了)
夏尔的场合(!)
我目前正在一家法式餐厅的包间内,等着我的相亲对象。
毕竟我也27了,这两年被家里人逼婚逼到自闭了,迫于无奈只能在他们的安排下相亲。
但是,这位小姐已经迟到7分钟了。我不满地看了一眼表,沉下心喝一口红茶后继续等待。
我最多再等13分钟,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个不信守承诺、没有时间概念的人。
转眼10分钟已过,按理来说我现在就走也并非什么失礼的事情,毕竟是对方违约在先。
但是我还是耐心地坐在座位上等待,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位小姐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迟到了呢?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就在这时,千等万等的敲门声终于响起了。
我不由得开始疑虑如果是服务生该怎么办。
“请进。”我轻叩桌面,百无聊赖地低下头,开始细数木质地板的纹理。
“请问是……”
那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他在说什么我已经顾不得了,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夏尔?”我猛然抬起头,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的嗓音竟会如此颤抖。
“嗯,是我。”我依旧年轻的友人,轻轻地笑了笑,澄澈的蓝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
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温柔地对我微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兰奇。”
我近乎以为这是自己的一场荒诞无稽的梦,但即使是梦,也没有关系了。
至少让我弥补过去的遗憾……
“谈恋爱吗?”我走上前,直接了当地问。
“谈!”他也直接地回答,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种触感太真实了,和无数次曾在梦里描绘的一模一样。
“结婚吗?”我低下头,收敛起眼中任何不该有的情绪,问。
“结!”
“领证吗?”
“现在就走!”他拽着我就走。
“好,走!”我终于释然一笑,不顾身后一脸懵逼的下属,跟着他就走。
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在看见我们时顺嘴问了一句:“你们认识了多久?”
“16年。”我回答。
“哇,你们是青梅竹马?”那个小姑娘听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个巨大的数字,却的确是个漫长的时间。
我看着自己和夏尔十指相交的手,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不是……”他搂着我,吻了吻我的唇角,回答说,“但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祝你们幸福。”小姑娘的脸上荡起一个笑容。
“谢谢。”夏尔点点头,我注意到他握住我的手又紧了几分,“我们会的。”
算上拥堵的交通,我们从谈恋爱到领证花了不到2小时。
而我们相识了16年,相处了6年,我独自追忆了10年。
但好在,一起都是值得的。
(情人节,请对大佬好一点,哪怕是梦也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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