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女孩子是世界的珍宝!
这个想法我并不是第一次有了,但当露西牵着我的手,对我说想要留在我身边时,我竟然意外地还有些许心虚。
因为一开始带走她并不是那么真心诚意,只是考虑到让她待在组合会对那时的局势造成影响,后续处理也会麻烦不少。
再加上她还这么好拐,轻而易举的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咳咳,哄骗划掉。
这不能怪我!我……我不是人渣,我发誓我对幼女是真心的!但露西已经19岁了,虽然看上去仍像是天真的少女,但已经超过我钟情的年龄了。
都说了我只喜欢14岁以下的幼女,合法萝莉什么的虽然很心动,但我才不想犯罪嘞!
当时,露西那翠绿色的眼睛直直看向我,坚定而又执着,让我一时半会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劝说她。
“亲爱的,你确定吗?”我无奈地叹息一声,说,“这是个好机会——如果你想要脱离黑手党,回归平静的普通生活的话。”
“就拿镜花当作参考,你稍微再考虑一下吧。”
“先生,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清脆的嗓音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并非是一定想留在组合,我只是想待在您身边。”
“我想……”她有些紧张地攥紧手,“我希望我能帮上您的忙。”
“待在您身边的这几天,是最让我安心的时刻。
就像是‘家’一样,可以很放松也很悠闲,不用去担心任务、也不用害怕自己是否会被抛弃……”
“您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她轻轻地说,不由得露出个甜美的微笑。
“但是,亲爱的,我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哦,只是对可爱的孩子会额外有耐心。”
我感觉自己的耳尖已经开始泛红了,但还是艰难维持人设。
“露西,‘温柔’可不是这么廉价的东西。”我笑了笑,冷淡地反驳道,“你只不过是之前都没有被世界善待过,所以现在,即使是这点虚假的暖意,都能使你心甘情愿地陷入泥沼。”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我微笑着,语气却十分强硬。
我不认为自己能担得上这个词,因为我很清楚,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有多少是由于利益驱使。
“可是在我看来,您就是!”似是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激动,她红着脸低下头,慌乱地支支吾吾,“就算口头上不肯承认,但是明明每一次,您看着吵吵闹闹的大家时……”
“眼神都很温柔,脸上的表情也很柔和——感觉即使扑到您身上,向您撒娇也完全没有问题。”
“明明每一次,您都是一副包容得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真的很感谢您。”她抬起头,把手放在胸前,认真地说,“是您,给了我一个家。”
“所以,不论怎么样,将来究竟会不会继续待在黑手党,我只想要留在您身边!”
“因为只有您,会把我当成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来看待。”
“我最喜欢您了!”
她的笑容灿烂,就像是在说什么平常的事情一样,脸上没有半分羞涩。
我竟然被露西一套一套的情话撩到脸红,正是因为我明白她说出这些话时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反而有些害羞。
我默默用手捂住发烫的脸,整个人自闭了,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好吧好吧,我很高兴你愿意留在我身边,露西。”
“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我用力拍拍脸颊,让自己稍稍冷静一点后,矜持地对她轻轻颔首,“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想要交代给你。”
露西站直了身子,眼睛微微睁大,有些好奇又强装严肃地看着我。
“麻烦你暂且出去一下。”我温文尔雅地一笑。
“哦,好……好的!”她带着笑意的声音的确打击到我了。
确定露西离开房间,并且把门关严实后,我立刻不顾形象地瘫在桌子上,开始装死,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激动哭。
逃避可耻但有用!我这辈子真的完全无法接受别人直白的好意。
尤其是这样两眼放光的孩子,就仿佛什么小动物一样赖在我身边,一边亲昵又毫无防备地向我露出最脆弱的地方,一边满眼的“喜欢”都快要溢出来了。
“呀,先生!”梅厄大咧咧的声音突兀出现在房间中,“我……”他猛然止住了话语。
我仰起头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等着被灭口吧”。
“那个……我走错了,对不起!”他一脸大事不妙的样子,急急想要离开。
呵,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我一把抓住他的兜帽,使劲往后一扯。他腿一软就坐在了桌子上,明白了目前的形势后迅速转过头,睁着可怜兮兮的狗狗眼。
“先生,我错了~”他用无辜极了的腔调说。
“第几次了?”我把手搭在他头上,笑眯眯地说,“我应该不止一次和你说过,进我的书房之前记得敲门。”
他狗腿地低下头,方便我的动作,一边心虚地轻声回答:“嗯……第4次……”
我闻言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莫名有种在训犬的感觉。
“前几次你可是被马克针对得够惨。”我拍拍他的脸,言笑晏晏地说,“有句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既然是第4次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办?”我松开手。
“能……能不扣工资吗?”他哭丧着脸,“只要不扣工资,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我重复了一遍。
“嗯嗯!”他点点头。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拿指节轻叩桌面,“为什么愿意当我的下属?”
“诶?”梅厄懵逼脸。
“好好回答,我想听真心话。”我单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最后梅厄是被我赶出去的,因为我没想到他这么能夸,而且夸得有理有据,连哪一天我干了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有这个记忆力他拿去干什么不好?偏偏拿来吹我,各种让我都感觉肉麻的话他张口就来。
我觉得他是把一辈子的智商都用在此刻了,听到后面是我哭着喊着让他闭嘴,太羞耻了,我的羞耻心快爆炸了。
他还凑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从各方各面狂吹一通。
我忍无可忍,用异能堵上他的嘴就把他丢了出去。
等这个世界终于安静后,我开始反思一件事情,我家下属是不是太忠犬了。
连梅厄都是这样,就更别提马克和米兰了……这么一想,我手底下好像都是一群主控。
我发誓我这辈子绝不再给任何人一个夸我的机会——织田作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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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回忆后,我才惊觉仪式已经正式开始了,按照流程,此时应该是各个黑手党组织的首领单膝下跪以示对彭格列的忠诚。
而刚刚因为走神——我,很不幸地错过了这个环节,此时我还是标准的连脊背都没有弯一下的站姿。
并且,我发现我手底下的人好像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大厅中以我为首的大部分欧洲黑手党此时都站着,他们纷纷把目光凝聚在我身上,或是期待、兴奋,或是一脸平静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场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某种从几年前就开始隐秘流传的说法,似乎即将要被验证。
我是否会取代彭格列,成为新一任的教父。
毕竟在场的都是黑手党,我都听到了枪/支保险被关闭的声音。
很轻微的一声,是谁率先做出这种行为已经没必要计较了。
因为从这个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全场都进入了备战状态,纷纷眼神不善地看着周边人。
大厅内满是隐忍的躁动,就像一个充斥着瓦斯的房间,只要有任何一颗火星都会引发无与伦比的大爆炸。
我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示意安静。
并不出乎意料的,场内一片寂静,连一根针的掉落都像是一声惊雷,在耳旁炸开。
我真的没有想搞事喂!更没有想在彭格列的继承仪式上,当众打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只是不小心走神了,我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QAQ?
显然,来不及了。
我一边思索着该怎样解决这次乌龙事件,一边不紧不慢地向沢田纲吉走去。
身为全场焦点的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随时做好被袭击的准备。
目前场内所有的呼吸声都似乎随着我的脚步一起一伏。
我很明显地注意到,归属于彭格列的那些人愈发难看的脸色。
年轻的教父先生倒是从容地看着我,并未行动,似乎相信我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连带着他身旁的守护者们,也都神情复杂地注视我,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阻拦。
我挑起眉,颇有几分不解。
在这样诡异而又和平的情况下,我终是走到了他面前。
我沉默地端详他——17岁的少年,面容尚还稚嫩,却有着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坚毅。
他的骨架还未完全长开,比我矮了约有半个头。但就是这样的一位少年,将以稚龄之身登上这个由尸骸堆积而成的王座。
在经历无数磨难后,他仍然保留着心中的那一份比金子还要可贵的善良和坚持。
他做到了我没有做到的事情。
怎么说,虽然没有达到我心目中的程度,但已经是个不错的少年首领了。
“年轻的彭格列,你准备好承担起彭格列的一切罪孽了吗?”我发问道,嘴角的笑容不带上一丝温度,“你能够带领彭格列走上一条光明的道路吗?”
场内一瞬间有些骚乱,下一秒又被强压下去。
这话其实已经相当不客气了,就类似于在质问“你有继承彭格列的资格吗”,隐隐流露出一种挑衅的意味。
“将彭格列从血与火的阴霾,罪与罚的轮回中带出,以你自己的方式,重塑一个崭新的彭格列。”
“你能做到吗?”
我下意识地说着流利的意大利语,圆润的音节被一个个吐出,尾音稍稍上扬的同时又显得缠绵、柔和。
说完后,我才慢一拍地有些担忧,这位年轻教父的毫无反应不会是因为听不懂意大利语吧?这就尴尬了。
好在这只兔子君是很可靠的一位小首领。
“我会做到的。”他沉静片刻,缓缓回答,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誓言般,带着一种决心。
在死气火焰状态下的金色眼睛,是异常的平和、冷静又带着天空般的包容澄净。
“哪怕无数次徘徊于生死边沿?哪怕无数次面临背叛和刺杀?”我收敛起笑容,冷冷地看向他,“你也会坚持你的选择吗?”
我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并且执拗地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我仍会坚持,并从不后悔。”他惜字如金,吐露的一个个词语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在听到回答的那一刻,我就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
同时,我身后的诸位黑手党们也纷纷下跪,深深地低下头以示尊敬。
我无奈一笑,轻轻在这位年轻教父的手指节上落下一吻。
“毁灭或是新生,由你来抉择。”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向您献上我的忠诚。”
“至于是否宝贵,这就需要您亲自来判断了。”
“我会珍惜的。”他反握住我的手,神情庄重地应答,“请你来见证这一切。”
他眼中散发出闪耀的光芒,温暖而不炙热,每一个被这种目光注视的人,可能都会在第一时间就宣誓效忠。
“我期待着。”我微笑以对,一边试探性地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他抓得特别紧,根本抽不动。
我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情况有些尴尬,现在这个姿势,如果纲吉不放手我根本站不起来。
喂喂喂,不是吧?我尽力用眼神向他传达我的想法,我腿都快跪麻了,赶紧撒手啊!
深情对视了几分钟,最后是我先挂不住脸上的微笑,小声地提醒了一句:“能请您放手吗?”
纲吉才如梦初醒,主动扶起我,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贴心了吧。
这一举动若是落到有心人眼中,就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意思了。
不愧是尊老爱幼的新时代黑手党呢。我一边这么想,一边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小腿。
抛开这个小插曲,总之最后仪式还是完美落幕了。
看着眼前成长了不少的纲吉,我不由得开始怀念那只软毛兔兔。
2年前正是我和彭格列关系逐渐软化的时候,当时彭格列不知出于何意,或许是想要继承人得到一定的锻炼吧。
竟然派纲吉来和我商谈……
至今想来,彭格列还没有关门大吉果然是因为我太仁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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