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横滨的各位都能在路上看见令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的一幕——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孩子跟在一只三花猫身后,一人一猫走走停停,时不时凑在一起“喵喵喵”几声,像是在交流一样。
awsl,可爱的双重暴击!
然而夏目猫猫此时却很头疼,因为他承受了不该由一只猫猫承受的压力。
他走在前方勤勤恳恳地带路,一回头,却发现那小家伙不见了时,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开始想象横滨会以何种方式原地爆丨炸。
结果,小兰奇站在一家可丽饼摊边,满脸渴望地盯着店主手上的动作。
煎至金黄的饼皮卷上奶油冰激凌,再撒上一些水果碎,最上面点缀着两颗鲜红的草莓,最后再淋上巧克力酱。
一口咬下,一定能尝到一朵甜蜜冰凉的云在口中炸开,香脆的薄饼与软绵的冰激凌完美结合,酸甜的水果令人食指大动,浓浓的巧克力酱更是散发着诱惑。
想要!( ̄¬ ̄*)可是……他回头看看夏目猫猫,心情低落地想:我不能指望一只小猫咪帮我付钱。
于是他看向夏目猫猫的眼神中带上了“虽然你很没用,但我还是会喜欢你”的意思。
夏目猫猫:我可谢谢你了:)
小兰奇最后看了一眼可丽饼,有些可惜地摇摇头,转身便要带着夏目猫猫回家。
就在这时,一个人在他身旁蹲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什么时候?什么人?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一股惊悚感冒上头皮,他脊背发凉地缓缓转过头,连笑容都维持不住,眼中藏着被掩饰起的慌张。
就在他已经做好了下一秒就被一把枪指向头顶的准备时,一个长相好看的青年却笑盈盈地说:“你喜欢可丽饼吗?”
“我请你吃。”
青年金发碧眼,祖母绿的眼睛生机勃勃,闪着亮光紧紧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谢谢您,但是不用了。”小兰奇低着头,委婉地表示拒绝,然后抬头,笑得格外灿烂,“家里人不让我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青年同样缓缓地笑了——他的笑容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硬要形容的话,他的下半张脸是微笑的,上半张脸却是冷漠的。
他的眼睛倒映不出任何东西,除了正站在他面前的小兰奇——正说着他们是陌生人的小兰奇。
“我们才不是陌生人。”他的语调很柔软,似是在撒娇,可语气又是笃定、不容置疑的。
“你喜欢可丽饼吗?”他再一次问道。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小兰奇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他好像遇到从病院里逃出来的神经病了。
他看向路旁的行人,刚想要大喊一声“救命”或者是“有人贩子”。
或许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了,青年的目光黯淡一瞬,有些委屈地问:“你讨厌我吗?”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说着,他又展开一个笑容,“我们重新成为朋友吧。”
“好吗?”他仍是询问的语气。
小兰奇却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恐惧地后退。
因为——
所有人,他视线所及的所有人,此时都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脸上挂着和青年如出一辙的笑容。
而肇事者本人,却还期待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不不不不,你不要过来啊!小兰奇眼眶含泪,他哽咽一声,终于忍不住,两滴泪水啪地掉到地上。
见到他哭的青年顿时手足无措,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不少。
他一副“诶呀我明明是来找人道歉的,怎么又把人弄哭了”的样子,慌忙从一旁小贩手中拿过可丽饼,递到小兰奇面前,笨拙地说:“对不起,我忘了,这时候你还不知道我的异能。”
“但是,你也不应该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说着,青年的语气又变得幽怨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明明……”他的眼睛深处似乎翻滚着粘稠的恶意,可他只是有些失落地说,“我以为,这时候的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可你,还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真是冷漠呢……”纤长的指尖挑起小男孩的一缕头发,他轻轻在发尾落上一吻。
“然而,一想到是你,我就完全无法生气了。”
正在他高声赞叹自己伟大的友谊时,小兰奇的眼底藏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因为他……还不会法语。
而这个疑似脑子有病的青年先是用英语和他交谈,之后又用法语逼逼叨叨了一通冗长、不知其意的话。
他只能依稀辨认出“你、我、对不起、朋友”这样的简单词汇。
注意到青年的动作后,他心中飘过一个大大的念头:这个人,不会是炼铜癖吧?
害怕QAQ,猫咪老师不要管我,你快走!他隐晦地看了一眼夏目猫猫,暗示道。
可能司汤达做梦都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看似认真倾听的小男孩,心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当夏目猫猫正准备离开此地,立刻前往武侦求助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此地,褐发褐眸,五官清秀,眼中温和的笑意在看到司汤达时便只余下深沉的冷漠。
“你想对老师做什么?”他的手已经搭在了指环上,仿佛下一秒金红的大空之炎便会熊熊燃烧。
司汤达突兀地僵在原地,一会儿后才慢慢地直起身,低垂下眼帘,声音听不出喜怒:“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来打扰我呢?”
“你知道为什么我亲爱的艾维斯(高贵的,大佬的中间名)会关注你吗?”
他近乎是在喃喃自语,可声音却恰好能让纲吉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在乎。”纲吉坚定地摇摇头。
他的眼中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一开始先生带着怎样的目的去接近他,不管这段关系之间包含着多少算计、阴谋和利益……
他能辨认出哪些是虚情假意,哪些又是真心相待。
先生的目光中酝酿着深深的期望,每次看向他时眉眼总是不自觉地温柔几分,会为了把他培养成真正的黑手党教父而竭尽所能,也会因为不忍心他的善良被泯灭而自责。
真正的,他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个人时,可能就是那一瞬间。
当先生跟他说“对不起”时眼中沉甸甸的哀伤与苦涩,当先生拽住他时略微颤抖的手臂,当先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的骄傲”时……
不论是初次见面就能说出“我愿意为你亲手加冕”的意气风发;还是后来相处期间透露出的年长者的温和与包容;亦或是在说“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时的认真与执着。
不久前成年礼上最庄严的宣誓……
太多了,多到他都数不清了。
有那么多那么多点滴的瞬间,难道都是假的、不真实的吗?
当然不!
所以,他已经不在乎了。
先生永远都是他的老师,永远都是他信任的人。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当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趁着他们对峙时,已经抱着猫跑走了的小兰奇,纲吉才放下心。
然后下一刻,耀眼夺目的火焰在他身旁爆发,宛如盛大的披风在他身后摇曳。
“你和他认识了多久?”司汤达无动于衷地待在原地,仍是笑盈盈可眼中却无半分笑意的样子。
不等纲吉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我和他经历了20年。”
“8岁那年第一次相见时,我就明白了,我遇见了我的天使。”
“你能想象吗?当他对我笑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整个单调的、无趣的、黑白的世界,在一瞬间变得五彩斑斓。”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不到也听不到周围的任何东西,只剩下近在咫尺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和他稚嫩的声音在我的心底响起。”
“像是上帝的福音,也像是缪斯女神的天籁……”
司汤达清灵的声线突然变得沙哑又旖旎,连缓慢上调的尾音里都饱含着粘稠的甜蜜。
“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有我才能理解他的孤独。”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眸子变成金红色的纲吉整个人看上去冷漠了不少。
“当然不止这些。”司汤达摇摇头,眼中是让人恐惧的狂热,“可是——”
“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分享我家亲爱的艾维斯呢?”他一歪头,神情无辜。
“先生讨厌你。”纲吉戳中要害。
“不不不,怎么会是讨厌呢?他怎么可能讨厌我呢?”司汤达不暇思索地反驳,“他只是不想和我见面而已。”
“我们之间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矛盾。”他说着伸出手,比划出一个“一点点”。
在自欺欺人中坚信不疑呢。纲吉如是想到。
“先生讨厌你。”
“都说了这才不是讨厌!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竹马比不过天降。”纲吉冷冷地说。
司汤达一愣,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呵呵,凭什么……”他轻笑两声,祖母绿的眼睛愈发幽深,“我会比不上一个死人。”
他的声音实在太轻了,以致相隔不远的纲吉也无法听清。
“兰奇曾有过一个学生,你和他很像。”他又笑了一下,“一样的天真、可笑、可悲。”
“唯一不同的是,你还活着,而他啊……早就死了。”
“那个孩子被他最信任的老师亲手推进深渊,最后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鼓掌几下,就像是在庆祝或是喝彩一样,笑容都真实了几分,“实在是精彩极了。”
是真的。纲吉心一沉,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或许有隐瞒,但这几句话本身是真实的。
可一种隐隐的违和感始终萦绕在他心上。
等等!如果司汤达本人没有参与其中的话,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你做了什么?”他冷声问道,“是你害死了老师的那位学生。”
“我做了什么暂且不论,更重要的是,兰奇可不是因为这个和我闹矛盾的。”
司汤达的神情仍然是无辜的——可能,他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知道吗?他是个很恋旧的人,既对死者念念不忘,又和生者缠绵悱恻。”
“在他心中,我无疑比他那死去的学生更为重要,所以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
“没有下次。”司汤达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宝石一样高贵的眼睛流露出难见的温柔和……过分深沉的迷恋、执着,“你看,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我。”
“既然他能选择我一次,那他就能无数次选择我。”
“所以啊,我一直都搞不懂——为什么他会如此在乎一个死人?为什么他会因为一个可笑的承诺把自己埋葬在往日?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唯一!”
“所有人都被他的伪装所欺骗,只有我在意的是真正的他。”
司汤达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的眼中充斥着狂热与过分的迷恋。
“你是个疯子。”纲吉不禁微皱起眉,“你这样只会给老师带来麻烦。”
在了解到司汤达的价值观和正常人有多大差异后,他已经不准备再谈下去了——因为这根本毫无意义。
他扬起拳头,司汤达微微一笑,眼神不善。
“嗨,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不过……”一个透着漫不经心的男声突然插入他们两人之间,蠢蠢欲动、硝丨烟弥漫的气氛有一瞬间的舒张,下一刻又更加逼仄。
来人是一位20左右的青年,不常见的沙色风衣已经能表明他的身份——武装侦探社,太宰治。
只见他就像一个春游的幼儿园小朋友,不紧不慢地走到司汤达身旁,然后猛地一拍——一道白光从他的指尖发出。
来不及说些什么,司汤达——或者说司汤达选定的那位载体先生便显出了原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与之反应相同的,还有先前被司汤达控制的那些人。
“还有呼吸。”太宰俯下身,头也不回地对正向着这里走来的一群人说,“剩下的,就是你们特务科的任务了。”
“真的是他……”为首的安吾看到一地的惨状,神情严肃的同时又是让人能一眼看出的惊恐。
“天灾——司汤达,即使是在目前已知的所有特危级异能力者中,危害程度也排行前三的需要被管制的危险品。”
太宰却没有去关注即将陷入加班地狱的特务科。
“那么这位先生,请问——”他只是微笑着对纲吉说,即使这笑容再虚假不过,“为什么彭格列的十代目,欧洲黑手党的新任教父会出现在这里呢?”
解除火焰后气质变得更柔和的纲吉,配上无害的外表,实在具有欺骗性。
“嗯……其实最近有一个传言……”他佯装有些为难地说,“据说老师的私生子疑似流落在横滨。”
“虽然是传言,但……”他眼神飘忽,吞吞吐吐地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很在意这件事。”
“请问您的老师是……”
这位十代目的老师,应该就是那位世界第一的杀手——Reborn。
一旁的安吾在心中敲着算盘。
“你们应该对老师不陌生。”年轻的教父先生腼腆地笑了笑,“是斯卡特先生。”
?什么斯?什么特?你说的这个和我认识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安吾脸色狠狠一抽,他已经不想再去说些什么了,斯卡特本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制造机,围绕着他,无数的阴谋、诡计环环相扣,把所有人都算计其中。
太宰脸色也狠狠一抽,他没想到,当初在吠舞罗酒吧的戏言竟一语成谶。
他竟然真的在外面瞎搞,把私生子都搞出来了。
说好的一起喜欢织田作,你却背着我有别人的孩子。宰宰委屈,宰宰难过,但宰宰不说。
与此同时,在横滨的某个小巷中,拎着手上像猫一样的小不点,在仔细辨认他的五官后……
中也瞳孔地震:我以为暗恋我的人的私生子找上了我,我和这个孩子究竟什么关系?
小兰奇满脸写着“我很乖巧,我很可爱,请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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