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重新激活。
检测到特殊环境, 正在扫描中
淡蓝色的光波敷衍地在房间里扫描了一下, 仿佛早就扫描了两三遍, 如果不是因为程序, 根本不想扫描一样。
这里是某个不知明的地方的某个房间,房间里的一切几乎都是白色的。
维克托睁开眼, 先被冰冻舱内的冷气喷了一下。
霜在他的睫毛上凝结, 仿佛在表示自己的不欢迎。
在寒冷中被迫冷静了几秒, 维克托忍耐住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的感觉,开始打量周围。
他在一个十分狭小的冰冻舱内, 说实话,一开始他还差点以为自己的游戏舱急剧缩小了。
舱内十分冰冷, 让穿着一身像是这个时代常装的维克托很冷。
适应了一会儿, 维克托开始在舱内摸索,舱壁到处都是凝结的霜,所以很容易摸出其他的东西。
维克托摸到了几个小瓶子,他把小瓶子勾出来看了看,是所有游戏里那种很普遍的补充血量的小瓶子。
就算在这么寒冷的环境里,瓶身仍然是常温的, 里面的液体流动也很正常, 没有丝毫给温度面子的意思。
在红色液体晃动的时候, 瓶身上一个v显现了出来。
那是维克托习惯性的标记。
但是这一次, 一进入游戏, 游戏就贴心的提前标记上了
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回头可以告他们非法收集玩家资料了。
把其他地方也摸了一遍, 确定收获只有满手的冰霜后, 他把袖扣打开,把袖子往上捋了一下。
一道深长的疤痕横在他的手臂上,在寒冷中丝纹不动。
那道疤结的很结实。
可以推断出来当初受得伤很严重。
但是奇怪的是,这么严重的伤势,让维克托没有太多的感觉,刚才转动手臂的角度太大,才感觉到手臂有一点的不舒服。
维克托看了那条疤痕几秒,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疤痕到手腕处后扩散开的细碎伤疤。
像是在什么地方经受巨大压力摩擦断口弄成的伤。
之前某次游戏时当侦探的经验起了作用,维克托大致摸了摸自己的伤疤,排除了几种情况。
目前最有可能的是,自己被人重伤手臂后,掉下某处,受伤的那只手攀住了边缘,没有立刻掉下去,所以有了摩擦和反复的伤势。
而且自己的另一只手没有任何摩擦或伤疤,很可能他的那只手抓着什么东西,没有也攀向边缘。
贵重物体或人。
维克托在备忘录记下自己目前的线索然后开始不再拘于舱内,往外观察。
冰冻舱的高处,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恰好可以让维克托看到外面,也足以使外面的人观察到他的情况。
外面是一排排的仪器,看起来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种类似很久很久之前的仪器是用来干什么的。
维克托凝视了仪器中央的大屏幕几秒,他的瞳孔出现准星,屏幕上的东西被放大。
有点突然。
屏幕上方的是一连串的实验数据,维克托看了一会儿,安详地接受了这次游戏的背景。
最近关于克隆人或者人体实验有点敏感,游戏公司还敢顶头作案。
而且这类的游戏背景通常有些复杂,最后几乎都无一例外,需要玩家自己掀杆而起,把研究人体的邪恶组织推翻。
不知道为什么,维克托有点累。
他的头痛还没有消退,应该是进入游戏时的随机效果。
在冰冻舱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有点矮,离得还很近,所以维克托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而是在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的时候,才看到玻璃窗外面的下方还有一个几乎是秃头的头顶。
有、刺激。
维克托的头更加疼了,他随手把系统加载出来的自动提示都复制到备忘录。
备忘录里刚刚有一行行之前留下的字母完全消失,就又被输入目前的线索和复制上一大串系统提示。
他伸手推了一下冰冻舱的门,系统又弹出来许多的提示,都被维克托复制在备忘录了。
亲爱的测试师,您确定要开始您的测试世界之旅吗
友情提示:离开冰冻舱后,系统将进入低级指引状态,只有发布任务及奖励的功能呦
您即将面临一切的转变。
维克托没有停顿,又伸手推了一下冰冻舱的舱门。
世界好像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通俗易懂来说,就是仿佛活了过来。
原本站在冰冻舱前的那个好像定格住的人继续之前的动作,把冰冻舱拉开。
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像是所有实验室里都普遍备有的那种制服,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他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被实验的物品。
因为他的头顶太秃了维克托简洁易懂的把他的代号称为秃头。
秃头神情有些阴郁,在和因为头疼而皱眉的维克托对视上的时候,表情才有所缓和。
他道“头疼”
说实话,秃头有点可惜。
第一次洗脑维克托时,他就发现维克托身体上有过被人体实验的痕迹,可能是因为他是变种人。
也正是因此,他对洗脑的抵抗力很差,但对洗脑的承受力也差。
洗脑的次数多了,维克托就会承受不住,直到有一天,某次洗脑结束后,他会变成白痴或者脑死亡。
这位在二战时期为国家争光的上将十分好用,是一个合格的武器。
只是,他的不受控制性也很强。
如果维克托和他的那个同伴一起行动,大多情况下都是在完成任务回来的途中突然叛变失踪,等过许久才会再被九头蛇搜捕到。
如果是他自己行动,那也平均三四次行动叛变一次。
他又不能耐洗脑。
所以相当于这个好用的武器有使用次数限制,九头蛇不得不遗憾地把他安置在冰冻舱内,只有在特别紧要的任务,才会把他解冻。
维克托在出来前就大概了解自己的身份情况,无非是被人体实验或克隆出来的受害者或武器。
那个秃头说的是英语,维克托可以听懂。
他维持着没有自己性格的表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秃头感叹地看了维克托几眼。
这个武器是由他负责的,所以算是他的成果。
洗脑在维克托身上的后作用已经越来越大了,必须尽快把他最大利益化。
这次上面发布下来的任务就很明显。
需要维克托负责狙击的人物是当前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神盾局在不久之前刚刚找到了在冰川下的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还有生命,九头蛇组织可以唤醒在海洋深处被冰冻的维克托,神盾局自然也可以唤醒被冰川冰冻的美国队长。
那可就十分棘手了。
美国队长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多大的影响,九头蛇最有体会。
秃头把一份文件递给维克托,命令道“你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他。”
维克托打开文件夹,先看到的是尼克弗瑞的相片和名字。
上面有他最近几日详细的行程安排,随便维克托选择哪天踩点哪天狙击。
只要不出现意外。
在他看文件的时候,那个秃头又道“你可别让组织失望啊,也别让大家对万众瞩目的阴影暗侧失望。”
准确的说,万众瞩目是被所有相信阴影暗侧厌恶与恐惧。
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头上有一个狙击手随时虎视眈眈,来取走自己的性命。
那些了解到阴影暗侧存在的人,都是相关或者高层人物,他们只会更厌恶这个狙击手。
特别是,维克托的狙击很特殊,很有他自己的辨识度。
在他第一次行动、为九头蛇完成任务之后,国家军方探测现场,便迅速反应过来。
二战时期的维克托上将十分著名。
他狙击的每一个敌方军官,都在战争结束的一两年内陆续苏醒,然后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地被送上了军事法庭。
这些人的人数不多,但每一个都分量够重。
军方甚至有专门的课题研究过维克托上将。
这种标志性的狙击出现,无疑是九头蛇的肆意妄为和暗地局势的变化。
一般而言,说这种很敷衍的鼓励话的,都是反派组织。
而且还敢搞人体实验。
维克托的头痛终于稍稍褪减,他点了点头,算是对秃头的回答。
秃头满意地收回了话头,转身操作了几下按钮,从封密的实验室另一头的墙壁上移开了一个通道。
“那你就去行动吧。”
维克托再次点点头,他转身向外走的时候,看了几眼位于自己的冰冻舱旁边的冰冻舱。
那里面也冰冻着一个人。
是一个有着金色短中发的男人。
好像有点熟悉,又好像没有。
维克托把情绪都压在面无表情的伪装之下,他提起通道旁边桌子上的装备箱,走了出去。
装备箱里有定位手表和连线地图,以及作战制服等。
通道外面是一条无人小巷,在他出去后,通道就缓缓关闭了。
不知道为什么,维克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又是小巷。
为什么叫又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类似日常的装扮,在冰冻舱里待过的痕迹都变成了水珠还没有完全浸湿衣服。
小巷外的声音有些特殊,像是古老年代的车笛声。
维克托继续往前走,走出小巷。
他站在巷口望向天空。
高楼大厦在此间林立,无数汽车在公路上穿行,赶着上班的人步履匆匆。
一切都如此的陌生。
他把具备定位和地图等多种功能的手表拿出来戴上。
然后步入他自己不熟悉的社会。
*
与此同时,纽约某处房间。
史蒂夫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装修风格。
收音机里放着一场棒球赛的现场。
他有些茫然。
如果没有记错,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刚刚操控着飞机在冰川坠落。
在那种陌生地域的高空坠落,几乎是不可能把他救回来的。
在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的时候,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士。
她试探性的打量了一下史蒂夫,问道“你还好吗”
收音机还继续放着棒球赛实况,那是1941年5月的一场棒球赛,史蒂夫就在现场。
史蒂夫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种预感直到他冲上大街,在车水马流间被人惊讶好奇旁观的时候达到了极点。
这里仿佛不是他的时代。
一切变化的如此之快,一梦之间,便已到了七十年后。
他把时间、时代和过去都抛在了身后。
可却仿佛是世界所有的一切主动地把他抛弃。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命中挚友,没有生死之交,没有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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