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章 第 42 章

小说:奸臣他怀了龙种 作者:浪棠
    萧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紧张感一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他就是再迟钝, 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太多的异常, 云歇绝非受伤。

    岸边云歇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池水清澈,云歇可谓是一览无余,他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当真关心则乱。

    萧让现在回想起云歇之前那个他理解为隐痛的神情, 才发现那勾人心魄的昳丽容颜上,明明暗藏几分难言的欢愉。

    潮红的脸,压抑的喘, 微微颤抖的身体。

    灵感一闪而过,萧让霎时屏住了呼吸。

    他的相父刚才在

    想明白的刹那, 萧让眸色瞬深, 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他高不可攀时常冷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相父, 竟于夜深人静时, 一个人浸在热泉里隐忍自亵。

    摧枯拉朽的欲念侵占着理智的生存空间,萧让就要关不住心中的野兽。

    残存的自我让萧让猛地想起,云歇既然不是受伤, 那他跳下来,又该如何同云歇解释

    萧让深蹙着眉,心底是难言的懊恼, 却又夹杂着隐秘的莫大庆幸。

    若他没有跳下来, 就不会见到这样的云歇。

    云歇不是没有人欲, 他只是将烧毁自我的欲都悄悄藏了起来, 对他故作冷淡。

    云歇轻眨眼,茫然地盯着萧让望了许久,萧让的心漏了一拍,静静等待云歇的下文。

    萧让没觉得尴尬。

    他憎恶自己的失态,却不怕面对云歇,他甚至渴望云歇羞愤欲死地怒骂他。

    他会觉得痛快真实,而不是在氤氲迷蒙的雾气里,望着眼前桃花眼微掀的云歇,怀疑这可能只是个旖旎又潮湿的梦。

    云歇倏然轻笑了下,小声嘀咕“还挺真。”

    他眼前蒙上了一层水汽,萧让的脸在近处若隐若现,时而模糊渺远,时而清晰深邃。

    他方才脑子里是以前的萧让,他还是喜欢又乖又听话自己说一句他答一句绝不多话的萧让。

    这样即使是自己替自己那样时想着他,也没那么难堪。

    以前的萧让温顺又乖觉,穿回来之后的萧让却恣意又暴戾,总变了方叫他无地自容。

    虽然近日他好像有些改了,但云歇却忘不了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畜生的事情。

    萧让听到那轻飘飘的三个字,怔了下,体会着其中意思,漆黑如墨的凤眸里瞬间盈满震惊。

    水下萧让的手开始颤抖。

    云歇说“还挺真”,也就是说他以为自己是幻象。

    这样的时刻,他却在想自己。

    萧让的呼吸越发乱了。

    哪怕云歇不喜欢他人,只喜欢他身体,可喜欢身体,不就等于喜欢他人么

    大脑和身体根本分不开。

    云歇刚要出去,轻掠了眼前萧让一眼,见萧让原本痴痴呆呆面容静谧,此刻却似乎笑得揶揄又戏谑,嘴角上扬,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侵略性和恣意,不由地蹙起了眉。

    “你不要这样笑,讨人厌。”

    这样的笑总让云歇感到微微不安,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扑上来,撕咬自己,将自己拆吞入腹。

    萧让一怔,并不听话。

    云歇心下奇怪,他幻想的人,为什么会违背他的意愿。

    他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事后困倦感排山倒海而来,大脑也连带着运作缓慢起来。

    云歇只想回去睡觉。

    萧让却不满足于只在他自以为的梦里出现。

    先前那阵心悸过去后,热气蒸腾里,萧让前所未有的冷静。

    萧让还记得阿越的建议温柔俘获,方是上佳之选。

    萧让也没忘,他现在在云歇眼里,是不知道他会发情的。

    云歇之后清醒了,肯定会责怪他为何夜闯他府邸。

    萧让若有若无地笑了下。

    既然理会错了,何不将错就错

    眼前像池岸边游去的云歇像条人鱼,柔软如墨的长发润着水光越发乌黑清透,他削瘦又纤细的肩被遮着,露出一小点延颈秀项,令观者不住屏息。

    他乌黑发下的耳朵因热气微微发红,凌乱湿发交织的侧脸如诗如画,艳烈逼人的五官陪着秀气至极的面部轮廓,冷艳中透彻几分令人癫狂的纯澈。

    “相父”萧让故作焦灼出声。

    云歇听见背后有人唤他,瞬间从混沌中被拉回现实,带着莫大的震惊于惶恐,蓦然回首,正好映入萧让漆黑又带着几分深暗的欲的眼里。

    这个萧让是真的

    云歇僵在原地,如遭雷劈,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萧让已经从身后抱住他,有力的手臂却搂的他半点动弹不得。

    许是年龄原因,萧让的体温比他烫上不少,他如今湿了身,原先隔着厚厚衣料的热毫无阻隔地传了上来,立时消了他在池边稍稍被侵染的寒意。

    那种热悄然蔓上了云歇原本已稍稍平复冷下来的心,连带着他的脑袋也再次烧糊涂起来。

    云歇瞬间羞愤欲死。

    他没穿衣服。

    这个萧让是真的,他刚才很可能看见了自己

    云歇的脸霎时红得滴血。

    那种事竟然被看到了。

    云歇脑海里嗡嗡作响,很想杀了自己,但在这之前,他更想杀了萧让。

    他是见色起意,又要对自己胡来

    “滚出去”云歇感受着血液里悄然升腾起的燥热,双目赤红一片。

    他明明是怒极推他,力道落在萧让身上却软绵绵的,像是打情骂俏、欲拒还迎。

    触碰到萧让的指尖有浅浅的酥麻感涌过,带起心头另一层次的激荡。

    云歇如潮般褪去的欲霎时又涨了上来。

    “相父,你伤的重不重”萧让故作忧切道。

    云歇面上的怒意裂了道口子。

    萧让以为他受伤了才跳下来目的是救他

    “让儿久等不见你回来,怕你出了事,才在府上寻”

    云歇打断,恼羞成怒“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

    萧让若有所思“现在倒是不像,先前分明神情隐痛”

    “闭嘴”

    云歇脸红了个透彻,耳根滴血,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浸在水里。

    云歇羞愤的同时,心下稍松了口气。

    萧让误以为他受伤了跳下水救他,总比是因为看见他那什么动了色心对他意图不轨的好。

    看来是他想多了,萧让靠近只是想抱他上岸查看伤势。

    云歇越发难受,萧让所着衣裳颜色本就浅淡,眼下濡了水贴在身上,近乎透明,勾勒他清瘦有致却蕴藏极大爆发力的身形。

    云歇的喉结下意识滚了滚,脑袋一阵发昏。

    他下贱的身体极渴望贴上去,想得发疯。

    “我没事,你可以滚了。”云歇冷脸,面色却潮红一片,声音嘶哑。

    “”萧让一脸无辜又茫然,“相父,你的手搭上了我腰。”

    已被影响的有些迷糊的云歇闻言脸还是爆红一片,强撑着缩回手,牙齿咬着下唇,几欲咬出血腥味。

    萧让都未对他动手动脚,他却这般不知廉耻。

    萧让都要改过自新了,他不能再引他误入歧途

    他不能被萧让知道他在发情,那两个字听着就好下贱好丢脸。

    可他真的好想堕落。

    迷迷糊糊异常难受之际,云歇竟然咬牙切齿又不无堕落地想,为什么面前这个是改过自新坐怀不乱的萧让,不是之前那个不顾他意愿胡作非为的萧让。

    这样萧让主动强迫,他就能顺水推舟放纵,事后也不用解释发生的一切,毕竟他是被迫的。

    现在前提条件都不在,绝不可以。

    “滚。”云歇几乎是从牙缝里记住了这个字,却眼睁睁地看着下贱的身体主动地投怀送抱。

    云歇本就薄的面皮顿时烧得通红,连带着桃花眼都含水带春,是他自己不知道的荡漾勾人模样。

    萧让觉得他心口、言行不一着实可爱,强压下眸底滔天的欲,迟疑又焦灼地诱惑他“相父,你是不是中了春药”

    云歇身形一顿,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壁垒瞬间裂了一条大缝。

    他可以顺水推舟说自己中了春药,然后萧让肯定会非常主动殷勤地帮他解,就算萧让不愿意,自己意识不清强拉着他做了点儿什么,也绝不能归咎到他本人人品作风有问题。

    那是春药的锅,与他无关,只是个不幸的意外。

    到时候他照样可以提起裤子潇洒走人。

    云歇身体不听话,脑子却动得飞快,他越想越觉得逻辑缜密天衣无缝,动摇不已。

    终于,在他眼见自己粗鲁地撕掉了萧让的外袍后,在萧让佯装的震惊中,云歇低下潮红的脸,微如蚊声地“嗯”了一声,耳根滴血地等着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听他说“我帮你”。

    或者直接做个行动派。

    萧让在他点头的刹那彻底沦陷了,仍强忍着,故作不识趣道“我去找沈院判。”

    云歇心下失落,意识不清地拽住他衣袖袖口“不要沈院判,要要你。”

    萧让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云歇说,要他。

    “相父你、你说什么”萧让颤着声。

    “要要你帮我。”

    萧让彻底失控,云歇却倏然按住他手,干净白皙下巴微扬,迷离的眼似乎在努力对上他视线。

    萧让的全部注意力却全落到了他沥着水光的饱满丰盈的红唇上。

    “你说说”云歇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短暂清醒了下。

    萧让声音前所未有地嘶哑“说什么”

    云歇脸红了瞬,像个做错事心虚不已的孩子不敢看他,结结巴巴道“就说说不是我强迫你,是你自愿替我解的,事后你你不要我负责。”

    “”萧让面色陡黑,忍不住咬牙切齿,原来云歇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想白嫖自己不认账。

    难怪反常地如此主动,反正他现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后都能装断片失忆,装不了也能归咎于春药。

    那个萧让挖的俘获云歇的坑却把他自己给坑了。

    “相父你很败兴你知不知道”萧让一口牙几欲咬碎。

    云歇曲解了他的意思“不愿意那那算了。”

    萧让又气极又心软成一汪热泉,就要惩罚性质地口勿上去,云歇也已极配合地仰起白皙脖颈迎接他,近处却倏然传来了谢不遇中气十足又饱含焦急的呼喊声“阿停你在吗你别吓我”

    萧让迟迟不归,阿越也急了,怕云歇出事,干脆把人都叫醒去找云歇,谢不遇也被这动静闹醒了,听说云歇失踪的事,急急忙忙爬起到处寻找,越找越着急。

    萧让和云歇闻声同时一顿。

    电光火石间,假石后已出现了谢不遇的靴子尖,他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池中姿势暧味的二人。

    萧让心念疾闪已想出应对之法,云歇却动作比大脑先行,将萧让露在外面的脑袋按进了水里。,,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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