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渡了过去, 汤斯年还没反应过来, 姜望舒就迫切地含住了她的唇。
吻从唇瓣往下挪, 在洁白的肌肤上,开出一朵朵暧昧的粉花。少年人的呼吸乱的不行, 就好像是一个正在朝着峰顶攀登的旅人,一边流着汗喘气, 一边握紧了手上拄着的登山杖。
她扣着姜望舒的腰,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姜望舒被她扣得很紧, 一时挣扎不开,只好凑到她耳边轻声哄她。
“斯年, 放手, 让姐姐来好不好?”
姜望舒这么说着,还用膝盖顶开汤斯年的双腿。汤斯年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 眼睛被明亮的光刺得微微眯起。
她勾着姜望舒的脖子, 和她有商有量,“那姐姐, 把灯关了好不好?”
姜望舒亲她的脖子,逗弄着她:“不要嘛, 开灯才能看清楚嘛。”
她这么一说,汤斯年瞬间抱着她的腰, 翻身将她压在下方,扣着她的身体,很强势的说道:“姐姐说的对,开着灯才能看清楚。”
姜望舒连忙求饶:“好了好了, 我错了斯年,关灯关灯,好不好?”她抬头,蹭了蹭汤斯年的面颊,和她撒娇,“就一次,就一次,让姐姐疼疼你。”
汤斯年对她向来纵容,只要她一开口,汤斯年在心里就答应了。于是她松开姜望舒的手,直起腰身,啪的一声关掉了所有的灯。
房间里一下就暗了下来,只有霓虹灯的细微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头。汤斯年被姜望舒推到在床上,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着她。
映在墙上的剪影十分清瘦,接着逐渐伏低,逐渐趴在了床上的年轻人身上。
一丝轻吟从唇边溢出,汤斯年揪着枕头,有些无措地感受着身上涌起的热度。一边忍耐着,一边没话找话地问姜望舒:“所以姐姐……今晚上想把我……把我灌醉……”
“就是为了这个吗?”
姜望舒低低呵斥,“你闭嘴啦。”
汤斯年蜷缩着身体,低低地笑:“你就算不这么做,我也愿意的。”
女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她身上,与她亲密无间,“我只是,会怕你疼而已……”
她这么说着,手上稍用力。汤斯年展开身体,发出一声轻哼。于是姜望舒欺身而上,趴在她耳边轻声问:“疼不疼?”
汤斯年皱眉:“有点……”
姜望舒亲着她的眉眼,低低哄她:“一会,一会姐姐就不会让你疼了。”
这一会,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兴许是害羞,这孩子就好像是一朵卷起来的花骨头,在风中瑟瑟抖着外层的花瓣,始终肯绽放花蕾一样,发出一丝丝破裂的声响。
姜望舒见她咬牙轻哼的隐忍模样,忍不住想撬开她的牙关,听她泄露一星半点的求饶。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紧接着,那如同夜莺一般细微动听的声音,就好像窗外溜进来的灯光,逐渐淌满整间屋子。
似乎过了很久,软弱的姜望舒脱力一样趴在汤斯年身上。身下的年轻人浑身是汗,哪里都一塌糊涂。
偏偏娇弱的女人还趴在她身上,咬着她耳垂邀功,“斯年,姐姐是不是很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手也没有放过对方。汤斯年吃了教训,一个用力,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姜望舒坐在她腿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汤斯年抬头,在黑暗的潮湿中,吻住她的唇瓣。
墙上的两个影子叠在了一起,一个叼着另一个的脖子,逐渐往下。
接着,一个剪影被稍稍抬高,有一只手臂藏入了两个影子相连的地方,于是墙上的影子就随着房里的声音,开始高低起伏。
直到很久之后,坐在腿上那个人才放松身体,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了床上。
汤斯年跟着趴在她身后,和贪婪的小狗一样,叼住了姜望舒的后颈。房间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像是一只手拦截了溪流,淅淅沥沥地冲刷着指尖。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了,汤斯年跑下床一把将窗帘关上。在哗啦一声中,再一次跳上床,将浑身都是懒骨的女人抱在怀中,进入了梦乡。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汤斯年还睁不开眼。她听到声响,模模糊糊地伸手,摸到手机关掉了闹钟。
时间已经不早了,饶是汤斯年困得要命,还是起床套上了自己的睡衣。她刚穿好上衣,躺在身后的那个女人就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汤斯年浑身一顿,“姐姐?你醒了?”
姜望舒的脸贴在她的腰上,轻轻蹭了蹭,“嗯……醒了,但是很困。”
汤斯年说道:“那姐姐继续睡一会?时间还早,姐姐可以下午去上班。”
姜望舒搂住她的腰,迷迷糊糊地问她:“那你呢?去实验室吗?”
汤斯年点头:“嗯,当然是要去实验室的。”她每天负责的实验都很重要,轻易不能缺席。
姜望舒舍不得她,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贴在她身上,“一定要去吗?”
身后的女人不着一缕,那柔软的胸口毫无阻隔地压在汤斯年的背上,压得汤斯年心猿意马。
可到底要起床的,汤斯年最终还是抵制了诱惑,“嗯,一定要去的。”
姜望舒听了,将脸趴在她的肩上轻轻蹭了蹭,“人家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倒好,活色生香的一个大美人趴在你身上,你都能无动于衷地说要去上班,好过分哦。”
姜望舒自夸起来,那可是一点也不会害羞的。不过说起来,她也的确是一个大美人就对了。
汤斯年听她这么说,连忙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俯身亲亲她的脸颊,说道:“那我今天就不去实验室了,请个假,陪姐姐再睡一会怎么样?”
姜望舒躺在她光滑的大腿上,用手臂挡着自己胸前的春光,和她笑吟吟道:“你这么说了,我就不能欺负你了。”
“好了,姐姐逗你的,你快穿衣服吧,不然要迟到了。”
汤斯年神色认真,“真的不用我陪你?”
姜望舒推她:“什么事比较重要,我还是知道的。你去实验室吧,有空再和姐姐睡懒觉吧。”
汤斯年叹了口气,应了声好吧。她俯身亲亲姜望舒,和她说道:“那我出门,今天早点下班,去店里接姐姐?”
姜望舒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从这一日起,两人就正式开始的同居的生活。
只是二人世界没过多久,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宋朝颜飞回花城的那天下午,姜望舒开车去机场接了她。因为晚上还要带宋朝颜回老宅和奶奶一起吃饭,所以在去机场的路上,姜望舒给汤斯年打了电话。
“因为朝颜说晚上要回去看奶奶,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去了,所以今晚就回老宅,晚上就不能陪你吃饭了斯年。”
汤斯年表示理解,“没关系的。这段时间是我太黏你了,也该给你点时间回去看看奶奶的。”
姜望舒站在机场大厅的出口,在人来人往中举着手机和汤斯年撒娇,“那没有我的晚上,斯年会不会想我?”
汤斯年回应她:“会想你。”
姜望舒勾起一缕坏笑:“想我什么?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手?”
电话另一头,汤斯年几乎是面红耳赤。她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才放低了声音和姜望舒说道:“想姐姐的身体。”
姜望舒嗔她:“小流氓,一点也不害羞。”这话说的,仿佛她刚刚没有在刻意挑逗汤斯年一样。
姜望舒打着电话呢,一道欢天喜地的声音就从旁边传过来,穿过了她的耳膜。
“小姨,小姨!”
姜望舒扭头,在人潮涌动中看到了宋朝颜拎着行李箱朝她奔过来。于是她和汤斯年低低道了别,挂掉了电话。
二十岁的少女青春洋溢,在见到姜望舒的那一刻,连忙张开手臂将她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姜望舒被她撞得往后退,接着宋朝颜将她抱在怀里,蹭着她的面颊和她撒娇,“小姨小姨,我好想你啊~”
明明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和她撒娇。姜望舒拍着她的背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颜颜,小姨也很想你啊。”
宋朝颜笑的开心,搂着她嘻嘻笑了好一会。
两个美人抱在一起,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引来了不少注视。姜望舒也受不了路人频频看过来的视线,于是连忙拍着她的背脊,哄着她说道:“好啦好啦,抱够了没有,先回去啦。”
宋朝颜笑:“不够不够,一辈子都不够。”她原本的长相就很张扬,一笑就更显明媚。她在姜望舒身上猛吸一口,才松开她的怀抱,笑着说道:“好了,小姨我们先回去吧。”
姜望舒点点头,宋朝颜就拉着她的手,另一手推着行李箱一起往停车场走。
到了停车场,姜望舒将宋朝颜的箱子放进了车后箱,接着坐到了驾驶座上。宋朝颜自觉地去了副驾,看着慢条斯理系安全带的女人,笑的开心。
她目光上移,落在了姜望舒脖子的丝巾上,有些疑惑道:“小姨,天那么热,你还搭丝巾啊。”
宋朝颜是个多动症,边说还边伸手,扯掉了姜望舒脖子上的丝巾。姜望舒刚想说别动,结果丝巾滑落,一股冷气轻轻拂过了脖子。
于是藏在丝巾下的细小花瓣,在雪白的颈侧铺展开来。宋朝颜拎着丝巾,看着姜望舒脖子上的吻痕,愣了一会。
好一会,宋朝颜才好奇地问道:“小姨,你又交了新的女朋友吗?”
作者有话要说:行吧,腿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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