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斯年。”姜望舒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时, 已是日上三竿。
换了身居家服的汤斯年坐在床边, 探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哄道:“早安, 望舒姐姐。”她笑了一下,俯身亲亲姜望舒的脸颊, 轻轻道:“快要十二点了,再不起来见奶奶, 我们的红包钱就要没有了。”
昨天是她们的婚礼,按照姜家这边的规矩, 新人是需要早起给长辈见礼的。如今虽然是新时代, 可家里有个老佛爷,汤斯年认为她们还是守一点规矩比较好。
相对于汤斯年的谨慎, 姜望舒就显得比较无所谓。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探出自己雪白的身躯和手臂,伸手搂住了汤斯年的腰, 和她撒娇:“不嘛,再睡一会, 你也进来一起,奶奶不会介意这一个的。”
“只要能赶上今晚上的家里吃饭, 那就好啦。”
汤斯年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姜望舒伸手探进她的腰,笑嘻嘻是说:“快把衣服脱了,回来陪我睡觉。睡觉睡觉!”
昨晚上她们一群人闹腾到两三点才睡, 姜望舒根本就没睡好。汤斯年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抵不过美人姐姐的撒娇,老老实实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乖乖钻进了被窝里。
这么一折腾,两人是在下午四点起来的。从浴室洗漱完毕之后,汤斯年换了今晚出门要穿的衣服,就在客厅找了一堆小饼干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一整天没吃东西,换谁都受不了。哪怕是经常去玩的姜望舒,也没忍住,从浴室出来后,窝在汤斯年怀里和她一起吃饼干。
两人各自灌了一瓶酸奶之后,汤斯年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叹息道:“总算是活过来了。”
姜望舒坐在她身旁,捏着块小面包喂她,笑弯了眼:“我好像都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怎么就饿成这个样子了。”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她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这么睡了过去。
汤斯年搂着她的腰,仰头望着她笑道:“我们本来应该在中午就起来吃饭的,还不是因为姐姐贪睡。”
姜望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哦,委屈你了,饿着你了。”
汤斯年搂着她的腰,笑着回话:“所以你要怎么补偿我?”
姜望舒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嗯……请你吃好吃的?”
汤斯年果断地拒绝对方:“今晚上奶奶已经请我吃好吃的了。”她腰腹用力,从沙发上坐起来,含住了姜望舒的唇:“今晚七次吧,从九点开始怎么样?”
姜望舒咬住了她的唇,笑着应道:“好啊,如果我们九点能回来的话,那就九点好了。”就当是补了新婚之夜的遗憾了。
可是很显然,和长辈吃饭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离场。尤其是她们刚新婚,正是长辈们发挥自己唠叨的时候。
先是奶奶对她们叮嘱了一番,从头到尾把姜望舒说了一遍,再询问她们什么时候要孩子。接着是汤斯年的父母,说了些婚姻里的心得,多注意沟通之类的。到最后,就连姜望舒的母亲也参与进来,一起念叨这对小新人。
你一句我一句,还要陪着长辈们聊天,等到饭局结束,她们将奶奶送回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再加上姜望舒已经累到不想动,所以两人就在别墅住下。
汤斯年见奶奶还有话对姜望舒说话,就先回到房间洗漱。等她从浴室出来后,姜望舒这才姗姗回到房间。
汤斯年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见到姜望舒从外面进来,就和她说道:“时间不早了,姐姐快点去洗澡。”
姜望舒对她狡黠一笑:“等不及了?”
汤斯年失笑:“都十二点了,再不洗澡,我又要一觉睡到天亮了。”
“好吧好吧。”姜望舒忙不迭地应道:“我这就去,这就去,不让我的小王子等急了。”
汤斯年扭头,看着姜望舒一边脱掉衬衫,一边往浴室里走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我的小王子究竟是个什么鬼啊姐姐。”
姜望舒进到浴室,单手扶着门框扭头冲她眨眨眼:“因为我是女王啊,当然是小王子啦。”
汤斯年对于她的逻辑简直难以理解,轻笑一声说:“你这是□□吗姐姐?”
姜望舒竖起了食指,朝汤斯年晃了晃:“不不不,我只是喜欢年纪比我小的。那种身强力壮,可以一夜七次的少女哦。”
汤斯年听出了她的调侃,以手扶额十分无奈说:“快去洗澡吧姐姐,待会就不是七次的问题了。”
姜望舒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那是十七次吗?”
汤斯年相当的坦然:“如果你觉得你受得住吧,一夜十七次我也不是不可以。”
床上就是战场,比拼的不过是个人体力和技巧的问题。要论体力,汤斯年还真的没有怕的时候。
姜望舒知道自己自己再说下去就真的要惹祸上身里,于是连忙把门带上,一溜烟钻进了浴室里,掩耳盗铃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要去洗澡了。”
汤斯年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就快点洗!洗干净点!”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姜望舒的声音穿过哗啦啦的水声传到了耳边:“斯年,你真的好色哦!你对我意图不轨!流氓!小色狼!”
姜望舒反反复复地将这个词说了几遍,足以彰显她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每当姜望舒心情好的时候,都特别喜欢挑逗人。
比如昨夜,比如现在。
汤斯年坐在镜子前擦头发,在此时明显低体会到她们能够在一起得到双方长辈的祝福,对于姜望舒来说,其实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
即使,姜望舒从未表达过,可是她那些幼稚的举动,和毫无逻辑的话语,都暴露出她的欣喜。
这是不是说明,她的望舒姐姐其实很爱她?
想到这里,汤斯年的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
汤斯年擦干头发后,开始举着吹风筒将自己的一头乱发吹干。伴随着吹风机的嗡嗡声,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汤斯年关掉吹风机,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姜望舒的手机在响,也就没有搭理。
毕竟一会姜望舒从浴室出来,会自己回电话。
果然,一会之后,这个电话就挂断了。汤斯年举起吹风机,准备继续吹干头发。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又不依不饶地响起。
几次三番之后,就连浴室里的姜望舒也听到了声音。姜望舒的声音穿过哗啦啦的水声,来到房间:“斯年,是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汤斯年看了眼姜望舒放在床上的手机,回答道:“是你的。”
姜望舒的声音很快就传来:“那你帮我接一下电话!”
“哦。”汤斯年回答道,起身来到床边捞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一个焦急的女声清晰地传了过来:“望舒?望舒是你吗望舒?”
“太好了,我……”
电话里的女人,显然有些语无伦次。汤斯年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她轻咳了一声,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女人说道:“望舒不在,请问你是?”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怔愣了片刻,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你不是望舒,你是谁?”
从这个语气来看,汤斯年基本上可以判断,这多半是她的望舒姐姐招惹的某个桃花债了。汤斯年的语气平淡,和对方说道:“我是她的……刚和她结婚的人。你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吗?我会记得转告的。”
女人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话:“不必了。”接着,对方挂掉了电话。
汤斯年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同时,又有些开心。怎么说呢,转正的感觉很舒服啊。
等姜望舒从浴室出来后,汤斯年将这件事简单地陈述了一边。姜望舒看着她难得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亲了亲她的嘴角,笑着说:“你很得意哦。”
汤斯年搂着她的腰,笑眯眯地回答:“因为那个人好像是喜欢姐姐的嘛。但我可是和姐姐结婚的人,当然得意啊。”
姜望舒摇摇头,纠正了汤斯年的错误说法:“不不不,你应该感到得意的是我爱你,而不是我和你结婚。我爱你,斯年。”
面对会说情话的姐姐,汤斯年还能做什么?除了一夜七次,好像没有别的报答方式了。
两人很快就将“这个电话到底是谁打过来的”这个问题抛到脑后,沉溺在温柔乡里。直到第二天,姜望舒自己亲自接到这个话是,才解开这个谜题。
打电话的人是章子初,在确认对面是姜望舒时,她说了一句话:“我离婚了。”
姜望舒先是愣了一下,最后没好气说:“我结婚了!还有,你有病吧,离婚就离婚,干嘛告诉我。”
神经病,爱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再来缅怀青春。人都是在向前看的,谁要陪一个人渣缅怀青春。
要换做三年前,姜望舒说不定还会一头扎进去,再次陷入这个人渣的浪潮里,可是现在,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姜望舒果断地挂掉电话,将对方拉进黑名单。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姜望舒想,她此后的人生,只会拥有一个汤斯年,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么想着,只觉得未来就和四月的春光一样明媚,又充满希望。
她们一定会携手向前,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还有一章吧,今天应该能写完!
看完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叶粲啊!隔壁叶粲也完结了。
之后会写东山,争取在七月把东山完结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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