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劈柴此话一出,苏阮潋眼圈就红了。

    萧容恕忙不迭道:“你说什么?”

    姜劈柴道:“萧兄弟,长痛不如短痛,我也是为了你好。”

    萧容恕眉头拧紧,看向苏阮潋,他与苏阮潋相识没有几日,姜兄弟就这么逼迫苏阮潋做出抉择,萧容恕只怕适得其反……可当他看见苏阮潋那双美目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萧容恕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一时间他竟暗暗期待着苏阮潋的选择。

    秋寒辞觉得这情况有些奇怪,他一个反派,纯粹的工具人,怎么会陷入这种处境?

    苏阮潋会选谁,用脚趾想也知道,一边是欺负他的混蛋,一边是照顾他的未来老公。主角虽圣母,但也不至于圣母到脑子被猪吃了。

    秋寒辞准备默默退场,不想做个单纯的炮灰。

    姜劈柴步步紧逼:“你要是觉得萧兄弟对你好,你就跟着萧兄弟前往仙座台,那儿有人护着你,你不必担心修为落下,你若是觉得萧兄弟对你不好,那萧兄弟这份心意算是喂了狗。”

    这话说得实在是重,秋寒辞倒有些心疼苏阮潋了,作为一个温柔圣母,哪里经得起这种重话。

    苏阮潋还是那般楚楚可怜的样子,秋寒辞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苏阮潋居然没哭,他不仅没哭,甚至还偷偷笑了下。

    按道理这应该是个无奈的惨笑,但秋寒辞总觉得,他似乎从这笑容里感受到了一丝喜悦?

    “阮潋明白萧道友的好,但七座峰对我而言如同再生父母,我实在是不能……”苏阮潋说的情深意切,让人无法质疑。

    萧容恕脸色有些不好看,姜劈柴管不了那么多,哼笑道:“看来你是选择了秋寒辞?”

    萧容恕憋出一句话:“苏道友只是放不下七座峰,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这下子,秋寒辞心疼对象又变成了萧容恕,喜欢上一个对外人圣母,对自己人严格的人真不好受啊。

    他正躲在角落围观狗血大戏,却不料苏阮潋突然朝自己走过来。秋寒辞大惊失色,暗道不妙,萧容恕正处在被心上人拒绝的痛苦中,苏阮潋你可别继续刺激他了。

    他气得头顶冒烟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生气后迁怒我这个无辜的人啊!

    秋寒辞对着苏阮潋挤眉弄眼,苏阮潋却像完全看不懂一般,缓缓走来。

    姜劈柴在一旁冷笑:“女人果然不能宠着,他就是欠收拾,萧兄弟我告诉你,你对他太好了,可他就是喜欢被秋寒辞虐。”

    萧容恕闭上眼,胸口起伏不定,腰间佩剑嗡嗡作响,他强忍着心中的不甘,愤怒,终是睁开眼睛。

    “我在七座峰停留太久,该回去了。”

    苏阮潋走到秋寒辞身边的时候,萧容恕早已离开。

    秋寒辞对着面前的美人儿,一时无言,他成功截下了苏阮潋,可这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三年后萧容恕重回七座峰,估计第一件事儿就是砍死自己。

    “你——”要不是秋寒辞看过小说,知道苏阮潋只是单纯的圣母,不然还真要以为他是受虐狂,喜欢被秋寒辞虐了。

    苏阮潋凑过来,离秋寒辞很近。秋寒辞觉得这距离有些微妙,不是人与人之间该有的安全距离,他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苏阮潋道:“师兄,我给你添麻烦了。”

    秋寒辞心道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不阻止你相好砍我就行,但面上他还是一副高冷状:“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句话够难听了吧。

    苏阮潋闻言低下头,道:“是没有用了。”

    任务顺利完成,秋寒辞准备打道回府好好休息,奈何实在是不熟悉七座峰的路,他只好咳嗽一声,装模做样道:“天色已晚,咱们回去吧。”

    然后越走越慢,最终就成了苏阮潋带路。

    路上秋寒辞左思右想一翻,觉得司溏真是厉害,都没出现就把黑衣人给吓走了。秋寒辞越想越高兴,哼哼唧唧唱起歌,走路都快蹦起来了。

    司溏很照顾自己,那说白了司溏就是自己的保护伞啊。秋寒辞觉得自己赚到了,有了司溏,再也不用担心提前死亡了,有啥事只要大喊一声师尊救我!

    秋寒辞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发现苏阮潋也跟了过来。他皱眉道:“你没有自己的住处吗?”

    苏阮潋可怜巴巴的,“我是外门弟子,外门每晚酉时结结界,今日错过了回去的时间,被结界挡在里面了。”

    秋寒辞推开窗,一阵寒风扑进来,他赶紧把窗户合上,搓搓身子。

    宿主修为不够,不能抵御风寒,而苏阮潋身为外门弟子,估计就更差了。秋寒辞问:“你现在什么修为?”

    苏阮潋道:“炼气初期。”

    原来是菜鸟啊。秋寒辞坐在椅子上,苏阮潋鼻头微微泛红,小脸有些发白,这大冬天的把人丢出去一晚上,似乎是不大好。

    秋寒辞装模做样,语气嫌弃:“我让你在我屋里住一晚,不是我心疼你,只是怕你冻死在我门前,晦气,知道不?”

    苏阮潋点头道:“我明白。”

    秋寒辞又问:“那个瓶子呢?”

    苏阮潋道:“师兄说那不是好东西,我就把它扔掉了。”

    秋寒辞点头,不错不错,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他往床上一躺,探出头来,“你喝点灵茶,喝完了找个地方睡,床只有一个,我就不让给你了。”

    苏阮潋乖巧点头,夜色深沉,秋寒辞闭上眼,很快就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苏阮潋推开门,从怀里拿出瓶子。瓶口被拧开,一股黑烟散开,苏阮脸深吸一口气,黑烟瞬间凝聚在一起,缓缓进入苏阮潋的身子。他睁开眼,看向七座峰最高的峰头,那里有七座峰的掌门,有现今七座峰最厉害的司溏。而那座峰脚底下,也埋葬着七座峰的开山祖师爷。

    苏阮潋重新回到屋子里,坐在床边上,看着熟睡的秋寒辞,他就这么坐了一晚上,直到鸟儿鸣啼,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缝隙偷偷潜入屋里,苏阮潋才起身坐到椅子上,乖乖趴在桌上。

    秋寒辞打了个哈欠,这一晚睡得真香,连个梦都没做。他揉揉眼睛,看到苏阮潋还趴在那儿睡,“啧啧,果然是小菜鸟,睡觉时间都比别人长。”

    侍女推开门,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屋里多了个人。

    秋寒辞有些蔫巴,还没睡醒。侍女端来洗脸水,道:“少爷,猎兽节马上就要到了,要准备些什么吗?”

    猎兽节?书里没有这段情节,但秋寒辞看过无数小说,所谓猎兽节,顾名思义,就是狩猎动物。

    如果是本武侠小说,那就是一群人去林子里打猎,但这是本修真小说,稍微替换下,应该就是去抓捕妖兽。

    小意思。秋寒辞道:“不用准备,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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