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纱窗洒在烛台上,让屋内更添上一种朦胧之美。
“师父,不睡吗?”薛洋推开司音的房门,穿着一身单衣看着司音拿着一个包袱跪坐在青席之上。
“待会便睡,你什么穿这么少?入秋可不比往常,受了风寒可不好。”拿起一旁的红袍套在薛洋身上,司音垂着眼,有些心不在焉。
“师父,是不是睹物思人?”薛洋一脸坏笑,如果忽视他看向那个包袱的眼神,恐怕会更好。
司音笑了笑:“都说不要和哥哥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薛洋指了指包袱:“这不是睹物思人是什么?师父可是想你朋友了?”
司音摇头,没有做回答。良久,揉了揉薛洋的发:“时候也不早了,快回房睡觉吧,最近几日恐怕都没有时间照顾你了。”
薛洋拉着司音的衣袖,撒娇道:“那我今天要和师父睡。”
“嗯。”司音点头,替薛洋盖好被子,而后走到烛台,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叠好后见薛洋呼吸平稳,将露出的手臂盖入被子,无声的打开房门,向屋外走去。
原本应该熟睡的人睁开了眼,没有在听见脚步声后。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走到烛台将包袱打开。
有的是几个甜点和一些糖,这些甜点还是刚遇见师父时,师父给他的甜点。想将包袱重新叠好,却见甜点下压着一个白色的纸条。
往四周瞅瞅,没有发现动静。薛洋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打开,借助月光能勉强看清上面的几个字。
“听闻你家兄素来不喜你吃糖,我便寻得你喜的甜食。应能解你几日馋。”
薛洋默默记下江澄的名字后,这才将纸条重新放回原位。小心谨慎地爬上床,调整了呼吸,却过了半响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
刚欲起身,便听见门外传来声响。接着便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一股熟悉的桃花香扑面而来,久久环绕在鼻尖。
“真是,睡觉都这么不老实。”身旁的人好似很无奈,叹出的气撒在薛洋的脖间,痒痒的,却意外的不让人讨厌。
被子又重新被身旁之人盖好,背后传来阵阵温暖的热量,薛洋网热源处蹭了蹭,不久便进入梦乡。
“阿音,快过来!试一下新衣,看浣衣阁的合不合身。”司墨将司音从文件堆中拉了出来。
身旁的红衣女子拿着红衣金印试的长袍递给司音。
微微皱眉,司音道:“今年怎么同往年不一样?不应是红袍黑印吗?”
红衣女子回道:“今年夜华君改了制度,你和夜华君都是红衣金色桃花纹,各地执行者或是外门弟子中较为出色的均为红衣黑映桃花纹,普通弟子则是红衣棕色桃花纹。”
见司墨在一旁点头,司音点头去试衣,红衣改为束腰的了,应是松散惯了,现在穿起来倒感觉百般不适。
“怎么样?合适吗?”司墨虽然是这般说,但眼睛早就看向司音的腰身。
还别说我家完美的弟弟也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拍走司墨邪恶的双手,司音点头:“还算可以,这是腰间好似有些过于紧了。有些不适。”
司墨笑道:“习惯就好,恐怕是之前穿宽松的穿惯了,这才如此。”
一旁的女子也点头笑道:“是啊,云之君您这般穿可比以前更为俊俏的些许。我们浣衣阁可是经过重重加工,重织,才弄成如今您的衣裳。不信您看,这里就有许多处同夜华君很不一样。”
说着,指着司音的衣袖:“这个可是采取您之前的做法,如此,您像这般撑着头或是挥扇时,动作会更为轻便,外观也会增添一种似嫡仙一般的感觉。还有袍摆,您御扇或御剑飞行时,会更为飘逸。”
那女子在一旁说个不停,一时说这个一时说那个,似乎非常满意自己勤劳的结果。
司墨听得兴致勃勃,在一旁激动道:“那我呢?那我呢?”
“您和云之君,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啊!女子在心中呐喊。才又思索了片刻,道:“你和云之君自然是不一样,您面容清秀,自然得简单不易繁杂,这才更能显出您的秀丽。而云之君则是偏于俊美中又带妖治,自然样式得多一些。”
闻言,司墨瘪瘪嘴,满是不乐意。没想到这个衣服还得因颜值而自卑。
薛洋则是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司音弹着他的额头。笑道:“不要当着哥哥的面笑,这一直都是他的痛。”
“阿音~”女子早已退下,司墨在一旁可怜兮兮的撒娇道。
司音心中一软,拍了拍司墨的头:“不开哥哥的玩笑了,嗯?”
“嗯!”内心比了个“v”形手式,抱着司音,挑衅的瞪着薛洋。
薛洋看上去蛮不在意,用口型对司墨道:“我昨晚和师父一起睡的。”
自从三年前司音发现他看小黄书后,就再没有同他一起同床睡过了。
“阿音,我们今晚睡吧?”莫名其妙蹦出引人入胜的话。
按住额头上的青筋,司音挑眉道:“免谈!”
“阿音,你算算我们有多久没一起睡过了?你到底爱不爱我?”司墨抱紧司音的腰肢,心下感叹腰果真不错。
黑着脸拍开似饿狼的司墨,恶声恶语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才不愿意同阿洋走太近。若是他长大后像……罢了。”
司音还是为将那话说出,要是阿洋被他带坏就不好了。心中如是想着。
却从未想过薛洋是否本就如此,或是单单只在他面前才会表现得乖巧。
“像我,有哪里不好?”司墨小声嘀咕着。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惊声道:“阿音,中秋节庆你有没有邀请蓝氏双璧?”
司音疑惑道:“往年不都会邀请那二位吗?怎么了?”
“意思是说邀请了咯?完了,阿涣那家伙又得烦我了。”司墨抱着头,一脸痛苦。
司音挑眉,以往可从未见哥哥这幅样子,再说中秋节庆时他们都是在洛城峰最主席,也不大可能正巧遇上他。怎会让他怕成这样?
“师父,蓝氏双璧是什么啊?”薛洋拉着司音的衣袖,疑惑道。
“他们一个是蓝家大公子泽芜君蓝曦臣,一个是二公子蓝忘机。”
看出司音说出蓝忘机时面上的变化,薛洋心中不满:“那个蓝忘机是不是和师父你交好啊?”
倒是没想到薛洋会问这个问题,司音思索了片刻,露出绝美的笑容:“他,是我兄弟,的确十分交好。”
司墨一口桃花茶生生呛在喉咙中间,无神的想着:
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却想艹你,我愚蠢的弟弟哟!什么时候被那群男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可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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