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晓星尘的时间,这足以让他整理昨晚自家宝贝徒弟对他讲述下山遭遇的一系列事情。
薛洋把待在金家的事情一笔带过。虽然不知道阿洋是哪门子客卿,但很明显他并不愿告诉他。
果然是长大了吗?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司音摇头感慨着。
阿洋说过的事情当中,又是晓星尘多管闲事造成的麻烦。
在他报仇时,原本是单单杀常慈安一人的。却由于晓星尘的阻难反而让他怒气横生把常家满门了。
的确,如果是司音在灭温的途中遇到一脸慈悲怜悯、正义凛然地对他说:“不过是双亲被杀而已,他既然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你为何不试着学会放下呢?”
司音肯定会把他痛打一顿,不过是双亲被杀而已?说的倒轻巧。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呢?
司音内心翻了个白眼。
晓星尘会变成这幅样子,好像是出于愧疚,将双眼给了一个名叫宋子琛的好友。听阿洋的口气貌似很不喜欢宋子琛。
看来等他回到十里桃林还得有一个大烂摊子该他处理。司音看着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泽的地方。
阿洋之所以沦落到这种田地,就是金家的那些人追杀而来的。金家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司音心中无聊,辗转反侧硬是睡不着。便去听外面的谈话。
“道长,我们是不是就在义城定居下来了?”阿箐的声音依旧十分有活力。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说了你又不懂,不懂还在一边念叨,吵死了。”薛洋的声音还是如同以前那般沙哑,不知是他故意伪装的,还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
“就是因为不懂才要问哒。我告诉你,就算我是瞎子,也要做一个有学问的瞎子!”阿箐扬起下巴,拿着竹竿朝着薛洋的方向挥了两下。
“再说,我又没问你。你一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干嘛?”阿箐说的顺溜极了。
薛洋拿出糖:“刚才谁说我火气大了?这糖你就别想了。”
他装模做样的拿起糖,在空中晃了两下,趁着这个空当。手在阿箐的头上一拍:“还有啊,瞎子当学问的人,可不会像你这个黄毛丫头和别人撒坡斗嘴。”
薛洋一口吃着糖,撩拨完阿箐。不满的瞟了一眼晓星尘。
果真如师父所说,一到白天就是晓星尘本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晓星尘弄出去的。之后还得找个眼睛弄上。
嗯…薛洋自顾自点头,越发觉得计划可行。
晓星尘柔和的嗓音和司音的相比少了几分邪气和轻挑味。
“你们两个之后不要再争论下去了。你身体还未痊愈,更不必四处走动。我们暂且在这里定居下来,更方便让你疗伤。”
受伤的事情是司音告诉晓星尘的。虽然有护灵石的治疗,但是最近几日消耗过大,是它的治疗能力大大降低。说到底也不知道阿洋受的何种程度的伤。不免地让司音有些挂心。
薛洋声音轻快了许多:“伤倒是没多大问题,也就是提剑时有些疼。做别的事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道长你就放心吧。”
晓星尘道:“虽是如此,还是得及时休息,不可太过操劳。”
薛洋是无所谓的,反正有师父就够了。
他想着又打着小算盘。小短袖在师父走时就闭关了,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已经好几年没办过中秋节庆了,至于他为什么出走我的原因。
谁受得了整天对着空荡荡的楼阁?更何况当时师父已经不在了。
射日之征也结束了,可仇还未报呢。于是干脆下山去外面闯一闯。
十里桃林他暂时不想回去,如果真的回去了。指不定小断袖会用什么办法把师父复活,然后师父又没时间陪他了。
虽然现在也有两个麻烦,但至少比十里桃林要好上许多。
余辉转为夜,月高挂天空,零零碎碎的几颗孤星散落在四周。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一片人在热火朝天的相互道贺着。
司音抿着薄唇,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只能听出个大概来,反而越加不知其所以然。
阿箐拉着他的衣角:“道长,今天是除夕吧?难怪都大晚上还有这么多人在。”
清咳一声,薛洋似笑非笑地盯着阿箐的手。直到看的阿箐心中发毛,不得不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悄悄的放下手。
司音没有发觉不对劲,反而顺势的牵起阿箐的手:“那可要小心点,千万别走丢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他周围的两个人不过是孩子,喜欢热闹。“你们,可要一起去逛逛?”
每年除夕他都会陪着司墨一道下山游玩,现在也不知他们都怎么样了。可还安好?
“道长,你可别忘了我呀。我也怕走丢的。”薛洋在一旁卖乖,顺势牵起司音的手,欲把阿箐挤到一边。
司音唇边的笑容有些凝固了。
“你都多大了,还怕走丢?你眼未失明还担心这?”
这种话晓星尘一般是说不出的,毕竟他向来是个温柔可亲的翩翩公子。
阿箐果然有了反应,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司音。道长终于被他们带坏了吗?
安抚的亲拍了下她的头,司音作势走到一边。
薛洋穷追不舍,嬉皮笑脸的把手搭在司音的肩膀上。
“道长~我也不大呀。再说,我还可以为你们引路是不是?”话刚说完,又拉起司音的手,死死地紧握住。
挣扎了半天没有动静,反倒是让手有些痛。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司音不得不作罢。
跟随着他的脚步待着阿箐一起进入闹市。
“小郎君,吃汤圆吗?”
“要来店里坐坐吗?”
人群中总会传出几分喧闹的叫声,薛洋和阿箐耳朵何其敏锐。
“道长!我要吃汤圆!”二人齐声道。
第一次两人这么默契,司音也没扫他们的兴。点头,对一旁的老板道:“老板,来三碗汤圆。”
薛洋如同以前一样把司音扶到长椅旁。理都没有理阿箐,阿箐心中暗骂了他数次,才姗姗道:“道长,你们在哪呢?”
眼自己师父望向自己,薛洋不满的站起身:“小瞎子!我们在这里!你自个走过来,附近没多少人。”
他话一说完,还真不管的坐在椅子上摇着腿想去撩司音。
师父还是以前的样子好看,晓星尘还真的不怎么样。如果师父用他自己的身体应该和现在的他差不多高吧?
怎么说自己这些年突飞猛进的长个子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才对。
“客官,你要的汤圆来了!”
只听三声响,司音终于有些迷惑了。
他好像一直到现在还没用过晓星尘吃东西来着,所以……到底要怎么吃?靠直觉吗?
吃着碗中的汤圆,却见一旁的司音久久不见动作。薛洋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故意问道:“道长不吃吗?”
不待司音回答,有极其挑逗性地靠近他,压低声音:“还是说……想要我喂?”
司音早就被挑逗习惯了,丝毫没什么感觉。摇了摇头,犹豫了半响,才恋恋不舍的说道:“不用了,你们分着吃吧。”
这话说的阿箐就不依了,她一巴掌拍开薛洋的手:“不行,哪有我们两个人吃,你干坐着的道理。难不成道长就这么不想合我们的意吗?”
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司音愣了一下,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那好。”
只是他真的看不见好吗?所以之前晓星尘到底是怎么吃东西的?难度系数比走路还高诶。
“来,道长。张嘴!”薛洋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宠溺,缓缓地将勺子里的汤圆舀到司音唇边。
抿了抿唇,司音心一横。算了,反正是晓星尘的身体,管他丢不丢人的。
最终美食的诱惑还是抵过了心中那条防线。
十分关顺的张开嘴整个含入口中,味道还可以就是不太甜。
“还要。”司音也不觉得丢人了,抓着薛洋的衣角小声嘀咕着。
真是,太引人犯罪了。薛洋捂住脸。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师父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二人的打情骂俏成功的传进阿箐的耳朵里,她沉下脸。合着我就是一多余的?
她心中不郁,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面前的汤圆中。嗯~真好。
东走走西玩玩,夜已深了。
阿箐最终熬不过除夕,早早的睡了。
司音在白天里睡得够久了,现在完全没有睡意。发觉一旁依旧小孩子气地玩着他手指的薛洋似乎没有困意。
“还不睡吗?”
薛洋无所谓的摆摆手:“今天陪师父守岁。”
他从锦囊中拿出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的宛如一只狐狸:“师父吃糖葫芦吗?”
司音虽然觉得自己吃的够饱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甜吗?”
仿佛一个大灰狼正在诱拐小白兔:“当然甜啦,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了多少年糖了。早就有经验了。”
这话不假,二人喜甜,口味相似。每每吃糖总会惦记着对方,然后把自己最好的给对方尝尝。在吃甜食方面,二人可以算是知己了。
听罢,他也乖乖地坐在一旁。像之前薛洋喂汤圆时一样乖乖张开嘴。
眼中闪过一丝暗流,勾起唇角俯上司音的唇,毫无阻碍的进入他贝齿,不太熟练,略带青涩的邀请他与他一到共舞。
舌尖与舌尖的摩擦让司音不太适应,他仔细轻舔口中的“糖葫芦”。每次想要退回去,身后总有一股力使他动弹不得。被迫的被他吻得意情迷乱。
他想伸出手告诉薛洋,让他不要喂给他这样奇怪的东西。
可到了最后,手倒是被另一只带着薄茧地温热的手紧紧握住了。挣脱不开,我的心自己动物会让他受伤。
司音只能忍着气,同口中的“糖葫芦”作斗争。
薛洋见他顺从,越发的得寸进尺。把手紧按在他的后脑勺上,让他紧紧的靠近他的身体,想要加深这个吻。
“唔……”
舌尖传来一阵刺痛不得不让薛洋停下来,由意未尽的舔舔唇,用他略带沙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轻笑一声,道:“味道如何?很甜对不对?”
他一时间愣住了,呆呆的檫干净嘴边留下的银丝,语气不免的带着几分气急败坏:“你在骗我!根本就没有味道!它还一动一动的……”
一瞬间薛洋不满了,他吃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甜?
“我不管,你再试试看嘛。”
司音立马抵住薛洋伸过来的手,一贯的邪魅早已荡然无存。他咬牙切齿怒气十足吼道:“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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