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通天教主

    碧游宫水牢。

    赵公明将这一大串粗暴的扔进去, 石矶笑眯眯的：“各位道友，委屈你们要在这待上一会儿了。”她说的十分温润妥帖，神情却是得意又挑衅的。

    太乙问：“一会儿是多久？”

    对道家修士来说，一天、一年、一个春秋、都能算作一会儿。

    赵公明重又骑上了那黑虎：“且等着吧。等教主何时云游回来了，何时再处置你们。现在封神之战时机未到, 不如就关到时机到时, 再一并送诸位上榜？——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

    男人嗤笑一声, 骑着虎渐渐走远。

    太乙靠着墙，突然侧头望向一边默默无言的楚则：“阁下是？”

    哪吒贴着地, 泥鳅一般拱过来, 靠到太乙腿上：“师父，你先别管楚哥哥了，我们怎么出去啊！”

    杨戬闭了闭眼：“这绳子有克制法力的功效, 我的天目也无法开。”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雷震子突然说道：“来的时候天尊说了等我们，要是我们真的被关很久了, 他们会来找的吧。”

    太乙不语, 靠着墙掐指算着什么。

    土行孙叹道：“完了完了，我的土行术也用不了了, 我们是真的出不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身前一个人站了起来。

    “！”

    楚则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腕。众人望着他目瞪口呆：“......你是怎么出来的？”

    怎么出来的？

    ——道教有善尸、恶尸、本尸, 后世人类心理学中有三个我, 本我、自我、超我。到了星际, 关于‘我’的定义, 又多了三个，投射体、链接体、本体。

    投射体诸如一些全息的游戏，当人们进入其中，触觉、听觉、嗅觉、味觉、视觉，与现实一般无二。投射体在受到伤害时，本体的神经和肉体都不会有任何损伤；链接体则因为链接的脑部神经，会有一定比例的神经损伤。楚则不确定星日轮用的什么原理，但只要不是本体，助手的计算就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计算量大了点，但足够助手收集计算出非本体的数据，将他二次投射了出去。

    二次投射的计算早在全息游戏开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广泛的运用了。更早的构想是在星际元年第一次联盟会议上，远距离空间传输建设正式宣告开始。那时的远距离空间传输只能定点，将需要传送的物体分解成量子后通过某种特定的波段传送到一个定点，不能中转，也不能反向。那时的星际人类经历了十年左右的网购无法退货的日子，科研所终于研发了二次投射的技术。

    生命体的传送又是另一个课题。其计算量是非生命体的几亿辈，且需要联盟颁发生命体远距离传送安全证书的机构帮忙。——但那也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只有军队在突袭的时候才会使用。个人助手是无法分离传输任何生命体的，但在虚拟世界中可行。很多在星网上闲逛的人，对这套投射熟悉的很。否则星网那么大，哪怕走起来虚拟的身体不会感到疲惫，可烦也烦死了。——谁耐烦看个薰衣草还要绕过三个星球？直接二次投射就好了。

    但这些要和他们解释......

    见男人没有回答，杨戬问道：“你能放我们出去吗？”

    楚则摇头。助手的二次投射是通过大量的计算，将非本体状态的他自己量化成量子形态投射到某个坐标。限制也很大，实体状态无法使用，只作用于助手的唯一宿主，其他生命体无法使用。且那样大量的计算，不花费时间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他在之前被赵公明的金鞭缠到脚，选择了更快速解决办法的原因。

    “不过，”他道，“我能送你们出去。”

    “......有区别吗？”

    “当然有。”楚则说，“放你们出去我需要解开绳子，这我办不到；但送你们出去，我就可以连你们带绳子一起送出去了。”

    他从空间纽中放出飞行机甲无影，打开驾驶舱，将这几人一股脑堆了进去。飞行机甲的机身和驾驶舱都不算大，毕竟是以速度取胜的，所以几个人堆在一块儿，还算有点挤。

    “......这是什么地方？”太乙真人震惊于机甲那明亮光滑的内部，楚则将无影的所有驾驶设备都收到了墙壁里，如今的机甲内部正如一个光滑的蛋，除了自发光，没有其他任何设备。

    楚则道：“它会送你们回去。”

    “那你呢？”杨戬问。

    楚则没有回答，驾驶舱缓缓关闭，就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太乙真人望向了他。

    平地陡然刮起一阵剧烈的旋风，机甲开启能量防护，周身能量场撕扯，轰然突破了碧游宫水牢的屋顶，冲天而去！楚则在这狂风中仰头望向机甲飞去的方向。

    “他已经知道了。”

    【会对您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吗长官？】助手问道。

    “不会。或者说，让阐教知道罪魁祸首是我，本就在我的计划当中。”

    截教可以背锅，但绝不能背太久。他将封神榜一同放在了给杨戬的玉简中，因是他的物体，所以同样不会有仙人能够察觉的出来。

    太乙猜出来他是盗榜之人，自然也猜出了谁人与他合伙。等封神榜回到了原位，他不但不会追究谁，相反还会帮忙掩饰。

    毕竟那合伙人中，可是有他的宝贝徒弟。

    男人沉静的道：“素材收集的差不多，你现在可以开始剪辑电影了。”

    【可是长官，我无法独立创作出剧本。】

    AI与人类的不同便在于此，虽然如今也在学习，也不乏有些个性独特的助手，但在艺术与创作的领域，人类仍然得天独厚。他们缺乏天生的幽默感和创造力，这是不争的事实。

    助手将楚则出场的画面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事情发展他虽一清二楚，但剪成电影难保观众不会看的一头雾水。就像电影中没法交代他与二郎真君的那个约定，观众们自然不知道他做着一切事情的动机，是源于此；也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是星日轮的原因，所以他在找到天条之余，还得尽力找寻出去的方式。

    楚则笑道：“别把我当主角，把我剪成反派试试。”

    【......】

    与祸国妖姬九尾狐交情匪浅、拐骗三岁小孩、盗取封神榜、现在又来了金鳌岛栽赃给截教......——的确像是反派作风......

    助手领悟，快速工作了起来。

    碧游宫建址一半在陆地，一半建在海里。赵公明把他们扔进的这个水牢正卡在陆地与海水中间，往上也没有叠加的建筑，如今那天顶被机甲无影冲破个大洞，大批的阳光洒了进来，清清濯濯的男人站在水牢中间，场景几可入画。

    赵公明骑着黑虎赶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谁上一刻关押住的人下一刻全被放走了，面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

    水牢虽然不常用，但好歹也算是碧游宫的建筑，其上自有附着的通天教主的结界。如今也被撕扯出了一大块破洞，整个碧游宫都轰动了！

    赵公明的身后，走出三个模样相似的窈窕女子，她们口呼赵公明为大哥，正是他的三位结义妹子云霄、琼霄、碧霄，广称三霄娘娘。

    碧霄看清了楚则的模样，掩唇惊呼了一声。

    云霄挥袖将他那手打了下去，碧霄最小，性格也最单纯。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看男人！

    琼霄最为镇定，一双慧眼看向赵公明：“大哥，我观这人既无仙气也无妖法，当真有你说的那样神通？”

    赵公明咬牙：“你们的缚龙索被他收了。”道，“我也无法感应到。”

    那东西如今正与众仙一块儿在楚则的机甲里，非此世之物，此世之人自然感应不到。

    琼霄拿出混元金斗：“他有能收东西的法宝？我也有。”

    凡是神、仙、人、圣、诸侯、天子等，不论贵贱贫愚与否，降生都要从金斗转动。便是神仙，撞到此物面前，也是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封神之战中，西岐的很多大将纷纷进了这小小的金斗中，非圣人不可破。

    琼霄手持混元金斗，口念咒语，一阵微风吹过，水牢中的男人竟纹丝未动！

    楚则也没说话，也没动作，就那么静静的靠着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是坏了？”琼霄又试了一次。

    “我看看，”云霄拿过金斗，对着楚则念咒，仍然没有效果。——他非本世之人，这种收人的法宝自然对他没有效果。

    正巧这时石矶过来，云霄金斗口方向一转，石矶一个笑脸还未摆出来，便被收了进去。“姐姐？”碧霄惊讶。云霄道：“看看是好是坏。”转瞬将石矶放了出来。

    石矶晕头转向的得了个混元金斗一秒游的经历，伏在地上，好半响才缓过来。

    “你来做什么？”

    石矶捂着脑袋：“我是来与你们说，教主回来了。”

    楚则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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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主要目的便是收集能量离开这里，而因他并非本体，助手无法吸收这个世界中的能量补给，他只能吸收通过直播间观众的情感波动来转换成助手需要的能量。所以他打算拍一部真正的电影来获得大量的观众情感。

    但他也仍记得与二郎神的那个约定，所以在收集电影素材之余，他做了两个‘试验’。

    试验一，如果封神之战的榜单有变，天条是否会有变动？

    试验二，封神榜，是不是就是之后的天条？

    试验一的结果需要这个时代的时间来验证。但这就是这个时代杨戬的工作了；试验二很显然，助手已经通过对封神榜中能量的计算而找到了天条的所在地与变动幅度，只等着他回到那个世界，套入公式就可以了。

    于是，他现在面临着第三个问题。

    他的能力，足不足以毁灭天条？

    杨戬说，能毁灭天条的唯有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人，但那样的人也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行。光是封神榜，其上的能量就需要助手计算上那么久，甚至不得不将其带出来，那真正的天条，又会有怎样庞大的力量守护呢？

    在那个世界，本体的他对上神仙，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个非本体的世界中，他反倒因为神仙们无法通过运用世界本源力量对他产生伤害而便的轻松起来。——这何尝不是一个珍稀的机会？一个让助手可以大肆收集分析神力究竟为何的机会，一个试验他的力量究竟能到达什么程度的机会！

    封神之战中，最终的、亦是最强的武器，莫过于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当年鸿钧老祖在分宝崖上将诛仙四剑与阵图传与小徒弟通天教主，曾说过:"你刚正不阿，现赐你诛仙四剑，主宰杀伐，另赐你诛仙阵图。但切记要谨慎不可轻易拿出。一位圣人布阵，非四圣齐至不破。剑阵之中玄妙诡变、杀机无限、凶险万重。非天道圣人，纵然是大罗金仙，一入此阵顷刻飞灰烟灭。”

    此乃天道第一凶器。若是得此四剑数据，再对上天条，他便有十分的把握了。

    ......

    石矶说完那个消息便自己出了去，三霄面面相觑，“教主回来了？”

    也不知道教主是自己回来的，还是接到消息回来的。

    碧霄望向赵公明：“大哥，这个人来历不明，要不要禀告教主？”

    天霄道：“教主可是圣人，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圣人不知道的？那人......”她望向水牢，却一眼望了个空荡荡。那里早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他竟在他们兄妹四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黑虎打了喷嚏，尾巴缓慢的摇动着，口吐人言道：“别看我，我也没看见。”

    赵公明面色沉了下来，他一手扯着金鞭：“此人来历、身份，皆不可明不可查。”他说的不是查不到，而是不可查。一字之差，三霄却已听明白了其中的隐晦。

    “是敌是友？”

    赵公明答：“非敌非友。”

    三霄一头雾水，赵公明却冷笑了两声：“不过无论他来意如何，算是彻底招惹到我了。”

    “他可是连混元金斗都不怕。”碧霄忍不住说。

    他们都无法查算的人......在三霄心里，皆预估起这人的实力，怕是与圣人也无异了。

    赵公明却道：“不，他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男人转过身来，见三人不解，冷笑道，“那是你们不知，他曾为了拜托我的金鞭挥刀砍断了小腿。”

    无论断掉的肢体能不能再生，在斗法时，为了脱险自断身体，看似英勇，实则却也是一种无计可施。

    一如自然界中，断肢重生的动物都是有太多次断肢机会的弱小动物，那是他们在一次次的险境中渐渐进化出来的生存技能。生存技能——听起来多么弱小而可悲！

    能在下意识中运用这种方法来脱险，足以见得那个男人在面对他时，谁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

    此刻的猎物楚则，并没有让助手的二次投射投到多远的地方。他正站在几人的头顶，却因为不能被测算而没有被几位神仙察觉。他听完了所有的对话，几人一出去，一抬眼，便见到了站在屋顶上的他。

    三霄：“......”

    赵公明：“......#”

    这次的赵公明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电光火石间，金鞭袭来，拦腰绕上了楚则，狠狠的往下一拉！楚则到底受不住神仙的力道，周身来轻甲都来不及附上，重重的砸到了空旷的地面，直将地面砸的龟裂！

    凡人若遭这一击，五脏六腑必已尽数崩坏，吐血身亡。神仙若遭赵公明这一金鞭，轻则陷形损气，重则失神消魄！

    楚则从那巨坑中坐起，四扬的灰尘令他咳嗽了两声。

    “！”众人皆惊，怎么可能！

    便是无事，也不可能这样毫发无伤！

    赵公明眯眼看着那人：“你连那奇怪的岩石护甲都未现出。”

    他说的正是楚则在接那轩辕箭的那一刻，上身的轻甲。

    楚则咳了咳：“的确未用。”

    赵公明道：“我这一击，阐教金仙都不能做到毫发无伤！”

    三霄懵了。大哥一下这样说，一下又夸了起来。这人到底厉害不厉害？

    他们却不知，楚则虽结结实实的是用毫无防备的身体硬接的这一下，能够毫发无伤，却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若是本体的楚则在鞭下，必然早就粉身碎骨了。之所以还能生龙活虎的站起来，莫过于鞭上的神力并不能对他起什么作用。

    而一旦没有了神力，这鞭便与普通的绳索无甚差别。那股在众人眼中巨大可怕的拉力，在三S体质的星际军人面前，也并没有显出多少分量。

    想来，在这个神仙打架的凶残世界中，非本体的楚则唯一戒备的不是打，而是困。

    二次投射需要大量的计算，且投射距离的远近，取决于助手能有多少的能量输出。

    琼霄开口：“你究竟是何人？”

    “楚则。”他向来不吝啬自报姓名。尤其是在知晓自己的姓名不能为异世界所算计的时候。

    琼霄掐指，果然算不出他。又问：“不知阁下来我金鳌岛，所为何事？”

    这句话，赵公明在头一次见到楚则的时候已经问过了。那时回答的是阐教的人，说的是为封神榜失窃一事而来。

    楚则笑了笑，他当然不会用那个他一手编撰出的理由。

    “我是为领教贵教教主之剑而来。”

    “......”

    男人说的真诚而镇静。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哪怕这个事实听起来如此的荒唐和可怕。

    “......”碧霄忍不住道，“你一心求死吗？”

    楚则还未回答，赵公明的金鞭又一次袭来！这次他闪身躲过，赵公明道了声好，道：“不管你是谁，实力究竟是好是差，但凭你能躲过我的金鞭，就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世上也许有人比他法宝更多，但无人比他出手更快！

    赵公明弃了黑虎，飞身而上，与身附轻甲的楚则战在了空中。那一瞬间，楚则像是回到了星际那诡秘汹涌的战场上，面对着未知而强大的敌人，浑身上下，几乎每一个细胞都爆发出了严峻的战斗意识，严阵以待！

    两人都是不同位面的强者，速度都是极快。赵公明的出手已是无人能及了，三霄在底下看着，没想到楚则的速度竟也能跟的上。炮火轰鸣，威力竟然不比任何雷系法术低。三女对视一眼，能与赵公明打成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会是无名之辈。

    “要不，姐妹们，”琼霄道，“启动阵法吧。”

    他们说的阵法，正是在今后的封神之战中，困住十二金仙的九曲黄河大阵！

    九曲黄河阵，内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楚则虽不是此世中人，不会因此消亡，却也是怕这一个‘困’字。

    “三霄？”

    众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

    三霄一惊，忙回头见礼。半空中显现出一个少年，那人一身玄黑暗纹的道衣，剑眉星目，模样生的有些桀骜，周身裹满杀伐邪戮之气。

    “你们在看什么？”

    说着，那少年也望了过去，“咦？赵公明又在斗法？”

    他的几个徒弟中，赵公明的性格算是比较直的，若被招惹的生气了，就会当场打过去。

    当然，没有招惹他，招惹了他的朋友也不行。赵公明是极讲义气的。

    “教主......”云霄欲言又止，“您......尚且不知道金鳌岛发生的事吗？”

    “？”通天望着她。

    琼霄将事情经过详细禀告。通天若有所思：“难怪二哥传信让我先回来......”

    少年不知想到哪里，突然眉眼一开，“这倒是有趣了！还有这样的人，到底所求为何呢？”

    他从袖中掏出一把长命锁，那锁呈金黄色，其上两侧刻有诡异的天道铭文，锁下有三条白玉锁链。正是他那先天灵宝穿心锁。此宝一旦祭出，三条白玉锁链顿时释放九条黑玉锁链。使中招者顶上三花皆灭、胸中五气俱消、三魂七魄与五脏六腑也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令中招者痛苦异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由施招者所为。

    圣人之眼何等敏锐，他不过是看了会儿赵公明与楚则的斗法，便看出了这人不怕那金鞭打，只不耐那金鞭缠。得知这人怕是最不受这缠困之苦。

    穿心锁一出，空中瞬间掉下一人来，轰的一声，在那已经被砸了个大坑的旁边，又砸下了一个大坑。

    轻甲再次碎裂成细沙，水一样铺在地面上，给楚则减轻冲击。

    九条黑玉锁链牢牢的锁住楚则身体，三条白玉锁链本应该锁住他的三魂，但也不知是否因他不是本体的原因，只绑住了他的手脚。

    楚则手脚被缚，胸前又有黑玉锁链牢牢系紧。他在细沙间抬起头来，望向出手的那位。

    赵公明这才见到教主驾临，连忙见礼。道：“教主，此人可能与阐教有关，可要我......”说着目光瞟向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眼前的场景令他一愣。

    刚刚的打斗中，又是炮火又是神力的，楚则那一身轻甲已尽数碎成了细沙。他不知道那细沙还能再次聚合成盔甲。楚则里面穿着的一身紧身作战服倒是禁得住打斗，却也因为颜色偏向机甲的银白与肤色靠拢，平时看着倒没什么，此时被这白玉锁链黑玉锁链一捆绑，不免显得有些......下流。

    猝不及防被这艳色撞了一眼！

    通天显然也看到了。且还是正对上了地上男人望过来的目光。

    ‘......我的穿心锁没有这种用法。’通天不禁在心中叫道。

    自这先天至宝到手后，他不是没有过它打架。但无论是对上哪位神仙，穿心锁的白玉锁链都是用来锁住魂魄的、黑玉锁链都是穿进身体里，锁住其五脏六腑的，哪有就这样绑在身体上啊！——还算的上哪门子‘穿心’？

    好奇怪的人。

    哪怕是在洪荒时代，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

    ——竟像是能对所有法宝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