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决的主线任务对象是费度,任务则是替费臣解决他和儿子费度之间充满冲突的父子关系。当费度主动为费臣庆生时标志着费度对于父亲的心结打开,父子关系也达到了完全缓和,费决的任务结束。
眼下突如其来的支线任务的任务对象则从费度转移到了父亲费臣身上。那么任务要求是……打开费臣的心结?
他的心结不应该是与儿子的隔阂?难道说,费臣还另有心结所在?
刹那之间,费决心中已有数个念头转过,瞬间的思考过后,他毫不犹豫地表示:“我接受。”
费决接受了有关费臣本人的支线任务,只是这次没有得到任务的具体要求,一时也无头绪。况且目前最要紧的事,还是找到被据说被家人带走的费度。
晋江2333和费决发生在费臣大脑里的对话,眼前的费度隔壁班班主任自然无从得知,她看见的只是双拳握紧的费度父亲费臣强压下怒火问她:“你记不记得,接他的人长什么样?”
年轻女老师摊上这种事吓得不轻,竹筒倒豆般说出所有自己知道的信息:“接走费度的那个男人和您长得很像,只是没您这样年轻……真的不是费度的其他家人吗?”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轻易让人带走在学校上课的学生。
接走费度的男人和他长得很像?一个诡异的猜测在心里生成雏形,直至费臣看了学校今天中午的监控录像后,他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十几年未见的费家人,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费梧终于找上门来了。
当监控录像里那张与之相似却更苍白的脸庞出现时,费臣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一动不动。门外呼啸的风、吵人的笑声和过来过往的杂音全都静止,有关费家的记忆一点点地浮现上来。
当年母亲去世后,父亲酗酒不止,对彼时尚且年幼的费臣不闻不问。一年后,父亲娶了继母,随着继母怀孕,同父异母的弟弟费梧出生,费臣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出生后的弟弟和他住同一间房,只要弟弟夜间醒来一哭,费臣就会挨骂。随着弟弟的长大,弟弟一有什么事,被骂的往往都是费臣,他也不顶嘴,解释不了就任由自己习惯那些难听的话语像尖锐的针尖一次又一次戳在自己的心上。
渐渐地,继母和弟弟的手段变本加厉,有什么坏事都往费臣身上描。面对屡次针对他的诬陷,父亲从不相信费臣的解释,然后把费臣大骂一顿,到了后来变成了用皮带抽、用鸡毛掸子打、用凳子砸,费臣不还手,但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做过那些事。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下,费臣没能读完初中就辍了学离开家,一走就再也没回去过。
另一边。
费度确实是被费臣的弟弟费梧接走了。中午费梧接走费度后,带他到附近的小公园玩了玩,费梧本想试图拉拢费度,哪知费度根本不买他的帐。费梧只好直接把他带回费家。
十几年过去了,费家还住在原来的老筒子楼,一到梅雨季节楼里就粘腻潮湿得不像话,生出腐朽的破败气息。走在楼道里,费梧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还好他就会搬离这里了,想到这他的目光重新黏回费度的身上。
这是他的亲侄儿,听说费度现在和他哥哥费臣住在市里最豪华的富人区里,家里光是佣人就十数个。而费臣开的那家大公司,市值近亿,每天挣的钱够他开销一辈子。
既然费臣如今这么有钱,他作为费臣的弟弟难道不应该分享其中一部分吗?想到这,费梧不由露出垂涎的目光。
“爸,妈,我们回来了。”费梧敲响了家里大门,这里年久失修,门铃早就不管用了。
“怎么才回来?”大门倏然打开,探出一张饱经风霜的中年妇女的脸,正是费臣的继母,她看着费度笑得十分伪善,“这就是我的孙子吗?哎哟哟,真是个小可爱。”
不知为何,费度对这素未谋面的奶奶没有半分好感,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费度今天之所以会跟着费梧走,是因为找到学校的费梧声称是他亲叔叔,并告诉他当年费臣不顾他们劝阻执意辍学出走,费家人苦苦寻找费臣多年无果,如今终于找到了他们父子俩,希望费度能回家看看爷爷奶奶,顺便借机与费臣谈得和解。
进屋之后,正对着屋里客厅的沙发,一个面目沧桑的中年男人倚着布艺沙发,他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喝着酒。见到费梧打头进来,顺势便把手头的酒迎面泼到他身上,醉醺醺地说:“废物!让你去给我买酒,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的酒呢?”
费梧抹去脸上的酒液,脸色也不好看:“喝喝喝,怎么没喝死你这老不死的家伙!”
“我是你爸,你叫我老不死?!”
费梧冷笑了声:“你要是能给我买栋房,买辆车,我叫你一百声爸都没问题。这年头有钱的才配叫作爸,你个穷比,你配吗?”他费梧才不会像以前的费臣那样乖乖挨骂。
“好了,你们别吵了。”费臣的继母连忙拦在中间,这样的争吵在费家已是家常便饭,她护着自家的亲儿子费梧,接着把费度拉出来,对着费臣的父亲说,“费梧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看,他把谁带回来了?”
费臣的父亲斜眼一睨眼前的费度,神情淡漠:“哦,费臣的儿子?这么多年没回过家,我还以为他早死了。”
费度感到那目光冷漠而毫无感情,而爷爷说出口的话更是难听之极。这个充斥着争吵与暴力的地方就是他爸爸以前的家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家存在呢?
费臣的父亲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嗓音蓦地出现在屋内:“托您的挂念,这些年我一直活得很好。”
众人回过头,看完监控就立即赶往费家的费臣立在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背后,他面色冷淡,风尘仆仆。费度看见费臣,迅速跑到他身边。
费臣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示意他自己在,不用担心。继母的目光在费臣一身不菲的行头飞快转了一圈,神情蓦地变殷勤:“哎呀,小臣你终于回来了,怎么不和妈联系联系,妈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用了。”费臣的目光从屋内的摆设一一滑过,这里没有变化,还是和他走时一个样,和他亲妈在时一个样,“我唯一的母亲去世将近三十年,我想即便她想和我联系也没了机会。”
继母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搓了搓手复又腆着脸,却见从门后又走出一位打扮周正的助理,对着费臣恭敬地侧身道:“费总,时间快到了,您该走了。”
走?怎么能轻易放走费臣?费梧到了现在还对天上掉馅饼——突然出现的有钱哥哥心存期待,他早把自己小时候和他妈共同作过的那些恶抛在了脑后。
费梧拉住助理,把费臣拦下,真面目展露无遗:“走?这样你就想走了?费臣,我说咱俩可是亲兄弟,你那些房产地产和钱不拿出来分一分,你还像个大哥的样子吗。”
费臣看着自己弟弟那副“你不给我钱,我就撒泼给你看”的架势还是那么熟悉,曾经对此难以掩饰的憎恨,如今他面上只一片云淡风轻:“分。你是我兄弟,我在市中心的独栋公寓写你的名字,我公司副总裁的位置给你坐,我银行账户里有一亿八千万,我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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