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南哥儿被训也不生气, 嘿嘿笑了两声,凑到夏琛身边讨好道“小叔给我买个蒸饼吃吧, 我昨晚就没吃饱, 早上也没敢放开吃, 饿死我了。”

    小叔是家里最有学问的, 既然小叔说钱够花, 那就一定够,南哥儿得了准话,便一点儿都不慌了, 笑嘻嘻跟夏琛讨吃的。

    “去。”夏琛摸了几个散碎银角子给他“别买蒸饼, 你也不嫌费牙, 看看厨下有什么带汤水的吃食,也帮我买一份。”

    他现在花的钱,其实是从空间里兑换的,夏铜板手续费收的高,但是配套服务非常到位, 不管他是需要金子银子还是铜钱,都可以给他兑换, 银角子也可以,他特意兑了一箱, 用起来很方便。

    钱是真的不缺, 大雪埋城后,刘四和将军府的人来过,想让他们住进将军府去, 但是夏琛惦记着温束的话,他说要来找他。

    糟糕的是,喇叭花已经没能量了,连着下大雪,无处给它充能,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联系,夏琛也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么样。

    所以夏琛更不敢跟刘四去将军府,他只留了客栈地址,若是温束找来,见不着他就糟了。

    他不肯搬进将军府,南哥儿听他的,后来将军府倒是送来几件上好的皮毛制成的御寒衣物,这些夏琛便收下了。

    南哥儿下去没多久,兴冲冲跑回来“小叔,今天有鸡汤面,我定了餐,晚上咱就吃那个。”

    “行。”夏琛拍拍侄子的头,笑道“若是有鸡肉,给你买一份。”

    “谢谢小叔”南哥儿高兴得眉开眼笑,这傻小子从来都是有吃的就万事不愁。

    在屋中看了会儿书,挨到晚饭时间,夏琛收拾一番去大堂吃饭。

    前两天出不去的时候,大堂里白天总是坐满了人,举子们一个个高谈阔论,光文会一个大堂能同时开三个,开着开着还能吵起来。

    后来他们发现,话说多了就得喝水,以前喝茶水都嫌贵,现在白水都快喝不起了,所以没几天大堂就冷清下来。偶尔还有住中上房的举子们点一壶茶并几样点心,结个小会,优越感十足。

    夏琛是从不参与的,南哥儿跟他讲,听见有人说他假清高,眼高于顶,夏琛笑笑就过了,背后说人闲话,这样也是君子所为他什么性自己清楚就行了。

    话说回来,夏琛虽然不合群,但人缘也没有太差,他只是不参与集会活动,平时见人永远三分笑,待人客气礼貌,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所以除了少数几个看他不顺眼的,大部分人见着都能点下头打个招呼。

    晚饭时间大堂聚集了许多人,天气太冷碳不好买,若是带去屋里吃,耽误一会儿就只能吃冷食了,不如在大堂,食物一上就趁热吃。

    夏琛跟南哥儿下去的时候,大堂里已经没有空桌子了,夏琛找了个平时说过几句话的举子拼了个桌,等伙计把鸡汤面上来,夏琛问过后,让伙计给南哥儿上了一盘白切鸡。

    因着这场大雪,帝京的物资流通被阻隔大半,虽还不至于吃不到饭,但想像往日那般肆意点单已经不成了,只能看厨房当日能买到什么。

    “小叔,鸡腿给你。”一盘白切鸡其实只有半只鸡,南哥儿孝顺地把鸡腿给夏琛,自己夹了块鸡胸肉啃得香喷喷。

    夏琛微微一笑,没白疼这小子,他将盘子往南哥儿面前推了推,道“晚上吃太油我睡不着,你都吃了。”

    南哥儿不疑有他,他家小叔讲究得很,有什么奇怪习惯都正常。于是他干脆把盘子端起来,整个倒进自己碗里,埋头一通狂吃。

    虽然所有食物都涨价了,但并没有在分量上克扣太多,一大碗鸡汤面下肚,夏琛便饱得不行了,倒是南哥儿仍有些不足的样子,夏琛哭笑不得地又给他加了两个蒸饼。

    客栈厨房做蒸饼,大概是一次蒸一大锅,所以没多久就端上来了,南哥儿捡了一个,边吃边小声跟夏琛说“没我娘做得大肉包子好吃。”

    夏琛斜他一眼“吃你的,别说话。”

    这时候做面食都是用死面做,面条之类还好,像蒸饼,自然没有发面做出来的香甜松软,他家是他想法子用草木灰发了次面,后来又留了老面团。

    客栈里的蒸饼大概也进过处理,比他在青阳县吃过的好吃多了,但也比不上肉包子好吃。

    南哥儿不再说话,埋头啃蒸饼,夏琛吃得有点撑不太想动,干脆坐在旁边等他吃完。

    南哥儿刚啃完一个蒸饼,突然响起阵阵敲门声,现在虽然还不算太晚,但因为客栈已经客满,外头有冷得不行,所以这几天大门一直都是紧紧关着,伙计们采买,都是从后门走。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顿时引起大家注意,掌柜在柜台后面探了下头,招呼了一个壮实伙计,让他去开门。

    伙计推开门后的大木头栓子,将大门开了条缝,一股冷风立刻从门缝里灌进来,伙计将脸凑在门缝上看了一眼,扭头冲掌柜的喊“掌柜的,是几个和尚。”

    “和尚”掌柜的愣了一下,道“想让他们进来。”

    伙计开了半扇大门,外头立刻钻进来几个大和尚,一个个都冻得脸色发白,连光头好像都快结冰反光了。

    夏琛好奇看了一眼,顿时轻嘶一声,赶紧呼唤自己小伙伴也来看美人“板儿,快看,那个大师长得也太好看了叭。”

    不怪夏琛没见识,进来的几个和尚只有一个年纪略大,须发皆白,一脸病容,被人搀扶着。其他的都是年轻和尚而吸引夏琛目光的那个和尚,二十来岁,真真是生了一副好模样。

    夏琛自己长相就不俗,他家子笺更是能靠脸吃饭,而这个年轻和尚,却是跟他们完全不同风的一种好看。

    眉长而秀,眼睛是潋滟的桃花瞳,微微勾起的眼尾,自带风情,琼鼻樱唇,无一不精致,左眼下一颗小痣,更是增添了几分韵致。

    这般略有些妖娆的长相,偏偏这和尚一身气质却干净得仿佛空山新雨,纵然冻得脸色青白,面上依旧带着淡然的微笑,仿若菩提树下拈花微笑的佛子。

    你为什么只称呼这个和尚为大师上次去宝成寺,你都是直接说和尚。

    “那还用问,他好看啊”颜狗夏琛理直气壮“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和尚,叫一声大师怎么了”

    你为什么总是关注男人的长相你们出门逛街那天,我发现了好几个美貌女子偷偷看你,提醒你你都没理我。

    “噫夏铜板小同学,你思想跑歪了啊。”夏琛秒变教育工作者“我不是只关注男人长相,是我看见的长得最好看的两个都是男人。再说了,我长这么好看,别人看几眼又不碍事,我又不能给她们回应,理她们作甚否则不成渣男了。”

    夏琛一边跟夏铜板聊天,一边关注着几个和尚那边的动静,大堂里不少人也在看。

    掌柜过去后,很快了解清楚情况,原来这几个和尚是离帝京稍远的灵安寺的师傅,十天前他们受邀来城中做法事,做完法事后师傅,也就是那个老和尚发热生病,滞留了两天,借宿在某个信众家中。

    谁曾想这一留留出问题了,大雪封城,老和尚病还没好,他们也出不去。和尚们出门,哪里会带什么行李,干粮什么的,若不是去荒郊野外,更不会带太多,那信众家中也不十分富裕,平日施舍一些粮食米面不会心疼,但现在城中所有东西都在涨价,再供着几个大和尚,怎么供得起。

    这几个和尚也不是没眼色的,每日也会出去化缘,但城中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衣裳单薄脚上的布鞋也不防水,根本走不了太远,否则搞不好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眼看老和尚病一直没好,信众渐渐也不送吃的了,化缘得来的食物尽量给老和尚吃,其他人只能饿着,想等雪停了就好了。

    结果大雪下了七天都没停,老和尚的药反复煎了好几遍,药渣子都没了,小和尚们没办法,只能出来求医,信众却不肯让他们把老和尚留在家中了,怕他死在家里不吉利。

    于是和尚们就这样被撵了出来,一路上轮换着背着老和尚,去药铺敲门,跑了几家只敲开一家,好说歹说才给他们抓了一副治风寒的药,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找到客栈来的原因自不必说,借宿的,一家家找民居,借宿的可能性太小了,也就只能到客栈碰碰运气,否则再在外面待下去,他们一行人大概就要冻死了。

    掌柜听完,面露犹疑,那个信众怕老和尚死在家里,他也怕老和尚死在他客栈里啊,那他这生意还做不做啦。

    “我这师傅们您看,我这都客满了,一间多余的屋子都腾不出来,要不你们再去别家问问”

    “施主,我师傅受不得冻了,我们不用屋子,待在大堂就好。”一个圆脸和尚立刻哀求道。

    “这”掌柜面露难色,他家中老母是个信佛的,他虽然不信,但心怀敬畏,让他就这么赶几个和尚出去,恐怕真是让他们去送死。

    “施主”圆脸和尚还待再求,老和尚却突然打断他的话“忘语,噤声。”

    圆脸和尚乖乖闭嘴,老和尚对着掌柜施了一礼,道“施主,天灾突至,我观此灾祸似有后患,我这几个徒儿虽然年轻,也学得些本事,或可有些助益,望施主能收留他们,给片瓦遮身即可。”

    掌柜一怔,还在消化老和尚的话,小和尚们已经闹起来了“不成,师傅你要去何处”

    “老衲自有去处。”老和尚垂眉敛目,神色淡然。

    众人皆是默然,明白老和尚这是知道掌柜的顾虑,想自己走把其他和尚留下来。

    “掌柜的,就留他们在此处吧。”大堂中有食客喊道,大概平日就是个信佛的。

    一人出声,跟着便有数人出声,也有只看不说话,或者嘀咕着多管闲事的,最后掌柜咬咬牙,还是没能狠心赶他们走,连着老和尚也留了下来。

    虽然他们说了住在大堂便可,掌柜的还是问了一声,能否腾出床位给这几个和尚。

    他主要问的是下房和大通铺,中上房虽然住宿条件更好,但住这样屋子的,往往都是不愿意与人同住才会花这个钱。反而是下方和大通铺腾出位置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这种房间为了多住人,床都做得很大,尤其是大通铺,人少了就睡松些,人多就挤一挤。

    掌柜问完,很快就有两个下房的读书人表示可以收留两个和尚,大通铺也腾出三个位置,但依旧还差一个床位。

    掌柜正待再问,却听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掌柜的,我们屋能腾出位置。”

    掌柜大喜,和尚们也正要道谢,那个出声的大汉却调笑道“让这个美人和我们兄弟同住,也好乐呵乐呵。”

    众人皆是色变,年轻和尚们更是面带怒色,有读书人斥了一句“心思龌龊,有辱斯文。”

    大汉叫罗虎,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身后呼啦啦站起来一群壮汉,他们是几个小商行联合请来护送货物的,也是耽误了时间,商行众人包括这群护卫,都被困在客栈。

    这些人平日有事做还好,没事时一身精力难以发泄,客栈吃用越来越贵,商行主人舍不得多花钱,给他们吃食也越来越少,这些人早就不满了,此时不过借机生事。

    出声的书生夏琛认识,叫蒋新立,性有些迂,但为人不错。他被这架势吓了一跳,但依旧不肯服软,梗着脖子瞪他们,夏琛却见他桌子下的腿已经在发抖了。

    按住满脸愤然想往起跳的南哥儿,罗虎肆意狂笑,大摇大摆走到蒋新立桌前,抓起他还未吃完的蒸饼大嚼起来。

    “你、你”蒋新立只是个穷书生,虽然住的不是大通铺,但也只是下房,还是跟人合住,这几日饭前猛涨,他迫于无奈,也只能少吃东西消减开支,罗虎吃了他的蒸饼,他就只能饿肚子了。

    “你什么你”罗虎推了他一把,不屑道“刚才说老子啥,你大点儿声再说一遍”说着扬起钵大的拳头吓唬蒋新立。

    “你等着,雪停之后,我定要拉你去见官”蒋新立再穷,也是个读书人,能考中举人,在家乡也是颇受人敬重的,现在被一个粗人这般羞辱,他自然忍不了。

    “拉我见官”罗虎狂笑出声“行啊,官老爷怎么断,我就怎么赔,别说一个蒸饼,老子赔你十个”

    众人这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抢点儿吃的,不说当官的会不会为几个蒸饼开这个庭,就算判他赔偿,等雪停了蒸饼才值几个钱,怎么都不亏。

    但是若让他此次得逞了,雪停之前,这人恐怕会在客栈中肆意抢夺他人食物。

    果然,罗虎说完,他身后的十来个壮汉纷纷嬉笑着自去找了目标,动手开抢。

    “这、这怎么是好”掌柜的一见乱起来了,顿时着急想喊伙计,罗虎冷笑一声道“掌柜的你可别糊涂,咱兄弟可没动你,卖出去的东西,你就甭操心了。”

    这些人明显不是临时起意,他们下手的目标都是单身、家境普通没什么背景,身材瘦弱的读书人。

    而这家客栈虽然年头久条件也还行,但并不是帝京最好的那一档客栈,否则也不会有大通铺,所以住客里,并没有什么身份十分显赫的官家子弟,上房中多是大客商或者家境富裕的学子。

    罗虎等人又刻意避开了不好惹的,专挑好欺负的下手,一时间竟然让他们连抢了好几人。

    “阿弥陀佛。”老和尚突然念了一声佛号,几个小和尚便像听见命令一般冲了上去阻止罗虎等人。

    夏琛趁势大喊一声“当我们傻子吗等他们被抢光了,就该轮到我们了。”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有个叫岑麟的富家学子带了两个护卫,满脸怒色的让他们去帮忙,其他也有身体健壮的人冲上去,掌柜的想缩也不敢缩了,苦着脸喊伙计,夏琛这才把南哥儿放出去,看他兴奋地逮着一个大汉对起招来。

    夏琛躲在一旁,随手在旁边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然后摸出两根皮筋崩在手指上。

    皮筋是他某次抽奖抽出来的,好大一包,他又不用这东西扎头发,干脆开发出其他诸多作用。

    当初他练弹弓的时候,突发奇想学影视剧中,用手指做弓体崩着皮筋练准头,因为那是弹弓已经练得不错了,所以上手很快,虽然比不上直接用弹弓,但就大堂距离内,也能十打九中。

    皮筋弹性一般,花生质地也不够坚固,夏琛只能朝脸上打,这么近的距离,基本一打一个准,弹过去的花生丸子疼是疼,但不至于将人打伤,而且很容易干扰那群大汉的注意力,躲闪着怕被打中眼睛。

    十几个大汉都是正经练过的,虽然夏琛他们这边人更多,一时间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夏琛发现,那个长相好看的小和尚,身手竟然十分不错。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扭头去看南哥儿,奇怪地发现他们二人的招式间竟然有某种相似的东西。

    这些大汉预谋时,估计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大反抗,有些人打着打着就犹豫了,惹了众怒,等雪停后,难道真要为一口吃的去见官吗而另一边,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或许不敢直接动手,偷摸踢一脚绊一下,也够人心烦。

    此消彼长,很快罗虎的手下就有人放弃反抗被困住了,掌柜的招呼伙计拿来绳子,将他们捆上,一个接一个,直到罗虎也力竭倒下。

    整个大堂乱成一团,桌椅横倒在地上,十几个壮汉都被捆得结结实实,参与战斗的众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儿伤,尤其是几个身体瘦弱却还气势汹汹往里冲的书生,一个个鼻青脸肿,但都兴致高昂。

    “送他们去见官”

    “对,这等恶徒,必须严惩”

    群情激奋,一个个都喊着要送罗虎等人去见官,于是有人牵着捆人的绳子,还有人自告奋勇去开门,等门一开,被风雪扑了一脸,众人看一眼外头白茫茫一片,这才安静下来。

    “这官府怕是没开门吧。”

    “咱们怎么过去”出去了不晓得还回不回得来。

    “要不先算了,等雪停了再说。”

    商量到最后,众人决定将罗虎等人一直捆着,本来雇佣他们的几个商人,此时恨不能跟他们划清界限,但是这些人既是他们请的,又不能将他们饿死,所以日后吃食还是得他们花钱。

    “我有活血祛瘀的药,我去拿来,诸位有需要可自取。”夏琛开口道。

    再次感谢夏铜板无所不包的奖池,他不光有云南白药喷剂,还有一箱红花油。喷剂是家庭药箱里面的,红花油是直接抽出来的,这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夏琛都会提前想法子找容器分装好。

    假装上楼进房间拿药,进屋后夏琛迅速关上门进空间找到装药的小罐子,拿了一罐出去,告知众人如何使用。

    南哥儿抢先打开罐子,顿时被熏得扭脸躲开“小叔,这药什么味儿啊”

    “药能有什么好味儿。”夏琛把他拉过来先给众人做了个演示,倒了点儿红花油在手上,对着南哥儿被踢得青肿的小腿猛搓。

    有夏琛做示范,其他受伤的人,有的好奇过来要了一点儿药自己揉,也有嫌弃药味重不肯用的,岑麟的两个护卫也受伤了,要了药之后也不嫌弃味道大,又嗅又闻最后试了试,点头道“确实是好药。”

    还来管夏琛买,夏琛推说是家中自制的药水,带的并不多才将他们打发。

    之后众人四散离开,有坐在一起谈论刚才之事的,有回房间休息的。掌柜苦着脸让伙计们将桌椅扶起,砸烂的碗筷全记在罗虎等人头上,决定等见官之后索赔。

    有比较富裕的住客替和尚们点了吃食,只是简单的蒸饼,和尚们道过谢,坐在角落里吃起来,掌柜让伙计送了壶热水,自己拎过去,皱着眉问“这位师傅今晚可如何安置”

    不是腾不出铺位给他了,只是他这相貌实在招祸,罗虎那张嘴一说,纵然别人没那个想法,也不好开口让他同住。

    眉目俊秀的和尚平静道“多谢施主,小僧今晚能否宿在大堂”

    “这倒不是不行,只是晚间就撤去炭盆了,大堂可冷的不行啊。”掌柜道。

    “无碍。”

    “去我屋里住吧。”夏琛突然开口“我去跟我侄子同住,我的屋子腾出来,让给这位小师傅便是。”

    夏琛刚刚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个和尚的拳脚功夫会跟南哥儿,或者说将军府的功夫套路有相似,他的师兄弟却都是朴实无华的少林长拳,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但是小和尚看着不像坏人,夏琛便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反正他现在没晚也没办法跟子笺聊天了,种田什么的,白天找南哥儿不在房间里的时候进空间就是。

    “小僧法号忘尘,敢问施主贵姓”小和尚问。

    “我姓夏,名琛,无字。”

    南哥儿凑过来,笑嘻嘻自我介绍“我跟我小叔一个姓,你可以叫我南哥儿。”

    忘尘抿唇微微一笑,一下把南哥儿看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带小和尚出个场,我好喜欢他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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