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复杂的心情, 萧清墨沉默了,但心底却隐约对这次的任务有了些头绪。
走在街道上, 萧清墨突然脚步一顿,抬头对上东方不败的眼睛,沉吟片刻后问道:“东方,最近江湖中有何大事”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最近汇集众多江湖人士的事情, 自然是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 邀请所有江湖正道前去见证。”
“我去衡山。”
萧清墨抿了抿唇,他想要亲自看看这个世界的江湖人。
在萧清墨询问之时,东方不败已经隐约猜到他的想法,因此对于他说这话,东方不败并不意外。
遥遥望了眼西湖的方向, 又转头看着萧清墨,东方不败勾起一抹饶有深意的弧度,他挺想要看看, 萧清墨真正认识到这个江湖后, 会怎么做,“总归本座也无事,就和你一起去罢。”
做好决定,两人都不是拖拉之人, 收拾些行李后,立刻出发向南走去。
衡阳城。
这里最近热闹极了,配着刀剑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
萧清墨和东方不败日夜奔袭, 总算敢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前来到衡阳城。
刘正风住在衡阳城的刘府上,离他举行金盆洗手仪式还有几日,受邀而来的江湖各派还未到齐。
早在杭州酒楼时,东方不败那番毫不隐瞒的做派,已经使得萧清墨猜出他的身份应该是魔教中人。而这次刘正风金盆洗手乃是正派内部之事,萧清墨和东方不败当然不可能进刘府,因此两人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
然而,源源不断的江湖人从各地敢来,衡阳城内各大客栈早已人满为患,哪里还有空房,萧清墨两人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住处。
东方不败倒是想要去找安插在这里的日月神教暗探,但却被萧清墨制止,衡阳城汇集了众多正派人士,若是单为了个住处,暴露出暗探实在不划算。至于住的地方其实萧清墨还想到了一处。
东方不败带着些微好奇,跟着萧清墨去往他所说的过夜之地,然后,来到了青楼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他们来到青楼外时,门还未开,东方不败凤眸一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清墨,看不出来,这家伙看着冷冰冰的,对这些倒是挺了解。
萧清墨莫名的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的转身看着东方不败。
萧清墨:“”
“屏退他人,可以让你我过夜。”
萧清墨沉默片刻,觉得自己还可以解释。
东方不败摆摆手,“这些你不用对我说,只要你不怕被你心上人见到就好。”
带着面具的银发青年一时无语凝噎,不知该解释自己没有心上人,还是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选择青楼。
正当萧清墨满心纠结之时,身后的门传来一阵响动,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猜到这是开门了,于是发转过身面对着大门。
打着哈欠的龟公拆开门板,刚打开门,漫不经心的一抬头就撞上狰狞的面具,顿时被吓了一跳,往后蹦了几步,底气不足的喝道:“何方妖孽”
萧清墨满头黑线的看着惊吓过度,宛如道士附体的龟公,身后还跟着东方不败的大笑声,深深觉得他今天诸事不顺。
“开门了。”
明明是询问的话,在如今顶着高冷人设的萧清墨说来,就成了陈述句。
龟公此时也逐渐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知道面前这带着面具的怪人是客人,脸上硬挤出抹笑,“开门了,开门了,客人里面请。”
但心里却在吐槽着,他们都还未开门,这人竟然在门外等着,这是何等的迫不及待啊还带着面具,头发都白了,大概是个又老又丑的家伙,也就只能靠着这里的姑娘了。
萧清墨可不知道龟公心底在怎样编排自己,和东方不败一起走进青楼内。
因着才刚开门,里面的姑娘们虽然已经梳洗打扮好,却仍然残留着睡意,漫不经心的做着自己的事,完全没想到这天还未黑透呢,客人就已经上门了。
还是风韵犹存的老鸨最先发现门口的萧清墨二人,打呵欠的动作一顿,心底暗骂一声,立刻谄笑的迎上来。
浓浓的胭脂水粉味迎面扑来,萧清墨忍不住皱起眉,在老鸨即将扑到面前时,连忙拿出一锭银子丢到老鸨身上,“给我们一间房。”
老鸨一脸懵逼的拿着手里的银子,有些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见过来她们青楼,直接点姑娘名的,即使是外来人,也该说是要什么类型的姑娘,这要间房的她们这儿又不是客栈。
因为懵逼,老鸨愣的时间有些久了,跟在后面的东方不败有些不耐的蹙眉,“怎么你们这里没有房间”
凤眸冷冷的瞥向老鸨,让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对着雄雌莫辩的东方不败,连连点头,“有,有,客人这边请。”
老鸨走在前面,心底惊涛骇浪,虽然东方不败的相貌雄雌莫辩,穿着长裙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女子,但这其中绝不包括见多识广、眼神毒辣的老鸨,她不过一对眼,立刻就看出他的男儿身。
来青楼只要一间房,还带着名男扮女装、相貌比女子还美的男子,见多识广的老鸨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萧清墨两人在大开脑洞的老鸨带领下,走到青楼后院,来到一间精致的房里。垂落在房间各处、随风飘扬的缎带、只是看着就舒适温暖的床榻、屋内烟雾缭绕的熏香,无一不透露出暧昧的氛围。
萧清墨忽略房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见房内整洁,空间不小,当做客栈来住挺不错的,于是满意的点点头,询问的朝东方不败看去。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声音慵懒的开口道:“把这些东西都撤了。”
老鸨莫名的看着他们,心底已经有些不耐了,若不是看在方才萧清墨那沉甸甸银子的面子上,她早就想把这两个像是来闹场子的家伙轰出去了。
萧清墨干脆又拿出一锭金子扔给老鸨,“再来一间,无事莫来打扰。”
老鸨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中的金子,心底的不满瞬间一消而散,也不在乎这两个人到底想干嘛,眉开眼笑的应下,又在旁边打开间房,高声唤来龟公,麻利的收拾屋里的东西。
不过一炷香时间,符合萧清墨两人要求的房子就出现在眼前。
确定两人满意了,老鸨看着萧清墨双目灼灼,“公子若是又什么吩咐,直接叫我们就行,我们呀一定帮公子你做到。”
萧清墨对她微微颔首,随后两人总算能够各自回房好好休息一番。
萧清墨因为连日赶路睡得极早,但在深夜却被剧烈的打斗声惊醒。
挣扎良久,萧清墨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默默地看着屋顶,耳边还传来刀剑相交声,其中夹杂着呵斥。
想到他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观察这个世界的武林江湖,萧清墨最后还是翻身起来,重新穿戴整齐,扣上面具前去查看。
那些明显是江湖人士打斗的声音是从后院墙院外传来的,萧清墨趁着夜色,飞身上了院子的屋顶,站在墙上朝着外面看去。
只见与这青楼后院一墙之隔的地方,同样是个不大不小的庭院,此时有十余人尽皆在此,团团包围着一名青年。
青年站在站在门外,似乎是阻拦这些人进屋。
“令狐冲,你作为华山大弟子,竟然在这妓院中”余沧海指着令狐冲,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模样,但眼底却尽是疑虑猜忌。
令狐冲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他才和采花贼田伯光走过一场,如今伤势未愈又要出来应付雨沧海这些人,伤势无法治疗,已经越来越恶化了。
“这是我华山之事,无需他人插手。”令狐冲强撑着身体,挡在门前冷声道。
见令狐冲挡在门前,余沧海眼睛一转,心底疑虑顿生,想到之前恒山派那小尼姑称呼令狐冲为令狐大哥,甚是亲密,而那小尼姑长相也很是漂亮,莫不是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余沧海作为青城派掌门,也是正派有名有数的,却被五岳剑派强压一头,如今撞见恒山派和华山派的丑闻,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心电急转间,他蓦得高声喊道:“恒山派走失一名弟子,我等是帮恒山寻人,令狐冲你还是莫要阻拦”说着,就要强闯进去。
令狐冲也清楚不能让他们发现仪琳,否则他们都在这里,就算他们确实没有什么,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但他受伤颇重,余沧海作为青城派掌门,实力本就不弱,受伤的令狐冲哪里能挡得住他,不过片刻就处在下风,支撑不住。
“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在一旁窥视已久的林平之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飞身下来帮助令狐冲。
他替令狐冲挡下攻击,对着余沧海怒目而视,几乎恨不得生啖其血,可惜自己实力不及他,暂时无法报仇。
余沧海看着林平之愣了愣,随后看清他的脸后,眼睛蓦得亮起,竟然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想到他折磨死林振南夫妇也不曾得到的辟邪剑谱,余沧海心头火热。
辟邪剑谱必定是在这林平之身上
“原来是你小子”余沧海即使是自己想要夺辟邪剑谱,但面上他却更为愤恨的看着林平之,“你小子伤我儿,使他武功尽废。我本还遗憾你被小贼救走,如今你却自投罗网,果然是老天开眼。”
“胡说八道”林平之闻言眼中一片血红,若是眼神能杀人,余沧海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那儿子欺辱良家少女,我看不过眼才与他动手,而且他伤势哪有你说的那么重你却带人灭我福威镖局满门,害我家破人亡,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余沧海不理他的话,只持剑朝他刺去,而旁边的刘正风等人一时被两人各持说辞弄得糊涂,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两人大打出手。
林平之如今不过十六七岁,从前又受尽宠爱,福威镖局虽然名声大,却论武功却是万万比不上青城派的,因此林平之哪里是余沧海的对手,不过几招他就不支了。
“平之,早说过你太冲动了,如今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优雅磁性的男声从黑夜中传来,不知何时空中传来淡淡的郁金花香,顺着夜里的冷风,刹时飘过整个院子。
站在墙上旁观许久的萧清墨,听见这道声音,面具下的眼睛瞬间瞪大,“楚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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