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报道后有很多事情要做, 课程也安排得满满当当, 明镜虽然不住学校, 但和同学们一个教室上课,新开学活动多,所以很快就有了一堆新朋友,同学们甚至推举她当班干部, 但一来她要忙基金会的事,也有自己的研究所和研究项目, 二来她不住学校,所以沟通上不太方便,就全都推了。
明镜因为擅长药物分析和药物化学,制剂, 所以直接选择了中医药学, 辅修临床医学,整个系有三个班,每个班有七十多人, 大家来自全国各地, 天南地北,几天的时间就相互熟悉了。
陈琦是1班的文艺委员,现在要准备学校迎新晚会的活动项目, 她性格活泼, 热情大方, 听明镜说自己住在外面, 就哇哇起哄, 约着大家一起去她家里烧烤,喝酒,排练什么的。
明镜发信息问顾朝琛的意见,因为毕竟是两个人的家,顾朝琛平时又不太喜欢家里来外人。
陈琦看见了明镜信息页面备注的顾朝琛三个字,看出来是个男名,惊讶问,“男的你们住在一起,是同居吗,你男朋友吗”
现在是中午第一节课上课前,时间还不到,但教室里有不少学生了,吵吵闹闹,陈琦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周围许多都转过来看明镜,眼里都是诧异,脸色古怪。
在这之前明镜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她经常外出,去的远了顾朝琛就会陪着她,长住的话顾朝琛基本上是和她住在一起的,只是初中高中她在学校待的时间真的不多,后面忙起来,连思修政治都没上了,直接参加考试,所以真的很少面对这样的目光。
也因为那时候还很小,根本不懂这些。
现在明白了,可总不能因为大家的目光,就和顾朝琛分开住吧,那多刻意奇怪啊。
明镜想解释说她和顾朝琛住不同的房间,可她最近确实是和顾朝琛一起睡的,她和顾朝琛也确实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没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陈琦说的都正确。
陈琦哇了一声,四处看了看又夸张地捂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太吃惊了。”
周围同学的目光很古怪,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明镜也不是很在意,她来学校主要目的是为了学习新知识,所以其他都是次要的。
而且她年满十八岁啦,和顾朝琛住在一起,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没到造成不良影响的地步。
陈琦凑过来想看,“明镜你男朋友几岁了,长什么样子,学什么专业的,肯定很帅吧。”
明镜这才发现她和顾朝琛甚至都没有照片,手机翻了一遍没找到,就只是大概说了下顾朝琛的情况。
陈琦吃惊,“21岁才上大一”
等听明镜说顾朝琛本来四年前就可以考大学,只是一直在等她,两人一起来淮南上大学的,陈琦就更惊讶了,整个系里没有人不认识苏明镜的,因为长相实在太出众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画报一样漂亮,才不到一个星期,她这里都有六个人来打听苏明镜同学的联系方式了。
要不是对方气质安然沉静,有种不能招惹不便打扰的出尘感,现在只怕礼物和情书已经堆满一课桌了。
很多其他学院的也都慕名来打听,苏明镜同学光是坐在这里,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所以才会她一说男朋友的事,就能引起这么多人注意,再加上苏同学家世神秘,穿着打扮虽然看不出牌子价格,但手腕上随便一块表都上百万,学校里肯定会有很多猜测,有人说她家很有钱,也有人说看见她在学校外面和谁谁谁在一起的。
虽然不至于说什么难听的话,但议论纷纷肯定有的,毕竟是这样一个,走路随时会遇上男生告白的女同学,班上的宋唐长得很帅,家境也不错,开学第一天就告白了,但是被残忍拒绝了。
虽然对方确实有拒绝的资本,但太扎眼了。
陈琦确实感觉到抱歉,所以虽然挠心挠肺地想八卦,还是忍住了,道歉道,“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明镜摇头,只是拒绝了让她报名参加迎新节目表演的建议,也推掉了军训仪仗队的邀请。
陈琦也不失望,只是小声提点她,“明镜你可以公布一下你和你男朋友的关系,就朋友圈随便说点什么都成,这样大家知道你有男朋友,情况就会好很多至少像宋唐那样的,就不会废心思做无用功了,知道你有男朋友,可能就不会喜欢你,被自己喜欢的女孩拒绝,真的太残忍了。”
明镜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点头应了,来学校她收到了很多添加朋友的申请,里面有一个还带照片表白的,照片上男孩子穿着运动服,阳光帅气,还晒了下自己的腹肌,如果对方事先知道她有男朋友,确实不会这样,明镜先问了下顾朝琛的情况
“顾朝琛,有没有女孩子给你表白。”
那边顾朝琛回得很快,“没有,你呢对方有没有打扰到你。”
明镜想想也觉得可能,因为顾朝琛性格太冷了,最不肯花时间应付这样的事,以前有学姐想加他微信,还需要把信息栏改成男性,才会被通过,那时候明镜还觉得顾朝琛过于冷漠,现在身份变了,两个人在谈恋爱,感觉就有些不一样,至少她不会担心顾朝琛会像妈妈唾骂的一些渣男一样,劈腿出轨什么的。
顾朝琛甚至不会和其他女孩多说话。
明镜把截图发给顾朝琛看,有些乐不可支,“大学真的和高中不一样,大家都长大了,都想谈恋爱了。”
顾朝琛收到消息的时候体育课刚下,看见截图里明镜回复别人她有男朋友,唇角就勾起了弧度,给她发消息,说自己也有腹肌。
他也确实有,小时候是在武馆学习,初中高中有空闲就跟着老师学习,在外面也从不落下,现在他的身手和苏杭差不多,偶尔和明镜过招,十多分钟就能把她拿下了。
他的身材不比这个男生差。
顾朝琛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自己拿手机拍了一张,虽然耳根有些发烫,还是发过去给她看了。
明镜被逗得直乐,想了想就接着给顾朝琛发微信“我们还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情侣头像,聊天框背景墙这些,还得发一些朋友圈,表示我们在一起了,这样我们住在一起,大家也不会乱误会。”
明镜才说完,那边顾朝琛就发了图片过来,是两个面对面站着中间冒粉心的q版小人,看五官模样是她和顾朝琛,她穿着白色婚纱,顾朝琛穿着西装,中间是捧花,像真的结婚一样,图片备注是头像。
两个短手短腿的小人很可爱,明镜看着很喜欢,立刻就挂上去了,另外一张图片是两人的牵手照,背景是在家里的秋千上,照片里两人离得很近,她拽着秋千杆笑得看不见眼睛,顾朝琛就在身后护着她,满屏的紫藤花,画面很漂亮,拿来公布关系再合适不过了。
她都不知道顾朝琛什么时候拍的,但是对方很明显是早就准备了。
明镜拿照片发了朋友圈,编辑了文字发出去,顾朝琛的朋友圈大概只有二十几个人,明镜的不一样,她都有好几百个了,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很多恭喜祝福的话,顾朝琛是第一个点赞回应的。
文字上写着认识十三年,打算一起白头偕老,共度余生啦。
下头就好多感慨,有说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也有说你们本来不就在一起的,终于要领证,更多的是说青梅竹马修成正果,恭喜祝福,满屏都是感叹号。
明镜本来只是听同学们讨论的厉害,各种各样的版本谣言传得很厉害,发了消息,可以解释一下,杜绝一些乱七八糟的揣测,现在听着大家的祝福,也莫名的跟着开心,这大概就是人类结婚,总会请很多亲戚朋友一起热闹的原因之一了。
果然这样的信息发出去,情况就好了很多,同学们继续把时间和精力花在了学习和社团活动上,也没有男生再给她送东西,写告白信,发消息找她聊天了。
明镜就一边上课,一边专心处理铺子的事,等基金会绿茵仓邙山这一个为期一月的植树活动启动后,她和顾朝琛也一起上山种树去了。
仓邙山山势雄伟,水深土厚,长有一百多公里,山脉绵延不绝,比秦岭也不差,被烧的山是主峰翠云峰,翠云峰表面积上百亩的山坡现在一片焦黑枯黄,火灾发生后的这一个月,林业局已经积极采取了植被恢复行动,只是因为破坏面积太大,想要重新把绿色铺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有其他社会组织成批的来仓邙山帮忙,每天都有无数的志愿者和动植物学家专家驻扎进仓邙山,为了植树造林,也为了挽救那些在火灾中还留有一口气的动植物。
这次助学基金会组织了将近三千志愿者上山植树,全部都是学生,20是中学生,20高中生,60是淮南这一片各个高校的大学生,哪一片种什么树,撒什么草种都听林业局安排,基金会购买树苗和草种的资金,供给水设施,并且给志愿者按照成活率发放活动奖金。
明镜从小研究植物的,所以栽花种树这一块她很在行,普通的植株特性她了如指掌,只要闻一闻气息,尝一尝味道,她就能知道这颗树,这株草病变在哪里,还能不能活,补充什么能治好,所以这两个月除了必要的课程外,她的时间和精力都搁在仓邙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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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一起来明镜就和顾朝琛产生了例行争执,她要上山,顾朝琛不允许,也不知道顾朝琛哪里看来的知识,说女孩子来了例假就不能吹风碰冷水,更不能劳累,所以一到这个时候顾朝琛就会变得特别固执,态度强硬,只差帮她洗脸洗脚了。
可是仓邙山山路崎岖,本身苗种和水运上山就极其费时费力,种下去的树自然是救活一棵算一棵了,而且多活几棵,越早成活,植物的根系就越早扎根在土地里,来年雨季发生滑坡和泥石流的概率就越小,这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她就想多尽一点力,“我们班也有女生不舒服,但是一样在山上帮忙,我没有事”
“而且我是凶兽,就更不要怕了”
可是她每次这个时候脸色都比平时苍白,医生说了年轻时不注意,老了才会受罪,所以顾朝琛在这件事上态度格外的强硬,“不行,等养好了又去。”
啊,顾朝琛变成她男朋友之后,嚣张了很多,不过她最近也学到了很多技巧,明镜转到顾朝琛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腿一跃整个就挂在了他腰上,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眨眨眼问,“今天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顾朝琛被她扑了个猝不及防,手忙脚乱揽住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身体僵硬掌心滚烫,被唇上柔软清甜的气息勾得呼吸不稳,完全的,招架不住,“明镜不要闹,死了我会出钱再往山上送的,你好好待在家养着。”
这样都不行明镜摇头,腿圈着他的腰晃了晃,倒是想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和顾朝琛说,“顾朝琛,将来我们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你会不会很遗憾”
她眼里有很明显的紧张和忐忑,顾朝琛克制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摇头,“不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他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代表着未知性,明镜这样喜欢人类,是不可能想要生下一只凶兽的,因为不能保证这只凶兽和她一样能控制好自己,一样喜欢人类。
所以哪怕她很喜欢小孩,也不会越过这条界,只会领养其他的人类小孩。
顾朝琛懂她,所以更不会计较那些了,哪怕她真的生下一只小凶兽,他也很喜欢,会很爱这个孩子,但她不想要,那就不要,没什么好遗憾的。
明镜趴在他怀里蹭了蹭,紧紧搂着他不松手,发现他耳根渐渐变红,就伸手捏了捏,自己乐呵呵笑起来,“顾朝琛你同意不同意,不同意我就继续亲你哦,把你亲晕过去。”
她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半点不设防,顾朝琛心里有些着恼,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薄唇紧抿,低头就在上面吻了吻,自己被甜得心尖酥麻,没站稳,抱着她后退一步靠在了墙上,看她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声音低哑,在她唇上吻了又吻,“我21岁了,不是八岁了,现在是你男朋友,未婚夫,你不要乱亲我。”
两人鼻息胶着,唇上热热的,明镜脸红红的,扛不住他幽暗的目光,一头埋进他怀里不说话了,等发现自己身体紧紧贴着他的,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了,脸色更红,又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一下就缩小钻到他衣领里去了,卡在他衬衣的扣子上,只冒出个头来,“这样就好了,我现在只有一个挂坠这么大,躲在你的衣服里,风吹不到,太阳也晒不到,也不用走路不消耗体力,只要有人我都不会动的。”
这是她能维持最小的状态了,只要禁止不动,就像一个毛茸茸的钥匙挂坠。
顾朝琛犟不过她,想了想只好答应了,“有人的时候你不能说话,也不能动,需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
哈哈,答应啦
明镜嗯嗯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最近恰好碰到国庆放假,十天半月不用回学校,所以两人直接就住在邙山脚下,这几个月为了方便志愿者上山下山,翠云峰山上山下不但修了路,还装了悬索道,速度就快了很多。
到了翠云峰顾朝琛先带着明镜去苗圃区转了一圈,基金会分到了北边这一片,国庆期间很多志愿者放假回老家了,再加上现在是清晨七点多,还太早,所以山林里没多少人。
转了一圈顾朝琛带着明镜往山林里走,想让她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明镜待了一会儿就想探出头往后看,结果顾朝琛不允许,明镜低声对顾朝琛说,“顾朝琛,有东西藏在那棵树洞里,一种我从没遇到过的生物,我们去看看。”
明镜说没遇见过,是因为对方有对她来说很特殊很陌生的气息。
顾朝琛嗯了一声,退回到了那棵百年古木旁边,这是一颗有几百年历史的银杉树,叶子和枝干都被烧干了,明镜知道这棵古木还有一线生机,就和项目组商量了,先救救试试看,现在树上还挂着吊瓶,里面都是营养液。
这一个树洞有碗口那么大,顾朝琛用手机照了照没发现什么,明镜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也没有监控,顺着顾朝琛的袖子一下窜到了洞里。
顾朝琛心里焦急,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明镜”
明镜一窜进去尾巴就被咬住了,虽然对方没用什么力,但还是吓了她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等看清楚后她整只凶兽都呆住了,是一只小动物,但这只小动物模样长得像小老虎,但背上长了一对翅膀,毛发是银白色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嘴巴却死死咬住了她的尾巴,显然对方还没有牙,只是领地被冒犯,无意识发起了攻击。
洞里还有一些碎蛋壳,这一个奇怪的生物背上还沾着些碎壳和黏液,这么大的一颗蛋明镜凑近观看了这只生物的身体结构,惊讶得呆住了一分钟这是一种蛋生的哺乳动物
会下蛋的哺乳动物真的不多而她知道地球上现在存有的所有动植物图鉴,没有发现有长成这样的带翅膀带龙角的这个角也和她的不同,更像是鹿角一样,看起来才出生,龙角就比她的大了,是墨色的。
明镜的尾巴还被对方咬着,虽然对方没有牙,但一样拽得死死的,连四只爪都抱上来了,明镜想甩开,但很明显这是一只幼崽,她就只好耐心地等着,等对方咬累了,松了口,才从里面飞快地窜出来,和顾朝琛说,“顾朝琛,里面有一只奇怪的生物。”
顾朝琛探头进去看,没看到,明镜狐疑,摸了摸自己的尾巴,又跑进去了一次,这次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揉了揉眼睛发现连蛋壳都没了,惊诧不已,有些郁闷地爬出来,重新窝在顾朝琛怀里了,“什么情况,刚才我真的看见了 ,难道我产生了幻觉。”
顾朝琛倒不是不信,只是他自己只是普通人,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就什么也没问,只按照她的吩咐,交代工人和志愿者们给哪几号树施什么样的肥,浇多少水。
等做完这些,两人又一起回家,明镜把所有生物图鉴都翻出来了,总共两百本书,没有一个是对得上的,恰好师父说路过淮南来看她,明镜就想把自己看到的生物画下来给师父看。
只是她画技实在不行,只好比划着描述给顾朝琛,“长得像刚出生的小老虎,毛发是银白色的,有翅膀,有角,重要的是它是蛋生的哺乳动物真的好神奇我从来没有见过”
顾朝琛按照她的描述画了一会儿,沉默半响,最后拿出了一本山海经,指给她看了,“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穷奇
明镜呆住,手里的画笔都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看文字描述,又看看顾朝琛画出来的小动物,心里的震惊堪比她长出尾巴的那一天,不会是真的吧
骆清书到淮南的时候是傍晚六七点了,还没敲开徒弟家的门先听见了孩子的哭声,走过去老远哭声还没停,就有些心神不宁。
这别墅区外面是一个湿地公园,整个别墅区里面就十多栋房子,一家与另外一家中间隔着几百米,光听见小孩的哭,没有大人的声音,骆清书循着声音往回走,看草丛里躺着一个不着片缕的小婴儿,怔了怔就疾步走过去了。
小孩被外衣罩住以后兴许是不冷了,也不哭了,就那样一边吃手一边用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是个男孩,看起来虎头虎脑的,长得很精神,就是脸上身上都是灰,脏兮兮的。
也不知道谁把孩子扔在这里了。
这些年基金会做的很好,尤其是县以下的扶贫驻扎点,还会有一些人把孩子搁在基金会门口,十多年来大概有五六起吧,有些能找到亲生父母,有些找不到,基金会这边都是把孩子交到福利院,资助孩子需要的一切费用,直到这些孩子被收养。
城里面这样的事可能发生的少,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是明镜住的地方,有人把孩子丢来她家门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骆清书拿外衣裹着孩子挡风,在池子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来领孩子,心中喟叹,抱着孩子去敲徒弟的门了。
明镜听见门铃响,猜到是师父到了,开心地奔过去开门,看师父抱着一个小婴儿,完全忘了要说凶兽的事,凑上前看了就哇了一声,“哇师父的孩子师父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都不知道都没听师父说起过,哇,好可爱”
是真的很可爱,大大的眼睛,睫毛长长,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头发不像其它小孩一样贴在脑袋上,反倒是像小刺猬一样的一根根竖起来,一头爆炸头,一只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揪着骆清书的袖子,另外一只看见明镜就咿咿呀呀的,朝她挥小拳头。
明镜哈哈直乐,伸手碰了碰,倒是被小家伙打了一下,明镜吃惊又惊奇,甩了下自己发疼的手,“哇,小宝宝力道好大”
“可是师父,你怎么不给宝宝穿衣服,晚上太冷了,会冻到宝宝的。”
顾朝琛端了热水,拿了毛巾来,给小婴儿擦脸,也忍不住说,“血脉是这样神奇么,孩子长得和师父好像。”
所有人夸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么夸的,夸赞孩子像自己,没有一个家长会不高兴,骆清书知道俩孩子误会了,哭笑不得,解释说,“不知道谁把孩子丢在你们家门口的,我刚才才捡回来的。”
顾朝琛愕然,那边正在翻衣服给宝宝穿的明镜也立马跑过来了,几乎异口同声,“那怎么可能,他和师父长得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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