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秦楚番外二

    秦冕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某处的不适感不断提醒着他,面前这个混账小子昨晚动作有多猛。

    内心压着火,秦冕深吸两口气,不断告诫着自己,要保持人设, 千万不能暴走,动手揍小屁孩儿是很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行为。

    秦冕挪了挪屁股,考虑着要不要报警把面前这个混账东西抓去拘留。

    但先主动的是他, 给钱的是他, 警察要是一来,他也得完蛋。

    好歹活了三十年, 秦冕对这种事儿门清, 保持着镇定,没一时冲动做出同归于尽的事来。

    但他好不容易维持的淡定, 在瞥见床头柜上那盒连包装都没拆的套套时,瞬间碎成了渣滓。

    秦冕骤然暴走,像被点燃的炮仗, 猛地弹起来骑到一脸漫不经心, 没有一点儿悔改之意的楚子阔身上, 拽住他的衣领, 愤怒地抵着后槽牙道“你没带套”

    楚子阔摇摇头,疏懒地倚在床上, 不挣扎也不反抗, 一副任君采撷的散漫样, 话语间还有些许无辜,“我没病。”

    “我管你有没有病做都得带套”秦冕简直气成了火药桶,一碰就炸。一想到昨晚什么措施都没做,脑袋就嗡嗡嗡直响,恨不得把那盒套套全塞到这混账嘴巴里。

    秦冕在这方面有洁癖,如果没套,他宁愿自己解决,哪怕憋着禁欲,都不会直接做。

    可老天不开眼,让他第一次被人睡,就他妈内日

    “你他妈和别人做的时候,也不戴套”秦冕越想越怒,气急败坏地收紧了揪住衣领的手指,打算勒死这混蛋。

    楚子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能够呼吸到的空气正在逐渐减少,却一点儿没慌,不疾不徐地抬手拍了拍秦冕的后背,耐心地轻哄道“我以前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秦冕瞬间僵住了,脸上的闪过震惊、诧异,又转为懊悔、羞恼。

    这样一比较,好像他才是占便宜那个混账玩意儿,根本就没立场再去指责什么。

    秦冕魂不守舍的沉默了,发现自己从前引以为傲的身经百战,此刻竟完全羞于启齿。

    趁着他怔忪的空档,楚子阔一根根掰开男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声音沉缓而温柔,“别生气。”

    气个屁老子有什么好气的,老子睡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秦冕好歹活了三十年,好面子的性格告诉他不能露怯。

    翻身下床,秦冕手忙脚乱地捡起浴袍往身上套,背对着楚子阔,恼羞成怒地警告道“下次不准不戴套”

    下次

    楚子阔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往下陷了陷,牵出一抹宠溺的弧度,“好。”

    秦冕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踩着拖鞋就往外走,还故意把门关得震天响。

    直到在走廊里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房间是自己开的,就算要走,也是那个混账小子走,自己跑个什么劲儿。

    但出都出来了,秦冕没那个脸再返回去,索性憋着一肚子火,打电话给前台重新开了个房间。

    毕竟是浪惯了,身为一个合格的情场浪子,秦冕在家里休养了几天,待身体的不适感完全消失,便把之前的事抛诸脑后了。

    憋了几天,他酒瘾犯的厉害。从公司出来,就直接驱车去了“金爵”。

    方凛和他好几年的朋友了,一见他那身慵懒劲儿,就知道这位爷今天是专门来找乐子的。

    很快就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儿送到了他房里。

    秦冕洗了澡,单手枕着脑袋,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间夹着根烟,痞气劲儿从他眯起的桃花眼间散发出来,看得刘岸直吞口水。

    他今天来之前,还专门去群里炫耀了一番今晚要去伺候秦少,收到不少的羡慕嫉妒。

    刚一进屋,看清秦少那张俊脸,刘岸瞬间就腿软了。

    来之前,他已经做过清理,扭着腰肢就往床上爬。

    一股劣质香水味儿冲进鼻腔,秦冕嫌恶地皱起眉头,猛地起身直接将爬上床的人掀翻了。

    刘岸猝不及防滚落在地板上,塌下腰翘起屁股,眼泪汪汪地望着床上的男人,“秦少”

    以往,秦冕很喜欢这种细皮嫩肉还骚出水的,甚至觉得他们身上的香水味儿也无伤大雅,可今天却只感觉烦燥。那不断冲进鼻腔的味道也难闻极了,令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秦冕将手里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开了张支票扔给地上的人,“我今天没兴趣,拿着钱滚出去。”

    刘岸本来就是来賺钱的,一点儿也没觉得伤自尊。把支票捡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数额,心里感叹秦少真大方。

    没能和秦少睡觉,他有些遗憾。但天大地大钱最大,刘岸点点脑袋,很快离开了房间。

    房门闭合的声音消散在风里,秦冕一个人坐在床上抽完了一整包烟,才堪堪把那股厌烦情绪压下去。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夜晚的凉风不断灌入,他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还故意对着窗口吹。

    心中的无名火却怎么也吹不灭,而且燃烧的越来越旺。

    烦燥得很,连烟里的焦油和尼古丁都压不下去。

    深更半夜,方凛才刚睡下,就被秦冕的电话吵醒了。

    他一个字的废话都没说,开口就道“上次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把联系方式给我。”

    方凛睡得迷迷糊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心说这位大少爷现在不应该在床上颠龙倒凤吗,大半夜发什么疯。

    “你等着,我找人问问。”

    方凛挂掉电话,五分钟后给秦冕发了信息。

    把前几天那个服务生的名字,年龄和联系方式,罗列的清清楚楚。

    周末的锦城大学校门口,人流量很大,不少成群地约在一起出门逛街。

    秦冕开了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校门口的路边,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他昨晚失眠没睡好,戴着墨镜靠在车座上补眠,听见快门的咔嚓声也懒得理,眼皮都没掀一下。

    秦冕一向不喜欢等人,才等十分钟不到就开始不耐烦了。他掏出手机准备催催,听见由远及近从风里飘来的,青春肆意的谈笑声,有些怀念地抬头看去。

    刚好看见楚子阔从校门口出来,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外形实在太过出色,肩阔腿长,一头黑色短发,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直鼻薄唇,身上还带了点儿冷淡又漫不经心的气场。

    楚子阔被一群女生围着,有说有笑地往外走,两条被黑色休闲裤包裹着的大长腿,不断在秦冕的视线里交叉晃过。衣袖被挽起来,露出半截小臂,线条流畅,隐隐透着性感。

    心里从昨晚就没压下去的躁动因子,又猛然变得活跃起来,秦冕急急忙忙从车里翻出一包烟,动作太过慌乱,还没撕掉包装,打火机就掉在了脚边。

    秦冕正弯着腰背在车座地下找打火机,突然听见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连忙坐直了身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淡定地偏头睨过去,凉飕飕道“你还挺受欢迎。”

    连他都没觉察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多么不正常,像极了前来捉奸的正房。

    楚子阔翘了翘唇角,丝毫没掩饰嘴边的笑意,坐进副驾驶,神色淡漠的与秦冕对视两秒后,突然探身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普通朋友而已,我性取向单一。”

    突然被偷亲的秦冕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惊愣和错愕,表情与十七八的半大小伙子还不如,哪里还有半分平常的成熟稳重。

    楚子阔很满意他的反应,冷峭的眉捎微挑,漫不经意地说“秦总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来确定我性取向的吧。”

    “呵”秦冕发出一声轻嗤,视线从楚子阔明显起了反应的身体掠过,冷笑道“管不住自己的公狗。”

    公狗两个字被他说的咬牙切齿,楚子阔挑了挑唇,觉得他实在是可爱。

    尤其是红着耳朵还嘴硬的模样,简直要命。

    楚子阔倾身过去,在秦冕做出反抗前,将他圈在自己和椅背间,深如潭水的黑眸专注地看着他,声音醇厚而沉缓,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我忍不住。”

    如果秦冕是只气球的话,一定瞬间就爆炸了。

    气的。

    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被人用可爱这个词语来称呼,根本就不是夸赞,是羞辱而且还是奇耻大辱

    秦冕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一巴掌朝着楚子阔欠揍的狗脸拍过去。

    楚子阔也不躲,准备奉献出自己供他发泄。

    啪

    巴掌声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格外响亮。

    只不过,秦冕的巴掌并没有落在楚子阔的脸上,而是落在了肩膀上。下一秒,他还恼羞成怒地踹了楚子阔一脚,震怒低吼道“滚开”

    楚子阔滚了,滚得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重新坐回副驾驶,还厚脸皮地把安全带自己系上了,“我想秦总找我应该是有要事,谈要事得换个地方,学校门口不太适合。”

    忍着想把人踹下车的冲动,秦冕一脚踩下油门儿,红色法拉利像一柄利箭般飚了出去。

    白天的“金爵”歇业,酒吧不开,附带的酒店也不营业。

    但秦冕是酒吧的股东,一天二十四小时畅通无阻。

    又是那栋酒店,又是楼上那间套房。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秦冕没喝酒。

    他将外套往床上一扔,单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释放出荤身猫一样的懒劲儿,在床边坐下,凌厉的视线从楚子阔身上扫过,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发出不容置喙的命令。

    “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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