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奥斯本

    一矮身躲过背后突然袭来的手刀，尼娅踩着蝙蝠灯开关扳手跳上灯罩, 蝙蝠灯咔嚓一下又黑了下去, 灯芯发出不堪承受的滋拉声。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一次性马甲没有原主人的增强，只能成为一个完美的全息投影, 他的体重、温度、心跳等等都还是属于尼娅自己的, 而经过原主“附魔”的使者则能做到以假乱真。

    也就是说青年警官现在的体重其实是尼娅的。

    还好没把玻璃罩压碎, 她可不想听见“领主和蝙蝠侠结仇是因为她太重压碎了蝙蝠灯”这种流言。

    踮起脚从蝙蝠灯下跃下, 尼娅无视对准她的枪口, 扭头安慰生理和心理受到极大伤害的戈登局长, “别害怕, 我是领主, 不是闹鬼。”

    眼睛快被闪瞎的戈登“闭嘴。”

    原来他就是那个恶劣又古怪的领主, 果然很恶劣

    不过蝙蝠侠不是说领主是个女孩子吗戈登打量了下宽肩窄腰比例极好、帽檐压低痞气十足的青年警官, 感觉不太像啊。

    尼娅压根不知道戈登正在对她的性别产生怀疑, 她跟蝙蝠侠隔着蝙蝠灯对峙, 男性嗓音年轻清朗, “我可没惹你，你干嘛打我。”

    蝙蝠侠标志性的粗哑嗓音响起，“蝙蝠灯不是拿来玩的。”

    也正是因为她没做坏事，他才不会只警告地一手刀，当然也存了试探的意思。

    “谁让你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尼娅偏头, “布鲁斯的留言呢”

    她一提起布鲁斯, 蝙蝠侠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在蝙蝠洞白白熬了一星期的夜, 睡眠不足让他语气坚硬，“他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感谢你的好意，以及，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命令意味十足的语气，尼娅想了想，还真是布鲁斯能说出的话，也没怀疑，哦了一声就走了。

    这下戈登更疑惑了，但蝙蝠侠也没追，只跟他谈论毒藤女的案子。毒藤女逃出阿卡姆后，就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传来，但她很可能对明天市中心的园艺展有所谋划，只是他们仍然没有她的线索。

    “毒藤女什么时候住进阿卡姆的”

    清朗男声在他们背后响起，戈登心脏猛地一跳，没好气地看向那个去而复返的青年，“你不是走了吗”

    “还没走远。”

    戈登气得吹胡子。

    蝙蝠侠“你想干什么”

    “我对她很感兴趣。”

    尼娅兴致勃勃，这可是进了阿卡姆的反派，也算个超反了吧，正符合她的强者要求“给我张照片，我把她给你绑回来。”

    在戈登局长质疑的目光中，蝙蝠侠给她看了毒藤女的照片，很巧的是，她和娜塔莎一样都有着艳丽美妙的红色卷发，红色大波浪衬着绿色的皮肤，目光冷静，即便是苍白的囚服也显出独特的魅力来。

    据说厌恶人类，是个很在意植物的美人。

    尼娅舔了舔唇，“我要她。”

    戈登

    早就知道了“皇后区百鬼夜行”和“狩猎强者”言论的蝙蝠侠对此并不意外，“她得回到该回的地方去。”

    “我知道。”青年警官快步跑进电梯，随意地摆了手，身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戈登语调迟疑，“heor she，信得过吗”

    “she。”蝙蝠侠垂眸，“等会儿就知道了。”

    他也想看看领主的能力极限在哪里，会再次出现皇后区盛况吗

    二十分钟后，青年警官扛着一捆疑似被筒的东西上来，他把那一捆不断挣动的毛毛虫放下，露出被裹得严严实实、还穿着睡衣的红发女人。

    在睡觉时候被硬生生扛出来的毒藤女“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妈的这谁啊

    尼娅好心告知，“我是领主。”

    毒藤女眼中喷火，领主又他妈的谁啊

    还没在反派中打响名头的尼娅

    你这样我就很尴尬了。

    于是她拉着追查路上半途赶回来的蝙蝠侠，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胸甲，没想到手感还不错，“替我的好朋友解决点烦恼，熬夜毕竟不好，对吧。”

    蝙蝠侠毫不留情地把“好朋友”的手拍开。

    切，好歹她还替他减少了工作量呢。

    大概是之前已经通知了罗宾，毒藤女刚送到没一会儿，罗宾就已经赶到现场，黑发被风吹得造型奇特，少年活力十足地朝她并指致意，“小罗宾呢他今晚不出来吗”

    尼娅也十分友好地回应，“他也有夜巡任务，有空来看你。”

    “好”

    两人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然而蝙蝠侠并不愉快，他忽然出声，“毒藤女会和谜语人一样吗”

    谜语人

    尼娅恍然，她前一阵剥夺了谜语人的夜晚，相当于封了他的夜晚号，谜语人大概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过觉了，不过鉴于贾维斯制止了苏姬的出现，谜语人应该还活着。

    “也许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果然是她动的手脚，蝙蝠侠眉头拧起。

    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失眠可能是最不起眼最无害的病了，因此谜语人最开始持续亢奋了两天都没人察觉到异常，直到第四天夜里谜语人高呼着“解开了领主的谜语”发疯，阿卡姆的工作人员才发现不对。

    然而心理治疗、镇定剂都使用过了，就连扎塔娜也使用了魔法探测，不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谜语人也始终无法入睡，直到前夜，他才终于得以片刻安眠。

    蝙蝠侠沉下声音，“这是你的惩罚”

    “证据呢”尼娅笑了下，“我和他有私仇，也不能把他的事都算在我头上呀。”

    尼娅大摇大摆地出了警局，蝙蝠侠的监控中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在出了电梯跟沉睡的警员擦肩而过的瞬间，尼娅已经进入了领域，遥控警官走入了巷口黑暗里。

    一次性马甲，随用随销毁，完美。

    等毒藤女睡着了，再留影一个使者就更好了。尼娅在领域里把属于毒藤女的星星挂进反派区域，她还没善良到给反派们沟通梦境让他们在梦里互通有无，但他们要是变好了也能加入夜巡队伍。

    可惜她之前不太爱留影活人。

    披上黑风衣，尼娅走在去看流浪歌手的路上，一边盘算着干脆什么时候再进阿卡姆一趟，把其他所有人都留影算了。

    黑风衣口袋忽然震动，尼娅愣了下，才从跟被当做储物空间使用的黑洞连接的口袋里掏出个手机来。

    属于雇佣兵达里娅的电话。

    手机又震动两下，尼娅接通，“hi”

    对面不是特工里瑟熟悉的性感低音炮，而是醇厚温文的男人嗓音，不过现在听起来略微惊讶，语速略快，“啊，达里娅真高兴你接了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销毁了手机。”

    沉迷学习的阿妮塔才不会接到属于达里娅的电话，尼娅问，“听起来事态紧急”

    “只是一点，”电话那边传来走动的声音，他大概提着什么包裹，“我们的朋友需要一点帮助，你现在在哪里”

    “布鲁克林23大街。”

    “that\'s great”芬奇快速敲击键盘，“我们失去了联系，约翰最后出现在布莱顿海滩，他正在保护一位会计，但是看起来有狙击手和另外一些特工在等待着他，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尽快抵达。”

    “这么相信我”

    芬奇笑了下，“我正在赶往的路上，但是如果你加入的话肯定会更加稳妥。”他喘着气，显然经常坐在椅子里的黑客先生并不适应这样的剧烈运动，“事先说明，我们正在受到某位正直警官的追捕，”

    “接了。”

    电话里风声呼啸，尼娅披了快银马甲飞速抵达，中间还因为不熟悉路走岔了一回，在布莱顿海滩绕了两圈，才在某栋低矮房屋后发现了伏低身体的西装特工和被他压着脑袋死死抱着个文件包的会计。

    “没子弹了”

    冷淡中带着调侃的女声出现在耳边，约翰身体骤然绷紧调整到最佳进攻状态，整个人像是荒野中警惕十足的孤狼，又在意识到来人是谁的时候无奈地吐了口气。

    他压低声音，沙哑低沉的气声性感到让尼娅都耳朵抖了下，“芬奇可没说你会来。”

    “出趟门，回来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透过杂物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尼娅看到几个拿着枪蹑步接近的被昏黄灯光拉长的影子，“看来很及时。”

    子弹出膛的声音被无限拉长，尼娅用了五秒彻底解决对面的特工，一律打膝盖，完美复刻了都市传说“西装男”的作风，她手里的电话还没挂断，“芬奇，你到哪儿了”

    电话那边听着一瞬呼啸然后什么都结束了的芬奇

    认真的讲，他们虽然致力于拯救遭受暴力行为的普通人，但枪火炮弹里来去，有一位非普通人的队友，真的很爽。

    可惜的是，遭遇暴力行为的非普通人也很多。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查明并拯救一个处于危险状态的普通人。”

    废弃大楼里别有洞天，隐秘图书馆中央收拾出来一片骇客的办公区域，相较于里瑟先生的沉默坚毅，坐在电脑前的中年男人就显得温和多了，衬衫夹克和领带，戴着圆框眼镜，显得博学睿智而包容。只是他脖颈活动起来略微僵硬，像是受过伤。

    尼娅注意到，他走动时候一瘸一拐，但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不平衡，显然这伤有些时间了。

    芬奇的声调又恢复成了不急不缓的温文，“首先明确普通的定义，在我们的工作里，它指的是与恐怖活动无关的普通人。”他在“普通”上加了重音，“包括所有变种人、异人、超级英雄等等。”

    恐怖活动

    尼娅正撕开约翰的衬衫袖子，拿了酒精棉球清理枪火的亲吻，“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们与政府相关”

    “不。”手臂上的枪伤没让约翰皱一下眉毛，他眸光深邃波澜不惊，“今天你放倒的狙击手，属于fbi。”

    “哦。”尼娅也没什么反应，好像fbi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部门，“你们惹上的人还不少，都市传说西装男，嗯”

    她在找黑道毒品交易消息的时候，没少在梦里听他们抱怨，神出鬼没的西装男是多么碍事，棘手又难搞，一定程度上也是梦里的超级英雄呢。

    不过显然搭档组不这么认为，芬奇拿着一张照片走向玻璃墙，“我们只是尽我们所能救一些人而已。达里娅，实不相瞒，我查过你的信息，结果是一片空白。”

    尼娅嘴唇弯了弯，“那你们还敢把我带回你们的秘密基地”

    “合作过两次，总该有基本的信任。”最后的绷带扎紧，约翰活动了下手指，小心地把小臂收了回来，“半个好人”他低低地嗯了声，尾音拉长，让她想起那晚隐约飘着吉他声的地铁口的聊天。

    芬奇把照片贴上玻璃墙，“约翰受了伤，但是这里有另一个人急需拯救。”

    “约翰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不是特工，调查可不是我的强项。”

    “当然，约翰会一些实用性建议。”芬奇朝她露出个笑容，“我也会参加行动。”

    “”尼娅眨了下眼，没了黑色丝带遮掩的眼眸如夜晚粼粼湖泊，“我觉得你不适合冒险。”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冒险。”

    达成默契之后，芬奇转身，露出玻璃墙上新目标的照片，讲究笔挺的黑西装衬衫和领带，棕褐色头发下是法令纹深重的中年男人的脸，目光锐利深刻，只一看便觉得他应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冷酷老板。

    芬奇介绍，“诺曼奥斯本，奥斯本集团董事长，目前致力于生物与医疗科技的研究，最近爆出与董事会的不合传闻。”

    “不确定加害者还是受害者，不确定事件发生时间对吗”

    “没错。”约翰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尼娅想了想自己擅长的，“全部检查，斩草除根。”她对特工的方法也很好奇，“你们的惯常做法”

    约翰和芬奇相视一笑，“和你一样，我们用快速的方法。”

    首先，闯进目标的家，检查所有东西，电邮，财务记录，私人物品。

    安装屏蔽仪构成全波段屏蔽区域，尼娅潜入奥斯本大宅，提前标记过诺曼奥斯本让她很顺利地拿到了诺曼笔记本的数据拷贝。

    她现在也不是个文盲梦貘了，“奥斯本集团的资金流出了问题，陆续有几十笔资金从奥斯本集团转移，生物研发资源也被挪用一部分，直接经济损失三亿美金左右，走的是，”被删除隐藏的文件被重新恢复，“孟德尔斯托姆的渠道。”

    尼娅把账户信息传过去。

    “是芬兰银行的代理账户。孟德尔斯托姆，诺曼奥斯本的好友，奥斯本集团的合资人，看起来他们在公司发展方向上产生了分歧。”芬奇打起领带，“我想我有必要跟这位先生聊一聊。”

    “你很有钱”

    混入奥斯本集团电梯的约翰低声，“他刚刚买了个公司，当然，现在它在我名下了。”

    “o”

    其次，黑进他们的电话，gs全程追踪，用麦克风窃听他们的谈话不管他们有没有在打电话。

    跟诺曼擦肩而过，约翰拿起手机，来自天才骇客的手机软件显然比奥斯本集团的安保系统更高明。

    电话里传来诺曼愤怒但强行压抑的声音，“这就是你要说的哈利，我今天没时间。”

    “哈利”尼娅愣了下。

    芬奇正在约见挪用资金的合伙人的路上，他按着耳机，“哈利奥斯本，诺曼的儿子，之前到英国进行了交流活动，今年转回皇后区中城中学，如果有人想对诺曼不利，小奥斯本会是很好的切入点。”

    “我讨厌对小朋友下手的人。”

    “我也是。”

    第三，无线监控器所有画面。

    通过安装在奥斯本大宅外的无线监控器，尼娅第一次看到这个彼得即将跟她介绍的好朋友。

    哈利奥斯本，棕褐色短发，绿色眼睛，奥斯本家的富贵小少爷，下车的时候表情还算自然，只是走进那空旷的大宅子，原本该生机蓬勃的少年脸上竟然是跟父亲一样的冷漠和失望。

    哈利拿起手机，尼娅的手机上也出现了同样的通话界面。

    “彼得”监控画面里，小奥斯本仰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笑，终于有了点少年人的活泼样子，“阿妮塔对吗，她喜欢什么会喜欢玫瑰花吗好了别担心，我不会吓到她的。话说回来，她现在是你的sister你梅婶婶肯定特别开心，你也不用再担心她像小时候一样把你打扮成小姑娘啦”

    尼娅耳尖一动，小时候彼得还扮成过小姑娘

    主意识瞬间切回阿妮塔，尼娅应下了彼得的时间确认，再切回达里娅。

    行动派的雇佣兵负责监控诺曼和其儿子的安全，芬奇和约翰则跟嫌疑人接触。

    在最适合睡觉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尼娅在地下车库的车里翻手机，看着屏幕上属于奥斯本企业几个董事和奥斯本秘书的手机信息，又看看奥斯本固定在会议室的坐标，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那边冰淇淋店里的阿妮塔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距离她兼职特工监视诺曼奥斯本已经过去了十三个小时，她也基本通过芬奇友情的软件复制过来的信息把事情搞得差不多了。

    作为市值两千多亿美元的生物科技公司的老板，诺曼奥斯本投资了一项增强人体体质用于超级士兵的研究，但药剂副作用很大，军方对不稳定的体质增强药剂并不买账。这项长期研究已经把奥斯本的资金套牢，公司对是否继续投资产生分歧，在沟通过程中，奥斯本表现出了极为偏执的念头，与此同时，他发现好友盗取资金和资源，并以此要求斯托姆支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几个跟奥斯本一向立场相对的董事一合计，决定做空他的股份，提早下手的斯托姆心更狠，还想弄死他。

    有钱人真惨，尼娅不自觉就想到了比奥斯本还有钱的韦恩和斯塔克。

    但是惨不代表能不择手段，强化士兵人体试验这种东西，不能成为惨的保护伞。

    指尖点了点耳机，尼娅问，“芬奇，不管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能把奥斯本送进监狱吗，我看他不爽。”

    “有些难度，奥斯本跟军方联系很深。”芬奇快速敲着键盘，“但是如果你想做的话，大新闻还是可以有的。”

    “great”

    尼娅不知道特工里瑟会用什么方法来完成“日行一善”或者“日开一枪”的任务，但她的任务她说了算。

    手机嗡嗡震动，诺曼奥斯本的通话出现在她手机里，经过变声器转化的男声诡异难听，“如果想你儿子活命，一个人开车出来，我会告诉你往哪儿走。”

    随后一张照片，是狼狈的小奥斯本和身旁的棕发男孩儿，以及他们背后被护得严严实实的黑发姑娘。

    试图报警的奥斯本被对方看穿把戏，不得不答应下来，正在下车库的路上。

    而尼娅

    同样在绑架照片里的尼娅只庆幸，他们没把撕票地点开得更远，否则只套了不稳定的心灵感应能力卡片的阿妮塔还真不一定能控制住场面。

    把被派来破坏奥斯本刹车系统的男人捆起来扔进后备箱，高马尾雇佣兵消散在监控死角，几秒后出现在绑架现场外。

    不过这次彼得在，尼娅就没用小快银的能力附加，她握了握拳头，小蝙蝠每天晚上到彼得梦里教他战斗，她也是跟着练习了的。

    于是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准备动手的彼得，亲眼目睹了一场属于雇佣兵的干脆利落的战斗，所有的坏蛋都被撂倒了，他的绳子才刚刚被割开。

    毕竟阿妮塔的尾巴能够到一把刀已经很不容易了。

    用敌方手机报了警，尼娅朝他们走过去，被重点关照的哈利即便浑身狼狈也强按住恐惧，“你是”

    “来救你们的人。”

    两个少年身体强健拍拍灰就起来了，尼娅亲自把丢了拐杖和轮椅的少女抱了起来，把自己轻轻松松地放进车里，坐进驾驶座。

    耳机里传来芬奇的声音“怎么样”

    “一切都好。”

    尼娅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彼得和自己，叹了口气，“我送你们到警局门口。”

    “谢谢。”哈利紧抿着唇，绿眸子里像落了灰，“我父亲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生命危险，大概被税务局查了吧。”

    尼娅看不惯人体试验，所以芬奇就挑了最让人难受的部门给奥斯本锦上添花，非常合理。

    把他们送到最熟悉的布鲁克林99警局，尼娅方向盘一转，准备找个宾馆进领域，阳光灿烂的大白天，找个熟睡的人不太容易。

    至于为什么呢

    “小心。”从超市买完水出来，被领域里的声音吸引得出神的尼娅一不小心差点撞上人，对面的男士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

    她退了一步站稳，向对面高大强壮的金发男人微微颔首，刚想道谢却怔了下，见他带着些许疑惑的蔚蓝如天空的眸子，忽然感到莫名的熟悉。

    不过熟悉也很正常吧，在梦里跑的多了，她看路边的小花狗都熟悉。

    “谢谢。”

    圆领白t和老派棕色皮夹克都藏不住金发先生的好身材，英俊的脸也让他完全地表达了善意，“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休息一下或者一块巧克力吗”

    “是有些累，不过都忙过去了，谢谢你的建议，先生。”尼娅朝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然后她进了领域。

    难得午睡的罗伯特扑过来抱着她的腰哭得撕心裂肺，“大别墅不见了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