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门酒吧

    “你认识一位叫尼娅的女士吗她可能是一位变种人或者法师，拥有和你类似的大概同样是入梦的能力。”

    尼娅保证, 她听见了不远处斯塔克隐藏在咳嗽下的笑声

    尼娅果断摇头, “no ”

    队长看起来有些失望, 然而并没有放弃, 并提出了请她帮忙打听的请求, “她是我很重要的一位朋友，你曾经提到过法师们聚会的无门酒吧, 我想请你帮忙发布关于她的消息, 你知道，法师的世界总是神秘并且拒绝我们这些普通人触碰。”

    “既然如此，你也要清楚, 当一位法师想隐藏自己的踪迹, 几乎没人可以找得到她，队长。”半遮在黑色兜帽下的漂亮眼睛又镀上了那层冷光，尼娅眨了下眼, 敛眸，“我会发布信息, 但是你也要做好毫无收获的准备。”

    英俊坚毅的男人点头, “多谢。”

    手握集中了几乎所有优秀品质的美国队长的人情, 尼娅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够冷酷无情，hu ”托尼端着两杯酒过来，并将其中一杯递到她面前, 金色酒液在玻璃杯中旋转又落下, 他动作一顿, “忘了你还未成年。”

    “最后再说一遍，我到饮酒年龄了。”尼娅直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的有些急了，呛咳了几声。

    “不会喝就不要逞强。”托尼抿了口酒。

    咳嗽声被闷进喉咙里，尼娅把空酒杯塞到他手里，“你这话听起来像贾维斯劝我不要吃醉鬼的梦。”

    托尼饶有兴趣，“白兰地的还是伏特加”

    “反正不是青草味儿的。”尼娅白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只是稍微想像了一下叶绿素汁的味道。” 他就知道很难喝，“罗杰斯的梦是什么味道”

    复杂的混合了几十年喜怒哀乐的味道，“苦的。”

    但这苦味对她而言却十分美味，明明人类形态的她更嗜甜嗜辣，但梦中奇奇怪怪的味道对她而言更具吸引力，尼娅漫不经心地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史蒂夫不应该记得尼娅。”

    “所以你清除了他的记忆”

    就如同承认自己是领主般出乎托尼意料，黑发姑娘毫不在乎的点头，“本来就要被遗忘，只不过慢了一些而已。”

    “哇哦，尼娅也是这么想的”

    “尼娅是集体意志。”显而易见，尼娅已经快把自己给洗脑了，乌黑的眸子看着他，“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我很好奇，阿妮塔。”托尼放慢语速，透过鼻梁上架着的茶色墨镜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他看到他喊出阿妮塔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睑微微下垂，纤长的黑色蝴蝶一般的睫毛快速地扇动一下，明明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依然红润的被酒液润湿的唇抿成一条线，唇角以极小的弧度下撇，“由其他人解决噩梦后，梦境主人会记得梦的内容吗”

    “大多数时间不。”

    “你是特殊的。”

    “我当然是特殊的。”尼娅转头看他，“我是领主。”

    “我好奇你的称号很久了，没有任何前缀吗娜塔莎说得对，每次喊你都让我觉得我在喊一个上司。”托尼摇晃着酒杯，“这显然非常不好，毕竟想当我上司的人不多，而且都没什么好下场，当然这不是威胁，你的领地是哪里”

    “夜晚。”

    留下最后一个单词，领主的身影从摩天大厦间消失。

    托尼喝光最后一口酒，“小贾，你觉不觉得领主跟蝙蝠侠有点像，等等，我忽然觉得领主的原型要是蝙蝠似乎更合理。”

    昼伏夜出，居无定所，总是在夜里狩猎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似出没在每个地方，但总能让自己在人眼皮子底下毫无存在感，偶尔有好奇心旺盛的人想要去一窥究竟，那可就糟了，你说不定会被她咬一口。

    “这就是你认为领主来自哥谭的理由”克林特吐槽，“你怎么不说她和蝙蝠侠都穿着黑披风呢”

    “如果可以我想把她的披风换成金的。”托尼在复仇者联盟第一个集体会议中闲散地翘起腿，从桌子底下掏出来一包蓝莓干，“你见过大白天有人穿着一身黑跑来跑去吗”

    娜塔莎想象了一下浑身金灿灿的领主，“你的审美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换成绿的浩克绿怎么样”托尼把蓝莓干递给一边的班纳，正在查看能量数值波动的班纳随手抓了一把，他想了想，“那我还是觉得洛基绿比较合适。”

    在场最正经的莫过于史蒂夫了，他和领主接触的也最少，不过不管是于公于私，他都需要更多的了解领主。史蒂夫看向托尼，“你有更多关于领主的信息吗”

    负责给领主做评估的娜塔莎也看向托尼，顺便顺了一把零食，“她在你的面前最放松，别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身份。”不用托尼回答，娜塔莎就知道了答案，“哦，你确实知道。”

    托尼不置可否地挑眉，“那又怎么样，领主又没有加入复仇者联盟，还需要搞背景调查”

    娜塔莎重复了她在航空母舰上的回答，“神盾局监视一切威胁。”

    “你现在隶属于复仇者联盟了，再说她也不挺喜欢你的。”

    说起这个娜塔莎就想叹气，黑寡妇接触过无数不好对付的角色包括托尼斯塔克，但是领主一个看起来容易接近但实际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人，几乎像一面有弹性的镜子，把她的试探统统反弹了回来，“她只是喜欢美丽和力量。”

    “那她喜欢你再合理不过。”鹰眼若有所思，“可是她为什么喜欢斯塔克呢”

    托尼把一粒蓝莓干朝他的脸砸过去，“因为我全世界最棒。”

    史蒂夫“托尼”

    “怎么，你又要给我讲大道理了”小胡子不爽的翘起来，托尼刚要发火，却看到史蒂夫那种堪称和蔼祖父的目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撇头，“她就是一个对复仇者联盟无关紧要的人物，别想着从我这儿掏出信息来。”

    史蒂夫原本应该对他的不合作感到生气，但不知怎么的，现在的他与其说是愤怒，更不如说是面临一群个性小朋友的无奈心累，他按按太阳穴，“我们不是将她作为敌人，而是队友，现在洛基行踪不明，单独行动的领主更容易遭到袭击，而且她还受了伤，你真的放心她一个人行动吗”

    他当然不放心，所以他在她的酒杯里放了纳米微型追踪器，托尼抱臂，“我一个人就能保护她。”

    鹰眼“但是你还是让她一个人走了。”

    “说起受伤。”班纳博士突然道，“在和洛基交手的时候，领主不仅消耗了很多能量，也遭受了多次伤害，包括能量束和利器、震荡伤，托尼在医疗室休息的时候，我用医疗仪对她的伤势进行了简单处理，但是她看起来”

    班纳顿了一下，扶一下眼镜，问托尼，“她没有自愈的能力，对吗”

    托尼点头。

    班纳继续，“她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受伤带来的虚弱表现，行动也没有任何妨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她的脸色，受伤前和受伤后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嘴唇也是。”

    托尼想起那沾染了酒液的红润的唇，确实不像一个重伤者。

    “没有丝毫变化这听起来就像她套了一层面具。”鹰眼回想着领主的状态。

    娜塔莎和托尼对视一眼，开口，“除此之外，领主还具有多重人格，但她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在把权杖交给神盾局之前曾消失过一天一夜，回来的时候，领主变成了穆娜。”托尼在墙壁上投影出穆娜小姑娘的影像，“4岁，东部口音，我让智能管家搜查了所有关于穆娜的档案，没找到任何信息符合的对象。”

    娜塔莎“还有一些年代久远没有录入的纸质资料，我来找。”

    史蒂夫看着屏幕上那个安静腼腆的黑发小姑娘，“或许穆娜只是领主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所以托尼他们才找不到。

    “有这个可能。”托尼关闭屏幕，“但是说与不说都是她的事，如果穆娜代表的是黑暗记忆，不记得或许是好事。”

    “说不定她还有其他的人格，就像电影里那种，危险的反社会人格，目的是杀掉其他人格获取身体所有权之类的为什么这么看我，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观影经验丰富的克林特脑洞大开。

    “有这个可能。”对此班纳博士非常有发言权，“人格分裂基于不可承受的痛苦之上，她有那么多种强大的能力，不排除有黑暗人格的存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能够在紧急状态下控制领主十分必要。

    那么问题来了，来无影去无踪的领主唯一的牵绊是什么

    众人齐齐看向托尼，“你资助的那个女孩儿，阿妮塔知道领主的存在吗”

    “阿妮塔”

    克林特向班纳解释，“和领主是双生子，变种人，拥有心灵感应的能力，之前阿妮塔能力暴动，就是领主向韦恩发出的紧急信号。”

    似乎大家都已经相信双生子的事实了，托尼丝毫没有压力地扯，“阿妮塔不认识领主，但皇后区奇幻夜之后，她还挺很喜欢她，就像所有好奇心旺盛的青少年一样，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领主并不想跟阿妮塔相认。”

    众人哦

    托尼警告，“别想用阿妮塔来接近领主，想一想她的小家伙们。”

    史蒂夫说道，“你这样会让她更具危险性。”

    “越是危险越没人敢招惹，不过在你碰到她的底线之前，领主其实是个相当平和的人。”托尼摸了摸小胡子。

    “那她的底线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他当然知道。

    回想起领域里的漫天繁星和忙忙碌碌的小家伙们，托尼不自觉地弯起唇角，垂眸掩下眼中细碎星光般的笑意。

    她是隐藏在黑夜里的宝藏，而他将成为唯一的护佑宝藏的恶龙。

    正如她曾经在噩梦中护佑过他一般。

    由于领主在战斗中的表现远远超出预料，神盾局不得不重新调整对她的危险级别评估鉴于她使用了几乎是标志性的磁场操控能力。

    甚至于，领主那些足以以假乱真并具有原型能力的“影子”，让神盾对于她的警惕提高到与洛基同一级别，如果这个人选择相反立场，那绝对是相当棘手的对手。

    好在，她看起来对将纽约划入领地兴趣不大。

    从弗瑞局长的办公室出来，史蒂夫依然皱眉思考着巴基和尼娅的事情，他按下电梯，电梯门打开时，特别行动队队长朗姆洛和他的队员们从中走出。

    “ca ，”浑身上下充满着任务归来未收敛尽的戾气的特种兵和他打招呼，让史蒂夫奇怪的是，他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诧异中掺着疑惑，“我以为你还在忙。”

    史蒂夫颔首，“总会有歇口气的时间，任务还算顺利”

    “还行。”朗姆洛朝弗瑞办公室的方向挑了下眉，露出你知我知的神色，“东西送到了”

    “出了点差错。”美国队长露出些微无奈神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宇宙魔方被洛基带走了，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但是他的蓝眼睛却显得格外坚定，“最终会处理好的，我们职责如此。”

    “没错，你是所有人的道德楷模，要知道基地里随手揪一个就是你的粉丝。”朗姆洛意味深长地道，“向你致敬，队长。”

    以为他也是自己粉丝的史蒂夫在友好谈话后走出电梯。

    而朗姆洛和他的九头蛇小队依然忍不住思考，究竟是哪位神通广大策反了美国队长或者说美国队长当初就是自己人那当初的坠落冰封也是故意为之，就为了给新时代送一位精神领袖

    不愧是红骷髅大人，在巅峰时刻急流勇退，深谋远虑。

    深谋远虑的红骷髅

    你不要强行给我刷履历。

    此时正在刷履历的尼娅

    她现在理解那些梦里在学校里经历恐怖事件的年轻人了，写作业是真的很可怕。

    尼娅万分后悔，没有直接用心理医生瑞纳的马甲，这样她就可以直接持假证上岗，而不用先考上高中再申请大学，最后才能获得心理医师执照经济独立。

    这让她不得不找理由来让梅相信她的钱是通过合法途径获得的，“我正在为布鲁克林的一位心理咨询师做助理。”黑发姑娘将那条梅看中很长时间的项链放在她手心，乌黑的眸笑意温柔，“彼得也攒了好久的零花钱。”

    “非常漂亮，梅。”本叔叔给她展示手里的包装盒，“和我的新礼物非常般配。”

    梅噗嗤一声笑出来，“新的格子衬衫，嗯”

    眼睛晶晶亮的棕毛少年连忙解释，“我们挑了新的颜色搭配，格子也是新的比例和设计”

    看起来差别可大了

    “好孩子。”梅笑着拥抱他们。

    然后尼娅就写作业和看书，直到现在。

    从心平气和写到浑身暴躁的尼娅忽然起身，绕过脚边长大了不少的猫崽们，披了外套开窗，一脚踩上窗台对上了红色头套和一双硕大的白色眼睛。

    两人一起愣住。

    尼娅默默把脚放了下来。

    穿着被尼娅改良过但仍算简陋的蜘蛛侠制服的彼得连忙竖起手指“嘘”

    黑发姑娘点点头，眸子里映着星星点点的光和趴在墙上的蜘蛛侠，“你去哪儿”

    “我去巡逻。”彼得打量穿着家居服的女孩，“你去哪儿”

    尼娅垂下眸，神情柔弱，“我开窗透气。”

    开窗透气会需要踩上窗台吗

    蜘蛛侠怀疑的眼神 jg

    尼娅朝他摆摆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休息。”

    “那你也注意安全。”挠挠头，小蜘蛛飞荡着远去，尼娅看着消失在夜空中的红蓝身影松了口气，站在窗口没动。

    果然，几分钟后一颗红色脑袋再次从隔壁楼的墙角探了出来，尼娅再次挥挥手，这回小蜘蛛才算真正离开了。

    他有秘密工作，阿妮塔也有保留小秘密的权力。

    尼娅叹了口气，翻出窗子到楼顶吹风她忘记无门酒吧的入口和口令了。

    上次去大概是十几年前了吧，尼娅不确定地想，大概也是没露脸的领主装扮，她以为以后都不会去了，也就没怎么记。

    结果冥思苦想吹了一晚上风，才在凌晨想线索，披上披风拐进了红灯区的一个小酒吧。

    一扇门阻隔了两个世界，在外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酒吧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空间，容纳着各种各样打扮古怪的生物尼娅保证，她看见八只触手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任何食物。

    有着赤红眼睛和小尖牙的金发调酒师抽空看了吧台边上看着信息栏的纤细身影，嘴里叼着的一根细棍随着说话动来动去，“想来点什么，小姑娘”

    “”尼娅看了他一眼，“薄荷水加姜汁。”

    调酒师嘴里的棒棒糖停滞动作，他眯起血红的眼睛，“十几年没见，我还以为你死了。”

    “真荣幸你还记得我。”尼娅接过那杯味道奇怪的饮料，推过去一张卡，“我要悬赏一个叫尼娅的法师。”

    “赏金”

    “0。”

    调酒师“你是在逗一个恶魔笑吗”看着尼娅满脸认真，他无语摇头，“反正付钱了，随你。”

    他手指一弹，一条新信息自动加入。

    留下一条永远不可能有人接的悬赏信息，尼娅回家睡觉，只想速战速决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在她之后登上的两条悬赏信息。

    匿名悬赏尼娅，女性，关于她的任何信息5000万

    实名悬赏梦貘梦魇酒吧

    调酒师摇晃着猩红的酒水，“被梦魇盯上的梦貘死对头”

    一旁的酒客“梦魇酒吧开了几年，第一次亲自发悬赏吧，啧啧，可惜梦貘那是传说中的生物，地球有吗”

    “动物园肯定有。”

    “梦貘形态是什么”

    有人笑了笑，“你可以去问问梦魇。”

    笑的人顿时噤声。

    梦魇这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有人哄笑，也有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