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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一个冰冰凉凉的玉枕,在马车里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转了好几个圈, 才揉着自己已经散成鸡窝的头发坐了起来。
几乎是才一坐起来, 金堂便觉得自己又要栽倒, 忙喊道“青梅、青梅,快拉我一把”
青梅眼疾手快拉住金堂,又掐着他的腋下,把他给抱了起来,迅速服侍他换了外裳。
等换好了衣裳,青梅又为他将头发用发带束了起来, 这几日都是夜里下雨,白日凉爽得很, 便没像在路上一样, 扎得很高。
等全都鼓捣完,金堂才觉得自己恢复了力气,掀开车帘子道“停车,停车,我要去爹娘那边。”
车夫扯了扯边上的一根线,立刻就有一条红色的飘带高高舞动起来。不独是这一辆车,连带着在后头的几辆, 都一并停了下来。
金堂跳下马车, 两脚软得像踩棉花似的,他在地上狠狠剁了两下脚,才往前头走去。
青梅方才见他下车,已经叫人先去报了信, 此刻徐氏他们的马车也正在前头等着他呢。
托福昨晚上有雨,官道上没尘土漫天,金堂才有心思自个儿慢慢往前头走。
“少爷”走到半道上,金堂突然停了下来。
金堂对青梅摆了摆手“你先去前头,我去去就来。”
却是金堂瞧见了几朵路边开得正好的野花,金灿灿的,很是好看。
他快不跑了过去,仔细跳了几朵,握成一束,才又一路小跑着继续往前去。
青梅跟在金堂后头,在金堂要上马车时,才扶了他一把。
“娘,娘,你看我找到了什么,”金堂撩开车帘子,满脸兴奋的往里去,献宝似的将花送到了徐氏面前。
“真漂亮,”徐氏小心的接了过来,又叫谢父赶紧寻个水瓮出来,将花放好。
金堂见状,得意的笑了起来“我方才在路上瞧见的,第一眼就觉得娘你一定会喜欢”
“就知道在这些小处费心,”谢父可不会说他如今正有些醋呢,他一边将小瓮摆上来,一边幸灾乐祸道,“你姐夫说了,要来接我们,至多半个时辰,你便能见着他了。”
“爹”金堂皱着一张脸,正色道,“等姐夫来了,我一定告诉他,你总在我面前说他坏话,叫我如今看他,都像是妖魔一般吓人。”
徐氏闻言,不由得笑出声来,帮着金堂道“可不是吗,三殿下平日写信,也都是念着金堂的,连平日的节礼,还有单指明给他的呢,可见是喜欢我们金堂的。”
“你们两个说得,倒像我是个恶人,”谢父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话到底对金堂起了影响,他心里莫名多了几分焦躁,时不时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不算,还难得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正派模样。
谢父有心取笑他,却被忍笑的徐氏拉了一把,便也忍住了,端看他到底能绷到什么时候去。
若是平日,金堂早能发现爹娘的小动作,如今他心里忧心忡忡,连这些小处也瞧不见了。
我快别自己吓自己了,金堂暗暗想到,方才还说爹在我面前丑化姐夫呢,我如今却还自己这么想姐夫,这可真不该。
可是打手心很疼啊金堂的手不自觉的缩了缩,我都那么大了,还被打手心的话,多丢脸。
不对,姐夫气急了会亲自上手,脱了裤子揍铮儿他们,现在他们长大了,万一轮到我怎么办,那可更丢脸
金堂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脸上表情也没作掩饰,看着就和变脸一样好玩。
徐氏忍笑忍得辛苦,一把掐上了谢父腰间的软肉,直让毫不顾忌无声笑着的谢父顿时苦了脸,如今脸上神色,也和金堂变得差不多。
徐氏这才看了谢父一眼,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用团扇掩着脸,笑了起来。
等到金堂回神,徐氏和谢父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两边的窗帘也已经被掀了起来。
凉风带了青草香气入内,带着即将告别长途旅行的欢欣。
很快,车队停了下来,金堂看了一眼窗外,疑惑道“怎么停了”
“大抵是你姐夫到了,”徐氏默了默时辰,说了心里的猜想。
金堂身子一僵,才放松了片刻的神经又立刻绷紧了。
金堂在心里默数,等念到三十二时,他听见了渐近的马蹄声。
只片刻,姐夫的脸就出现在窗口。
不得不说,姐夫虽然快四十岁了,却独有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兼之长年在外,更有上位者的坚毅。
姐夫是一个和京城的纸醉金迷完全不同的人,金堂甚至不能将他和大皇子二皇子放到一处做对比。因为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金堂没发现,他在看着姐夫时发亮的眼睛。
徐氏在对面见了,勾起唇角,也只做不见。
金堂格外害怕他姐夫,可不止是因为姐夫是唯一一个会打他手心的人。他心里清楚,姐夫的举动其实还是为了他好,而他,其实也格外崇拜像他姐夫这样的男人。
正因为喜欢和在意,才会格外听他的话。
金堂正对着窗而坐,在看见姐夫之后,嘴比脑子更先反应过来“姐夫”
“金堂,”姐夫李恪听见金堂话里的惊喜,也缓和了神色,随后勒马,“岳父、岳母。”
谢父两人点头应了,见李恪准备下马,谢父忙道“出门在外,自当便宜行事,不必拘礼。”
李恪闻言,这才停了动作。
事实上,李恪身为皇子,还要比谢父更尊贵些,当是谢父徐氏要先给他行礼的。
只他不提这个,反倒是先做出了全礼的姿态,也是表明了谢父几人在他心里的重要性,给谢家人做脸。
谢父知道他心意,原本还有些不打安稳的心,也平静下来。
“请岳父岳母稍待,至多半个时辰便能进城,小婿已经叫人备下了热水饭食,等到了家中,你们先洗漱休息,咱们明日再细说。”
李恪安排得体贴周到,谢父自然不会不应。
李恪随后才又看向金堂,温声问“金堂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不累要不要和姐夫一起骑马”
“要”金堂立刻站了起来,头还不小心磕在了一旁的车窗上。
“慢些”金堂莽撞的动作把李恪徐氏等人都吓了一跳。
徐氏拉了金堂近前,给他揉了揉额角,无奈道“听见姐夫带你玩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金堂随意揉了两下就要出去,若不是被徐氏拉着,只怕都已经走没影儿了。
“去吧,”徐氏眼见金堂跑出去,只同外头的李恪道,“金堂便麻烦殿下了。”
“岳母太过客气了,金堂也是我弟弟,”李恪同谢父徐氏告辞后,才驱马走了几步,一把捞起金堂,把他安放在马上,“走咯”
金堂当即大笑起来“姐夫,再快些我们到前头去”
“成,我们去前头,”李恪夹了一下马肚子,同金堂道,“抓紧了驾”
“慢些,可别摔了”谢斓在前头听见,忍不住掀起帘子嘱咐了一声,见两人也不知听没听见,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回来同长平道,“瞧你爹这样子,还当自己是年轻人呢。”
金堂被李恪带着,跑了一圈马,才慢慢把心里的小兴奋给压住。
金堂慢慢平静下来后,便开始好奇的打量周围的景色,早先在马车上躺着,没这个心情,更觉得司空见惯。如今被李恪带出来,心情愉悦,也就有了发现美的心。
都说颍州虽不穷困,却也并不富裕,可闻着清风送来的阵阵麦香,金堂却觉得半点不比江南膏腴之地差。
李恪见金堂看看这边,又转转那边,颇为稀奇的模样,不由揉了揉他的头道“在瞧你银子的去向”
“什么”金堂张大了嘴,脑袋微微后仰,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向李恪确认,“我的银子”
“快坐好,仔细摔了,”李恪好想的把他扶正,又叫马慢慢的走,等着后面的车队赶上来,“当年我来时,正是灾荒年,这一片地都种不出什么粮食,得亏你当年借的银子,才买了第一批种子。”
“后来城里城外,渐渐重修了房子,瞧着没那么破败,也有不少人索性留下来,不再回乡去,日子长了整个颍州也兴旺起来”
金堂听李恪说着,慢慢入了迷,恨不能立刻见一见李恪口中的繁华景象,他胸中渐渐涌起许多自豪。
李恪说完,见金堂满脸期待,便问了一句“感觉如何”
金堂顺口说了真话“有钱真好。”
哦豁,坏事了金堂绷紧了皮。
“我自不可能认错,”金堂肯定的道,“当初他和大皇子的刻薄嘴脸,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哐
徐氏手中杯盖不慎滑脱,所幸是掉在了桌上,动静并不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金堂其实也是很受欢迎的,抛开身份不谈,靠的就是个人魅力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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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糖少了 10瓶;梦完就醒 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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